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舟心中一跳,迅疾转身,双脚蹬得地上土层飞溅,猛地向前扑来。
不想到底迟了一步。
那柱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张筲的背上,他受力不住,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被他护在身下的秦小良被这变故弄的呆住了,直到被喷了一脸的血,这才反应过来叫道:“张筲,张筲!”
她费力地将张筲翻转过来,见他面色由紫透白,嘴角血迹斑斑,不由吓得大哭道:“张筲你怎么样啊?”
张筲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我没事,就被砸了一下而已,我一个大男人不算什么,你没被吓着吧。”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秦小良吓得傻了,抱住他嚎啕大哭:“你怎么这么傻啊,干嘛跑过来替我挡这一下?”
张筲见自己吐了大堆的血,以为命不久已,颤颤巍巍从怀中拿出一只金钗。
那金钗上是一只展翅凤凰,做工极为繁复华丽,张筲对着秦小良断断续续地道:“我在苍阳府,无意中见到了这只金钗,那时便想到了你,在我心目中,你就如这凤凰一般耀眼夺目。我一直将它随身放在怀里,就等着可以早点送给你。”
“今日我约你来此,是想问问你,你喜欢我吗?小良?”
秦小良不住地点头,抱着他哭道:“嗯,我喜欢,我喜欢你。”
张筲继续交代遗言:“小良,我。。我今日原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我,但是我。。。我们来生有缘再见吧。”
秦小良立马捂住他的嘴道:“不,你不会死的,之前那个李辰舟都没气了我们都能救活,你一定没事,等你好起来,我们立刻就成亲!”
张筲原本暗淡等死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忍不住激动地道:“当真?可是你方才说我们。。”
“嗯!当真!是我之前没有想明白。我们的事情虽然不会一帆风顺,但若我们诚心相爱,便是前路再荆棘遍野,我也一定会蹚平了!就像你手中的凤凰金钗,我知道的,凤凰并非生来便如此华丽,它也是烈火煎油,方才升华。”
阳光打在秦小良光洁的皮肤上,此刻她泪眼婆娑,却说着这样有力的话。
李辰舟呆站在一旁,觉得这位张筲真是好福气。
他方才那两口血看着吓人,却反而因为吐的及时,将那重物所受之伤去了大半,不过养个两日便可痊愈了。
不想因此,顺利地抱得美人归。
这是秦小良这个蠢女子。。。只怕后面有苦头要吃。
李辰舟捂住胸口咳嗽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此地。
不想行到半路,他突然顿住了脚步,眸中冷色闪过,他一动不动,却突然手中小箭向着路旁的草丛疾射而出。
“嘟”地一声,一人应声而倒。
随着这人倒地之声响起,十几个黑衣人自两旁的草地里飞跃而出。
两边人的手中各自拉着一张极细密的银色丝网,那银色丝网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网显然是专门用来防他的金箭。
眼见着这些人如乌云一般欺压而来,李辰舟双目微眯,取出腰间秋水剑,通亮的剑身在上空挽出一道光洁的圆圈,“叮铃铃”,剑身划过两张铁网,发出悦耳的声音。
只是那铁网上,却半点痕迹也未留下。
李辰舟不为所动,突然折身向下,剑尖向下方地面刺去。
在丝网罩到头顶前一瞬,秋水剑插入地面,李辰舟手腕一翻,剑尖挑出坚硬的地面碎土。那碎土裹挟着千钧之力从下自上,向着周围人扫射而去。
几人被土石击中胸口,“啪”地一声自半空中掉了下来。
李辰舟蹲在地上,眼疾手快,手腕上小箭应声而出,堪堪中了一人的胸口,那人闷哼一声,连地都未沾到便中箭而亡。
其他十几个黑衣人对于失去同伴毫无所动,他们张开手中丝网,自上而下向李辰舟兜头罩来。
李辰舟拄着剑落在地上,腿上肌肉绷起,足尖发力,向左弹射而出,哪知突然感觉胸口一甜,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半空中顿时感觉浑身绵软无力,“啪”地落了下来。
不过是落地的一瞬间,李辰舟咬牙翻身而起,欲要向前刺去,不想手中无力,秋水剑竟然脱了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银色丝网兜头罩下。
丝网不知是何材质所做,落了下来之后竟将李辰舟裹缚在内,越是挣扎束的越紧。
十几个黑衣人站在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丝网套住的李辰舟。
丝网甚密,看不清楚外面,阳光从细密的缝隙里透进来,才不至于太过黑暗。
李辰舟艰难地伸出手抹了嘴角的血,反而盘腿坐了下来方道:“腊月初八,大好的日子,不想我竟着了你们的道。”
“殿下似乎不担心?”
李辰舟道:“担心什么?你们会杀了我?”
