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汤姆里德尔BG]舌尖上的黑魔王——梨肉火锅【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14:42:32

  死亡――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吗?佩格不理解,但她敏锐地察觉到斑纹蛇的状态并不好,她太笨拙了,围着它的身边转圈圈,她呼唤着斑纹蛇的名字,蛇都是没有名字的,可是佩格莉塔给它取了名字,它就是佩格莉塔独一无二的蛇,它会开导佩格莉塔,会在冬眠醒来之後,其他蛇都茫然无措的时候,抬起头看到在树杈上倒立的银白小蛇。不需要说话,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如果她看到了它,一定会高兴地摇晃着尾巴,比起蛇,更像是活泼的小狗一样:黄油曲奇!黄油曲奇!冬眠快乐!
  你还在吗?佩格焦躁不安地在斑纹蛇旁边晃悠着:你看起来很痛苦。你觉得很痛吗?如果很痛的话我就用尾巴给你止痛。她的尾巴像是风扇一样扇动着,她不知道那些让斑纹蛇痛苦的东西是什麽,所以以为那些漫无目的潦倒的飞虫丶剩下的树絮,那些都是痛苦的化身。她威慑着它们,不让它们逼近黄油曲奇。
  不是,不是这些虫子。
  那它是什麽?是树叶落下吗?
  不是,不是,佩格,不是树叶落下。
  黄油曲奇,那它是什麽,是吃不到想吃的甜点吗?
  不是,不是,佩格,不是吃不到甜点。
  黄油曲奇,黄油曲奇!你告诉我吧,它有形状和颜色吗?它是红色还是绿色?
  ……
  斑纹蛇再也没有回答佩格,它僵直地倒在了路的中央,像是一根硬邦邦的棍子。佩格还是担心黄油曲奇会被其他路过很不注意的人踩到,把它收敛到了那棵跟佩格莉塔签订过契约,写过她的名字的树下。她认真地嘱咐着它,你要好好地照顾黄油曲奇哦!树好像也陷入了冬眠,同样没有回应她。
  她模糊之间意识到……那种东西,她没有经历过东西――就像是这样。她一直叫着黄油曲奇的名字,但是对方不会回应她。
  佩格莉塔望着灰蓝色的天空,寒冷的雾气已经散开了,光毫无遮掩地倾倒下来。洒在没有生机的,绿叶掉光了的树杈上,光秃秃的草地上,或者是落潮後露出来的嶙峋的石块上。
  像是枯枝堆积在佩格莉塔的脚下,她在上面打滚,轻而易举地把它们碰碎掉。轻的丶薄的丶脆的,不堪一击的,却又非常柔韧的。
  这里是1940年,佩格莉塔丶不会长大的佩格莉塔,时间旅行者一样的佩格莉塔,她钻到了蛇的身体里,所以她注定还要目睹许多的冬丶许多的死丶许多人的痛苦。那些东西像是踩碎枯枝的咔嚓声一样灌到她的耳朵里去。
  3
  佩格莉塔在树边发了一会呆,汤姆停在了她的身边,他在等她钻进他的袖子里――可是佩格一动不动。汤姆用魔杖戳了戳她,佩格动了动,他不无讽刺地说:我还以为你冬眠了。
  他来接你了。
  佩格扭过头,总觉得应该有这麽一个声音会响起,但是没有。
  什麽都没有。
  佩格慢吞吞地钻进汤姆的袖子里,像是突然想起来:我要是真的冬眠了――
  不会。汤姆打断了她:你不是蛇,当然不需要冬眠。
  我倒很想冬眠,睡很长的一觉,醒过来,最难熬的冬天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佩格兴致缺缺地说。她想,如果她也睡了很长的一觉,睡到醒过来,一切都改变了……静悄悄的冬天被带走了,春风吹绿了之前死寂大地,把那些跟她一样冬眠的蛇都吹醒来。那时候,有人会为她鼓掌,对她说,冬眠快乐吗?
