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似宫【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6:00

  江春月素手纤纤,满目羞红之色,可手被他按在了他的腰带上,她做出最后的挣扎:“夫君,这里是外书房,现在还是白日……”
  程玉璋已紧绷欲裂,俯身亲她:“我等不及了,卿卿太也销魂。”
  江春月脸上大红,心脏狂跳,欲拒还羞之时,忽听外面脚步声,还有廖游的声音,立即埋头在他胸膛前,咬紧了牙关,不敢出声。
  “少爷,安阳侯府二公子来访。”
  程玉璋胸膛起伏,笑骂一声荤话,听得江春月伸手掐了他的腰一把。
  “告诉他,今日我见色忘友,让他改日再来。”
  程玉璋沉声说出去,江春月人都傻了,这……这也太……
  “无耻!”
  外面的廖游只觉得少爷声音不对,本想再听听,忽听一声微弱的女音,吓得他连忙后退几步,脸色涨红,才想起:刚才少奶奶进去了。
  他忙去回了安阳侯府的二少爷,本还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听闻只大笑几声,还夸少爷是性情中人,只说改日再来,人就走了。
  廖游抹了把头上的汗,差点扰了少爷好事,他远远的在外书房外候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林州刚回来时,本想进去,却被廖游拦住。
  “你敢拦我?”林州作为程玉璋的侍卫总领自然比廖游身份高。
  廖游赔笑道:“林侍卫,是少爷现在不方便。”
  “我见他自然就知道方不方便了。”林州不管不顾,廖游年纪小又非练武之人,挡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由他去了。
  林州闯入外书房时,就听到女子微弱压抑的声音,他久经江湖,自然能听得出这是女子情动时的声音。
  他一时也愣住了。
  程玉璋在他一进来时,就立马取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声音含怒:“滚出去!”
  林州迅速转过身,书房屏风是纱绢做的,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
  “在院子跪着。”程玉璋又满是怒火的加了一句。
  林州已走到房外,可练武之人耳力不错,他听的到少爷的命令,泄了气一般的在院子罚跪,看了眼廖游,瞪他一眼:“谁?”
  廖游明白他的意思:“当然是少奶奶。”
  林州气郁,他还以为少爷清醒了,原来还是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走,白日宣淫!
  经林州这一闯入,江春月只觉得头都抬不起来了,这让下人怎么看她,太不像话,情·潮退却,不许程玉璋碰了。
  程玉璋箭在弦上,这里又是外面,只好哄着她自行解决,闷了一肚子火。
  整理衣裳后,他开了书房的小窗,独自出去,脸色铁青,看着林州。
  “是廖游没拦你?”
  林州老实回答:“拦了。”
  “是你将我让你选些心地善良姑娘的事透露出去的?”
  林州立马看向廖游,眼神带着愤怒。
  “我大抵是管不了你了,你去领三十板子,最近正好有个广平的任务,你且去吧,没有我召回,不得回来。”
  程玉璋不给他留有讲情的余地,回了书房。
  林州满脸惶恐,看看程玉璋的背影,又看看旁边的廖游,许久才认清了一个事实。
  少爷对少奶奶的忠心不二,其重要性比他想象的要高太多,他再不可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
  出去时,他还碰到了林四,林四被指派给江春月做侍卫。
  林州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少爷真的是非少奶奶不可?”
  林四抱着剑,斜睨他一眼,刚才院子那些他都收入眼中,只觉得大哥是在作死:“你才知道……林大哥,你没发现我现在对少奶奶相当敬重,有时候少奶奶让我隐瞒的,我都不会告诉少爷……”
  合着所有人知道就他不知道,林州痛心不已、痛心疾首,却也没法回头了。
  广平那里除了程府破败的老宅,鸟不拉屎的地方,少爷这是要流放他!
  程玉璋再回去时,江春月已经睡着了,两人许久未行房,这次是久了些,程玉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面带笑意,将炭盆都搬到床脚,回到书案继续给二皇子朱佑举写信。
  皎皎说张府嫡三小姐,是现任次辅张烨的小女吧。
  前世次辅张烨是他的老师,对他多有提拔照顾,皎皎病故后,他似也提过让他的小女儿嫁她做续弦。
  皎皎对此人如此敏感,莫非前世这嫡二小姐曾找过皎皎的不痛快?
