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浅浅浅可【完结】
时间:2023-11-11 23:11:29

  “夫君还真看出来了?”楚引歌诧异,一时喜不自禁,想抱抱他,但碍于众人在场,伸到一半的手又垂落在身侧。
  可谁知他将她揽了过去,声色慵懒:“想抱就抱,谁能拦你。”
  “有人在呢。”
  “我们走,我们走。”众人起哄,“夫人别忘了给世子爷五两银子呦。”
  楚引歌的脸更红了,白川舟垂眸,见她的耳根都烧了起来,直漫溢到玉颈,似是还在不断往下延烫......
  他最是喜看她的羞赧之姿,畅意笑道:“立冬去库房拿钱,谢各位陪夫人逗趣解闷,人人都赏十两银子。”
  立冬忙不迭地应是,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挠挠头:“夫人,钥匙在您那儿呢。”
  众人乐得乱颤,瞧瞧,这府上还是由世子夫人说了算呢。
  一时语笑喧阗,好不热闹。
  楚引歌也乐了,从香荷里拿出钥匙递给了他。
  待各仆奴领了赏美滋滋离开后,楚引歌才看向白川舟,羽睫轻眨:“你真是看出来的?”
  白川舟不语,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他没看出来,只是懂她罢了。
  知他喜茶,既是绣给他的,那绣纹总是与茶有关。
  总归他是猜对了,楚引歌就没过多纠结此问,笑道:“今日可是顺利?”
  “嗯,”白川舟牵着她的手进了厢房,“娴贵妃给我在礼部找个活计,在礼部司授予乐官琴艺。”
  “礼部?!”
  楚引歌惊愕,果然是同人不同命,世子爷即便找个活干,起点都要比她的高得多。
  但随即她又想到什么,“可楚熹不是礼部尚书么?他会不会给你穿小鞋啊?”
  “很快就不是了。”
  “那是谁?”
  “阁主,”白川舟细捻着她的柔指,捏揉把玩,“皇上赏他救四皇子一命之恩,问他要何赏赐,他要了礼部尚书职位。”
  楚引歌惊诧,“皇上能这么轻易答应?”
  礼部掌礼乐、章制之宜,接待各番薯、异国贡使,管科举应试,是国中之重,六部之首,这么一个关键之位定是众臣虎视眈眈,可不好坐。
  “他不得不答应,阁主手上有楚熹贪赃纳贿之证,而且,这些贿款有部分还是入了皇上自己的私库。”
  白川舟笑道,“若是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皇上就要遭世人唾骂了,就看他是要保楚熹还是保这礼部尚书之位。”
  也就是说,皇上眼下之策,就是弃楚熹,让位礼部尚书给阁主,才能将他贪墨的证据销毁。
  楚引歌的肩抖了抖,“想不到阁主这么厉害,还能威胁皇上。可纵使皇上愿意,文武百官呢?那些言官可不是吃素的。”
  “不仅是楚熹,凡是有劣迹的官员,阁主手上都有把柄。”
  楚引歌心悦诚服:“幸好川衍是我们亲戚,尚能苟安于世。”
  白川舟每回听到她说川衍是阁主时的那种钦佩之情,自然流露景仰倾慕之色,心中就有淤堵之气。
  他掐了掐她的后颈:“你对川衍......”
  “怎么还吃味呀,”楚引歌打断,将绣帕方正叠好,塞进他的怀中,声色软糯,“定情之物给你了,安心了罢。”
  她的眼尾微挑,又轻又灵,且柔且媚,美艳地风情万种,颦笑抬眸,皆是美人风骨。
  白川舟的喉结微动,逼出体内的燥郁,缓了缓,拍了下她紧致的臀,缓缓说道:“还有三十天。”
  “......”