外面的黑衣人道:“我们确实不会杀了殿下,只是殿下在西莽时,一直传闻您甚柔弱,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连杀只鸡都不敢看。不想竟真的藏着这一身武功,实在有些棘手。”
“哦,原来你们是想要废我武功。”
“我们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殿下忍辱负重,心思如此细密,既然扮柔弱,不若便扮的真一些。在下不出此下策,恐难让殿下心甘情愿自废武功呢。”
“要不在废武功前,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给我下的毒?”
那黑衣人道:“以殿下的智慧,想必不难猜出。”
“我有什么智慧的,若是真智慧,怎么会着了你们的道。”
“恕在下不能过多相告。我们今日不会伤了殿下性命,只需废了您的武功,拿到麒麟印,便会放您自由。”
说着那人双手举起,在胸前结印,而后用力向丝网中的李辰舟推去。
李辰舟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向自己袭来,那力压的他满面通红,五脏六腑挤做一团,偏自己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胸口如坠巨石,扑地一口血喷涌而出。
不想今日竟真的着了道,要废武功于此。
【📢作者有话说】
眼见棍子砸在张筲背上
李辰舟: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宝宝心里酸,但是宝宝不说。
---------------------------------------
悄摸摸放两个预收,喜欢的宝挪步右上角作者专栏点个收藏呀,感谢!鞠躬!
预收1《我和狗皇帝的爱恨情仇》
黑化美飒小宫女x深情专一少年天子
|青梅竹马|多年后重逢|破镜重圆
唐玉络是一代大儒之女,娇软天真。仗着十四个师兄的宠爱,无法无天。
情窦初开的那年,来了十五师兄宣易。
冰山清冷不可接近,可唐玉络抵挡不住美色,偏不信这个邪。
悄摸摸折腾了半月,编了只红色的络子,要送于宣易做生辰之礼。
不想生辰当日,宣易突然消失,家里却多了一堆官兵。
乱兵围剿之下,爹爹自刎。
一夕之间,江南引人敬仰的唐府,瞬间倾覆。
玉络从狱中逃脱,隐姓埋名,怀着一身仇恨,天真不再。
成为巍巍宫墙里最低等的奴仆。
不想多年以后,竟在紫禁城里遇见了消失许久的十五师兄。
重逢之时,他怔怔地喊住她。
而她紧咬牙关,心里恨意翻涌,走得头也不回。
*
宫中人人皆传,万岁爷疯了。
紫禁城大雪,他捡了一只红色络子,半跪在雪地中,眼尾猩红。
自此不顾风雪,不乘轿撵,整日游走在紫禁城的各个角落。
彼时,唐玉络听着身边宫女们私语这件事,咯咯直笑。
再后来。
紫禁城里春风吹,她站在桃花树下,人比桃花俏。
万人之上的帝王,踏春光而来,失态地紧紧拉住她的衣袖:“玉络,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唐玉络勾唇一笑,盈盈下拜:“万岁爷,您认错人了。”
*
纵有万里山河璀璨,终逃不出她一身春色摇曳。
说明:
1.SC,HE,1v1
2.架空
----------------------------------------
- 预收2 《玩物》
追妻火葬场 | 先婚后爱 | 爽文
左少少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幽冥宗宗主,传闻她神秘莫测,武功高绝。
却因一次意外受伤失忆,被误认做她人接入了宫中。
宫宴上,面对众人鄙夷轻视的目光,她穿着被匆匆套上的华服,局促不安之时,却见一青衣男子踏着月色款款而来,长袖广服,皎如明月,周身清冷如雾。
上京城,长雀宫,少少想今夜她知道了什么叫一眼万年。
她被人推倒在他身上,酒醉的陛下指着她道:“她父亲既救过你,如今又有这般肌肤之亲,便赐于你如何?”
少少心跳如擂鼓,偷偷抬眼打量。
永安王赵如弘眼皮未掀,薄唇微启没有半分笑意:“父皇美意,甚好。”
左少少怀揣幸福憧憬被送进了与他的洞房。第一夜事成之后,他披衣而起,看也未看她一眼。
勾心陷害接踵而至,原以为他们既已有夫妻之实,他总会帮帮自己,哪知他冷冷道:“你既费劲心思爬上我的床,有没有命活下来全凭个人本事。”
转而却听他正与旁人提起她,语音轻佻:“不过是父皇所赐的玩物。”
少少呆立当场,入府三年,于他而言,自己竟只是御赐玩物。
那日雪很大,风格外寒冷,她独自一人走出门去。
再没有回来。
。
永安王赵时弘,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前半生顺风顺水,矜贵莫名。
直到宫宴上,她穿着不合体的华服,还戴着不合年纪的珠翠,一副可笑模样。
果然这种卑微不上台面的女子,行龌蹉手段让父皇指给了他。
赵时弘将其接入府内,冷眼看她被众人刁难,假扮柔弱。
直到她消失无踪,不知为何醒着梦着总会出现那双小心翼翼偷望着他的双眸。
自己大概是病了。
多年后一次办事途中,他被人报复,命在旦夕,被一群神秘人顺手救下。
慌乱中狼狈抬头,却见马上一女子飒爽英姿,容颜绝世,火红的衣衫猎猎而舞。
瞧着那久违的面容,永安王失魂落魄地上前抓住她的衣角:“少少,我寻了你多年…”
一道剑光砍下他的食指,染血的刀锋挑起他的下颌。
左少少满脸戏谑:“你让本座想起失忆之时,不慎被狗咬了。”
“如此细皮嫩肉,羸弱不堪,也配做本座的玩物?”