第119章 谋杀
  1
  从上个学期知道佩格的身份开始,阿布就一直用各种途径了解灵魂分裂相关的事情――到底是什麽能够让一个灵魂寄宿在另一具身体里?琼纳斯的躯壳到底哪里特殊,才能够容纳下佩格的灵魂?与灵魂相关的,都是非常邪恶深险的黑魔法,他频繁地出入翻倒巷,甚至有几次差一点就被教授撞破了身份。
  一开始他只是想要证明琼纳斯与佩格之间是否存在血缘关系。佩格能够使用魔法,这说明她并不是麻瓜丶哑炮,阿布往上追溯了许多个年头,哪怕在布莱克家的巫师家谱上也没有找到过佩格莉塔的姓名。在翻倒巷里被那名神秘的矮小男巫师提点之後,他追寻着那名黑巫师的话找到了记载着他所讲述的那个故事的源头:
  年幼的孩子在因为龙痘高烧不退的时候,叫出了他的母亲的很小很小时候的乳名,一直说:把我扶起来。当母亲把小孩扶起来的时候,他仍不停地这样叫着。等到高烧退了之後,他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不过猫头鹰从法国的乡村传来了她父亲的讣告。原因是年纪太大了没有看清倒在地上的架子,也没有随身携带着魔杖,於是就摔死在了家里。
  祖父的灵魂在濒死之际短暂地进入到了自己孙辈的身体里进行求救,听起来像是诡谲奇幻的故事,可是当阿布追溯到源头,发现这是切实发生过的。他没有告诉琼纳斯,独自拜访了沙菲克家,沙菲克先生急切地想要攀附马尔福家,慷慨地将家族秘闻给阿布借阅,在一百多年前的记载里找到了对应的家族成员。这一切都与他的猜想吻合。佩格与琼纳斯之间的关系是毋庸置疑的,在仅有的记载里,只有血脉相连的亲属才会产生这样的灵魂寄宿――但是这一切是怎麽产生的呢?
  沙菲克家的先祖许珀里翁・沙菲克的确提到有一个妹妹,忒伊亚・沙菲克,不过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因为龙痘去世了。沙菲克家一直有近亲通婚的传统,他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在妻子死去後就一直再也没有娶任何人,也再也不亲近任何女性,可是在他死亡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遗言,却不是呼唤他的妻子的名字,而是自己。
  “在家族秘闻中记载……许珀里翁・沙菲克在妻子死後性情大变,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悲伤过度所以导致的结果,但是我觉得这背後仍有可以深究的内容。”阿布拉克萨斯戴着兜帽坐在了嘈杂的猪头酒吧里,对面坐着之前的那名男巫,他虽然不喜欢跟这些纯血巫师打交道,可是没人会跟金加隆过不去。
  “哼哼,当然不是了,伪君子――沙菲克家不都是一些伪君子。那深情作为幌子,韦德・沙菲克(沙菲克先生)不就是这样的家夥,说是自己对妻子深爱难以自愈,不如说是自己太懦弱不敢担当起责任来,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别人家当跟班……”
  阿布的眼神变得冷了一些:“请您不要说这些无用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许珀里翁・沙菲克身後的事情。”
  “你们斯莱特林就是喜欢这样,表面上彬彬有礼地敬称着我,实际上心里想的是怎麽把人物尽其用,榨取掉最後的利用价值再丢掉。好吧,好吧,别这样看着我,我当然不是在说你,小朋友,你的心肠还远没有你的父亲那样冷硬呢。”男巫笑了笑,继续说,“许珀里翁・沙菲克,不对,应该这样称呼她:忒伊亚・沙菲克。”
  阿布在兜帽阴翳後的冰蓝瞳孔微缩,虽然他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听到猜想被确认,还是有些心惊。他很快地调整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让自己的灵魂占据别人的躯体,需要很高深的黑魔法吧。”他并不觉得佩格会是能够施展这样黑魔法的人,并且至今也并没有做过试图彻底占据琼纳斯身体的事情。
  “是。”对面的男巫忽然探身过来,压低了声线,他枯瘦得像是鹰爪一样的手掌紧紧地攥住阿布的袍角,“非常……非常,邪恶,阴森的魔法。”