  既然如此,太子妃的人选,多一个张纤凝也不是不行,顶多给老师添麻烦了。
  他叫来赵召,升他为侍卫副总领,小声问了柳轻的事。
  赵召回说:“少爷神算,果真半路被劫,属下跟踪一段,还遇上了程府三爷的人,似也在追查他,我引开他们之后,那戏子便被人贩子带走,之后,属下亲眼看到他被送到东……”
  程玉璋对他做了噤声的手势,赵召立刻不再言语。
  程玉璋对他摆摆手,赵召就隐退下去。
  三夫人戚氏,是得想个办法除之,但三叔是个障碍……
  身后的屏风内,传出女子微弱的嘤咛。
  程玉璋换上一副笑颜,绕了过去,看到睡的小脸通红的妻子,温声道:“可是睡饱了,再睡下去,晚上可睡不着了。”
  江春月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的醒了。
  程玉璋也不再做事,喊了早就备好的软轿,与她一同回熙园。
  江春月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你何时升了翰林侍读,好快。”
  “得皇上恩荣。”程玉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下巴,享受她细腻软滑的肌理。
  他又道:“张府嫡次女的事皎皎不必担忧,她很快就会成为太子良娣。”
  江春月顿时一惊,张纤凝怎么会嫁给太子!太子要成亲了!好像比前世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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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初雪◎
  而且, 张纤凝前世到她死还没嫁人呢,这世跟太子牵扯上了?
  江春月抬眸而望,恰恰望进他清寒似雪的眸里, 让她禁不住心里泛冷,只片刻, 程玉璋察觉到她在看自己, 眼里堆了笑,看着她, 仿佛刚才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张纤凝会嫁给太子的,你不是说没有见过她?”江春月狐疑。
  程玉璋唇角勾了勾:“皎皎莫非醋了?我确实没见过, 但作为侍读, 能看到许多臣子的上疏,不少人举荐她。”
  “她身份尊贵, 怎么会为太子良娣?”
  “万两赏戏子的事, 她也只能如此, 天子脚下, 有的是比阁老之女尊贵的。”
  江春月觉得很有道理, 她戳戳他的胸口, 目光含着殷切的希望:“那有朝一日,我能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吗, 程大人?”
  “会的, 我若登权力顶峰, 必是与你携手同行。”
  江春月深感自己调教的不错,现在情话已经一套一套的了。
  “那你用不着给我找什么闺友, 我有手帕交的, 女人的事, 你少掺和, 我都怀疑你是借故在外拈花惹草。”
  程玉璋掐着她的腰将她往身上提了提,给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江春月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发出的震颤空鸣:“是,我的小夫人,不找了,你若有什么话,一定别憋在心里,告诉我。”
  江春月甜甜一笑,有奖有罚,她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程玉璋眼神顿时幽深,在她离开之时立即追了上去,托住她的背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程玉璋咬着她的耳珠,气息不稳道:“你上次答应我要给我看新的样式,可不能食言。”
  江春月:“……”
  天呢,他脑袋里成天想的什么……
  晚上,京城落下初雪,簌簌轻盈的雪花落到地上很快融化,后来便慢慢积攒下来,堆成雪白的棉被。
  冰冷与熙园主屋无关,被程玉璋改造过的温泉净室,热气腾腾,水花四溅,阴阳混沌,人间暖春……
  雪越来越大,连宫里的红墙黄瓦都覆上一层厚雪。
  皇宫外围的一处小院,分属宦官的据点东安门。
  阴森森的房屋里,湿冷,空气里弥漫着白灰与血腥味,一个一个的幼童或青年哭着进去,躺着出来。
  柳轻目光黯淡,浑身破破烂烂的站在净身的队列之中,前面还有两个人。
  “咱虽然没有了那玩意,可咱还是一条铮铮汉子,做了太监又怎样,一步一步往上爬,说不定还能做到厂督,照样光宗耀祖!”
  “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白雪皑皑,映照到柳轻眼中,他忽的穿过前面喋喋不休的两人,走入小屋内。
  既然逃不掉,那就主动迎上去。
  他知道是谁让他来到这里的。
  那颗仇恨的种子早就在他心里种下,生根发芽。
  这夜的大雪,也下在了东宫,赐婚的圣旨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侯岩亲自传的。
  “今太子年已弱冠,是婚娶之时,身为储君,当择贤女与配。齐国公之女曲娆静正垂仪,温良恭淑,为太子妃;姜言之女姜氏、张烨之女张氏为太子良娣。皇后躬闻甚悦,一切礼仪,交由礼部、太常寺操持,特命太子与曲娆于年后择吉日完婚。”
  朱佑堏跪着接旨、谢恩,眼底却冷极。
  侯岩待太子接旨之后即刻屈膝扶太子起身,面上腆笑:“地上凉,太子身弱,今儿又下雪,万不可着凉了。”
  朱佑堏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抽回自己的手:“还劳烦侯厂督亲自跑一趟。”
  “哪里话,皇上对太子之心,老奴看在眼里……”
  朱佑堏对一旁的侍从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人端了一盘银子上前。
  “如此喜事,厂督收下吧。”朱佑堏道。
  两人互推了几个回合,侯岩收下,脸上笑容更甚:“皇上还说了,除了圣旨上的女子,太子大可以自己做主,选些喜欢的姑娘一并纳入宫里。”
  朱佑堏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侯岩拜别。
  朱佑堏出去送他,送完后也没马上回屋,他挥退左右,独自站在院中淋雪,目光怔怔,直到延毕给他拿来貂皮龙纹金缎的斗篷披上。
  朱佑堏自行系上,声音萧索:“延毕,本宫有些怀念在外的日子了,虽然总是有惊险,确实自由的,不像这里,像个监狱。”
  延毕动了动嘴唇,道:“太子将会坐拥天下,成为天下之主。”
  “可如今本宫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那些女人,本宫都不喜欢……你说,父皇允我选自己喜欢的,就是嫁人了也没关系吧。”朱佑堏双眸含笑,转头看着延毕。
  “太子殿下!”延毕抱拳垂首,声音严肃:“这些话,您就在属下面前说说吧。”
  朱佑堏转回头,伸手去接雪花:“本宫从来不喜欢这里,可本宫出生在这里,睁开眼就是残忍的争斗,本宫厌倦这一切,倘若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本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延毕眉头紧锁,跪在地上恳求道:“殿下!”
