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是太子啊——岫云【完结】
时间:2023-10-24 14:39:20

  女鹅要放飞自我了!
第18章 第 18 章
  ◎新奇◎
  寂静的空气中,暧昧在一点点蔓延。
  姜宝鸾手中的布巾掉在地上,她与江扶元在体型上有着一定的差距,这般仰着头吻了好一会儿,她便觉得受不住,喘不上气不说,脖子也酸。
  江扶元在她唇珠上啄吻一下,这才把人松开。
  这种滋味姜宝鸾从不曾体验过。
  又新奇又刺激。
  对于一直处在深闺中的她而言,无法言表。
  二人对视着,不知怎的又吻到了一起,屏风后实在狭小且放不开手脚,江扶元干脆将人抱上了床榻。
  床帘放下,沉溺在新奇享受中的姜宝鸾才察觉到几分危险。
  她找回理智,偏头躲开他的吻。
  纠缠间,江扶元的手已经放在了她腰间的系带上。
  宝鸾喘着气阻止:“我们只接吻,好不好?”
  江扶元已将人压在了身下,说实话,她提的这个要求过分为难人了,但她既不愿,他也不爱强人所难,便应了。
  姜宝鸾不知原来亲吻也是这样累人的一件事,她很快便丢盔弃甲,也不知江扶元最后从床上起来看她那个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她累得没办法去想太多了。
  江扶元换了寝衣,而后便换了副嘴脸,要姜宝鸾从他床上下去,今晚即便留宿也只能睡在那短榻上。
  好小气的一个人。
  姜宝鸾嘟嘟囔囔去了短榻,这一觉睡得意外香甜。
  第二日醒来,竟是在自己西厢的房中。
  看见阿巧侍候在一旁,她神情有几分松怔。
  顿时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阿巧服侍她将昨晚穿的衣服换下,说道:“小姐昨晚四更才回来,我瞧您被二爷抱着,还当是出了什么事,万幸您只是睡着了。小姐不在,我就一整夜的提心吊胆,二爷那边您能不能不去?在屋内睡几夜安生觉也好。”
  姜宝鸾随意地应付了几句,事已至此,找出和程庚在一起的女人,或许就能退婚了。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
  阿巧也知劝不回自家主子,便专注手上梳头的活计。
  江扶元白日定然很忙,这会儿不宜找过去,姜宝鸾便命阿巧拿来纸笔,将昨晚的那些事情在纸上简单理了一理。
  首先薛莹和程庚的关系。
  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应当不是看上去那么疏离。
  薛莹又是对她出言试探,又是冷嘲热讽,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很可能与程庚在书房内颠鸾倒凤之人就是她。
  但姜宝鸾又不敢完全肯定,毕竟没看清那女子的脸,就连那时她发出的嘤咛声此时也记不太清楚了。
  姜宝鸾将画得乱七八糟的纸条撕碎,刚让阿巧去扔了,便见一人慌里慌张得跑了进来。
  这丫鬟进来连门也没敲,更未叫人通报一声,就这么直接闯入了姜宝鸾的厢房。
  阿巧来不及呵斥,便见那小丫鬟哭丧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小姐,出事了!”
  姜宝鸾认出来的是姜宝珠的贴身丫鬟阿圆,当下便心间一沉。
  这两日光顾着忙自己的事情,竟把隔壁的姜宝珠忘了个干净。
  以为她这次转了性,能安安静静待在此处,现在看阿圆的模样,怕是又惹祸了。
  姜宝鸾做好心理准备,这才让阿圆将事情一一道来。
  阿圆抹了抹眼角的泪,道:“大小姐,我家小姐一夜未归,山庄那么大,阿圆也不知该去哪儿寻她,便只能来请大小姐帮忙,去找找我家小姐。”
  这话一听,姜宝鸾便觉着怪:“上回我让阿巧去隔壁也未见着她人,她在这山庄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若不将事情原委说明,遇上了这种情况,恐怕得去官府报案,请他们也一起来帮寻人才行。”
  阿圆连连摆手:“不能报案。小姐她……在山庄内结识了一位公子,昨日酉时,那公子邀请我家小姐去园中散步吹风,还不让我跟着,谁想小姐竟一夜未归。”
  姜宝鸾语气冷了下来,便知这事没这么简单,现在出言责怪也无用,先找到人才是。
  “你可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阿圆犹豫半晌后还是点点头,道:“我听小姐都唤他徐公子。”
  除了知道这个男人姓徐,高瘦白皙之外,旁的阿圆一概答不上来。
  姜宝鸾烦躁起身,在屋内踱步。
  姜宝珠可真会给她找麻烦,来这山庄短短几日,就敢同不明不白的男人搅和在一起,现在这事儿又不宜声张,寻人也不可大张旗鼓。
  若对方心存歹意,都过去整整一夜,姜宝珠还在不在山庄内都不好说。
  阿圆听了姜宝鸾所说的利害关系,顿时心下后悔万分,早知昨日再怎么也得跟着小姐一道去的。