  “我和维尔斯・劳伦两个人穷尽了两人的一生也想要追求的东西,最後我找到了――”他吐出了一个陌生的单词,“魂器(Horcrux)。”
  “忒伊亚把她的兄长丶她的丈夫制作成了魂器,所以才能继续延续生命。我和维尔斯也是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後分道扬镳的。他产生了绝望――他一直追寻的东西居然是这样邪恶的丶毁灭的,要用一条生命的消逝换取另一条生命的延续。而我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的,想要活下去当然得要付出代价。我们决裂了,失去了维尔斯的我就像是废物一样,研究进度再也不能进展分毫。”
  “等等!”信息量太大了,阿布的脑子有些纷乱,他暂停了男巫的叙述,“你的意思是什麽?”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吗?或者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那你就不应该踏进翻倒巷来询问我,小朋友,你应该回到你的象牙塔,你的霍格沃兹去念书,买一把最新款的扫帚在魁地奇球场上耍帅。”矮小的男巫毫不留情地说,“出现问题的根本不是你的朋友,而是占据你朋友身体的灵魂碎片――是的,她不是完整的灵魂,而是一片碎片。你知道应该如何分裂灵魂吗?我看你是很聪明的人,能够理解我的话吧。”
  他的声音像是蛇嘶嘶地吐着信子:“是谋杀。她曾经参与过谋杀,所以才会让自己的灵魂分裂出来。”
  2
  离开猪头酒吧的时候,福玻斯对阿布拉克萨斯说:“你的朋友灵魂并不稳固,随时都可能被她占据身体,也许有一天你睁开眼睛,琼纳斯・沙菲克已经彻底换人了。要解决掉这个大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这片不知从何而来的灵魂碎片。”
  阿布拉下兜帽,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男巫和女巫,他们自他的身侧走过,像是影子一样掠过他,他觉得只有自己仍在原地没有动过。像是凝固在这个寒冷冬日的雕塑。
第120章 你所不知道的事
  1
  阿布回到了霍格沃兹,琼纳斯寻常地与他打招呼,阿芙拉笑嘻嘻地从琼纳斯的身後钻出来,挑衅般地锢住琼的手臂,惹得琼纳斯脸像是西红柿一样红透了。佩格悄悄地顺着桌角攀援到了过来,因为阿布平摊着手掌,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把冰凉的下巴搁在了阿布的手掌中心,小蛇嘶嘶地吐着舌头,湛蓝的眼睛像是水洗之後的天空。
  你――不――开――心――吗?她用尾巴在阿布的手臂上写字。
  周围的人热热闹闹地准备着过圣诞节,暖和的氛围已经围绕了上来。阿布的脑海里仍响起福玻斯的声音,它非常顽固,一直盘踞在阿布的脑海里。一方是朋友,而另一方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灵魂碎片。她像是蒲公英一样没有着陆点,她此时还掌握在非常危险的汤姆・里德尔手中,随时都可能成为威胁。这是很容易做出选择和判断的事情吧?
  阿布想起来下雪的街道上,他们混迹在麻瓜之间,努力地隐藏自己的痕迹。佩格莉塔围着深绿格纹的围巾,半张脸都被遮盖在围巾下面,只露出一双很澄澈的眼睛。那是与琼纳斯截然不同的眼睛。那是同样的一片蓝,可是佩格的眼睛更像是半透明的玻璃,里面能够清晰地映照出阿布自己的影子。她一边说话,一边从围巾的缝隙之中吐露出蒸腾的白气,她的脸颊被雾气包裹着,阿布想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佩格莉塔,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样子。
  他说过,等到她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要教她写自己的名字,要用很好看的花体字写。要带她一起打魁地奇,她说她喜欢当找球手,阿布说,他可以担任她的击球手。她要烤出很好吃的小饼干给他吃丶要借用马尔福庄园的玫瑰花瓣来泡花茶,这一切都还没有兑现过。
  “阿布。”回到房间的时候,琼纳斯忽然地叫住了正准备睡觉的阿布,“你最近是有心事吗?”
