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似宫【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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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胆!◎
  程玉璋还在想梦境的事。
  他想到自己离席会被一个宫女撞到, 弄脏衣裳,心下突然想实验一次。
  若是与梦中不同,那是他多心了, 若是相同,他……
  “程兄, 陪我更衣。”
  叶阚起身, 喝了不少,摇摇晃晃。
  他这副模样, 程玉璋当然不放心让他自己去。
  “好。”
  两人走向小路,两边有内侍站岗, 手里提着灯笼。
  走到两边是竹林的地方, 迎面有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走过来,程玉璋拧紧眉。
  等到那宫女靠近他时, 突然“哎呦”一声, 手里的托盘就向程玉璋的方向丢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程玉璋迅速向右闪退, 避过了托盘, 里面的酒水也没有撒到他身上。
  程玉璋脑中有根弦断了。
  这一切的发生, 印证了他的梦是真实的。
  他只在一些离奇的书看到过,也曾在师父口中听到过, 但还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
  “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一模一样的场景。
  叶阚看他, 又向宫女发怒,被程玉璋拦下。
  “无事, 你走吧。”
  不等宫女退下, 程玉璋先与叶阚走了。
  这名宫女看着他们离开的影子, 脸上苍白一片, 她没有完成姑姑交给她的任务,必定不会好过。
  她隐退到竹林后面,那里站着的便是寿春公主的女官,竹叶姑姑。
  她只一过去,就挨了姑姑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
  小宫女赶紧跪下,哭道:“姑姑,奴婢按照您的要求做了,可是、可是那位大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他能避开……”
  “行了,滚吧。”
  竹叶伸手又狠狠扭了这小宫女一把,也只能无奈回去向公主汇报。
  朱嘉善并不气馁,反而听了竹叶汇报的细节后,对程玉璋这个人更加抱有好感:他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不会苛责下人。
  宴席将近尾声,内官宣布琼林苑结束,请新科有序从宫门离开。
  程玉璋向外走去。
  作为新科三甲,还能有幸从中门出去。
  他心神不宁,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梦中,他被这个公主留在一个陌生房间大半个月,若是按照他与皎皎的约定,定然是不可能按时回到随州,梦里看到皎皎过来找他,她一个女子,路上要吃多少苦,他想都不敢想……
  走之前,皎皎最担心的就是他不回来,他不会的。
  明早……不,今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天一亮他就立马回随州。
  就在他马上就要跨出宫门的时候,一个太监拦住了他,看服饰,还是位副总管。
  “大人留步。”
  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叫他,随后就有两个小太监拦住了程玉璋的去路。
  副总管太监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大人,请跟我来,有位贵人想见你。”
  程玉璋内心一急,直觉告诉他,这个太监估计带他见的,就是寿春公主。
  她派丫鬟泼他衣裳不成,就来硬的。
  程玉璋行礼,委婉道:“天色已晚,也到了出宫的时候,恕我不能留下。”
  “放心吧大人,不会有人追责的,贵人会保您无忧。”
  “恕在下不能遵从,这不合规矩。”程玉璋语气也变得强硬。
  太监脸上的笑容一收,“哼,我还没见过我家主人请客人请不到的时候,您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去见我家主人,把他带走。”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程玉璋两侧的太监立即上前,一人控制住程玉璋的一只胳膊,强行拉他。
  程玉璋日常锻炼跟得上,面对的又是两个年幼的小太监,他们使出吃奶的劲也未拉的动他,甚至有一个抬腿凌空,也没把他拽倒。
  新科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外面已经有侍卫在关宫门。
  程玉璋这一刻满头大汗,生出强烈的危机感,他若是被那公主留下,就无法按时回去见皎皎……不,他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即便是抗命,他也要走!
  他双臂用力一甩,两个小太监立马就飞了出去,“哎呦”的喊疼,程玉璋后退几步,向着怒目的副总管太监行礼:“失礼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你不准走!来人,来人啊!”
  太监急的原地跳步,听到他的呼唤,有两队成年太监往这个方向跑过来,很快将程玉璋围做一团。
  副总管太监得意洋洋,就在他准备发号施令的时候,一顶小轿子落在他身后,帘子还未掀起,声音就先传出来。
  “大胆。”
  这太监只是寿春公主宫内的一个副总管,只听到这浑厚的一声斥责,就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还将身子转过来,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名宽肩瘦腰的侍卫伸手掀开帘子,轿子内缓缓走出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着赤罗青缘官服的男子,只看一眼他身前绣着的属于二品大员的锦鸡图案,太监吓得差点晕过去。
  “程大人!”