  接下来的几日,白川舟依然早出晚归,真真像极了安稳过日子的人。
  楚引歌心喜,午间还是一餐不拉地食用辣酱,且有越吃越欢之势,从每餐一勺增至每餐三勺,午后的绣物也跟着往险难上挑战,从帕子渐渐到了袜子,里裤等真正的贴身之物,她也觉出了些刺绣之乐。
  这晚,世子爷在净房沐浴,楚引歌眼下无聊,又拿起笸箩,继续完善绣到一半的袜履。
  突觉腹胃似被撞击一痛,刚开始还是阵疼,她还不甚在意,以为吃得过多胀气,但随后就开始疼得丝密,连针线都现了重影,豆大的汗珠从额间鬓角往下落,滴在袜上,晕染了织锦。
  “牧之......”
  她疼得捂住了胃,唇色惨白,低喃唤着,“牧之.....”
  但她的声色实在太轻,水声泠泠,白川舟并未听到。
  楚引歌想挪到榻上躺着缓缓,偏头看到了牧之褪下的宝蓝外袍,正松垮搭在梨花交椅上,与之放在一起的,还有那透着玄妙之色的黑瓷瓶。
  她记得牧之说那是治脾胃的。
  昏慵烛火下,黑瓷瓶泛着诡异的光,诱着楚引歌去拿。
  她只觉此时胃中似有万千蚂蚁吞噬般的疼,身上出了层层叠叠的汗,衣衫已湿透。
  瓷瓶离得不算远,楚引歌一够手,就拿到了那个小罐。
  她咬了咬唇,没力就没力罢,总比疼死要强。
  她怕药效不够,一狠心,倒了两颗,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世子爷:......
第60章 知真相
  夜色混沌, 烛火摇曳。
  已入了秋,晚间多有凉意,可楚引歌却觉体内不断涌上灼烧之感。
  胃的疼痛都被压.制了下去, 反噬而上的是另一失魂的炙烫, 这入秋的夜, 莫名地热了, 燥了。
  楚引歌将青丝用绸带轻绾,低垂在肩,雪色寝衣松扯垮了些, 还觉不够, 又开了支摘窗,凉丝丝的风伏在脸畔上,心中的热意才消散一点。
  白川舟绕屏风而出,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擦头发的手不禁一顿。
  只见楚引歌阖眼仰颈,晚风轻拂, 依然吹不落她娇靥上的红馥馥, 鬓发散散耷拉着,偶有乱出的发随风扫在玉颈上, 更添颓美。
  襟怀半落, 莹润香肩半隐半现, 玉圆饱.满的隆耸, 寝裤堆卷至膝弯, 跪坐在交椅上, 双纤皙白, 在月色下明目张胆地勾人心魄。
  风情流转。
  他的眸色渐渐幽深。
  她本是想在丧祭期间和他分房睡, 还是他好说歹说, 她才勉强接受同榻不同衾,可眼下,这简直是在磨其心智。
  比那时在净房听她沐浴还折磨,这是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一寸都不让碰。
  楚引歌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缓缓睁眼,回头看向他,四目在空中相撞。
  “夫君。”
  她的声色娇糯,眸底泛着水光潋滟,璨若早春露光,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碰了,白川舟竟是觉得今夜的棠棠比任何一晚都要来得柔情绰态。
  他不敢上前,怕自己会忍不住,抿着发干的唇:“怎么还不睡?”
  声色已是哑得不清晰。
  “总觉得今晚好热,在这吹吹风。”
  白川舟倒了杯水,大口饮尽,但燥意已起,他怕再呆在这里,今夜就躲不掉了。
  “别吹太久,当心着凉,”他放下杯盏,喉结轻滑,“我去西厢睡。”
  “为何?”
  楚引歌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她缓缓走过去,不知是不是离了窗的缘故,每往前走一步,灼人之意又滚滚袭来。
  可当她手一触到他时,又觉舒缓好多。
  他刚沐浴完后的清爽让她渴望贴近,那时来自骨子里对他的饥,每靠近一分,就能解一分的渴。
  “别走。”
  楚引歌的眸色迷离,含情凝涕望着他,白川舟的喉结滚动。
  他俯身,声色变得轻柔许多:“喝酒了?”
