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娇宠日常——江衔鱼【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1:04

  王妃娇宠日常
  作者:江衔鱼
  简介:
  [先婚后爱+婚内追妻]
  青杏捏着婚旨迈进摄政王府大门时,全帝京都等着看她被退婚的笑话。
  谁人不知,她不过是个被爹娘丢了的乡野丫头,一朝被老宣王所救带在身边,将她挂在心上还不算,临终还要为她和自己儿子沈行钧请了婚旨。
  -
  入府以来,她日日谨言慎行,却架不住府里人的嘲笑,终是忍不住通红着鼻尖吼道,“谁要嫁他了,他心狠手辣又不近人情,数遍全帝京都没人愿意嫁的!”
  头一回壮着胆子反驳,转身却与那口中的活阎王撞了个满怀。
  下颌被人抬起的那一刻,她吓得脸色煞白,娇声求道:“杏杏...杏杏做了梅花糕,都给殿下吃,不要杀我好不好?”
  所有人都觉得她小命堪忧。
  孰料那一向杀伐果决的摄政王却微微红了耳根,推开她仓皇而去:“……下次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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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行钧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坐了多年,人人都道他冷血无情,却无人知晓,他心中始终记挂着一个人。
  直到对上那双清澈的眸,他那些模糊的回忆,终是渐渐清晰。
  拟定的成婚日,那小姑娘孤身一人从他府中逃了出去,
  他一身大红喜袍招摇过街,追到她面前生生将她从东街一路抱回王府,直羞得她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耳旁道喜声阵阵涌来,青杏又羞又恼:“你...你做什么呀!”
  沈行钧俯身凑近她的唇,似笑非笑:“昭告天下。”
  -
  后来,满京城等着看戏的人都惊奇发现,摄政王府那闹腾得厉害的小美人非但没有被退婚,反倒被那活阎王放在了心尖上宠,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帝京众人os:哪来的笑话,分明是狗粮!
  【阅读指南】
  1.1v1先婚后爱甜宠文,SC,HE,男主先动心,暗戳戳追妻宠妻。
  2.女主被男主父亲所救后暂住其身边,与男主非兄妹关系,且男女主及所有人均知晓此事。
  3.男主记挂女主只是感念她在他落魄之时给的关心,绝非因此动心,真正动心在女主成年且成婚之后。
  3.年龄差8岁。
  内容标签: 甜文 天降 先婚后爱
  搜索关键字:主角:青杏,沈行钧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摄政王他又在宠妻
  立意:即便身处逆境,也要坚守本心,向光而行。 ​
第1章
  ◎想找他说退婚的事。◎
  大雪初霁,淡淡的日光拨开天穹,将院内的梅树映得分外明艳。
  青杏着一袭浅粉色留仙长裙坐在窗边,粉嫩的一双小手紧紧贴着手炉,望着满树红梅出神。
  似是被眼前景物勾起了什么回忆,她如圆月般明亮的眸中渐渐浮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连带着白皙的脸颊都微微泛了红。
  这是她死里逃生后的第十个冬日了。
  她被家中以无粮为由所弃那日,也是这样的雪天,却远凶猛上十倍百倍,凛凛朔风几乎将所有的树枝都撕咬掉,昏暗天地间更是窥不见半分行人身影。
  她在那场风雪中几乎被冻僵,所有的呼救都淹没在狂风里,唯有不停被吹落的红梅碎瓣遥遥相应。
  黑暗袭来,她认命般地任眼皮沉沉合上,再睁眼时,面前却是一座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屋子,不漏风也不进雪,暖暖和和的,还有一个和善的中年男子在对她笑。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她紧紧咬着唇,兀自蜷在角落里哭得发抖,半个字节也说不出。
  “罢了,先住下来吧。”
  恩人闲游四海,她随他去了许多地方,直到被教会了读书识字,才认出他平日收的友人信件上的称呼,大大的宣王二字,她方知她口中的沈伯伯,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老宣王膝下无女,宠纵异常,她过得也极为舒心自在,昔日满脸冻疮、骨瘦如柴的模样,也早已在数年娇养中脱胎换骨,人人逢她便夸是个难得的小美人,她嘴甜,将功劳全归到她的沈伯伯身上。
  世间好景总是不长,她还未来得及长大,沈伯伯却是早早薨逝。
  “自带你回家以来,我从未对外隐瞒你的来历,生怕有一日我不在了,朝堂人心险恶,在我身边的这段时日,于你反倒成为威胁。”
  “然而你太小,我实在是挂念你的安危,便擅作主张遥请皇旨,为你与伯伯的那位世子拟了婚约,要他护着你,去吧孩子,和他回去吧。”
  她从未见过那什么所谓的世子,不想去也不敢去,只跪在床前大哭,拼命喊着要他回来,他却再未应过一声。
  很快便有人来到这里处理后事,帝京派来的宫人不识得她,斥道:“你是何人?站这里做什么!”