  阿布近乎悚然地看着眼前的琼纳斯――好像从很小的时候,琼纳斯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剥离掉阿布身上的伪装,洞彻到他的内心来。而与他血脉相连的佩格好像同样继承到了这样的能力。
  “……好像从上学以来,我们的关系逐渐疏远了,是我的错觉吗?阿布,你也有了自己的秘密了,一直没有告诉我――我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觉得这很正常。长大的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奢求像是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谈,你也是这样丶我也是这样。也许隐藏秘密本来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琼纳斯裹着被子,翘起嘴角,露出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梦境一样易碎,“我想说的是――去做吧。”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是我的确一直是很犹豫的人,面对阿芙拉也是这样,我一直在迟疑和犹豫。那一天,那一天夜晚,在我拒绝了奥黛塔之後,我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那好像并不是来自於我自己的,而更像是逗留在我脑海里的一个声音,它催促着我,对我说:琼纳斯,去做吧,去做吧,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一个声音穿越过时间丶空间,透过了琼纳斯,又重新地回到了阿布拉克萨斯这里。没有确切形态的少女,没有对应声线的声音,可是却仍然能够出现在他的眼前,波光粼粼地闪烁着,黑湖湖水的涟漪――
  去做吧,去做吧。
  阿布,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去做吧!
  2
  圣诞节的假期大家都没有选择回去,礼堂里举行着盛大的庆典,从上午就开始预热,阿布向布尔斯特罗德家族的二女儿斯塔莉垭写信道歉,说身体抱恙,不能出席圣诞节的舞会。而他实际上趁着黄昏离开了霍格沃兹,他把节日来临前的欢快欺负都抛之脑後,黄昏垂下的橘金色的光芒蕴在他的巫师长袍上。
  他找柳克丽霞借了隐身衣,也正是魔法部也在欢度圣诞节,所以把守的人也露出了疲态,他提前拿到了保安人员的换班时间表,外面庆祝的焰火声大得惊人,足以遮盖这里任何的动静。所以阿布才得以找到空隙偷偷溜进神秘事务司。他穿过那扇黄金的大门,走向升降梯,等栅栏关闭,逐渐下沉落到了第九层,冷漠的女声没有感情地念着:“神秘事务司。”
  福玻斯只告诉他要到这里来寻找解决的方法,阿布猜想过也许这名可恶的黑巫师藏着其他的心思,要把他诓骗到这里来达到什麽目的,可是走投无路的阿布除了相信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从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追查佩格的身世开始,阿布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所有的大门都是黑色的,地板丶天花板丶甚至时灯柱也都是漆黑的。只有阿布手里的魔杖发出微弱的光为他照亮。他在这样全然黑暗的境地里寻找不到任何方向,只能像是漆黑海面上游移的船只一样,被风和波浪席卷的方向牵引着向前走。
  可是在这些漆黑的门扉里,却有一扇大门溢漏出微弱的亮光。萤火虫的光芒十分微弱,可是只要在足够黑暗的环境里,它就像是太阳一样耀眼――阿布拉克萨斯走向着它,推开了那扇漆黑的大门,那里面却不像是他所想象的有什麽非常诡谲神秘的摆设,甚至熟悉得惊人。
  那是他房间的窗台。
  他往前走着,那片银色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像是清亮的水一样均匀的从他的浅金的发梢上一直淋到了他的脚踝。
  浅咖色头发的少女被月光沐浴着,一步步地走向她。阿布拉克萨斯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他知道她的名字。她那双澄澈得像是溪流一样的眼睛,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佩格莉塔要比他想象得更年幼一些,脸颊上还有些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她像是森林之中的麋鹿,误入到了一片紊乱时空乱流之中,茫然地走向他。
  “你是谁?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她好奇地抬起头来,与阿布对视。
  阿布发现自己并没有实体,而是黏在了画像上,他成为了画像里的人。他以为这是神秘事务司创造出来的独立空间,可是佩格恍然大悟地对着阿布点了点头:“啊!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你,你是德拉科的爷爷――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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