  她想着想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左右开弓抹起泪来:“若是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都怨我没跟着去。”
  姜宝鸾头疼地扶额:“别哭了,哭能抵什么事儿,昨日他们说去的哪儿,快随我一道找找,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你认得的徐公子。”
  阿圆有了主心骨,暂且收了哭腔,一主两婢连忙顺着西厢的小路,去荷花池的方向寻人。
  庄内人多,三人不好大声呼喊,只能一边走一边用眼睛寻找。
  这荷花池足足有两三亩地,绕上一圈都要费不少时辰。
  刚开始走的时候还能看见些人,再继续,便鲜少有走出来这么远的。
  天太热,大多数人都去亭子里乘凉了,若不是为了找姜宝珠,她们三人也不至于绕这么大一圈。
  不知不觉走到荷花池对岸,此处树木葱茂,若不是走进还发现不了此处有一扇门。
  等她们再靠近一些,才看清这是一处院落。
  院子占地不小,这门就比寻常人家大了一倍不止,门上高悬着一匾额,写着“松风斋”。
  紧闭的大门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名护院,他们显然也看见了走至此处的三人。
  姜宝鸾审视着这些守卫的衣着,逐渐与昨晚遇到的那些对上了号,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而后上前。
  阿巧自然懂她的意思,主动代替她开口:“两位大哥,请问可有见过一女子,穿着鹅黄襦裙,个子与我差不多高。”
  阿圆适时补充了一句:“我家小姐是徐公子朋友。”
  两个守卫刚想赶人,听见“徐公子”三个字,顿了顿,道:“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姜宝鸾余光扫过另一侧守卫腰间的佩剑,而后不动声色地挪开。
  这两人无论穿着还是站姿,都像是普通护院,可给人的感觉又有些不同。
  具体不同在哪,姜宝鸾又说不上来。
第19章 第 19 章
  ◎死的死,散的散◎
  姜宝鸾悄然退到一旁的树荫下,等候回话。
  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护院便出来了,他朝着姜宝鸾拱拱手,道:“姜小姐马上便来,请几位稍候片刻。”
  看来她们误打误撞,是找对地方了。
  果真没多久,便见姜宝珠笑吟吟地出了门。
  但她脸上的笑在看见姜宝鸾时瞬间消失,尤其知道她们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话更是说不响。
  在外头姜宝鸾不想审她,等回了西厢,再也没了好脸色:“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宝珠手中搅着帕子,垂头不语。
  她自是知晓夜不归宿不占理,可又不想在姜宝鸾跟前服软,便犟着不说话。
  姜宝鸾实则懒得烦她这些事,便干脆道:“你既不愿意告诉我,那就好好想想回去该怎么和父亲交代。”
  姜宝珠脸上这才出现松动的神色,她是怕姜甫堂的。
  姜甫堂平日里虽然宠她,但也不是无底线地宠着,若是今日之事被他知道,那肯定要狠狠受罚。
  “姊姊,这件事可否先瞒着父亲?我昨日什么也没干,只是同徐公子一道去赏夜荷,后来时辰不早,又出了些意外,他便给我找了处厢房让我暂住一夜,我本想着用过早膳便回,就没派人回来送信,谁知阿圆竟这么沉不住气……”
  姜宝珠说完,看了看姜宝鸾的脸色,见她不知在想什么,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只希望她能不声张此事。
  姜宝鸾喝了口她端上来的茶,问:“你说的徐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说到他,姜宝珠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应当是京中富商之子,出手很是阔绰。”
  姜宝鸾这才知道,姜宝珠自打认识了这徐公子后,吃穿用度便没花过银子。
  难怪人家半夜邀她去赏荷散步,她也眼巴巴的去了,还不带婢女。
  姜宝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听这话,二人应当是郎情妾意,既是她喜欢,自然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去指摘。
  她虽与姜宝珠关系一般,有些话却不得不提醒一番。
  “若是你当真对他有意,便早些与家中讲清楚,好让父亲差人去打听打听,莫要被他花言巧语哄骗了去才是。”
  姜宝珠含蓄地点了点头,并道:“徐公子他不是那样的人,再者我不过一庶女,何苦骗我。”
  姜宝鸾心道她还是过于天真,但这徐公子究竟是好是坏,自己未见过,也不好随意评断:“多长份心眼总错不了,后日我们便回了,今明两天你再不得与那人私下见面,可知晓了?”