说明:
1.+SC,架空
第24章 以身相报
◎李辰舟,我要嫁人了◎
“嗖!”
突然一只羽箭破空而来, 那正在运功的黑衣人只觉得胸口一凉。
他低下头来,发现自己的胸口上正正插着一只羽箭,那羽箭的箭尖透胸而过, 正在剧烈颤抖。
他面目狰狞地向后看去,一大片箭羽如蝗虫一般, 转瞬即至, 其中一只插入了他的眼睛。
黑衣人倒地之前,仅剩的一只眼睛看到身旁的同伴们相继倒地不起, 个个双目圆瞪, 尚未反应过来已是丢了性命。
远处冬日的山道震动如雷,山沽驾着马, 飞奔而至, 身后一群人相继下马。
“殿下啊!”山沽跳下马来,一把扑倒在丝网之上, 紧紧抱住网内的李辰舟。
“殿下, 我可总算找到你了。”
远处的一群人轰地一声跪地道:“殿下!”
李辰舟忍住喉头腥甜, 隔着丝网给了挥了一拳, 山沽嗷嗷直叫。
等他从网中出来,还是被吓了一跳。
面前这个胡子拉渣,头发散乱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山沽?
山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我们在苍茫山中寻了殿下一个多月, 不想殿下竟在此地吃香的喝辣的,瞧着还胖了一些呢。”
李辰舟气得一口血喷到了他的脸上。
~
直到半夜三更, 李辰舟才听到秦小良父女三人回家的声音。
他们将张筲送回张家, 延医问药, 结结实实地忙了一场。此刻大概知道他已经睡下了, 他们竟然并没有说话, 只是一阵悉悉索索就上床睡觉去了。
没一会,屋内便传出平稳的呼噜声。
听了半晌再无动静,李辰舟自床上披衣而起,来到屋外。
今日初八,新月悬空,并没有风,但天还是冷地人伸不出手来。
李辰舟将衣服紧了紧,捂住嘴低低地咳嗽一声,便打开篱笆门出去了。
门口山沽冻得缩成一团,见李辰舟出来,忙跑上前可怜兮兮地道:“殿下,还是你心疼我,知道外面冷的厉害,特意跑来看我。只是能不能顺便带床被子来?”
李辰舟瞟了他一眼道:“就你还想要被子?如此无能,还不乖乖在这冻上一夜。”
山沽吸了吸鼻子,笑嘻嘻地自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来,递给李辰舟道:“殿下消消气,主要是您的金箭太过神勇,一下子把人全解决了。快看,这是我为您准备的金箭。”
李辰舟接过包裹,发现里面包着一大把澄光瓦亮的小箭。
他的金箭自那日丰远堂追杀,已是消耗殆尽,唯一剩的几只还绑在了猫身上。
白日里的桃木箭是秦小良前些日子为他所刻,虽与金箭相似,可到底是木头所做,杀伤力打了折扣。
“不错,你在这事上倒是效率挺高,这么快就打造出这么多金箭来。”
山沽摸了摸鼻子,嘿嘿直笑。
若是殿下知道这些箭都是他从死人身上拔下来,只是用水淘了淘,不知会不会想要打断他的腿。
“殿下身上的毒如何了?”
“暂时压下去了。”
“殿下,不是我说你,这庙会里这么拙劣的伎俩,您怎么也上赶着往上凑啊?若不是我们发现了异常,及时赶到,那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我们还是早日离开此地,您身上的伤瞧着有些重呢,得赶紧找个大夫瞧瞧。”
李辰舟抿着唇不说话。
“不过没想到,这些人惊慌成这般模样,不过是炸了几个烟火铺子,并没什么人员伤亡,也不至于搞得今日这般凶险。”
“想来是风声鹤唳,有些弄怕了。”
“说到风声鹤唳,我想起来,方才从村口来,见到村口那里一帮人正在设一个大祭台子,我好奇之下一打听,你猜他们要搞什么重大仪式吗?”山沽夸张的比划,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起来。
李辰舟见他的模样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