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莺入怀》作者:安如沐
文案
【正文已完结,番外掉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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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林家世代簪缨,林知雀贵为嫡女,自幼便与侯府嫡长子指腹为婚。
及笄那年,林家生变,抄家流放无人幸免,幸得裴家信守承诺,将林知雀接进了府。
长子裴言昭是翩翩君子,林知雀知足且感恩,踏实本分地等着完婚的那一天。
偶有一日,她瞥见废弃院落中住着人,少年俊美无俦,孤傲出尘,望向她的目光冷漠疏离。
听闻他是裴家二弟,罪奴所出,为人不齿。
林知雀心有不忍,隐去身份暗中探望少年,得了空就给他做红糖糕,陪他读书习字,一起放肆地逃出府。
她把少年当做唯一的玩伴,每每看到他,都会莞尔一笑。
直到有一天,少年在她离去时唤住她,看似漫不经心道:
“你是哪家的姑娘?待我成事,娶你做侯府夫人。”
林知雀被他逗笑了,在少年疑惑不解的眸光中,纯澈地眨眼道:
“我马上就是侯府夫人了,你应当唤我一声‘嫂嫂’。”
她没有看到,少年长睫遮掩下的目光骤然间暴戾阴狠,藏于袖中的手指几乎将骨节捏碎。
*
裴言渊知道他是侯府污点,蛰伏在废院中长大,见惯了人情冷暖。
他看不起兄长虚伪愚蠢的模样,知道早晚会取而代之。
在他静待时机时,少女欢快清丽的笑颜闯入他的生活,如同探入深渊的唯一光亮。
少女说她想嫁给一个人,却不知如何讨他欢心。
裴言渊以为此人定是自己,于是亲自教她,日日夜夜蓄意撩拨。
直到快要成功时,少女残忍地笑着说,她要嫁给他的哥哥。
他敛起幽深眸光,咬碎银牙恭贺一声“嫂嫂”。
——
不久之后,侯府嫡子下狱问斩,其弟裴言渊大义灭亲,立下赫赫战功。
他理所应当拥有了侯府的一切,包括林知雀。
夜幕深沉,裴言渊将素色丝带系在林知雀的腕间,细密的吻落在她娇美的脸庞和嫣红唇角,声声诱哄道:
“莺莺,再说一遍,应当唤什么?”
1.双C,HE。
2.男主自我攻略,后期女主会掉马。
3.长子裴言昭非好人,罪有应得。
《吾家有妹》文案:
【重组家庭,青梅竹马,养成系】
苏稚出身贫寒,自幼没了爹,跟着阿娘与一位茶商搭伙过日子。
茶商待她们很不好,动辄拳脚相向,只有茶商之子谢妄尘护着她。
后来,茶商病重,阿娘丢下她,独自卷着金银细软跑路了。
苏稚年纪尚小,只能与谢妄尘相依为命,乖软可怜地拽着少年的衣角,杏眸含泪地唤他“哥哥”。
人人都说苏稚命苦,但她从未喊过一声苦。
因为哥哥对她极尽宠爱,会赚银两给她买花生糖,温柔抱着她去看戏,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日子慢慢过去,她以为一切都理所应当,懵懂坦然地接受着。
直到偷跑出去玩,借宿在一对夫妻家,才发觉不对劲——
丈夫替妻子挽发描眉,对着铜镜温存相拥;
丈夫替妻子沐浴更衣,轻柔擦拭发梢水珠;
丈夫与妻子一同入眠,于帷幔后辗转呢喃。
被抓回去的路上,她盯着哥哥那双紧攥不放、掐出红痕的手,陷入了沉思。
苏稚越想越害怕,但看着温柔深沉的哥哥,却不敢开口。
终于,她找到机会,慌张地跑了。
*
谢妄尘生性冷血,手段狠厉,阿娘去世之后,更是对这世间满心厌弃。
直到融融春光下,纯真无邪的姑娘闯入眼帘,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唤“哥哥”。
声音清甜可人,婉转动听,雏雀般惹人怜爱。
谢妄尘心生暖意,把唯一的温柔与善良给了她,悉心照料她长大。
未曾想,他一手带大的妹妹,竟没良心地跑了。
顷刻间,谢妄尘神色阴郁,眸光疯狂决然,温柔伪装消失得一干二净。
——
再遇之时,苏稚已经是京城千金,挽着白衣少年的手,笑得自由欢快,好似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谢妄尘面上无甚波澜,客套地将他当做妹妹的好友与之寒暄,并亲口言谢他对妹妹的照料之情?
