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欲——槿郗【完结】
时间:2023-10-24 13:13:44

  他说,“他好得很,他还挺喜欢打高尔夫的,老爷子给他定制了个球杆,天天带着他打。”
  “也想你。”
  后面这三个字,他没有署名。
  代表十一,亦或者是代表他自己。
  南焉现在脑袋发懵,没法去细究这些话术,只觉得这个小东西好没良心。
  连个电话和视频都不打一下的。
  但她不生气,知道十一在老宅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晏老爷子第一个重孙,虽然不是从他所期盼的孙媳妇人选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也不妨碍他稀罕。
  她没说话,似乎是在等他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
  “过几天,就是十一的第三期化疗了。”
  他话头停顿下来了。
  南焉被他压得有些不舒服,就推了推他,“你能不能起开说话?压着重死了!”
  宴景禹不动。
  “宴景禹?”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她光滑的下颌就被捏住了。
  力道不算轻。
  却也没让她感觉到疼意。
  顷刻间,她唇间一凉,呼吸声被悉数夺了去。
  他的吻,又急又快,不给她半分反应的机会。
  南焉的身体颤了下。
  “第八天了,过了吧?”半晌,他喘着粗气问。
  南焉晕晕沉沉的,又有些喘不上气,大脑更懵了。
  一时没反应他说的是什么。
  直到他强行将裹着她身体的外套脱去,她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狗男人一直在算着日子的!
  “宴景禹!你大晚上抽什么疯?”她恼羞成怒地骂。
  男人却顾不得那么多,下手又快又准。
  他这几天之所以没有现身,就是受够了那晚的难受了,索性不见不闻,还好受些。
  两人亲密过无数次,宴景禹太了解她的敏感点在哪了。
  没多久,就让她浑身变得火热了起来。
  醉酒状态下的狐狸,愈发妩媚迷人,甚至比以往的几次都要主动些。
  彼此的呼吸声紧紧交缠在一起,声声暧昧娇喘绵长起伏。
第94章 避孕药
  翌日早晨。
  斑驳点点的金色光影从窗台打进来,给冬日添了几分暖意。
  宴景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屋子里梭巡了一圈,亦是空空如也。
  起身之时,他意外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走过去,拿起药瓶看了眼。
  左炔诺孕酮肠溶片。
  这几个大字俨然映入他深沉的眸底中。
  他皱了下眉,并不了解这个东西。
  但上面那个‘孕’字,让他生出几分疑惑,思忖之下,还是拿出手机搜了下这个药物名字。
  也很快得到了答案。
  ――避孕药。
  几乎是一瞬间,他眸光沉了下去。
  心情略微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他想都没想,就把这个药瓶子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走出去,南焉刚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些早餐。
  “买早餐去了?”
  南焉淡淡睇了他一眼,“十一爱吃小区对面李记的糕点,我买了些,你等会回去给他带过去。”
  宴景禹不以为然地耻笑一声,“怎么?还怕他在我们晏家吃不到满意又好吃的糕点?”
  “你家是你家,和我没关系,我买的是我作为妈妈的心意。”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去洗了个手,随后把自己那份早餐摆出来,坐下来吃。
  全程没有要管他的意思。
  瞧瞧,变脸多快。
  好似昨晚情动迷离,风姿摇曳妩媚的人不是她一般。
  宴景禹瞥了眼那两袋没动的早餐,估计就是他的那份。
  好在是买了。
  大概就是留他吃一块吃早餐的意思了。
  他心里稍微好受一些,转身去浴室洗漱了。
  等出来时,南焉已经把先前的早餐吃完了,已经在吃原先他看着没动的那两份早餐了。
  他眉骨狠狠跳动了下,合着不是给他买的。
  全是她自己吃的。
  他磨了磨后槽牙,“吃那么多,不怕把自己撑着?”
  南焉云淡风轻,“这几年食量大了,吃得多,正好也饿了。”
  “你吃吗?还有三个锅贴和两个小笼包。”
  她故意的。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隐隐透着几分嘲讽和戏谑之意。
  尽数被他捕捉到了。
  他都要被气笑了,行啊,喜欢折腾他是吧!