  她不知该答什么,讷讷地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裹,独自蹲到了墙根。
  那日风刮得大,细密的雨丝扫到她的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嘈杂声渐歇后,她眼前出现了一双绣着金云纹的锦鞋。
  “及笄了?”
  她没敢抬头:“尚未。”
  “跟上来。”
  一旁的嬷嬷告诉她,那便是沈伯伯口中的那位世子,沈行钧。
  她怯生生地被带到了帝京,安置在王府的小院里,小院花草繁茂,安静偏远,看着那个高大瘦削的背影正欲离去,她鼓起勇气喊道:
  “杏杏无意攀高枝,只是怕拂了沈伯伯的好意,让他走得不安心,孝期满后,还请兄长退婚。”
  那人脚步微顿,沉沉开口:“孝期多久?”
  “依大璟律法,应当是二十七个月。”
  她随即听得一声嗤笑,遥遥飘在风里。
  她有些不安:“……我说错了吗?”
  “幼稚。”他声音有些寒意,“本王身为摄政王,要大璟百姓干等着吗?”
  被人这么一呛,她使劲攥紧了自己发皱的裙摆,才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忘记了,像他这般大权在握的摄政王爷,历来孝期都是仿照皇帝,以日代月的。
  可明明解释一下就好了,她又不是听不懂话,她实在是讨厌这种不会好好说话的人。
  只是……他突然问时间做什么呢?
  看着方才他待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这难道是和她说,二十七日后,就可以成亲了吗?!
  ……
  “小姐,小姐!”
  思及往事,她正难过着,一长脸丫鬟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见了眼前这美人倚窗而泣的模样,丫鬟不由得一下子怔在原地。
  她自知她家小姐被老宣王养得极好,一张白皙的圆脸嫩得仿佛是拂晓兰草上的一滴晨露,只一眼便让人生出万千怜惜。饶是如此,这般直愣愣地撞见,还是忍不住低低感叹了一声。
  “小姐,”她走过去,压低了声音,“奴婢去问了,主院的人说殿下不在府上。”
  青杏敛了情绪,略一歪头:“银朱,那他去哪里了呀?我想找他说退婚的事。”
  除来王府的那一夜,她此后几乎没同他说上过一句话,偶尔几次遇见,也是离得远远的。
  唯有一次胆大的时候,便是趁沈行钧出城办事之时溜进了他的书房,找到了那道婚旨,婚旨上用金墨书成的吉日,她掰着手指数了数,恰是她及笄后的一个月,方知他此前不过是在吓唬她,这两年零三个月的规矩,她是可以为恩人守完的。
  可时间走得快,今日便已是她的及笄生辰,若再不提退婚之事,怕是要来不及了。
  “主院的人势利得很,不肯跟奴婢说。”那名唤银朱的丫鬟抱怨道,“不说就算了,话还说得那般难听,不就是看殿下对小姐不上心嘛。”
  “都说什么?”
  她支吾半晌,忽然生起气来:“说小姐不安分,受了恩人恩惠还不嫌多,还想近水楼台,做这王府的主母,奴婢都要气死了!”
  “莫名其妙。”青杏声音里略带了些嗔怒,“我没想嫁他呀。”
  “对呀,这婚事是老王爷定的,又不是小姐上赶着的,再说了,殿下向来雷霆手段,多少贵人家的姑娘都绕着走,小姐也害怕呢。”
  “嘘——”青杏小手在唇边比了比,“不说了不说了,怎么说也是住在人家家里,平白受人庇护,想念叨就念叨吧。”
  “至于名声,你也不必担心,我之后会离开京城的,我不过乡野出身,别的地方也没有人认识我。”
  “是、是,奴婢明白了。”
  银朱连忙住了嘴,话锋一转,“小姐怀恩于心,此前一贯恪守规矩,如今孝期已过,小姐也长大了,及笄生辰可是姑娘家的大日子,虽然没有人给办礼,咱们至少也在院里简单过上一过吧。”
  “好呀。”
  她拎起那条绣了幽兰的淡粉色留仙裙,又挎上一个精巧的小藤筐,跃到还未来得及清扫的院子里,颇像一朵粉色的美人梅落到皑皑雪中。
  “我许久之前便想吃些梅花糕,但是又不太想麻烦膳房,我们去街上买些材料来自己做吧。”
  “可是小姐……”银朱追了上去,“咱们出府,按规矩都是要经殿下同意的,擅自出去,不会惹恼殿下吧?”
  “嗯……无事,咱们快一些,很近的。”
  她口上应着,拨开凌乱的枯草,去寻那处小门。
  这小门说是门,也未免夸张了些,不过小小的一处洞,恰通往王府后面的街,是她与银朱在这个偏僻院落乱逛时发现的。
  青杏费力从中爬出来时,一向齐整干净的衣衫染上了不少泥,小手也因沾到地上的雪被冻得红扑扑的。
  她随意吹了吹手,便提起裙摆跑向街对面的小铺子里,声音清洌洌的:
  “大娘,我要一点红豆,糯米,还有……”
  正说着,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阵长靴踏在石路上的嘈杂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喝:“抓住他!”
