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谋(重生)/裙下臣——秦籽酥【完结】
时间:2023-11-11 23:21:03

  裙下臣
  作者: 秦籽酥
  文案:
  檀妧是摄政王之女,身份尊贵,十几年来所到之处皆引得万人空巷。却在一次围猎中看上了齐家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小公子。
  她看得出齐彧眼中隐藏的野心,看得出他掌控全局的盘算,却唯独没看出他是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婚后五年,檀妧与他谋划,助他登上一国首辅之位,却在怀孕临盆前日得到王府被满门抄斩的消息,而向皇帝呈上罪状的正是齐彧。
  气血逆行胎死腹中,齐彧抱着她虚弱的身体说:“可我护住了你,不是吗?”
  檀妧冷笑着从他怀里挣出来,咽下最后一口气。
  再次睁眼已是五年前的大婚当晚,齐彧爪牙未现,仍对她唯命是从。
  檀妧一脚将人踹下床榻:“我们和离。”
  后来,人人都说摄政王之女跋扈刻薄,和离后还对前夫百般刁难,实在可怖。
  却不知从何时起,她身后多了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随行。
  雨时为她撑伞,疲时背她前行,甚至甘愿替她挡下一切罪责——
  盛清砚:“没人能动她,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小剧场】
  摄政王之女大婚翌日便和离的消息传遍了上京城,无人不感叹齐家跌宕的命运和贵女难以捉摸的心思。
  唯有刚刚凯旋的盛小将军不以为意:“她自有她的道理。”
  后来,盛清砚奉命捉拿叛臣齐彧。
  阴冷潮湿的牢狱之中,他漠然望着被绑在刑架上的瘦削男子,利刃直逼喉咙:“别妄想了,你永远都配不上她。”
  【全文20w字以内,可从6w入V】
  *渣男不配,义兄上位*
  *女主不是菩萨,心狠手辣,有仇加倍报*
  *全部私设,婉拒考据*
  *c不c的自己体会一下吧,我也不知道你们都咋算(摊手)*
  【文案于2022.4.8】已截图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市井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檀妧 ┃ 配角: ┃ 其它:《长姐多娇媚》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渣男不配,义兄上位
  立意:若前途艰险,及时止损是最聪明的选择。
第1章
  九月,上京的第一场秋雨来得急,携着冷风刮了近三个时辰。
  落叶混着雨水与地面的泥土相和,狼狈至极。
  齐府,西跨院。
  女子的痛呼声越发虚弱,几乎淹没在雨中。
  守在廊口的小丫头看着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急得簌簌落下泪来。
  “夫人……您撑住,人马上就回来了!”
  月薇的话合着稳婆的催促声传到檀妧耳中,她汗涔涔的脸颊苍白没有血色,意识都不甚清醒,却还唤了声那人的名字:“齐彧……”
  她曾心心念念,为之付出一切的人。
  守在脚边的两个稳婆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眼看着血浸了小半张床,太医熬的药也一碗又一碗地端进来,却仍不敢松懈。
  “夫人,首辅大人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您万要撑住。再使把劲儿,孩子马上就能看到头了!”
  “是啊,姑娘。”守在床边的月荷不敢哭,只握着主子的手连连点头,“就算不为旁人,只为您自己,为了王府……”
  王府……
  可这上京城里哪里还有她檀家的府邸,有她摄政王府的千余人?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淌下,檀妧闭了闭眼,气如游丝。
  “月荷,我累了。”
  ……
  三个时辰前。
  派去给王府送信的护卫匆匆回了西跨院,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手都在抖。
  “姑娘,王府已被禁军围了起来,属下……没能进去。”
  外面的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檀妧心尖猛地一颤,死死攥住矮桌的一角,问道:“可看清为首带兵的那人是谁了?”
  十年前先帝驾崩,将年幼的储君托付给她父王。
  自古以来,异姓摄政王最是难为,新帝又打小就是个耳根子软没主见的。父王刚正忠心,万事以家国为先,对于朝中的非议并不理睬,檀妧却想得要多许多。
  她早就猜到王府会有这么一日,所以成亲后这五年,她费尽心血让自己的夫君登上一国首辅之位,为的就是让那些人顾忌着齐府的势力,莫敢擅动她父王。
  可她猜尽了这天下事,却没能猜到眼下护卫给出的回答。
  “是……首辅大人。”
  “……”
  首辅,齐彧,她的夫君。
  轰隆隆的闷雷声响在屋外。
  高耸起的腹部猛地抽痛了下,檀妧皱起眉头,忽然想通了这几日齐彧频频进宫与皇帝相议的所为何事。
  她早该明白,狐狸养起来再怎么乖顺,也终是改不了狡猾的性子,磨不掉那会咬人的尖牙。
  亏她还想着为他生个孩子!
