【没有,绝对没有!】
它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宿主。
明明完成了所有作为反派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却莫名地有把周围所有人都“攻略”的趋势。
所以,有些好奇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阮龄:“我叫你出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阮龄:“叶景池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啊。”
【……?】
系统莫名其妙:【我不知道啊。你穿的这本是校园文,不是讲校园文男主他爸的爱情故事的。】
阮龄:“好吧。”
这么说来,系统的资料库里是没有相关的信息了。
系统有些疑惑:【但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以叶景池的年龄和条件,不太可能没有过恋爱经历吧。】
“因为,”阮龄有理有据道,“叶景池刚刚和我说了晚安,走之前还把灯给关了。”
【这不是很贴心吗?】
“他竟然不知道,女人在睡觉前是要先卸妆的。”
【……】
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天喝了些红酒,还是叶景池房间的床真的更适合睡眠的缘故。
阮龄睡足了十二个小时,中午前才爬起来。
慢悠悠地吃过午饭,管家上前请示。
“太太。”何管家神色恭敬,“今天家里收到了很多给您的礼物,您看您是想亲自拆开,还是由我帮您整理后,将礼物的明细给您列个清单,再由您过目?”
阮龄的眼睛一亮:“当然是我自己来。”
拆礼物多有意思啊,由别人代劳就失去了许多乐趣。
然后她才想起来问:“很多礼物?都是谁送的?”
何管家:“应该都是昨天的晚宴过后,和您聊得比较投缘的各家太太。我这里已经整理好了送礼人的名单,你要现在看看吗?”
“是吗?”阮龄回想了一下,“不过昨晚,我好像没谁聊过天。”
昨晚她一进宴会厅,就带着叶栩去了甜品台那边,全程就和陈松阳的父母寒暄了几句。
另外还有离开之前,和苏君若的妈妈谈了谈工作室的发展。
其余时间她不是在用心吃饭,就是在外面和叶栩闲逛,没和其他家的太太说过什么话。
闻言,何管家先是一愣,然后清了清嗓子:“那可能是……被您的个人魅力吸引了。”
阮龄看了何管家一眼,直白地指出:“是被叶景池吸引了吧。”
送这些礼物的,估计都是想通过她,靠上叶氏这棵大树。
何管家:“……”
“太太说笑了。”管家的脑门冒出了一滴冷汗。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何管家还是经常被自家太太的语出惊人震惊到。
……
某种程度上,阮龄其实是低估了自己。
昨夜,众人亲眼见证了阮龄是怎么轻而易举地,就搞定了孟老爷子和苏琴。
至于看到叶景池和太太十分恩爱,想趁机通过送阮龄礼物来讨好叶景池,只是原因之一。
很多的人,已经对阮龄本人产生了深深的好奇,甚至怀疑她除了表面上阮明伟女儿的这个身份之外,还有更深的背景。
更有甚者,为了在众多讨好者中脱颖而出,已经开始打起阮家那边的主意。
周日一早,林美娥看到家里忽然收到的一枚价值五位数的定制打火机,有些疑惑。
当年阮明伟和她在一起后,凭借离婚分到的一部分郑家的资产,再加上刚好选对了风口,事业突飞猛进。
那也是林美娥最风光的一段时间,带着女儿成功上位,老公的事业还蒸蒸日上。
反观郑晓月,只能带着女儿勉强度日,昔日风光不在。
当时林美娥甚至还劝阮明伟对郑晓月手下留情,郑家剩下的那些家产,就留给她们算了。
一是当时对于阮家越做越大的生意来说,郑家剩下的那一点钱,林美娥已经看不上了。
更重要的是,阮明伟是林美娥抢来的。
因此她内心一直有着危机感,想着通过展示自己的善解人意和大度,来牢牢拴住阮明伟的心。
只是运气并没有永远站在阮明伟这边。
近年来风口不在,阮明伟又错过了转型的机会,事业接连受挫。
曾经每次逢年过节,来讨好阮家送礼物的也是络绎不觉,如今阮家却渐渐变得门可罗雀。
于是这两年,林美娥和阮明伟才又打起了郑家的主意。
只是……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节日,怎么家里忽然有人送礼了?
思索了一番之后,林美娥心中一喜。
难道是阮明伟的事业终于又有了起色,她终于可以恢复之前养尊处优的富太太生活了?