待深夜,却将她牵过别的男人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
随后撕去所有的清隽克制,牵着她的手放在衣带上。
“阿稚,你由我带着长大,有许多事,无需他人。”
“哥哥会亲自教你。”
1.双C,HE。
2.男主白切黑偏执病娇,控制欲强。
3.女主16,年龄差六岁。
4..男女主无血缘,感情线发生在关系解除后。
《锦帐春》文案:
【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
苏挽清身受重伤,流落街头,巧合之下被沈文檀所救。
郎中说她受了刺激,从此忘却许多事情。
恩人沈文檀是天香阁背后的主子,亦是圣上心腹,苏挽清心下感激,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虽是烟花之地,但也勉强容身,再无其他非分之想。
人人皆道沈文檀阴郁残酷、心机深沉,却唯独对苏挽清极好。
会容忍她的胆小羞怯,只对她勾唇轻笑,甚至偶有兴致,亲自教导。
苏挽清脸红心跳,情窦初开,贪恋这为数不多的温暖。
她想,待到局势安定,沈文檀娶她过门,一切都会名正言顺。
直到有一天,沈文檀拱手将她送给大将军黎舟,没有一丝留恋。
苏挽清彻底死了心,杏眸含泪地抬起头,却忽然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
她隐约记起,她曾与黎舟私定终生,靠在他肩头娇声唤过“夫君”。
只不过,新婚之夜并未等到他,等来的是亡命归途的消息,和抄家流放的圣旨。
*
沈文檀是歌伎所出,自幼被家族唾弃,隐藏在天香阁背后掌控风云,成为圣上最锋利的刀。
他与苏挽清只有一面之缘。
少女清丽灵动地冲他盈盈一笑,此后便印在脑海,挥之不去。
起初捡她回来时,只当是个寻常玩物,决不允许她扰乱心房,羁绊前路。
所以在黎舟提出的交易面前,沈文檀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直到在春日暖阳下,苏挽清对他视若无睹,转而巧笑嫣然地挽着黎舟的臂膀,随后在锦帐中恩爱缠绵时,沈文檀才生出悔意。
郎情妾意的一幕刺痛双眸,沈文檀唇角笑意森冷阴鸷,掌心的碎瓷片划破血肉,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行差踏错又何妨,再夺回来便是了。
1.双C,HE。
2.有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情节,附加修罗场。
3.男主病娇疯批,男二腹黑将军,强强争夺。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甜文 爽文 轻松 HE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知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强取豪夺,为爱发疯
立意:爱是林间自由的风
第1章 1 、春寒
春寒料峭,侯府梅枝还缀着残雪,压得红梅低低垂落。
风一吹,碎雪挟着花瓣轻晃,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不一会儿铺了满地。
恰是清晨,林知雀一睁眼就瞥见此景,眸中浮现光亮,忽而来了兴致。
她在江南长大,甚少看见雪景,家中出事后辗转进京,难得有清净赏景的时候。
于是,林知雀利落地梳洗,披上披风出了门。
下人们正在洒扫,看见梅树下身影,不由地顿住。
少女身姿玲珑,乌发如云,肌肤瓷白,正俯身用帕子拾起花瓣,精巧柔美的脸庞泛上笑意,晶亮的杏眸微微弯起。
她动作轻盈细致,仿佛与白雪红梅融为一体,绘成灵动画卷。
众人愣了片刻,可思及她的身份来历,眸光皆是复杂起来。
更有些人窃窃私语,说的话含糊不清,却也算不上好听。
林知雀浑然不知,认真地收好手帕,转身时碰巧撞上那些目光。
她懵懂地眨了眨眼,唇角依然含着笑,轻轻点头示意,目光纯澈坦率。
反倒是那些人面面相觑,心虚地埋下头,若无其事地散开,再无人多嘴。
“小姐,您怎么出来了?仔细冻着!”
不远处,侍女桂枝提着食盒小跑而来,关切地出声道。
“无妨,我不冷......”
话音未落,林知雀踮起脚尖摆摆手,指尖似有似无划过枝丫。
堆满碎雪的梅枝不堪重负,悠悠晃荡几下,“哗啦”一声,残雪尽数倾倒而下,恰好盛满她的衣领。
林知雀猝不及防地一哆嗦,猛然间耸起肩膀,冻得倒吸凉气,咬牙甩甩脑袋。
“阿嚏——”
她使劲攥着衣角,气息终于通畅起来。
不过显然还有些发蒙,水润杏眸弥散着朦胧雾气,长睫上挂满点点碎雪。
“没事吧,小姐?”桂枝担忧地加快脚步。
走近一瞧,才发现她鼻尖和眼眶红红,唇瓣委屈地微微嘟起,小脸被白绒绒的毛领圈着,活似雪兔般绵软可爱。
桂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替她拍干净雪花,扶着胳膊一道走,顺手捏了捏,蹙眉道:
“似是又清瘦了些,这可不行......小姐你等着,奴婢去膳房要些燕窝来补补!”