  可她的周身并未有酒气。
  楚引歌看着他鸦羽般的长睫微垂,眼中似有星落大海,她觉得今晚的他比以往都要更清雅。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想一头栽进他的身子里。
  她勾上他的后颈:“我想你留下。”
  失控在蔓延,所有的清醒都在她的瞳仁里淹没。
  白川舟将她拦腰抱起,低哑着声,意味深长:“想我了?”
  他将她放置在榻上,未干透的发还滴落着水珠,透进楚引歌的衣衫,令她不由地颤了颤,可那一点凉意似久逢甘露,她不由地抓拽着他的衣襟,往她这边更靠近几许。
  他惊讶于她今夜的主动,轻抚着她沁汗的鬓发,懒懒笑道:“不怕神明怪罪了?”
  “怕。”
  楚引歌很是坦诚,但她又清晰地感知到对他的欲远远抵消了对神明的惧,她想到了恐是药的问题,但那是姜大夫制的,怎么会有假?
  她想许是药性因人而异,于世子爷是无力,于她就是火气大罢......
  她眼下顾不得那么多,只想将肆意奔放的内火从身体里驱逐出来,这滋味并不能说是痛苦,更像是想从他身上索取极乐。
  如火上细烤,唯有触到他才能灭了火。
  “可我想你。”她扯开他的衣襟,“现在就想。”
  只这一句,白川舟就被彻底驯服,他落下纱帐,贴上渴望已久的唇瓣。
  “那就别怕,神明不会怪罪乖小孩,只会怪罪我这个浪荡子。”
  烛火被晚风吹灭。
  月如梭,红尘碾,树影斑驳,两道剪影交织叠缠,在彼此的颈窝搁浅。
  她实在是过于主动反常了些。
  竟解了发间的丝绦带将他的双手覆起,说是惩戒他之前对她太过于霸道。
  白川舟就纹丝未动,笑看着她,见楚引歌浓密的青丝翻涌,眼眸湿润,美得动人心魄。
  她的腰肢纤柔,不堪一握,但因练武,又有着旁的女子未有的韧劲,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在几息后败下阵来。
  月笼轻纱。
  楚引歌俯身,趴在他的颈侧喘着说:“你来。”
  可她却忘了松绑他。
  还好那绦带束得散,白川舟琥珀的瞳眸早已被染上了红相的妄念,他唇角轻提,用牙一咬,绦带落在掌中。
  双掌扶住她柔韧的腰肢,抱着她转了个身,凑在她耳边轻问:“还记得我曾经给你写过一张字条么。”
  楚引歌顺着他的话思,他写过那么多含着情愫的字笺,她不知他说得是哪张。
  白川舟吮着她的耳骨:“补偿我。”
  楚引歌迷糊中想到了那张字条,是他让立冬拿给她的,她还不明这是何意,只觉双眸一片漆黑,她心下一惊,忙攀住他紧绷的脊背。
  他用掌中的丝绦覆上了她的眼。
  黑魆魆,魂荡荡。
  双纤被啮噬,每一寸都被他吮舐着,黑暗之中所有的知觉都被放大,她才知道之前觉得他体力旺盛,竟还是收着来的。
  这一回,他没有收敛,所有的意图都摆明要将她拆腹呑骨。
  几乎没让她歇着,炙灼在不断翻来覆去中逐渐消散,直到她趴在他的肩头泣不成声。
  待他终于放她去睡时,晨光熹微,还像往常那样,重新燃起灯为她擦拭时,这才发现的楚引歌脸色苍白得厉害。
  白川舟慌了神,心下懊悔,怕是自己玩过火了。
  抚上她的额头,倒是不烫,见她的嘴唇翕动,忙凑过去听。
  她的声色低喃:“混蛋!那是什么破药,胃又疼了......”