  那就让她折腾个够。
  “吃,怎么不吃,我也饿了。你也别吃了,省得积食。”
  他顺杆爬似的,拉开椅子坐下,将她正在喝的只剩下小半碗的南瓜粥拉到自己面前,又夺过她的勺子。
  喝了口后,发觉是甜口的,蹙起了眉。
  他不爱吃甜食。
  却也没说什么,又把锅贴和小笼包往嘴里塞。
  南焉:“……”
  她懒得和他掰扯,他爱吃剩下的,那就吃吧!
  反正她是吃饱了,也的确是有些吃不下去了。
  “吃完收拾。”
  她撂下这句话,就去房间里头换床单被罩了。
  昨晚厮磨了一晚上,房间乱不说,床上更是没眼看。
  得收拾收拾才行。
  然后收拾垃圾时,意外看到垃圾桶里的避孕药了,再抬眸,正是床头柜上的那瓶。
  她皱起眉,垃圾桶里有不少纸团,沾了粘稠。
  伸手再去拿出来肯定是不太可能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她走出去,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男人,“我床头柜上的那瓶药是你扔的?”
  宴景禹手里的动作没停,连背影都没半点心虚之意,嘴上更是张口就来,“药,什么药?你生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装,装得挺像模像样的。
  南焉冷哼了声,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和他理论,“收拾完了,把垃圾和给十一的那个糕点一起带走。”
  这是下逐客令了。
  反正昨晚的那次,她起来就已经吃过了。
  想来也挺讽刺的。
  明明以前做完,如果没戴套,他总会提醒她吃药的。
  现在却丢她避孕药的药瓶子。
  可笑。
  她转身进了屋子,没有要相送的意思。
  宴景禹抿唇,准备迈步过去说两句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不是老宅打来的,而是靳梁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靳梁严肃且一本正经的声音,“总裁,齐越回国了,想来今天应该还会去酒吧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聚会。”
  前些日子,南焉伤到手腕时,他也没往深处想。
  结果第二天,听靳梁说,柯晨回来了。
  提到柯晨,他眼底蒙上一层郁色。
  就让靳梁去查了下柯晨这次回国是有什么事。
  自沈织星去世后,柯晨就和他的关系一落千丈,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后面就出了国,没再回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南焉那天手腕是怎么被扭着的了。
  至于柯晨救了南焉……
  他敛下眸光,冷冷撂下这句话挂了电话,“把人带到基地。”
  他看了眼卧室门,也没再过去了,拎着垃圾和南焉给十一准备的糕点就离开了。
  回到老宅,站在外边都能听到十一那脆生生的笑声。
  走进去,就见闵慧正追着十一。
  “小祖宗,那个碰不得,伤着自己怎么办啊,快,听话,放下,哎哟,你跑慢点,跑慢点。”
  小家伙手里抱着一个瓷瓶,被闵慧追得起劲,两条小短腿跑得特别欢实。
  笑声更是不断。
  这样的一幕纳入眼底,无疑是刺眼的。
  他脸色沉了下来,蹙紧了眉头。
  正好闵慧也追到十一了,将他手里的瓷瓶拿了过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随后,一抬头就看见宴景禹站在远处瞧着。
  她心里‘咯噔’一响。
  知道宴景禹不喜她,更不喜她直接接触他的儿子。
  她松开了十一,尴尬地笑道,“景禹回来了,老爷子的衣服刚刚被十一用牛奶打湿了,现在去换了。”
  “爸爸,你去哪了?”
  十一看到他,立马就冲过来,抬着小脸,就看到他手里拎着的糕点了。
  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哇,是红豆糕,我喜欢吃,爸爸买给我的吗?”
  宴景禹收回视线,蹲下身子,眉眼和声线都不自觉缓了下来,“是你妈咪买的,她让我带给你。”
  “妈咪。”
  十一小嘴一瘪,“我好想妈咪。”
  “嗯,你妈咪也想你,明天我们就回去,你就可以见到你妈咪了。”
  “真的吗?”
  “嗯,真的。”
  宴景禹答得认真,抱着他径直去了餐厅,陪他吃糕点。
第95章 晏家那位爷
  S&M基地内。
  空旷的仓库里不像寻常屋子里供着暖气。
  冬日夜晚的穿堂风扫过,让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的齐越以及另外两名小喽喽都不禁瑟缩了下脖子。
  冷啊!
