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朊后背沁了汗,若不是谢容屿撑着她,估计腿都软了,一吻结束,她下巴垫在谢容屿颈侧,呼吸不稳,圈住他的细白双臂也软趴趴的。
谢容屿嗅了嗅,“好香啊。”
沈朊闭着眼睛说不出话,腰后的手揉弄着,隔着单薄的睡衣都觉滚烫。
“生日礼物我收到了。”谢容屿拉开黑色大衣将沈朊罩了进去,轻吻她耳侧,感知到她轻颤的身体,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愿意吗?软软。”
沈朊迷迷糊糊的点了头。
谢容屿紧紧抱住她,随即弯腰把人抱起往床边走,沈朊挨着他的颈侧。
“今晚好好睡。”
谢容屿把她放进柔软的床铺,扯了被子盖住她,沈朊还处于放空状态。
随着门的开启,关上。
沈朊的灵识慢慢归位,紧抿双唇,双手拉高被子罩住自己,事情发展出乎自己的预期。她和谢容屿,在刚才,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
手机响了声。
沈朊探手把手机拿进被窝,看清是谁发得后,闷在被里的双颊又红几分。
谢容屿:[晚安。]
-
翌日清晨。
沈朊起得很早,穿过楼梯时,看到从外跑步回来的谢容屿,顿时停住。
谢容屿走近她,“醒了。”
沈朊僵在原地,不知要怎么面对他,毕竟她昨晚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
还是在那样的处境。
谢老太刚从花房出来,进了客厅,见他们站在楼梯上,“下来吃早饭。”
沈朊回过神。
谢容屿的肩擦过她的,上楼。
沈朊吃饭吃得心不在焉的,对面的椅子拉开,谢容屿换了身衣服过来。
谢老太坐在中间位,问,“待会回市里吗?”
谢容屿应她,“回。”
“小朊等会回学校,你顺道送送她。”谢老太说,谢容屿自然应下。
沈朊抬眼看他,四目相对。
谢老太转而望她,关切道:“小朊,你是不是过敏了?”
沈朊被问懵了,说没有,谢老太指着她纤细的脖颈,“那怎么红了?”
她刷地抬手捂住。
沈朊穿得毛衣领不算低,她以为遮住了,没想到还是被谢老太看见了。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姨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闻言歪头看,但因沈朊遮住了,她没看清。
沈朊不知所措看向谢容屿。
后者慢条斯理接过陈姨递去的温牛奶,淡定道谢,沈朊胡乱找了借口。
“被虫子咬的吧。”
谢老太并未多想,吩咐陈姨打扫卫生时记得驱虫。
沈朊的头越压越低,罪魁祸首却淡然处之,吃过,他们前后出了谢家。
她上午的课是后两节。
沈朊坐在副驾驶生闷气,对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颈侧,左侧那面泛着微红,蔓延在白皙肌肤上。谢容屿抽空看她,眼底晃入那粉白。
咔,她合上镜子。
沈朊不知道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能消掉,她总不能一直穿着高领毛衣吧。
劳斯莱斯抵达容大时,后门处人极少,沈朊将领口往上拉了拉,抱怨道:“让你别亲别亲还亲!被奶奶看见了吧,幸好她老人家没看清。”
“抱歉,我的错。”谢容屿忽而解了衬衫前端的两粒纽扣,侧身,修长冷白的颈侧呈现在沈朊面前。她歪了歪头,不解地问,“干嘛?”
“生气的话,也可以给我留。”
“……!”沈朊想不到谢容屿会说这样的话,明明那么正经。她视线落到他敞开的领口,不得不说,很有诱惑力。她想着自己早上担惊受怕时,谢容屿的淡定,暗想,如果她也给谢容屿留了,他开会时候人看见,到时候全公司的人都发现他被人种了小草莓,被指指点点。
沈朊心里的小恶魔开始壮大,蓦然,包里的手机响了,是高恬打来的。
问她上午是不是请假了。
沈朊也顾不上报复谢容屿,解了安全带就要下车,“我要去上课了。”
谢容屿攥住她的手腕。
沈朊回头看,眼前一暗,颈侧那抹吻痕处沾了薄软,激起她阵阵轻颤。
-
沈朊浑浑噩噩的回了宿舍。
她第一件事就是换上更高领的毛衣,想起刚才的画面,心里涌出甜蜜。
“差点以为你今天请假。”高恬等她出来后,手里拿着要上课的书,沈朊从自己的书桌上找好了书抱在怀里,“没有,路程有点远。”
李冰雪在外面等她们。
三人边走边说,高恬道:“昨晚我和冰雪去后面吃饭,回来时看到你哥了。”
沈朊意识到是谢容屿。
李冰雪接着道,“对,你哥看到我们问你在哪里,我们就说你回家了。”
难怪他昨晚会回去。
沈朊的眼底融了笑意,她一手挽一个,“谢啦,中午我请你们出去吃。”
下午课结束的早,沈朊约了路柚,她们直接去了王络易的酒吧,两人眉来眼去的。沈朊没眼看,进了包厢,只有她们两个人时,问她。
“所以你和王络易在一起了吗?”