  楚引歌想说更多,何曾想到这药对胃疼丝毫未有用,刚刚是被压.制罢了,现下火一散,又开始疼了,而四肢竟逐渐无力。
  她隐隐察觉内力像是被克在体内。
  楚引歌心里轻嗤,这药功效全无,毒性倒一堆。
  但方才消耗体力过大,她来不及多问,竟在疼痛中昏昏然,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白川舟一愣,这才知道她今夜为何反常,竟是将黑瓷瓶里的药当成了胃药,殊不知那药中掺了些致幻的成分......
  他忙让立冬去请了姜大夫来。
  “夫人脾胃尚未恢复,却食用了过多的辛辣之物,才导致的胃气阻滞,容老夫给她开个方子按时服用就可。”
  姜大夫打着哈欠,觑了眼垂立的少年郎,“不过世子爷,老夫还是得提醒几句,饶是夫人筋骨强健,也没这个折腾法。”
  白川舟轻哂:“还不是你那破药,这就是你说的药性温和?”
  “这药都是因人而异,我看即便世子夫人不服用,爷.....”
  姜大夫看到他的眸色邃冷,将剩下的话都吞了下去。
  他另起了话头:“这药会抑制三天的内力,夫人刚刚可有怀疑?”
  白川舟想到她趴在他的肩上泫然落泪,只说疼,并未谈及内力一事,摇头:“应是不曾。”
  “那你有想过世子夫人醒来后该做何解释?”
  白川舟未语,揉了揉眉心,姜大夫看他少见的束手无策,知他烦闷,也不多加打扰,告辞退下。
  .......
  楚引歌醒来时,窗外已是明光锃亮,天朗气清。
  胃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只依稀记得在睡梦时,有双温热的手掌扶起她喝了药,她嫌苦想拒之,那人声色温柔,细细劝慰,还给她吃了颗薄荷糖,夸她好乖。
  楚引歌的唇角轻咧,没听见世子爷的声响,想是上值去了,她在榻上又躺了会。
  她坐起,饥肠辘辘,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昨晚那些画面如跑马观花般从脑中一一闪过,她渐渐羞红了脸,他哪来这么多的花样...
  四肢还是无力,楚引歌暗忖定是被欺惨的缘故,吃点东西就会好了罢。
  她换了身常服,洗漱完毕后,如春就捧着早膳进来了。
  “小满呢?”楚引歌喝着清粥,问道。
  往常她一醒,小满就拿好衣裳在她身侧服侍了,比如春要机警得多。
  “小满姐和立冬都被世子爷罚了。”
  “罚?”
  “嗯,说是他们不顾念夫人的身体,害夫人腹痛,就将他们罚到紫竹林找竹茧去了,说是竹茧治虚寒胃疼,回来给夫人入药煎服。”
  楚引歌握勺的手一顿, “竹茧本就难寻,紫竹林又这么大……”
  话还未说完,如春就噗通跪下。
  “这是作甚?”
  “我本该一同受罚,但爷说我是夫人的人,应当由夫人处置。”
  楚引歌将她扶起,“这么点小事说什么罚不罚的,我没那么金贵......”
  如春摇头:“世子爷说了,夫人的事就无小事,不能有任何闪失。”
  楚引歌乐了:“什么时候跟你们说的?”
  “今晨,训了我们好一通呢,原来世子爷板起脸来这么可怕,我都被吓得汗衫湿透。”
  “胆子真小,不罚你,”楚引歌捏了捏她的脸,“行了,将碗筷收了,我去趟紫竹林。”
  葳蕤翠绿,林海涛涛。
  楚引歌全程坐在马车上都觉得气有些喘,她逐渐反应过来,体内真气似被压制了。
  待下了马车,走几步路,更是脚底虚浮,差点摔落,还好小满和立冬忙过来将她扶稳。
  “夫人,没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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