  姜宝珠先前一直对姜宝鸾存有偏见,以为她是嫡女,总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才会连话都懒得同她说。
  如今看来,倒也未必都是虚情假意。
  “姐姐,我知道了。”姜宝珠答应得痛快。
  眼瞅着快到午膳的时辰,她难得大方了一回,命两位婢女端了不少菜,二人一道用膳。
  忙活了一上午,姜宝鸾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姜宝珠见此主动回了隔壁厢房,不再打扰。
  大约是心中有事,姜宝鸾睡着睡着,又做起了那久违的梦。
  梦中她死在新婚夜的那场大火里,程庚冷漠旁观。
  以往梦境到此处就散了,可是这次,她依然没醒,第一次看见自己死后发生的事。
  她死后,不知是何缘故,姜家也在短时间内落败,姜甫堂被下了大狱,江扶元不知所踪,姜广因这一连串的变故大病一场后撒手人寰。
  好好的一个姜府,就这么死的死,散的散。
  姜家的下场着实凄惨,姜宝鸾骤然惊醒,出了好多冷汗。
  直到阿巧发现她的异样,安慰许久,她才渐渐缓过神来。
  阿巧心疼地帮她擦拭着额上的汗珠,急得眼泪都要出来:“小姐,咱们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您身子会吃不消,再不然,我偷偷叫个道士来驱驱邪,您看可好?”
  姜宝鸾摇摇头,大夫治不了她的病,道士更是不能请。
  她知道阿巧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她像之前京中那个请道士做法的小姐一般,患上癔症,陷入疯癫。
  她其实已比之前一阵好多了。
  喝了杯水,定了定心神,姜宝鸾重新有了精神,不论与程庚的婚姻是不是姜家落败的导火索,她都一定要把这婚事退了。
  她无法容忍一个不忠贞的丈夫,更无法容忍一个杀害妻子的丈夫。
  程庚心术不正,不是良人。
  再不济,她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也比嫁给这人要好。
  姜宝鸾不断安慰着自己,狂跳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翌日下午。
  等日头不这么晒了,姜宝鸾才打算出门走走。
  宝珠在屋中闷了一日,这会儿也憋不住,嚷着要一起去。
  见她还算听话,姜宝鸾便没拒绝。
  二人走到后山,此处热闹得很,许多公子小姐们坐在河渠两旁,上游放置的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面前,谁便饮酒作诗或是玩些助兴游戏。
  男女分坐两侧的蒲团之上,嬉嬉笑笑,气氛轻松自在。
  姜宝鸾二人一到,便被人请着参与进这场曲水流觞的宴会之中。
  姜宝珠高兴不已,眼神时不时往聚在一起的公子们那儿飘,显然是在找人。
  找了半晌,失望垂头。
  她的表情太容易看透,以至于姜宝鸾不用问都知道,她中意的徐公子不在宴上。
  徐公子不在,大忙人江扶元倒是在,还和程庚紧挨在一起,看上去相谈甚欢。
  姜宝鸾多看了几眼,对上程庚的视线,连忙扭头躲避。
  程庚举起酒杯,与江扶元碰了碰:“江副指挥使这就要走了?不在山庄内多留几日?府中哪有庄内凉快?”
  江扶元将杯中的酒饮尽,接了话:“如若不是皇城司那边催得紧,定是要多住几日的。以前从不知京中有如此舒坦的地方,这次来也算开了眼界,说到这,还得多谢程兄邀请款待,来,我敬你一杯。”
  程庚笑吟吟地将酒杯递了过去碰响,饮酒时借着袖口遮掩,目光中流露出些许阴森。
第20章 第 20 章
  ◎少用香料◎
  “何出此言,是江兄赏脸,你若是愿意,在此处常住都成。”程庚话说得客气。
  江扶元闻言摆摆手:“我糙惯了的,可消受不起这儿的精细,一会儿酒喝完我便动身回京复命了,还是那句话,多谢程兄。”
  程庚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搁下酒杯,道:“也罢,不能耽误你正事,等回京了再一起喝酒,过段时间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有的是机会。”
  江扶元是姜广的义子,而他与姜宝鸾的婚事已板上钉钉,生拉硬拽也勉强能算作是一家人。
  程庚这话并未得到江扶元的回应,他盘腿坐在蒲团上,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落下,有一小片刚好落在他的眉眼位置,照亮的是那极为优越的骨相。
  刚巧此时河渠中的杯盏在他与程庚中间停下,二人齐齐饮了酒,程庚将酒盏下压着的纸条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射箭”二字。
  玩法就是抽到什么就得玩什么。
  江扶元凑去一看,微微一哂:“程兄,请?”
  程庚断然不能在众人面前露怯,从从容容地起了身,来到早就准备好的箭靶前。
  弓箭都是特制的,比起军|营里的要轻很多,唯一称得上难的,是箭靶被放置在了两米开外。
  在这种地方射箭就是图个乐子,程庚先来,他拉弓的姿势很标准,一看便是从小学过,有根底在。
  离弦之箭冲着靶子飞去,稳稳落在内环,刚刚好是正中央的红圈的边缘位置。
  围观的众人纷纷鼓掌喝彩,让程庚无形之中脸上多了几分光彩。
  他将弓箭转交给江扶元,道:“江兄整日与弓箭打交道,还望手下留情,莫要让我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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