“哎,算了。”
林知雀赶忙拉住她,抿唇敛起眉眼,无奈地摇摇头,眸光黯淡下来。
这儿是侯府,不是自己家。
阿爹本是金陵太守,因一起贪墨案下狱流放,不甘受辱与世长辞。
阿娘与侯府太夫人是故交,幼时阿爹在京为官,两家人来往颇多,曾指腹为婚,后来每年也皆有走动。
出事后,阿娘拼着一口气让她投身侯府,叮嘱她务必与侯府长子完婚。
如此,她终生能有个依靠,爹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但她清楚地明白,那婚约八字没一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没资格要求什么。
更何况,如今家道中落,侯府仍然以礼相待,让她衣食丰足,已经仁至义尽。
她懂得知足,不会得寸进尺,更不会借此张扬。
至于燕窝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是不添麻烦的好,以免惹人闲话。
桂枝看出了她的心思,心尖仿佛被刺了一下,暗叹道:
“唉,若是老爷还在......”
若是爹爹还在,她还是金陵千金小姐,全家的掌上明珠,正悠闲自在地待字闺中吧?
思及此,林知雀鼻尖酸涩,眼眶也胀胀的。
但她并不想哭,随手揉揉就当没听到,扯起一抹笑意,指着院外道:
“提这些做什么?送炭火的来了,你去搬进来吧。”
桂枝自觉说错话,内疚地捂着嘴,按照吩咐照做了。
她领着管事的进门,转身扫了一眼,沉下脸不悦道:
“份例分明有两篓银骨炭,怎么今个儿少了一篓?”
管事的打着哈哈,不紧不慢道:
“姑娘莫急,炭火从东向西分发,你们倚月阁在最西边,恰好剩下两篓。方才殷姑娘拿走一篓,就只剩下这些了。“
闻言,桂枝和林知雀不约而同地看向东厢房。
她们来时刚过完年,管事的说侯府亲朋众多,让她们与殷惠儿同住最西边的倚月阁。
据说这是位表小姐,庄头上的门户,七弯八拐的亲戚,硬是塞进侯府的。
桂枝不忿地撇撇嘴,正要发作,管事的却先开口道:
“姑娘何必较真呢?眼见着就要开春了,一篓足够了,多半还有盈余,可别为难咱们做下人的。”
这话倒是没错,侯府也从未短过她们的吃穿用度,林知雀不想计较。
可她亦知,正因天气渐暖,那一篓炭可有可无,才会进了那些人自己的腰包。
她让桂枝先收下,仍是有些不高兴,眼珠子转悠一圈,想到什么似的,嘟哝道:
“这话不对,倚月阁再往西边,不是还有竹风院吗?只剩一篓,那儿用什么?”
听了这话,管事的浑不在意地耸肩,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道:
“你是说二公子?他呀......他哪配用这么好的东西,留条命得了。”
说罢,管事的转身就走,并未多言。
林知雀不解其意,皱着秀气的眉头,托腮思忖片刻。
待到她回过神,行至院门外时,管事的早已走远。
她探出小脑袋,怔怔望着沉寂的竹风院。
牌匾歪斜,大门陈旧,好似永远紧闭,无人愿意踏足,也无人走出来过。
只隐约可见挺拔墨竹,在寒风中屹立。
原来久居废院的裴家二公子,竟是在这里。
听闻他生性淡漠,是侯府一桩禁忌,无人敢提及。
*
午膳过后,春阳懒散,林知雀捧着热茶,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
恍惚间,眼前浮现金陵宽敞气派的府邸,一转眼又变成颓败的竹风院......终究抵不过困意,归于一片模糊。
“小姐,侯爷来了!”
桂枝忙不迭跑进来,欣喜地大喊出声。
“哦......嗯?”
林知雀心不在焉地应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直起身子,睁大了双眼。
她手上的力道一松,茶盏坠落在桌面上,茶水烫红了柔白的手指。
如今袭爵的是裴言昭,侯府嫡长子,亦是与她指腹为婚的那位。
虽说有婚约在身,但二人并不相熟,连面都没见过几回。
以至于,她乍听到“侯爷”二字时,都觉得十分陌生。
不过一想到这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想嫁之人,林知雀还是有些紧张,下意识整理着鬓发与衣摆。
刚放下双手,裴言昭就绕过屏风,径直走了进来。
他一袭月白长衫,面容清俊,风度似是翩翩君子,即便是冰雪未融,依然手执折扇,客套道:
“林姑娘可还住得惯?”
林知雀顺着他的话回答,绞尽脑汁不出差错,掌心将衣角揉得皱巴巴的。
二人一问一答地寒暄着,裴言昭始终彬彬有礼,却也甚是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