  站在门口的程玉璋在看到程砚书过来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升起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一点未知的情绪。
  程砚书只给了这个太监一个简单的眼神,太监便知道没有任何机会了,他暗中向后瞥了程玉璋一眼,哆哆嗦嗦的弯着腰走了。
  脱离危险,程玉璋只想赶紧走出这个危险的城池,可……
  “怎么,都不想谢谢我吗?”
  程砚书已经抬步靠近他。
  程玉璋等他走近,准备行叩拜大礼,被程砚书伸手按住,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他听到上方的人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你父亲,倒也受得了此大礼,可我知道你拜的不是父亲,而是我这身官服,玉璋,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程砚书先一步走到墙根处。
  程玉璋稍一犹豫,跟了过去。
  “让你过去的是寿春公主,你应该见到了,她对你有意。”程砚书简单几句话,程玉璋并不意外。
  “其中利害,我相信你分辨的清楚,寿春公主盯上你,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无力还手,当然,她也不敢要你的命,但是,你的娘子怎么办。”
  程玉璋猛地看向他。
  程砚书气笑了:“你还怀疑上我了?”
  程玉璋目光恢复平静,不会的,不会是他干的,他没有任何动机,以此来逼他认父也是得不偿失的行为,他下意识的察觉程砚书不会这样干,他太精明了。
  “没有。”
  “呵。”
  两人沉默一瞬,唯有穿堂风“咻咻”刮过。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回随州。”
  “我就知道,我不会逼迫你,作为父亲,我也不会拿这件事当做收服你的手段,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但只靠这些还不够,你需要的是程家的公开的庇护。”
  程玉璋沉思一会,认真的伸手作揖:“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那好,路上小心。”
  “多谢大人。”
  程砚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门。
  ——
  自江春月随程玉璋“入京”,足足两个月,江府也没得到任何消息,江政禹几次想写信往京城,又觉得不合身份,只好作罢。
  直到年底一封从京城来的拜年贺信,他才知道原来皎姐儿根本没有去京城,他大怒,派人将随州翻了个底朝天,他们那处宅子也问了个遍,包括他赠她的铺子也被转卖,这一切都表明,皎姐儿这是早有打算。
  这事气的江政禹小半个月没去衙署。
  想清楚后他也没有告知程玉璋,只好拖一天算一天。
  江府梧桐园。
  “夫人,又是从京城寄来的信。”
  喜桃拿着一封信双手奉上,交给王氏。
  王氏坐在太妃椅上,两指拈过那封信,看着上面的红封,写着“吾妻皎皎亲启”六个大字,对此嗤之以鼻。
  她连拆都没拆,只晃了晃,喜桃便端来一个火盆子,将那封信丢了进去,火舌随即疯狂舔舐信封,很快化为灰烬。
  王氏不屑于顾:“这个程玉璋也真有意思,江春月那个贱人早就抛弃他跑了,整日里还写什么信。江春月那个贱丫头更不知好歹,放着好好的江府嫡长女不做,好好的夫君不要,偏偏跑了,不知私会哪家情郎,真是下作,跟她那生母一个德性。”
  喜桃咧嘴笑着迎合:“夫人聪慧,还是夫人笑到了最后。”
  王氏得意摸着小腹:“这句话倒是错不了,现在整个江府,没有人再能跟我作对……”
  喜桃忙行礼,恭贺道:“恭喜夫人得偿所愿,待夫人生下小少爷,再没有人挡夫人的路。”
  不久之前,王氏诊得喜脉,江政禹终于松口,将她扶正。
  王氏也正式成为了江府的女主人。
  王氏的高兴没持续多久,她摸到腰上挂着的一块玉石,睹物思人,脸上顿时凄凄,转而捂脸哭泣:“只可惜,我的澜姐儿,她到底去了哪里……”
  喜桃连忙上前安慰:“夫人莫要担心,小姐有福之人,说不定过的好好的呢,您别难过了,小心伤到了身子。”
  外面有一丫鬟进来,低声通报:“夫人,老爷说这几日大姑爷归来,请夫人过去商量迎接的事。”
  “知道了,你去回老爷,说我马上过去。”
  王氏拿手绢点了点脸上的泪痕,简单梳洗了一番,才过去。
  只一进老爷的书房,王氏就看到江政禹双手撑着案几,在看桌子上的东西,脸上的表情是克制不住的激动,还有说不出的纠结。
  “夫人,大喜的消息,玉璋争气,竟然是榜眼。”
  “什么!”王氏一时脑袋有些眩晕,她觉得程玉璋会中,但没想到考的这样好,她忽的想到当时女儿根本不是在说胡话,澜姐儿说的是真的,那时她还不信,错怪了她。
  不过澜姐儿当初只猜对了一半,江春月根本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个贱丫头就是个蠢货,自己跑了。
  江政禹以为她正也激动,又重复一遍,接着道:“他的队伍明早就能到达随州边界,下午才能到府上,你说我是亲自去边界迎接,还是在府上等。”
  “还是在府上等吧,他程玉璋再是榜眼,我也是他岳丈不是。”
  江政禹自问自答,自己已经开始忙忙碌碌的策划起来。
  王氏看准时机,给他泼冷水:“夫君,可是皎姐儿她至今下落不明,姑爷回来看到,会不会生气,甚至是不认咱们了?”