  他们是在酒吧包间里被绑走的,包间里热乎,他们当时只穿了一件衬衫,连毛衣都没穿,也就齐越穿了个西装外套。
  看着人模狗样的。
  但这会已经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了,不停地吸鼻子。
  连带着酒都彻底醒了。
  因为是蒙着眼睛的,也不清楚绑他们的人是谁,周围半点动静都没有,只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
  说不上是哪种腥味。
  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不是个好预兆。
  刚到的时候他们吼了几嗓子,还叫嚣着自己的身份,用作壮胆恐吓绑匪。
  可周围全是回音。
  齐越就猜到这是什么仓库之类的。
  只是谁那么大胆子赶在酒吧包间里绑他们呢?
  况且,那酒吧的包间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上去的。
  只有酒吧的VIP客户。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是圈子里哪个孙子故意绑他,要搞事情!
  那就不可能真的伤他,最多就恐吓恐吓。
  想到这里,他底气都足了不少。
  刚要出声,右边传来好几道脚步声。
  有稳健的,有轻快的……
  零碎得很。
  人还不少。
  齐越身边的那两个狗腿子早就吓尿了,现在听到这么多脚步声,心一下就提起来了,特别惶恐不安。
  “你们谁啊!居然敢抓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了,老子还能考虑高抬贵手放过你,不然,呵呵。”
  他故意冷笑了声,气势倒是很足,“要你们好果子吃!”
  放狠话要的就是气势。
  他还蛄蛹着旁边的两人一起放狠话。
  态度极其嚣张跋扈。
  三人都蒙着眼,模样也狼狈,落在看着他们的眼里,宛如跳梁小丑。
  但实在是聒噪得很。
  让人心生厌烦。
  “把布扯了,塞嘴里。”宴景禹坐在沙发上,冷冷睨着他们三人,不悦的语气里裹着寒霜。
  手下的人立马照做了。
  蒙的久了,忽然遇见光亮,齐越他们一时有些不适,下意识紧闭了下眼睛。
  听着刚刚那人的命令声,好像有点耳熟。
  在哪听过。
  都来不及细想,努力适应强光间,他唔唔唔口齿不清地嚷着。
  听起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三人的视线逐渐清明,入眼的就是两旁站着好几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
  黑压压的一片,各个脸上不是淡漠就是带着揶揄不屑的调笑,显得十分有压迫性。
  再抬眼望去,正中间坐着一个男人。
  冷然,阴鸷,矜贵。
  是他的第一印象。
  随后脑袋嗡的一声响,眼瞳和心肝猛颤,要不是嘴里塞着布,他可能会咬舌自尽。
  晏家那位爷!
  如果是他的话,那不管自己怎么报家门都没有用。
  因为宴景禹压根没把他们齐家放在眼里过。
  原先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瞬间化为乌有,眼神里充满了悲戚戚。
  脑海里迅速过滤了一遍近期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哪里惹着这位爷了?
  另外两个自然也是认识宴景禹的,都露出一副惊恐万分且十分震惊的模样。
  想过很多可能绑他们的人,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宴景禹。
  齐越又呜呜呜了几声。
  宴景禹给人使了个眼色。
  齐越嘴上的布被扯开了。
  他嘴有点麻,咳了两声,连忙道,“宴哥,您这……这、这是做什么,我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这么大动干戈的……”
  “把他胳膊腿卸了。”
  宴景禹冷声打断他的话。
  显然是不想和他废话。
  齐越满脸惊恐,眼看着那俩黑衣人朝自己走来,他不断往后退,“宴……宴哥,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别……啊……”
  不多时,只听‘咯吱’一响,齐越瞬间摊倒在了地上,抓住胳膊痛苦地呻吟着。
  黑衣人下手快准狠,显然是练家子。
  又一眨眼的功夫,齐越的一条腿也折了。
  整个仓库里都是他痛苦的尖叫声,荡起阵阵回音来。
  另外两人被吓蒙了,他们都顾不上身体的冷了,连声求饶着,还说什么言无不尽。
  可宴景禹压根没打算听他们说话。
  只抬了抬头,让人把另外两人也同样折了胳膊腿。
  最后在他们阵阵哀嚎中,缓缓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齐越的脸,阴冷地说,“这么大了,酒可以乱喝,人别乱碰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教,你们老齐家的家教,呵。”
  他轻蔑地笑了声,又站起身,吩咐,“把他们分别送回去,就说我折的!”
  ――――
  十一从晏家老宅搬回来的那天晚上,就哭着给南焉打电话了。
  同样的套路。
  南焉深知是宴景禹的手段,但面对十一的哭声,又一声声说着‘想妈咪’,她没办法淡定,更没办法不去动容。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