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东阳之风【完结】
时间:2023-11-10 23:22:23

  “没时间了!”宫玉桑语调有种说不出意味,偏执又带着抑怒。
  他抱住季语白的腰身的手臂猛然收紧,季语白有些吃痛。紧接他手臂松开,但宫玉桑没有再说一个字,沉默着,似乎刚刚说漏了什么,正在想办法找补。
  外衣从她身后套了上来,同时宫玉桑的轻轻浅浅声音也传来:“男子生产与鬼门关只隔一脚,妾是怕万一出了事,再也没机会了。”
  季语白觉得这话有些夸张,难产而亡毕竟是少数。郦朝太医可不是吃素的,哪能生个孩子就殒命的。
  所以,她总觉得宫玉桑似乎话里有话。正待问些什么,意外降临,后背发生轻微撞击,季语白旋身张开手臂一捞,宫玉桑娇弱半闭着眼睛倒在季语白的怀中:“你没事吧?”
  宫玉桑睫毛簌簌的抖动,抬眸看眼季语白,一汪春水盈荡。又似害羞马上垂落睫毛,盖住了双眸的潋滟。端庄与魅惑在宫玉桑身上矛盾又融合,季语白被撩拨得呼吸一顿,她想宫玉桑怎么跟着勾人心魂的妖精似的,明知最后会被吃下心肝,但,仍然忍不住的亲近。
  有了这一出,撞散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犹疑。
  “晨起没吃东西,有些脚软了。不碍事。”宫玉桑微微一笑。
  可能是孕期低血糖吧,季语白觉得找到了答案。她打横将宫玉桑抱起,放平的床上,眼中透出关心道:“你好生休息,我去叫人过来看看。”
  手被拉住,季语白低头。
  宫玉桑微微歪头,道:“那驸马等会做什么去呢?”
  “去军营。”季语白说道。
  “能让我···多陪陪驸马么?”宫玉桑眼中写着祈求,猝不及防的起身,抱紧了季语白的脖子。
  哪有带着夫郎去上军营的,这也太儿戏了吧。她推开了宫玉桑:“这大概不行哦。”
  宫玉桑的笑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眼眸里渐渐换上了水濛濛的雾,泛着委屈的光。
  “是我不懂事,孕期忧思多想,驸马不要为我烦恼。”宫玉桑抱着腿,将头埋在膝盖里,浑身散发出脆弱易碎感。
  -
  襄王府还在建,他们仍然住在平阳公府。
  季语白骑着高头大马,马车后跟着一辆奢华精致的马车。她身着火红的短打套装,阳光照下来,红色衣裳上泛起了细碎金光,亮闪闪的引人侧目。
  她脸面虽清冷,眼中却带些原身不曾有的温柔。
  路上认识季语白的人很多,他们纷纷疑惑,这到底是娶了夫郎改了性子,还是一时新鲜暂时收敛了性子。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第二种,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由得为宫玉桑拘把同情泪,季语白总有一天会害了贤惠端方的宫玉桑。
  季语白骑马来到军营门口,一路上她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觉得自己有当昏官的潜质,她真的心软同意将宫玉桑带进了军营。
  毕竟是办公的地方,带着夫郎算怎么回事,也太藐视朝堂了吧!
  季语白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军营里的门口营兵。营兵看看天空高高悬挂的太阳,又看向季语白身后的奢华马车,嘴巴蠕动几下。
  季语白心想,她肯定是在骂我懒惰昏庸。
  心道,罢了,又不是没干过离经叛道的事!就昨天还去楚风馆逛了一圈呢!宫玉桑来军营又如何,这江山都是宫玉家,他去自家逛逛怎么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
  季语白为自己错误的做法找了许多合理的理由。
  军营中心部位响起鼓掌呐喊声,季语白侧目看去,只看到一排排的房屋。她问营兵:“那边在做什么?”
  营兵尽量让不屑的面部表情没那么扭曲,她闷道:“金统领正办擂台,军营所有人都参加,拔得龙头奖励十两银子,二等奖励五两银子,三等奖励二两银子。”
  季语白:“金统领也参加吗?”
  营兵:“她要是参加龙头直接给她就完事了,还比什么擂台。”语气里含着对金统领的崇拜。
  季语白:“办多久?”
  营兵:“清早开始的,应当还有一炷香就结束了吧。”
  季语白:“那现在谁赢了。”
  营兵:“刚听路过的人讲,现在是蒙校尉守擂台。她是个有本事的,人也不错,就是嘴上每个把门容易得罪人,干校尉多年也没升个都尉。”
  季语白哂笑,蒙校尉确实嘴碎。她还被蒙校尉骂过吃软饭呢!
  她回头,马车上青竹和红竹扶着宫玉桑下了马车,往她走来。季语白招呼道:“你们去主营休息,我去去就来。”
  接着又回头对着惊愣宫玉桑美貌的营兵,着重提醒道:“招几个人照顾一下我家夫郎!”