  江政禹脸上的喜色渐渐隐退,他冷瞥她一眼:“胡说什么,玉璋若是这样的人,我还会同意皎姐儿嫁给她。皎姐儿这么任性妄为,还不都怪你,就知道溺爱她,没有好好教导,等你生下来,定不能让你带身边。”
  “是妾身的错,老爷别生气,皎姐儿毕竟是嫡女,我总不能太过苛责,不能像对待我的澜姐儿一样随意……”
  王氏说着,不经意间提起了江听澜,江政禹收敛怒意,看着王氏惨淡的脸,又念她有孕在身,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她当初可是犯了杀人的罪过,这事我一直压着呢,但保不准哪天会被捅出来,你一向明事理,不会不知道,不若就将这个孩子忘了吧,我们只要守好淙哥儿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日子都好过。”
  “是,老爷……”王氏的眼神仍然掩饰不住的黯淡无光,硬是挤出笑容来。
  江政禹看到她这样,声音都柔和了许多,现在,他身边只有她与淙哥儿了,还有一个等待出生的新鲜生命,至亲一个个抛他而去,他也是人,何尝不会感到寂寞。
  “那你就按照最高规格,备好饭菜,收拾好客房,然后我想想怎么解释皎姐儿的事,你也想想。”
  王氏一一应下。
  前面的她都可以做到,但让她为江春月开脱,那绝无可能,她期待看到程玉璋知道她跑了之后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只想着这件事,王氏忍不住笑出声来。
  ——
  此时的江春月,已经开始为相看的事情忙碌了。
  喜婶果然了得,很快就给江春月寻了好几个合适的人选,并带着她与对方见面相看,李黎郁陪着她,替她长眼。
  今天上午,她要见三个人。
  第一个是隔壁镇子书肆老板,家里三代都是干这个的,现如今刚传到他手里。
  江春月与李黎郁隔着一道轻薄的纱帐,见到了这位书肆老板,看起来倒是器宇轩昂,礼数也很周全。
  借着喜婶传话,江春月对他的初次印象挺不错,喜婶借机出去,那男人开口了:“小姐,我们若是成亲,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江春月:“什么?”
  “等我们成亲了,你就将你的胭脂铺子卖掉,这钱扩大我的书肆,我住外你主内,相夫教子,好吗?”
  江春月脸色变得难看,还好吗,好个屁!
  一旁的李黎郁没她这么能忍,直接破口大骂:“好个混贼,脸皮也不要了,怎么不把你的书肆卖了,扩充我们胭脂铺,我们春月主外,你主内,你在家相妻教子!”
  那书肆老板气得立马站起来,“说的什么混话,古往今来,哪有男人主内的,真是个黄毛丫头,信口雌黄!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你还黄毛小子呢。”李黎郁站起来叉腰就骂,根本不带思考的。
  江春月头一回发现她的闺友还是个怼人高手。
  那书肆老板气急,也豁出去,直接问候她祖宗。
  骂声一出来,茶室的门突然开了,来人正是李徽,他面无表情,目光冷似寒冰,直射书肆老板,淡声道:“你再敢骂她一句试试。”
  书肆老板被他这模样骇到,有些不确定:“你、你是谁?”
  李徽伸手指了下李黎郁,“她兄长。”
  书肆老板细胳膊细腿的,吓得赶紧溜了。
  这事发生的挺突然的,李黎郁扬着娇俏的小脸:“看吧皎皎,我说带兄长来是对的吧。”
  江春月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随即她起身对李徽行礼,感激道:“谢过你了,耽误你时间。”
  李徽随意摆摆手,脸上换上素日里人畜无害的表情:“无碍,我刚买了些鲜果,你们吃些吧。”
  他还让人端了几盘进来。
  喜婶进来,拍着江春月的手,笑道:“没事,江小姐,下一个才更符合你的要求。”
  有了第一个打底,江春月不抱什么期待了。
  这个是比较贴合她的要求——没钱,但是他也没颜、没家、没礼貌,甚至还没道德,李黎郁又是好一番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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