  朱佑堏低低一笑,“别担心,这些都刻在本宫的骨血中了,我只是说说而已。延毕,明日,我要出宫一趟,去大兴。”
  说罢,朱佑堏大步流星的回了殿中,转瞬又成了朝堂风云中的那个中心漩涡。
  雪下整夜,次日大晴。
  早在天不亮时,程玉璋就已起来,去了内书房梳洗,廖游伺候。
  “让琪清不用喊少奶奶,等她睡熟,一会我自会去祖母那里说。”
  “是,少爷。”
  “吩咐小厨房炖乌鸡汤,等少奶奶醒了给她喝。”
  程玉璋有些惭愧,昨日第一次共浴,自己又忍的久了,便不顾她的求饶,野蛮粗鲁,今早给她侯脉,竟有纵欲过度之兆。
  下次可不许再这样放纵。
  前世失去她后太过孤寂冷清,现如今日日抱她在怀,也恨不得当成末日来过。
  程玉璋思绪起伏,临走之前,又重回卧房,看她一眼,留下轻吻,才出门去。
  江春月迷迷瞪瞪睡到巳时才起,醒来后琪清来报,说祖母那里已经知道她今日身子不舒服,让她不必再去请安,还送了两根老参来。
  白芙端上吃食,江春月看着橙红的汤色,询问:“这是什么汤?”
  “乌鸡汤,少爷走时特意吩咐小厨房给少奶奶炆的。”
  江春月一口一口慢慢喝了,还吃了两块鸡肉。
  她神色恹恹,本想再歪一会,不料连秋满脸喜色的进来。
  “少奶奶,您有访客,是竹溪李氏兄妹。”
  江春月立马就从床上坐起来,腰部酸疼加之激动情绪,她眼里都浸出泪来,“快,琪清,帮我梳洗,连秋,你让林四去外院,先接他们进来,白芙,你去告知大夫人,说我有贵客来访,请她准备好几间上房。”
  门外,程府的人收了李黎郁的拜帖,请他们到会客堂等候。
  李黎郁目光随着那小厮往里面看,一眼都望不到头,不由得感叹:“程府可真大啊。”
  李徽安抚妹妹:“莫怕,江小姐是你的朋友。”
  “当然,那是我姐妹。”李黎郁神色骄傲。
  没多久,就来了两顶软轿,接他们进去。
  李徽是男人,不能入内院,就待在外院上房休息,李黎郁独自坐软轿进去。
  内院与外院交接的内仪门,江春月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候着,等啊等,终于见到那顶软轿。
  两人相见,只抱在一起,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江春月在熙园为她接风洗尘,初见时两人那点不适很快消除。
  “等吃了饭我带你去见祖母,她人很慈祥,大伯母看着精明,人心倒是不坏,反倒是三婶看着清高,心底却烂透了……”
  李黎郁认真听着,感慨:“看到你过得那么好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适应这种高门大户的日子,是我多虑了。真好啊,皎皎,不管怎么样,程玉璋能始终守着你一个人,没有变心,算不负你,你也要好好珍惜,维护夫妻关系,争取早日当上诰命夫人,好给我长脸。”
  江春月哼笑出声:“你呢,你说你遇到一个心动男子,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可要我帮忙?”
  李黎郁眼神躲闪,两颊飘红:“不用,这次与兄长回去后,他就来向我提亲……”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吃你的喜酒。成亲之后,到底束缚就多了,这几日我好好带你玩玩,今日正好下雪,程府好多美景,你与我去走走。”
  江春月让人准备了软轿,软轿内放了暖炉,颤悠悠的就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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