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她干瘪否认也无济于事,梁慕亭拉住她两人一齐转到隐蔽的树后。没有一刻迟疑,他的唇瓣覆在她纤瘦白嫩的脖子之上慢慢上移,很快便落到她粉嫩的软唇之上。他顿然玩心大起并不急于求成,逮着她的唇瓣浅咬厮磨细细品味。
冉竹一边担忧被旁人窥到一边被迫微张着樱桃小口迎合那轻柔的细吻。
因为担心,她与面前的男人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不敢放松。
这种既担忧又有点享受的心情竟让她油然产生一种乐在其中之感,就…很刺/激?
感受到冉竹的心不在焉,梁慕亭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探出缠绵,一只手不安分地抬起欲行不规之前被冉竹拉住。
在公共场合接吻已经是她的底线,她不能接受其他过分之举。
被拉住的一只手已经被反掌握在炙热的掌心,他的吻由慢转急越发热烈,冉竹一时招架不住深陷其中。
彻底失控之前梁慕亭从那香甜的口中退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小人。
冉竹一张小脸通红透亮,微低着小头不敢蹭在他前襟躲着,生怕别人瞧见她这副娇艳欲滴的小模样。
梁慕亭托住她的后颈往前一带,冲击力迫使她冲着眼前人抬起头颅。
姑娘的红唇因他而娇嫩闪亮,一双水眸眼含轻责昭示着他的‘罪行’徒然而生一种破碎之感,让他忍不住一颗蠢蠢欲动的摧毁之心。
“姜冉竹,我特么真想搞/死你…”
他说的咬牙切齿,冉竹从他狩猎般的神色中看到了浓烈的占有欲。
“梁…梁慕亭…”
她紧张地后退,粗糙的树干纹络硌的她皱起眉头。
梁慕亭温柔地拉起姑娘的小手,大掌伸在后背轻抚无奈道,“我又怎么舍得啊…”
那语气,怜惜而真挚,冉竹想,就算死在面前这男人手中她也心甘情愿。
梁慕亭牵着她重新踏上赏花之旅,二人回到度假村时天色已晚,吃过一顿日式大餐之后冉竹逃离了梁慕亭的掌心与姐妹汇合在一起。
以今天在樱树下的架势,她真怕自己不得善终…
姐妹三人决定泡温泉舒缓筋骨,曹安宁中途被刘勇旭截获,只剩冉竹和白羚二人更换衣服坦诚相待。
冉竹不经意间窥到白羚后背上斑驳陆离的新鲜红痕,明显的抽打痕迹。
白羚迅速地换好泳衣,又在外面套上一条过膝黑纱长裙,若隐若现的美/腿妩媚动人。
她绕到冉竹面前,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目光。
“不是曹雷宁打的,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冉竹皱起眉头瞧着眼前的女人,眼底不掩心疼。
“白羚,”她顿了下叹气,“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倾诉可以找我说,你要是不想说我平时也可以陪你逛街。”
说完又补一句,“我挺闲的。”
白羚摆了下手无所谓道,“都是些滥事。”
她坐下叹了口气靠在冉竹细白的肩膀上。
“可真羡慕你啊…”
冉竹浅笑了下把手搭在白羚手背上,“我们应该一起羡慕安宁,可是安宁呢,也有她的烦恼…”
说着她拍了下白羚的手站起身拉她,“走,泡澡去!”
“走!”
两人浩浩荡荡倒走出了一众人的气势,美人入浴更加迷人。
白羚要了瓶红酒满饮,温水之下冉竹依稀看见她膝盖处的斑驳。她并非未经人/事,那样的痕迹可想而知…
一杯酒缓缓下肚,白羚开始吐露心声。
“你知道么?很久以前我陪过安宁的父亲。”
“你知道最刺/激的是什么么?”