  现下人命关天,檀妧片刻也不愿耽搁,扶着矮桌从榻上起身,“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外头起了风,裹挟着寒意与湿闷。
  “夫人小心。”月荷跟月薇忙过来搀扶。
  太医今日来诊脉说临盆就在这几日,让人时刻小心着。月荷跟月薇又都是檀妧从王府带来的陪嫁婢女,自然忧心着主子的身子,处处留意。
  可檀妧尚未走出门便觉腹痛不止,脊背都出了层薄汗,衣衫紧紧贴着皮肤,难受得紧。
  她咬着牙关没出声,一心想着进宫面圣,却听得月薇惊呼:“夫、夫人,见红了!”
  她这才觉着有股热流顺着腿根淌下,腹部猛地往下坠着,痛感越发强烈起来。
  又是一连两道闷雷,外面风声萧瑟,吹得枯叶落了一院子。
  檀妧脚下虚软,几乎要倒在月荷的怀里,西跨院霎时间慌乱起来。
  虽说如今王府被抄,他们家夫人没了靠山,却也仍旧无人敢在此事上有片刻的懈怠,毕竟那可是两条性命!
  众人忙去请太医,叫稳婆,烧热水准备剪子……慌乱中却也还算有序。
  檀妧则是被月荷跟月薇扶着回到了床上。
  她费力地喘了两口气,咬着牙:“让人去将齐彧带回来,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月薇连声应下,匆匆出了西跨院去请人。
  窗外暴雨如注,檀妧撑了三个时辰,几次昏死过去,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有人低声议论着摄政王府被抄,此刻府内上千人正被就地行刑,包括还不足三岁的小世孙……
  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木然地睁开眼半晌未动,只怔怔地望着床顶。
  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过了这么久,她早已感受不到下半身的疼痛,只觉得有东西在不断从身体里流淌出来,凝在身下冷得让人打颤。
  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层雾,什么都看不清,却又隐约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
  “阿妧!”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檀妧的眼珠缓慢地转过去,看到了个模糊的影子,又感觉有股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带着不知是何处的血腥味儿。
  “阿妧,我回来了。”齐彧将她抱起来,大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重复道,“我回来了。”
  华贵的衣料被雨水打得发冷发硬,硌着她的皮肤。
  檀妧缓慢地抬起眼去看他,虽看不清,心里却能猜出这人此刻是怎样一副虚伪的嘴脸。
  她用尽力气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声音断断续续:“王府……我父王……”
  “……”
  那人沉默了半晌,屋里只听得窗外雨点用力砸下来的声音,汇聚成的水流冲刷地面的声音,和外间小丫头们低低的抽泣声。
  檀妧忽地笑了,她笑不出声来,只是费力地牵扯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果然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他现在甚至都不愿同她解释!
  多讽刺啊。
  从五年前,她在围猎场见到他的第一刻,便觉着齐家这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瘦弱小公子定然不是凡命,她看得出他的谋划与野心,看得出他不甘于被这副虚弱的躯体束缚。
  她欣赏他,也喜欢他,不惜放下身段主动靠近他,甚至拒绝了京中各大勋贵的求娶,毅然决然地嫁到齐府,陪他考取功名,为他遍寻名医疗养,费尽心机助他登上首辅之位……
  换来的却是他带着禁军将王府满门抄斩的消息!
  檀妧红着眼看他,看到的却也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
  “阿妧,皇命不可不从。”齐彧说着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语气同往常陪她说话时一样,轻而温柔,“可我至少护住了你,不是吗?”
  可笑,恶心。
  檀妧松了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任由自己重重地摔回床上。
  身上的痛感早已体会不到,心上的痛却被放大了数倍,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她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含着最后一口气去看那人。
  “我檀妧……此生最后悔的,便是看上了你。”
  齐彧皱着眉伸手来扶她,“阿妧,你别激动,先养好身子。我不能没有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快要落下泪来,好像离了她就真的不能活一样。
  檀妧漠然,却早已无力反抗,只任由自己被人扶起,被揽在又湿又冷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她贴在他耳边冷笑,声音很轻,轻得如鬼魅。
  “齐彧……你欠我王府的……我死后……必化为厉鬼,与你清算……”
  *
  檀妧睡了很久。
  直到外面嘈杂的人声将她吵醒。
  自她嫁入齐府后,西跨院一直冷冷清清,齐家人丁稀薄,二老深居简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她又一心扑在帮齐彧打点各派势力上。
  偶有两人温存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片刻的暖意,翌日院里也热闹些。
  可却也从未像现在这般。
  她睁开眼,只见灯火通明,数十根红烛将屋里照得亮如白昼,晃得她微眯着眸子去适应半晌。
  偌大的喜字贴在房里,红绸挂得处处都是。有人正弓身在桌前忙活着什么,他身量纤瘦,着一身喜服,上面金龙鸾凤的刺绣在烛火之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阿妧,这酒烈。我是怕你喝了会不舒服才少倒了些,你别生气。”那人嗓音温润,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他说着放下酒杯回来,面上带着盈盈的笑,眸里清澈又温柔。
  那是齐彧年少时的模样。
  檀妧微怔,眉头紧蹙。
  她理应死在了难产的那日傍晚,大雨滂沱,她记得清晰。
  可如今为何又看到了眼前的这副场景?