  青杏受了些惊吓,下意识地向外看去。
  只见一男子身穿玄色金绣蟒袍,披一袭同色鹤氅,勒马立于街中,暗纹锦带之上悬着块白玉令牌,在日光下透出莹润的光泽。
  他身如青松,高挑挺拔,如墨青丝掩不住两道剑眉间化不开的凌厉之气,一双幽深的黑眸犹噙万千霜雪,而那高挺的鼻梁,分明的棱角,端得是一副冷峻骨相。
  锦靴踩在未消融的雪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身形微动,周身的威压和那与生俱来的矜贵,令道旁百姓个个面露惧色,战栗不已。
  那人似有若无地朝铺子里扫了一眼,青杏瞬间方寸大乱,连忙将探出去的小脑袋收了回来,连带着胸口也不住起伏。
  这模样,不是沈行钧,又待是谁?
  她刚想跑,那低沉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乱跑什么,你以为你逃得过本王的眼睛?”
  她浑身一抖,长长的睫羽扑闪不停,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沙哑的怒斥声:“沈行钧,你结党营私,陷害朝官,实为大璟一大祸害,老夫今日便当街骂个痛快!”
  青杏绞了绞手指,蹲在门后,悄悄松了口气。
  他方才,应该并不是在说自己。
  “本王一向厌恶不听话的人。”沈行钧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又添了几分冷意,“尤其是,明知故犯的。”
  她抽泣一声,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他好像还是在说自己啊!
  “啊——!”
  “快跑啊!杀人了!”
  一声凄厉的呼喊破空而来,人群霎时间嘈杂不已,四散逃窜。她刚想起身,却被银朱一把摁住,又听见她在自己耳边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呐。”
  沈行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剑,那剑柄泼墨流金,白光所泛之处滴答着鲜红的血,沿血迹看过去,那逃犯的一只鞋已被人取下来,而裸露的脚上,赫然少了一根脚趾!
  “你这鼠辈,莫以为老夫怕你!你无端扣老夫下诏狱,这苍天有眼,都看着呐,你必遭报应!”
  那逃犯身上还未来得及换的衣服,一眼便能看出是朝中重臣,即使狼狈蜷缩着,口中仍谩骂不已。
  “有人举证你贪腐万两白银,本王还未细查,你便逃了出来,倒是省了本王不少力气。”
  沈行钧挑眉一笑,手起剑落,又断了他两根趾头,血红的小河在雪地里肆意穿行着,触目生寒。
  那人瞬间嘶吼一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咬着牙断断续续地向外挤着字。
  “你这个、这个贱人,你分明是拉拢老夫不成,故意折磨老夫,老夫清清白白为官多年,怎是你随意指摘的,活该你母妃……”
  话未说完,他瞳孔骤然放大,嘴大大地张开着,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朱雀大街之上,整片雪都红透了,饶是再胆大好奇的百姓,此刻也两股战战,哆嗦着跑了个干净,头也不敢回半分。
  “少川。”
  一位身着深蓝长衣、墨发高束的男子应声而出,看了一眼逃犯那只被整个斩下的足,又蹲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殿下,他疼昏过去了。”
  “拖回去。”沈行钧将剑递给下属擦拭,冷冷开口,“查查是谁放他逃的。”
  “是。”
  他重新跨上那匹白马,接过身边人殷勤献上的湿帕细细擦了手,又侧目向四周的铺子内随意扫了扫,方扬鞭而去。
  “吓..吓死奴婢了。”银朱颤抖着声音,“小姐,殿下好像看到我们了,我们快、快回去吧!”
  青杏亦吓破了胆,将买好的食材往小藤筐里一塞,头也不回地往洞里钻,直到进了自己院中的膳房,才堪堪顾上喘几口气。
  “银朱,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沈伯伯是怎么觉得他为人善良,要将我托付给他的。”
  她心有余悸地开口,目光一瞥,忽然惊呼起来,“我的糯米!”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先感谢一下各位小可爱的支持~
  本文先婚后爱小甜饼,v前随榜更,v后日更,随机掉落各种小包包-v-
第2章
  ◎他数遍全京城都没人愿意嫁的!◎
  膳房木制的地板上蜿蜒了一地的雪白米粒,她追出去看,许是她跑得太着急了,这米竟是掉了一路,与未消融的雪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从哪里开始掉的。
  她欲哭无泪:“好像剩下来的,只够做一份了。”
  “一份也好,至少是够小姐吃的。”
  银朱宽慰着她,连忙蹲下来去生火,手刚一碰到木柴,那一点聊作劝解的笑意也僵在脸上。
  “小姐……好像一份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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