近几年由于生意不好,林美娥和一对儿女的生活水准也是直线下降。
虽然称不上是省吃俭用,但和之前的奢华日子确实是没法比了。
想到了这个可能,林美娥露出了笑容,心情也久违地明朗了许多。
自从前些天阮滢忽然被抓走拘留之后,林美娥经历了从极度的愤怒到惴惴不安,最后再到心灰意冷的过程。
曾经的她可是把郑晓月赶下了阮太太的位置,如今她自己的女儿却因为阮龄,被送进了拘留所。
当时林美娥就气得胸闷气短,差点晕过去。
由于忌惮叶家,阮明伟还警告她不许去找阮龄的麻烦。
林美娥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哭成泪人被执法人员带走,毫无办法。
持续数天的阴霾之后,林美娥终于再次看到了希望。
……
阮明伟一到家,林美娥就喜气洋洋地迎了上去:“明伟,你回来啦――”
阮明伟不耐烦地看她一眼,语气冷硬:“又怎么了?前两天不是刚给你打过钱吗?”
林美娥面色一滞,只感觉心里一阵恶心。
这个老男人,以前看起来还算顺眼,如今却天天只知道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然而林美娥的经济来源全部来自阮明伟,因此她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明伟你误会了,钱还够用,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呀?”
闻言,阮明伟的表情更加不悦了:“能怎么样?不就那样吗!你天天在家里不做些正经事,就知道问问问!让你教个孩子都教不好,都给你教到拘留所了!”
阮滢私自去找阮龄麻烦并且被拘留之后,阮明伟就把气全撒在了林美娥身上。
毕竟阮滢在里面蹲着见不到,阮浩森又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林美娥就成了阮明伟唯一的发泄对象。
听到这话,林美娥只觉得脑袋又是一阵发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要不是阮明伟没本事,不能把她的滢滢送进叶家,她至于受这份气吗!
林美娥深吸了一口气,忍耐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收到了一份来自林太太的礼物……他们家之前不是还看不上咱们嘛。我就想着问问你,是不是生意有什么转机?”
“林家?”阮明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还不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林美娥忍气吞声地去拿礼物,递给阮明伟:“是一枚打火机,我搜索了一下,要一万多块呢。里面还有一封信,我没敢拆。”
阮明伟沉着脸接过,没看打火机,而是径直拆开了那封信。
看着看着,阮明伟的面色开始不对劲了。
林美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阮明伟看了一眼林美娥,面色铁青地开口:“林家想见阮龄,问我能不能帮忙引见。”
林美娥失声惊呼:“什么?见她?”
阮明伟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没见识的女人。
他自言自语道:“昨天是孟家举办慈善晚宴的日子,往年我也参加过。只不过今年,孟家没邀请我们。”
说着说着,阮明伟忽然醍醐灌顶:“肯定是阮龄在晚宴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搞得林家想讨好她!”
只是得出这个结论后,阮明伟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作响,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
前些天他还在为没能接到晚宴的邀请而捶胸顿足,结果阮龄不仅去了,还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林家的青眼。
要知道林家前些年就因为阮家的效益不好,终止了和他的合作。
阮明伟去求了几次,全都是热脸贴冷屁股,最后一次还几乎是让人家赶出来的。
如今这一出,只让阮明伟觉得自己的脸面和尊严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林美娥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也明白了。
原来阮家的生意根本没什么转机,对方来送礼,是想拿他们当跳板,讨好阮龄!
大喜之后立刻是大悲,一股绝望冲上林美娥的脑袋。
林美娥眼前一黑,腿也是跟着一软,差点站不住。
然而能忍耐阮明伟这么多年,林美娥也没那脆弱。
她强撑着,咬着牙提出建议:“那,明伟……你去和阮龄说说?看她能不能……”
话没说完,阮明伟把礼物的包装直接甩在了林美娥的脸上:“胡闹!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阮龄?”
如果对方是叶景池,阮明伟还能拉下脸。
毕竟在生意场上,一把年纪还要去讨好叶景池的,又不止他一个。
可让他去求阮龄?
那个一事无成,只配被他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大女儿?