  眼下分明是五年前她与齐彧成亲的那晚,合卺酒被齐彧偷偷倒掉了一半,她察觉后说这样不吉利,此刻正在气头上,才会有方才齐彧说的那番话。
  这到底是梦,还是她真的回到过去了?
  借着她思虑的空档,齐彧已然走至跟前,却并没敢擅自坐下。
  他们两人的相处向来是这般,齐家本就是寒门,齐彧的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官员,能在京中任职已是天大的恩赐,如今又得摄政王之女垂怜,如果可以,他家恨不得把檀妧当成祖宗似的供起来。
  这会儿檀妧抬眼去看那人,齐彧垂着眉眼,精致如女子的面容让他天生就极具亲和力,也是最初那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你过来。”檀妧朝着他招了下手。
  齐彧乖乖向前跨一步,顺势蹲在她的脚边,笑着问道:“阿妧今日想怎么出气?”
  “……”檀妧没说话。
  她现在忽然不明白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喜欢齐彧了,除了这张好看的脸,齐彧的性格和说话方式都不是她最称心的。
  有野心有能力的人在这上京擢发难数,她明明能挑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
  怎么当初偏偏就相中了这只会咬人的狐狸?
  应该是瞎了眼吧?
  恩,应当是了。
  齐彧屠杀她满门的事情言犹在耳,檀妧心中自然怒火难平,直接抬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她用的力道不小,又动手得突然,惹得齐彧低呼一声,倒吸了口冷气。
  檀妧平静地看过去,“怎么,掐疼你了?”
  她惯会这样阴阳怪气,尤是在不高兴的时候。
  齐彧连忙摇头,抬起眼来,一双眸子湿漉漉地望着她,与日后那漆黑幽深,让人猜不透情绪的眼睛有着天壤之别。
  “不疼,一点也不疼。”
  “……”
  檀妧没说话,别开眼看向窗外。
  她方才掐人一半是为了解气,一半是为了验证自己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齐彧说不疼是假的,多半是为了哄她开心,毕竟她手都掐疼了,齐彧又不是没有痛感。
  可这就奇怪了,她只听说过有人死而复生,或是死后诈尸,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重生回五年前了?
  莫不是上天不愿她化为厉鬼,故而给了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若是如此的话……
  檀妧余光瞥到正爬在床边给她铺床的男人,眸色微冷。
  “齐彧。”她冷冷唤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正欲答应,却被她一脚给踹下床榻,重重摔在地上。
  闷响惊动了外面守着的月荷跟月薇,两人慌忙进屋,便见姑爷一副狼狈模样,而她家主子正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人,喜服还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
  “我突然后悔了。” 檀妧语气淡淡的,冷眼对上那人不知所措的目光。
  “明日,我们和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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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征王府长女姬禾,貌美温顺,柔骨娇怜,是个如谪仙般的人儿。
  却因庶出身份遭嫡母苛待,百般刁难。
  好在世子弟弟对她照拂有加——
  姬禾被罚抄书,姬戍便偷偷帮她抄。
  她被罚跪伤了腿,他也是第一个跑来送药。
  知道姬禾爱吃甜的,姬戍甚至每次出府都会给她带回大包的冰糖和蜜饯…
  起初她以为弟弟只是心善可怜她,
  直到征王为她物色了不错的夫婿,二人即将定亲,少年却站出来冷笑着质问那人:
  “若她并非王府血脉,你还愿意娶么?”
  *
  阿娘病逝那日,姬禾才知自己并非王府血脉,敬爱十多年的父亲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她将身世瞒下,处处谨小慎微,只为有朝一日嫁得高门,好能替爹娘讨回公道。
  不料亲事尚未定下,却被向来亲近的弟弟道明了身世,惹得征王大怒,从此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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