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似宫【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6:00

  江春月随即怒瞪向太子。
  “就算是太子,也没有随便动手打人的道理!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朱佑堏脸上的笑容消失,满脸不可思议,到底谁打谁啊,在她来之前,分明他挨揍比较多。
  朱佑堏突然看向程玉璋,正好捕捉到他移开眼神的刹那,再看看他满脸的青红痕迹,实际上他也就受了这么点伤,而且是不久之前,他突然莫名其妙的不还手……
  朱佑堏瞬间就明白了。
  他咬牙切齿的看向程玉璋,低声道:“好你个程玉璋,竟然敢戏耍本宫!”
  “我夫君哪里得罪过太子,将人打成这样不行,还要如此侮辱他!”
  江春月真的挺心疼的,也不顾朱佑堏还在场,伸手抱过程玉璋的头,小心护在怀里,怒视着朱佑堏。
  朱佑堏一时有口难言,他睁大眼睛,伸手指着沉默不语的程玉璋,“不是,你,那个……”
  他都不知道这该怎么描述,如此卑劣的手段,他作为科考榜眼、翰林编修,是怎么腆着脸使出来的!
  “算了!算你狠。”朱佑堏咬碎满口银牙,终是把这些吞回了肚子。
  他唤来随从,脸色铁青的离开这里。
  太监看到太子走路一瘸一拐,不由得询问道:“太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太监自然也看到了程玉璋那一脸伤。
  “无事,本太子不小心踩空而已,回宫!”
  朱佑堏头也不回,心里直骂程玉璋阴险。
  江春月只以为太子是不占理,又被她说中,才无话可说走人的。
  她抱着程玉璋的头颅,愤愤道:“太子太过分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你也是,为何不还手。”
  程玉璋被她抱住,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贴着她,只感觉热气上涌,不敢动。
  闷闷的声音自她怀里传来:“他是太子,我是臣子,如何还得……”
  “你,哎!”江春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前世不是很牛来着,她察觉他似乎说话有些闷,松开他,关心道:“能起来吗,回去我帮你上药。”
  她命廖游过来扶他,廖游立马颠颠过来,却不经意见到少爷抬起头,冷眸扫了他一眼,他背脊冒汗,立马不敢过去了,只寻个理由:“二爷那里有疗伤圣药,奴这就去取来。”
  他说完一溜烟跑了,江春月也只好过去扶他起来,他个子很高,起来后摇摇晃晃,江春月拿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他毫不客气的卸了半边的力气在她身上,江春月咬着牙努力带他往前走,找了间上房,让他进去坐了。
  廖游拿来了药,江春月接了过去,走到他面前。
  他沉默寡言的坐着,因为刚才搀扶的缘故,玄色的杭绸圆领袍有些皱了,加上他玉白脸上的青紫痕迹,唇角上干涸的血迹,整个人沧桑又悲凉。
  江春月看的心花怒放。
  她几步走过去,伸手掐了他的下巴,仔细欣赏他可怜病态的委屈模样。
  程玉璋眉下的双眸淡扫她一眼,随即扭开头去,不让她碰。
  江春月微微挑眉,好像还委屈上了。
  她净了手,又用热帕捂了一会,才挖了膏药,给他涂抹,一边问道:“夫君,你跟太子,为何打架?”
  愤怒过后,她才想起这些缘由,她隐约猜到或许与自己有关,难道太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前世她还为此自责,想着自己若是不遇上太子就好了,没有那些,或许程玉璋不会猜忌她,夫妻感情也不至于破裂。
  如今她很想得开,太子她避过了,但没避开,她一个妇人,又能怎么样呢,这不怪她,她没有做错什么。
  程玉璋一动不动的被她涂药,闷闷的,眼睛在她脸上细细寻了一圈,才道:“他说……与你两情相悦,要我将你送他,我不同意……嘶!”
  程玉璋痛苦的眉毛都要打结了。
  他再有算计的成分,可脸上的伤是实打实的伤,被她这样狠狠一按,疼的他的心脏跟着抽痛。
  “什么,他竟这般无耻!”江春月娇喝一声,将药膏瓷瓶重重放在桌子上,横眉冷竖。
  程玉璋疼痛过后,见她这般生气,心里有一丝丝欣喜,皎皎是不喜太子的,起码现在是。
  江春月直言:“在随州时,他伤了,刻意躺到我家门前,我也没让他进,后来鲤鱼路过时差点将他踩死,误打误撞又送回来养了几日,我连他面都没见!”
  他委屈,她还委屈呢,这关她屁事。
  “前几日我出门逛街,他用我的手帕交骗我过去,我带着一众侍卫仆婢的,他要我跟他,我不愿,还好是林四回去调集了侍卫,还用公公诈了他一回,才算了,如何就成了跟他你情我愿,那么多仆婢侍从的,你随便哪个问问就是。”
  程玉璋微微错愕,她这么坦白,与前世支支吾吾的样子大相径庭,却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他不由得又问:“可他有你的手绢……”
  “我手绢多了去了,没有百条也有七八十条,就是一模一样的也有十多样,有的脏了不要的也就丢了,他一定是捡来的。”
  江春月斩钉截铁,还道:“若每个捡到我手绢的人都说与我有染,那你头顶上可以开染坊了。”
  程玉璋心情舒爽了,放出内心最后一个疑问:“你为何不告诉我?”