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和他爹,被他亲自捉了奸。”
白羚笑起来,红酒从嘴角滑落在纤细的白颈处流向锁骨。
冉竹看着她的笑分外揪心,白羚惨烈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进来的时候他爹甚至没来及拔出去哈哈哈哈…”
“所以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第65章
白羚十七岁那年养父投资失败家道中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白羚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家族的牺牲品。
那时候的曹雷宁不过是高中生,面对如此之事他表现出的冲动让白羚一生难忘。
那个毁她清白的男人,差点被一个高中生断送了生命…
再后来, 当她自甘堕落也好, 放/荡犯/贱也罢, 只要可以换回曹雷宁平安,是又如何。
她凭借着年轻的身体和姣好的容颜获得一众达官显贵的青睐, 为她的家族带来商机,与此同时,她也亲手推开了那个为她不顾一切的少年…
匆匆岁月,辗转多年, 他褪去一身稚气。年少时,那刻在心间的伤痛用尽一生都无法弥补。
二人再度相遇之时是在风月场,即便如此,曹雷宁也愿意不计前嫌与她重修旧好。
他帮她养父揽生意,帮她还钱,把她圈养在自己家中…
这样一个身世不洁的女人,曹家毅然不可接受。
曹父与曹雷宁展开了无休止的争斗, 就是这时曹父与白羚有所接触慢慢被她的闻名已久的美貌和风韵吸引。一个雨夜,不顾伦理道德强迫了白羚…
照片成了威胁她的尺码, 白羚一次又一次地陪在施暴者的身侧,直到被曹雷宁发现, 终究还是将她抛弃。
很长一段时间里,白羚是曹父的女人, 从儿子到父亲, 人人都称赞白羚好手段。
这段另她耻辱的关系直到曹母的发现才就此作罢, 白羚重返风月场靠身体过活。
直到他研究生毕业重回B市,二人再度纠缠一起。不比之前,曹雷宁不再珍视,两人的关系也是最简单不过的金钱与□□的较量。
既然放不下,就让他折磨个够…
总有一天,他会和其他男人一样厌恶了她的身体和容貌将她弃之如履。
可是他没有,他对她的体贴让她忍不住沉迷,让她越发渴望更多…
想要的越多,痛苦便越多。
直到…直到她的养父困她于一蔽,她跪在地板上听清皮带抽打在她后背上的声音,听清那一声声的辱骂,她已经不懂反抗,在身后男人的愉悦中她看清了自己这肮脏的灵魂…
她…配不上,那个心爱之人。
“我们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羚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人已陷入死穴。
冉竹学着梁慕亭的样子紧紧抱住白羚,这样的女孩子谁又能不心疼?
“冉竹,我会毁了他的…”
“我们不在一起会不快乐,我们在一起…同样也是不快乐…”
“我们没有退路的…”
冉竹一下又一下安慰着白羚,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白羚,你想没想过去做想做的事。”
她几天前就有耳闻,白羚的养父已经入狱,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有人用她母亲的性命作以威胁。
白羚停止了哭诉,无助的摇头。
“除了陪床,我什么也不会…”
“白羚,”冉竹不喜她妄自菲薄从中打断,“我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写诉状,因为可以挣钱,现在心情不好了就会看律政先锋。”
她释然一笑,“我就是真的喜欢做律师吧。”
看向白羚,“你呢?你心情不好喜欢做什么?”
白羚看着她的眼睛沉下,声音弱下来。
“我喜欢画画来着…”
说完白羚自嘲一笑,“这么费钱的消遣我真不该有。”
冉竹靠向池边舒展后背,“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好多人还觉得我和梁慕亭不应该在一起呢。人活着,快乐就行呗。”
白羚放肆一笑,“你这霸气的小脾气还有点像你家梁慕亭。”
冉竹小傲娇,“明明就是他随我。”
隔间里某位不知名男子抿嘴一笑,身旁另一位幽怨极深。
这是同一间包厢,中间被软板隔开视线并不隔音,两个小女子太投入才忽视了这一点。
这一会两人已经走出温泉,穿上了好看的和服到大厅品茶。
曹雷宁呼啦一把头发声音干涩。
“今晚能不能委屈您把姜冉竹让出来,我想她能陪一陪白羚…”
那音越来越低沉,梁慕亭已从水中站起,水滴由他腹肌滑过格外诱人。
他一掌拍在曹雷宁肩膀上。
“都行,你也静下来好好想想。”
梁慕亭从水中出去来到大厅,他的小女子正一板一眼学着人家的斟茶手艺,甚是可爱。
他突然凑到跟前吓唬人,冉竹一个不稳茶杯轻晃,气的冉竹直瞪人。
梁慕亭笑,蹲下来轻摸她的发顶。
“生气了?”
“不明显么?”
“嗯。”梁慕亭笑意更大,“我们窝窝生气也可可爱爱的。”
“真烦。”冉竹懒得理他,继续斟茶,语气不甚在意。
“我今晚想和白羚一起睡,行不行?”
梁慕亭玩笑道,“通知我?”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呢么?”
“哦。”梁慕亭撇嘴看她,“那我不同意。”
“……”
冉竹气急了没话只能人身攻击。
“梁慕亭,你怎么这么烦人?”
“人家俩同意?”