光是想想,阮明伟就觉得自己要被气晕过去了。
阮龄让管家把礼物都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看到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的礼物,阮龄已经迫不及待了。
关键不是礼物的内容和价值,而是亲手拆开的快感。
就和网购之后拆快递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由于是未知的,还更多了一种惊喜感。
不过期待归期待,正式拆礼物之前,阮龄还是给叶景池先发了条信息。
[阮龄:各家太太给我送了好多礼物,名单我让管家发给你了]
[阮龄:不过我还不清楚礼物都有什么]
[阮龄:我要是都直接拆了,假如礼物特别贵重,你是不是还要想办法把人情还回去?]
她当然不会想着自己还人情。
就算是用叶景池的钱,那也要费不少脑细胞去想送什么,还要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地位等等。
这种费脑筋的事情,阮龄是绝对不会揽到自己身上的。
不一会儿,对面就回复了。
[叶景池:都拆了就好。]
[叶景池:喜欢的就留着,不喜欢的交给老何处理。]
[叶景池:回礼的事情,你不用考虑。]
阮龄放心了。
在她的认知里,叶景池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面子死撑的人。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问题了。
[阮龄:那我就不客气啦!]
她以为这段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毕竟叶景池还在工作,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在工作时间闲聊的人。
但很快,聊天框里又冒出来一条新信息。
[叶景池:要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可以告诉我。]
[叶景池:我参考一下。]
阮龄眨了眨眼。
嗯?这是要送她礼物的意思吗?
第48章 (加更)
阮龄向佣人讨来了剪刀, 并且在对方询问要不要帮忙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她要好好享受拆礼物的快感。
贵妇们送礼物的仪式感都非常充足,就连缎带都恨不得要用最大牌的, 包装也是层层叠叠。
阮龄兴致勃勃地开始拆, 结果拆到第二个的时候,就已经有点失去耐心了。
她第一次发现,拆礼物也是件体力活。
看到刚好出现在楼梯口的叶栩, 阮龄如获至宝地冲他招招手:“叶栩,快来帮忙。”
叶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 但还是脚步十分迅速地下了楼梯。
阮龄笑眯眯地把剪刀递过去:“来帮我拆个礼物。”
叶栩接过剪刀, 看了一眼茶几上成堆的礼物袋和盒子, 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问:“其他人……都在忙吗?”
叶栩问的是白天别墅负责打扫和整理的佣人。
阮龄如实说:“也没有,他们刚才还问我要不要帮忙来着。”
对上叶栩的目光,阮龄接着说:“但是我拒绝他们了。”
叶栩无声地看着她,继续用眼神表示疑问。
阮龄理直气壮:“因为我想体验自己拆礼物的快乐。”
她特地强调了“自己”两个字。
叶栩看了看手里的剪刀,沉默了。
阮龄脸不红心不跳:“但是这些包装都太厚了, 我拆了一个,还是觉得太麻烦了。”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幸好还有你。”
叶栩:“……”
少年看了她一眼,语气显得有些勉为其难:“那好吧。”
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唇角甚至在微微上扬。
“想先拆哪个?”叶栩问。
……
阮龄在一旁, 看着叶栩将礼物们的包装一层层的剪开。
看到叶栩的动作太“粗鲁”时,阮龄还会出声提醒:“哎!这个蝴蝶结打得多好看呀, 你别给人家剪断了。”
“这个包装纸也很精致!你别直接从中间剪开, 帮我留一个完整的。”
每当阮龄提出这些“任性”的要求, 叶栩的手都会顿住, 有时还会露出十分不理解的表情。
在叶栩看来,这些包装纸和蝴蝶结, 除了颜色压根没什么区别。
但最终,叶栩还是每一次都按照阮龄的要求,把礼物的包装都拆开了。
阮龄一件件地将礼物盒打开。
原本她还很期待,那些豪门太太们都会送来什么她没见过的新奇礼物。
不过亲眼见到之后,阮龄稍微有些失望。
也不是说礼物不好,每一个都价值不菲,起码也有五位数。
但也没什么新意,只是把普通人会送的礼物替换成了价格更高的品牌,种类还是那么几个。
香水,化妆品,各类包包,以及首饰。
目光在所有礼物中扫过一遍之后,阮龄拿起了一瓶香水。
送香水的那位太太特意在盒子里附上了一封信,说了一通这瓶香水是如何特别,如何地适合阮龄的气质。
但阮龄看出来了,其实这封信最重点的那句话,是暗示这瓶香水至少价值六位数。
阮龄有些好奇,这么贵的定制香水,和普通香水究竟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