路柚反问她:“你和谢容屿呢?”
沈朊抿唇轻笑,点了点头,路柚正要肆意嘲笑她,冷不丁地见她点头。
她愣了,傻了。
沈朊笑弯了眼,路柚追问:“什么时候?!”
“操!你不会真的拿这事当他的生日礼物了吧!”路柚想到某种可能。
沈朊故意略去了一些细节。
路柚猛拍大腿,“果然是商人,唯利是图,一来二去的礼物收了,还得了香香软软的女朋友。”她盯着沈朊看,蓦然察觉不对劲,眯起眼。
“你干嘛穿高领毛衣?”
沈朊条件反射地捂住领口,欲盖弥彰,路柚震惊,“你们到哪一步了!”
“什、么啊。”沈朊及时打住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就只是亲了。”
“亲了需要穿高领毛衣吗?!”路柚不信,“他竟然给你种草莓了!”
“你就说他这脸疼不疼!”
“以前的谢容屿,沈朊你太小了,怎么现在不嫌你小了?都快脖子以下了。”路柚越说越离谱,沈朊递了杯酒给她,“说说你和王络易吧。”
“目前只摸到了腹肌。”
“……”
沈朊见路柚一副失落的模样,轻拍她的肩,“加油。”
她们互相撞了撞酒杯,沈朊喝了几次酒,但酒量依旧不是很好,一杯下去有点晕。包厢门从外打开,沈朊转眼看去,以为自己看错了,早上见过的谢容屿此时站在门口,黑色大衣垂至膝下,更显他身形颀长。
路柚凑近她,“你二哥来逮人了。”
沈朊眯着眼看他,谢容屿浓眉压眼,往日疏冷的面容在看到她时融化。
“王络易在隔壁包厢。”谢容屿话是对路柚说得,后者立刻心神领会。
路柚站了起来,“我去找他。”
沈朊拽了拽路柚的袖子,没拽住,晕乎乎的看着她出了包厢,还贴心的关上门。密闭空间里,谢容屿高大的身影无形中透着一股压力。
“二哥,你怎么来了?”沈朊陷入皮质沙发里的身体往上挪了挪,又陷了下去。谢容屿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轻轻盖到她身上,“接你回家。”
沈然掀了大衣坐起来。
视线镜头是谢容屿的双腿,她呆滞几秒,仰头,谢容屿蹲下身来,沈朊随他的动作视线回落。她眨了眨眼,润过酒的唇瓣透着昳丽的红。
谢容屿闻到了酒味。
他看向桌上的空酒杯,转回时一股冲力袭来,温香软玉撞了满怀,唇上贴了软。谢容屿搂住她的腰防止她跌倒,薄唇被她亲的湿乎乎的。
喝了酒倒是胆大。
谢容屿撑着她的腰起身,沈朊随之直起身,目光恰好落在他的腰腹处。
沈朊缓缓抬起手臂,圆润指尖轻触上去,谢容屿腰部肌肉收缩,喉结滚了滚,低头时,沈朊正抬头看他。她稍显醉意的双眸如沁了水的葡萄,软弱无骨地指腹玩着他腰腹处的衬衫纽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二哥,路柚说王络易会给她摸腹肌。”沈朊轻眨眼,“我摸摸你的。”
谢容屿:“……”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人在外地请个假,3号不更,4号的晚上更,抱歉!!!
第60章 060
◎“我的衬衫。”◎
沈朊的手指隔着单薄的衬衫若有若无地碰触, 谢容屿错愕的神情收敛。
他摁住沈朊作乱的手。
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低头间对上她水润的双眸,“你刚才说什么?”
“路柚说王络易会给她摸腹肌。”沈朊听话的重复不久前的话, 眨着稍显迷离的眼,手指不安分被他摁着, 动了动, “二哥给我摸腹肌吗?”
喝了酒的人就是胆大。
谢容屿哭笑不得,他的大掌包住沈朊的手, 弯腰拾起落地的黑色大衣。
沈朊视线随着他动。
混沌的脑子并没有执着摸腹肌这间事,而是盯着谢容屿, 他抬眼就对上沈朊的双眸。谢容屿轻笑, 将大衣展开罩到她身后,“把衣服穿上。”
沈朊乖乖听话。
她盯着谢容屿看, 手却找着大衣的袖口, 半天没找到地方, 谢容屿握住她的手腕送至袖口处。黑色大衣对于沈朊来说, 太大了, 快拖地了。
袖子也长, 沈朊的手出不来。
她看着谢容屿,后者立即将袖口卷了几道, 直至她的手可以正常活动。
谢容屿反转过身, “上来。”
沈朊盯着他宽阔的背, 脑子里懵了几秒,意识到他的意思, 探身趴上了他的背, 双臂从他肩后穿过。谢容屿双手向后, 捞过她弯曲的双腿。
这不是谢容屿第一次背她。
沈朊想起那次滑雪, 谢容屿精致的面容在雪的映衬下,更加让人心动。
而她,却因摔了站不起身。
最后是谢容屿背着她回去的,沈朊搂着他,一点也没感觉到冬天的冷。
-
一路上,谢容屿这边的窗都开着。
沈朊窝在副驾位上,身上穿着他的黑色大衣,身上还盖着绵软的薄毯。
冷风过处,她眼睫轻颤。
沈朊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对上谢容屿的侧脸,微量的酒意消散许多。
谢容屿看着前方。
初冬的天气里,他只穿着衬衫。
沈朊撑着车座坐了上来,薄毯滑下,冷风灌了进来,她皱眉嘶了一声。
谢容屿降起车窗,“醒了。”
沈朊嗯了声,发现不是回容大的方向,倒是,“二哥,我们回哪个家?”