“白羚去和曹雷宁商量了。”
梁慕亭的嘴角撇的更深,“你俩这叫密谋通知。”
“……”
冉竹瞧着白羚笑盈盈的朝她而来便不再理会梁慕亭的冷言冷语,迅速站起来迎人。
姐妹二人欢聚一堂,留两个苦情大老爷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积藏已久的心事得以吐露,白羚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倒是冉竹这边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哪来的毛病,人家认床,难不她认人?
唉…这么黏人的小妖精要怎么才好?
冉竹正苦恼自己对梁慕亭的依赖,手机振动打破沉思。
梁慕亭发过来条消息:‘有没有想我睡不着?’
怕不是蛔虫转世…
‘是你想我了吧。’
‘对啊,要不要出来?’
冉竹盯着小小的屏幕抿嘴笑。
‘好。’
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开门出去,四处张望着许久不见人,她严重怀疑梁慕亭在耍她。
‘你在哪?’
一时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冲过来的人,梁慕亭重重地拍在她肩膀上。
“你猜!”
冉竹没客气直接照着人的腿肚子来了一脚,“神经病!”
梁慕亭笑嘻嘻的拉起冉竹往一处走,冉竹也不问,只当是惊喜,反正这人总不至于把她给卖了。
梁慕亭带她走进一处拐角,经过一条漫长的走廊进入一间隐蔽的包间。
樱花树下一湾散着气晕的温泉水,花瓣落在池中飘飘荡荡,池边一张软床,台面上摆着红酒。
“来一次温泉啪怎么样?”
“……”
“默认了?”
梁慕亭故作姿态低头看她,说话间他向后倾着腰身搂着她的手臂一把带去池中。
随着冉竹一声惊呼,一时间水花四溅,单薄的衣物瞬间紧裹身体勾勒美妙。
冉竹被梁慕亭抵在樱花树干处,他哑着音。
“继续白天的活动…”
第66章
第二天清晨, 对于这两个一齐从走廊尽头钻出来的人,大家已经略知一二。
冉竹在返程的途中一直处于酣睡状态足以证明猜想的真实性与梁慕亭的禽兽本性。
迷迷糊糊间冉竹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驾驶证的事。
好像是说梁慕亭之前闯红灯被扣了十二分…
干嘛那么鲁莽?
还有那辆出场率极高的宝马,在他们重逢之后?
宝马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来着?
哦…她胃溃疡大出血那次,好像在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意识清醒, 闭着眼听大家调侃梁慕亭一把年纪重新考驾照。他那时候是有点忙来着, 这人的心思怎么就藏的那么深呢?
注意到肩膀上小人的动静梁慕亭低头看过去, 小姑娘一双水眸抬头看他,意味不明。
“睡够了?”
“嗯。”
冉竹坐直身子抻懒腰微微靠着他, 往窗外一看,都快到家了,也是真能睡。
回家后冉竹困意全无,跑到负一层来看电影, 咖啡香气扑鼻,小茶点在大理石桌面上摆了一排。
有钱人的小资生活果真享受啊…
没一会梁慕亭也凑了过来,见他过来,冉竹从床上转移到沙发。一旦单独相处这个人就会动手动脚,可不能又让他占了便宜去。
梁慕亭一脸好笑的坐到她身边,不等她反应就把人揽住。
“放心,不碰你, 就搂一会。”
冉竹轻轻“哼”了一声,往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
电影过半时, 冉竹已经侧躺在了梁慕亭腿上。
她看着电影里还在上学的男女主小声嘟囔,“我想考研了。”
“考啊, ”梁慕亭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手掌在她手臂处轻拍, 自然又亲昵, “专硕还是学硕?”
冉竹翻过身仰面向他, 在他大腿上歪着头思索。
“专硕吧,我搞不来学术。”
“嗯,有看好的学校么?”
“嗯…”冉竹笑了下,注意力被男女主的争吵吸引去,“F大吧。”
梁慕亭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把工作辞了吧,离考研一年的时间都不到,得抓紧复习了。”
冉竹心思在电影上,听了他的话便没立即回声,紧接着又听他说。
“你现在是小富婆了,拿一部分钱做理财一部分日常开销足够你不工作好多年了。”
她撇嘴,“那是我哥哥的钱。”
“等你做了大律师挣钱还他。”
冉竹看他,“梁慕亭,你什么时候这么抠了?供我上学都不肯?”
梁慕亭显然没想到冉竹会这么说,转眼看她就知道这姑娘一双狐狸眼睛在开他玩笑。
故意点头,“对啊,我为什么要供你上学?”
“穷狗。”
冉竹酸溜溜说了一句侧过身继续看电影。
影片接近尾声,男女主再度重逢,褪去一身稚气,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谈论近况,两人握手言和。
青春作罢,爱恨恩怨皆散去。
“唉,”冉竹叹了口气,梁慕亭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