  江春月美眸一瞪,双手叉腰,“那你也没问啊,我又不是你的仆人,还需要给你报告每日行程。”
  他现在是程府宗子,程阁老的嫡子,江春月不会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她故作生气的样子:“好啊,原来你是因为怀疑我,才这么闷闷不乐的,你说我不愿与你说,你呢,有什么就不能说什么吗,闷着一张脸给谁看。”
  程玉璋一慌,他连忙否认,却被江春月抓到机会,劈头盖脸一顿骂:“既然这么怀疑我,那就和离呀,若非你强行带走我,我此时本该在竹溪过潇洒的日子,现如今我跟你过来了,你又嫌我,那我走就是!”
  江春月伸手抹了抹强挤出来的眼泪,作势转身就走。
  她时刻记住女人要有自己的骨气,而男人都是贱骨头,需要时常给点颜色。
  程玉璋慌张,急迫的伸手就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回来,按在自己腿上,紧紧环住她的腰,声音哽咽:“别走皎皎,身为男人,我承认我嫉妒心作祟,怀疑过你与太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聪明如他,程玉璋很快醒悟,前世兴许是他胡思乱想,皎皎与太子根本没有什么,她不愿说,怕伤了夫妻感情,他不愿问,只觉得是他没有本事护她,才让她进京途中一路给太子做婢女。
  何况那太子根本小人,前世拿到她的小衣,可能跟这手绢一样,不知哪里捡来的偷来的。
  若是如此,那他前世真是作茧自缚,也太不懂交流。
  反而今生经她这么坦白的提点,他才有所悟,实在悔恨不已。
  江春月自不会真的走,她挣扎两下,两眼泪汪汪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若下次再敢如此,多少要你罚跪搓衣板的。”
  程玉璋内心惊了惊,想他的皎皎重活一世却是不一般了,释放天性,什么都敢说,这是极好的,总比闷在心里,闷出病的好。
  “是,我若下次再如此,一定给夫人跪搓衣板。”程玉璋声音温和保证。
  经过这一场吵,两人心中都多少有了新领悟。
  给他抹了药,让廖游送程玉璋回熙园休息,江春月又回到老太太那。
  送了客人,刚撤一桌,不料又上了一桌,此时夜已深。
  老太太笑道:“忙了一天,又有外人,都肯定没好好吃饭,今天就咱们这些女人,凑一桌,热热闹闹的,小酌几杯,快活快活。”
  尹氏大喜,扯着嗓门就宣传开来,只有三夫人突然站出来,脸上不带丝毫笑意,在老太太跟前行礼:“母亲,我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
  “嗯,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吧。”老太太笑容不减,体谅道。
  江春月坐在尹氏旁边,那三夫人还没出门,就听尹氏阴阳怪气道:“什么力都没出,被人伺候了一天了,还说累,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
  老太太乐呵呵举杯,“好了好了,来,第一杯酒,先庆祝我长孙媳妇回归。”
  江春月不会饮酒,前世今生都没怎么喝过,还是在竹溪那次,被程玉璋灌了几口才尝到酒的滋味。
  可是祖母盛情邀请,还是庆祝她回归的事,作为当事人,她不喝过不去。
  她看着盈盈一杯清酒,闭了闭眼睛,闷头一口干了。
  她喝完,众人哄笑。
  尹氏嘲笑道:“侄媳妇一看就是不会喝酒的,这个酒后劲可大,今天大家都不要手下留情,狠狠灌她一回!”
  【📢作者有话说】
  江春月:狠狠的拿捏住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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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两个夫君◎
  江春月醉了。
  “我没醉, 谁还与我再喝一杯?”江春月脸上一小片酡红,本来就娇媚的脸上被酒色染的愈加艳丽,嘴唇微嘟, 显然还没喝尽兴。
  一旁的琪清都急的不行,过来劝她不要再喝了, 可江春月伸手将她推开, 醉眼朦胧道:“琪清,你若不是来找我喝酒的, 就不要拦我。”
  尹氏兴奋怂恿:“琪清,还不快敬你家少奶奶。”
  老太太一直在把控着全局, 她的笑容微收, 道:“好了,疯丫头就知道灌你侄媳妇,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今日大家都尽兴了, 且都散了吧。”
  老太太唤来身边的丫鬟, “去, 差人去二少爷那里, 让他过来接他媳妇回去。”
  丫鬟匆匆出去,尹氏见江春月即便是醉酒, 酒品也很不错, 既没耍泼, 也没出丑,只能作罢。
  老太太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回屋了, 留了江春月和她的丫鬟, 还有其他女婢, 给江春月煮了醒酒汤, 叮嘱务必是二少爷来接,才能放人。
  江春月傻乎乎的笑着,坐在椅子上,自个傻乐,琪清是又无奈又觉得好笑。
  “小姐干嘛喝那么多酒,拦都拦不住。”
  “好喝哇。”江春月舔了舔嘴唇,乐道:“酒真是人世间最好喝的东西,我还要喝!”