  ‘我家’两字季语白无意识的咬的很重。
  营兵忙低下头,讷讷道:“是是是。”
  季语白迈步往中心走,趁此机会也去看看军营里有那些青年才俊。
  擂台其实就是一处石头垒砌的小腿高的台子,上面铺了些平整的模板,并固定住。擂台上蒙校尉和一不识名字的女子打得不可开交汗如雨下,擂台下的兵士们面色潮红呐喊助威。
  不远处的略高些的看台子上,摆放桌椅,桌子上燃着一根香,香烟袅袅升起。
  金统领正与几位军营的将领交谈,不同于沉在擂台上的兵们,季语白一出现金统领等人的眼睛就过来溜了几眼,可她们眼睛立刻挪开,大概是想装作没看到。
  擂台上,蒙校尉一脚将对手踢到台下,意气风发道:“还有谁?”
  人群中嬉笑道:“人都被你打完了!”
  “上次就是你拿第一,这次你好歹将机会让出来啊。”
  “就是,让姐妹们也沾沾第一呗。”
  蒙校尉哈哈笑道:“扯蛋。没有人我就去拿钱啦。”
  “快去吧。”
  “怕钱长脚跑了呀。”人群中发出逗笑。
  这时一个声音逆流而上,季语白朗声道:“我来。”
  几乎所有人都同时看过来,目光落在季语白脸上,待看清季语白的身份,她们脸上浮现呆愣,疑惑,鄙夷,还有看戏的各种复杂视线。
  而一边宫玉桑并未听话去主营休息,而是在季语白来到擂台不久就跟着来了,只是,他不想引人注目找了个稍微偏僻的角落,他看得到旁人,旁人看不到他。
  在听到季语白要上擂台,他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很快恢复过来静观其变。
  季语白顶着所有人视线,从容淡定的飞身上擂台。
  她拱手道:“承让。”
  擂台下有人起哄道:“蒙校尉,您可得悠着点,这可是金枝玉叶。打坏了,你那二十两细碎银子赔不起。”
  蒙校尉脸上浮出大大的问号,似乎不理解季语白为何要跟她来争二十两银子。她语气不悦,嫌弃看眼一身惹眼的火红衣裳的季语白,道:“驸马,这可不是假打,打伤了我还得倒霉。”
  “今日擂台比赛,死伤都不与你们计较,我说话算话!”季语白笃定,能伤她的没几个。以前的她被纨绔之名狠狠压住了武艺高强的名头。
  旁人提起她只知纨绔二字,这次正好藉此机会给她们洗洗脑子里的旧观念。
  “你就跟季小王爷比试一番。”一直装看不到季语白的金容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大声说道。
  周围的兵见金统领发话了,纷纷倒戈,众人异口同声,声破苍穹:“打呀!怕什么?”
  季语白年级轻轻,才气差,多有浪荡之名,空降当了总统领,军营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服气她的。她们更希望金统领来当正统领,私下里说过许多,皇帝病糊涂了,处事不公,郦朝完了,季语白才德不配位,之类的话。
  除去比擂台之外,大家更希望借蒙校尉的手,狠狠教训季语白一顿,让她知道天高地厚,不是她用三寸脑子能丈量的。
  蒙校尉面色左右为难,看向细皮嫩肉的季语白,良久道:“那你别怪我欺负你,回头算账啊。”
  季语白软言宽她的心:“不会。”
  蒙校尉不放心道:“那我们点到为止,你放心我不会真伤到你的。”
  季语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哂道:“嗯,多谢。”
  金锣一响,蒙校尉蓄起三分本事,挥拳朝季语白的脸袭去。中途大概是怕打伤了脸,太过吓人又转了向移到左肩。忽然一个身影快如闪电,窜上前,单手握住蒙校尉的拳头。
  蒙校尉眼睛蓦的睁大,忙往后退,季语白抬脚一踢,蒙校尉小腿发痛,她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人群中瞬间像被夹住了脖子的鸡,安安静静。
  蒙校尉刚得第一,一招就被季语白撂倒,脸面受挫。暴起来对着季语白道:“重来,这次我不会让着你了。”
  “使出全力!”季语白好心提醒道。
  蒙校尉眼睛盯在季语白,拳头蓄全力朝着季语白脸上砸来,这是一个刁钻的角度。很难有人躲得过,季语白轻松侧身避开。蒙校尉眼前失去目标,眼神一慌。
  季语白乘势用手肘侧击她的后背,蒙校尉后背受重击。扑通一声再次趴倒在地上,撞出巨大声响,飞扬起的灰尘将她前额头发都染灰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喝彩了声:“好!!!”
  更多的人附和叫好,季语白也不在意问蒙校尉道:“还来吗?”
  蒙校尉爬起身,一脸气愤但又隐忍道:“不来了。”说完灰溜溜的下了擂台。
  从前说过季语白吃软饭的嘴,像灌满辣椒酱般辣痛。季语白有这本事,皇帝赐婚封官追着季语白喂饭完全能理解。
  季语白扫射人群,目光落在高台上的金统领脸上,问道:“还有谁吗?”