“沈梨梨想你了。”
沈朊闻言弯着唇笑,她侧靠着谢容屿这方的椅背,星眸一瞬不瞬看他。
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只知道耳边的风声小了,谢容屿侧身望她,“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我有种不真实感。”沈朊音色有点哑,她盯着谢容屿温和的双眸,感觉似在梦里。谢容屿解开她的安全带锁扣,敛了眸底异色,“到了。”
他先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门。
沈朊抱着黑色大衣的下摆下了车,没站稳,幸得谢容屿探手扶了把腰。
修长指腹握住的地,立即热了。
沈朊还不习惯这种接触,腰肢绷直了些,谢容屿等她站稳后,撤开了。
谢容屿开了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女士拖鞋,沈朊穿上正正合脚,是给她特意准备的。她抿着唇笑,想进去找沈梨梨,下一秒手腕被抓住,她只觉眼前的光晃得很快,随即被压在门和他之间,沉冷的乌木香瞬间裹挟了她。沈朊诧异抬眸,倾刻间绵软发烫的唇被捕获。
沈朊的唇部温度过高,烫得很,谢容屿的凉一些,亲起来过分的舒服。
“唔——”
沈朊呼吸不畅。
她的身体被黑色大衣紧固着,重得很,蓦然腰间一凉,谢容屿的的手穿过她的薄毛衣,根根贴合着她纤细的腰肢。沈朊刚刚清醒的脑子又趋于混沌,那些不真实的感觉在这真切吻里消失殆尽,被迫踮起了脚。
谢容屿垂眼看她,喉结滚动。
沈朊的眼睫颤着厉害,唇瓣咬着紧,谢容屿倒也不急,缓缓改了地方。
昨夜的痕迹依旧顽固的存在,沈朊对这里很敏感,意图到谢容屿想做什么后,立即抬手阻止。手却没有他快,偏了头,反倒让他得了方便。
残余的酒精此时翻涌着,沈朊呼出的气是烫的,颈侧尤甚,那点薄弱的不真实感被谢容屿再次打破。她踮着的脚快站不稳了,肩上猛地轻了,黑色大衣在谢容屿手里剥落,她强忍着颈侧绵延的吻,呻/吟出声。
谢容屿动作微顿,“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沈朊眼睛湿漉漉的,控诉着他,“二哥,你别亲这里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无处宣泄。
沈朊也觉得自己奇怪,身子热得很,抱着谢容屿也缓解不了,感觉他也在发烫。
谢容屿的薄唇倒也听话,沿着那抹白上延,沈朊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堵住了,长驱直入,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天花上的光微微闪烁,沈朊躲无可躲,退无可退,只教谢容屿搅合着浑身发软,音色不成形。
“喵——”
脚踝上传来微痒。
沈梨梨跑了过来围着他们打转,沈朊推了推谢容屿,急得直跺脚,谢容屿松开她的唇,与她额头抵着额头,“要不把沈梨梨送给奶奶养吧。”
他呼吸灼热,喘着粗气。
沈朊也没好到哪去,闻言瞪大了眼,“你、你之前还不愿送走梨梨的。”
“今时不同往日。”谢容屿揉过她的腰。
沈朊呀了声,推开他,脚底落地的瞬间心才稳下,抿了抿双唇,蹲下身来抱起沈梨梨。她越过谢容屿进了里面,沈梨梨的猫粮吃完了。
谢容屿深呼吸,转而进了厨房。
沈朊把猫粮盆加满,又喂沈梨梨喝了水,之后辗转到落地窗前,容城的夜色迷人眼。路柚发来的消息一直在微信躺着,她这时才有时间看。
路柚:[你们怎么走这么快?]
路柚:[谢容屿这就把你送回去了?]
路柚:[沈软软!]
沈朊一一看过,回了她的消息,对于自己身处谢容屿这知无不言,路柚可能是没看手机,久久没回复。她看着布满霓虹的窗外,唇上轻微的麻意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沈朊唇瓣干涩,她舔了舔双唇。
霓虹里忽然多了谢容屿的身影。
沈朊吓一跳,回过身,谢容屿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手里端着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