  江春月作势就要起身去找酒,被琪清按住,好在她此刻没什么力气,轻易就不动了,也似乎忘了找酒,埋在琪清肩膀上,一动不动了。
  琪清觉得此刻的小姐好乖。
  江春月嘟囔道:“想回家……”
  她抚摸着小姐的背,安慰道:“小姐莫急,少爷马上就过来了。”
  正说完,门口传来响动。
  江春月耷拉着的脑袋慢慢抬起一点,一看到一双菱纹绮履的男鞋,脑子不假思索的就喊出了声:“夫君,你来接我啦。”
  而程玉璋步履匆匆的赶过来时,就见到了他那心心念念的夫人,正对着别的男人一脸甜笑,还喊他夫君。
  几乎一瞬间,程玉璋的内心就醋海翻腾,他几步跨过去,在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挡在了江春月面前,沉声道:“我来接你了,夫人。”
  而被突然叫了一声夫君的少年正是程家的四少爷,是个庶出的老来子,刚过十五,下学归来,先到老太太这里请安,不巧刚进来,就见一桃花玉面、妍姿俏丽的女子,对自己笑,还喊他夫君!
  程砚诗被喊得羞红了脸,他正不知所措,就见一高大身影挡住了那姑娘,听了之后,才猜到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他的小厮凑上前介绍道:“四爷,这是二少爷,二爷的嫡子,前些日子回来的,你那时上学未曾见。”
  程砚诗虽然是程玉璋的叔叔,可嫡庶有别,况且年龄又在这里,他不敢等程玉璋给他行礼,先拜道:“二少爷。”
  程玉璋转身,看了眼眼前清瘦的少年,语气冷淡道:“小叔,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砚诗被他一看,觉得压力山大,硬着头皮回答。
  “今日这般晚了,祖母已经歇下了,你不若明天一早过来。”
  江春月从程玉璋身后冒出一个头来,咦了一声,“怎么两个夫君?”
  程玉璋脸色一黑,伸手将江春月的头按回了身后。
  程砚诗一惊,又看到程玉璋脸色不佳,他赶紧低下头,告别走人了。
  等他一走,程玉璋转身,俯下身子,双手握住江春月的肩膀,声音带着怒意:“你看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
  “夫君哇……”江春月醉眼朦胧,娇憨一笑,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程玉璋看的下腹一紧。
  他眼神有些幽暗,想到刚才程砚诗看到过皎皎这般媚态,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那刚才走的那个是谁?”他伸手抚上她羊脂玉一般的脸蛋,爱不释手。
  江春月迟疑了片刻,脑袋不甚清楚:“也是夫君……”
  程玉璋眼神一冷,轻抚她脸蛋的手就掐上了她的下巴,低头凑近她,“真的吗,皎皎有两个夫君?”
  江春月也迷糊了,对啊,她怎么会有两个夫君。
  程玉璋瞧着她微张樱桃小口,俏脸满是娇艳,还带着几丝迷惘,再也忍不住,就要一吻芳泽。
  不料还没碰上,忽听一女声:“老太太吩咐,一定要二少爷来接才能让少奶奶走的,现在二少爷来了,请带二少奶奶回去吧。”
  程玉璋猛然清醒,俊脸微红,站直了身子,攥了一只拳头放在唇边轻咳。
  老太太的几个丫鬟行礼后纷纷退到后面。
  为首的大丫鬟夏迎带着满面的笑容,到老太天的内室,老太太此时正半卧在床上闭目,两个丫鬟正给她捶腿。
  听到动静,老太太睁开眼,“玉璋来了?”
  夏迎咧嘴笑道:“来过了,二少奶奶喝醉,错看四爷为二少爷,二少爷颇为生气,不顾还在堂里,就要……就要亲少二少奶奶的嘴。”
  老太太笑出了眼纹,“我可能快要见着玄孙了。”她眼中闪过狡黠,今日给江春月灌酒,就是为了给孙儿一个礼物。
  自打玉璋回来,下人说他们还未曾行过房,这可不行……
  程玉璋将江春月打横抱起,直接抱着她回了熙园。
  一路上两人还不停对话,虽江春月说的都是醉话,可她每一句,程玉璋都有回应。
  程玉璋走的很稳,但江春月还是觉得有点晕,她双手按住脑袋,烦躁道:“能不能别晃了,我感觉我脑袋里的东西快要洒出来了。”
  程玉璋忍不住笑出声,“你可是酒杯,还会洒出来?”
  前世江春月如此娇憨的模样,他只有在随州时见过,多么令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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