  两人之间流动诡异的氛围,金容站队董丞相,季语白站队皇帝。
  金统领犹豫片刻道:“季小王爷武艺出众,我等佩服。这燃香也快到了,不如我们就此散了吧。”
  桌子上燃香还剩一半,香烟袅袅。
  兵士习惯听金容在军营有威望,她发号施令,兵士们闻言立刻转身就打算散了,转眼间散了小半。
  如今场上最大的官是季语白,这声令该由季语白来下,金统领越俎代庖。
  而兵士们也顺从听话,并未将季语白放在眼里。
  季语白心想,这是金统领给她的下马威。
  “等等。”季语白不许金统领避让,气势不堕,声音洪亮,道:“既然还有时间--”
  她目光灼热:“金统领我们比一个!”
  “或者你直接认输!”
  满场皆惊,人群哗然!
  作者有话说:
  恶搞小剧场:
  桑桑阴狠笑:自家妻主太招人,我亲自在身边镇守,哪个狐媚子敢凑过来,我拧断他的狐头!打断他得狐腿!揪光他的狐狸毛!
  鱼鱼无辜:请你给我一点点信任。
  桑桑乖巧靠肩:你去了楚风楼!
  鱼鱼心虚:那还不是因为收藏涨的慢,心里苦闷去那里借酒消愁的。
  桑桑看向路过的读者大大:哼,赶快收藏,别逼我跪着求你!
第18章
  ◎账本◎
  金统领目光如鹰,闪现一抹恨意,她视线牢牢锁住擂台上的季语白:“比试可以,但有件事得弄清楚,季小王爷的话可当真?”
  听到金统领有迎战意思,台下的兵士们沸腾起来。
  “你说那句话?”季语白大声问。
  “今日擂台比赛,死伤都不与我们计较!”金统领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擂台。眼中带着一丝不明的阴狠,如野狼窥伺着兔子幼崽。
  “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钉子。我可不想收回来,扎一嘴的血。”季语白不怕对战,就怕金统领不应战。她初次来军营若不趁此机会让旁人心服口服,以后权力会被高高架住,成为一个傀儡。她要拿金统领立威:“不过,我也有要求。”
  “你说。”金统领语气带着轻蔑。
  “今日擂台比赛,凭真功夫,你我死伤都不与对方计较。”季语白将‘你’字咬的准且重,目光如电看向金统领,音调平缓。
  !
  季语白和金统领要死斗!
  兵士们倒抽一口气,直愣愣的看着季语白,没有一个敢说话了,全场此起彼伏抽气声。
  仿佛有人拿着一根火折子缓缓靠近火线,正待引燃火药桶。
  “好!在场的人都是见证!”金统领爽快答应,脸上勾出鬼魅的笑。似在说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台下有怕事的人忙劝道:“金统领是军营的武状元,满朝谁能打得过你。”
  “金统领请三思,她可是驸马,还是平阳公三代单传!”
  “切莫与她计较,她年轻不懂事。”
  ······
  台下潮水般响起劝金统领放弃的话,好似认定了季语白非败不可。
  而宫玉桑那头,红竹也正担忧的询问宫玉桑:“殿下,要奴婢过去劝劝吗?”
  青竹好乱乐祸说道:“让她昨晚去楚风楼害我们殿下丢脸,我们出不了气,说不了什么,今日叫她挨顿金统领的好打!”
  宫玉桑沉默道:“看着擂台,打伤打残都无碍,但别打死就成。”
  红竹、青竹齐声:“是。”
  擂台上,季语白与金统领假模假样的互相说几句场面话。接着双方开始蓄力,虚空中,火线与火折子越靠越近--
  点燃!
  滋啦滋啦的声音仿若在耳旁爆响。
  轰!
  火药桶引燃,虚空中炸开火药,砰砰砰,震天巨响。
  金统领率先发动攻击,一勾拳朝着季语白脖颈砸来,空中响起音爆。季语白不慌不忙抬臂格挡,扫腿一个回旋踢,灰尘飞溅扬起。
  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旗鼓相当。
  季语白不由的心里发沉,如果今日无法打败金统领,让她占了上风,以后自己在军营的威望会跌落谷底,她蓄势开始猛攻。
  金统领同样眼神收敛,不敢再轻敌,打起来更加生猛和谨慎。
  季语白一招一式都调动全身的精力应对,你来我往斗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擂台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如果说,季语白与蒙校尉对打是单方面碾压,她与金统领对打则是视觉盛宴。
  台下本来不看好季语白的兵士们面目一新,对季语白另眼相看。季语白年纪小,与年岁大的金统领相比实战经验不足,但她们能打平手,证明季语白武艺在金统领之上,只是因为年岁小占了点劣势。
  场上的人全副紧张的看着台上的比试。
  台上,金统领挥一记左勾拳带着雷霆之力冲向季语白胸口,季语白眼光骤然轰散,她·躲不过···
  也就在一息之间,季语白脑海中闪过几个拳击比试画面,一个念头在心里成型,季语白矮身潜闪避向一侧,左手刺拳直击金统领下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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