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长针眼。
在慕星衍只剩一层里衣的时候,她突然拦住了他。
“为确保万全,我要先处理一下你。”
是够万全的,两人一共两根衣带,一根用来蒙住他的眼睛,一根用来捆住他的双手。
丝绸覆在眼上,质地冰凉,而司云落在系的时候,特意使了大力,衣带下鼻梁的轮廓清晰可见。
这下倒是不用装了,真真正正什么也看不见。
小少爷在过往短暂的人生中,头一次懂了什么叫做任人宰割。
司云落仔细检查了下,确定他无法挣脱,这才放下心来。即使手腕会因此而勒出红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慕星衍艰难地问道:“你把我捆成这样,我怎么脱?”
“我帮你脱。”司云落想了想,干脆答道。
反正是她的身体,她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慕星衍扶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坐进浴桶。
浴桶不比汤泉,逼仄狭小,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相对而坐,中间很难留出宽大的缝隙。
氤氲的水汽弥漫,蒸得司云落有些脸热,还好慕星衍什么都看不见,她可不想被他嘲笑。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直到慕星衍打破僵局,率先开口。
“你帮我洗?”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真的很想一拳揍飞他。
“别误会,我自己不行……帮帮我。”
蒙住眼睛的慕星衍,似乎失去了平时的锋利,故意讨好的语气,恰到好处的示弱,配上她那张唇红齿白的可爱脸庞,倒显出几分人畜无害来。
呵,她可是司云落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慕星衍迷惑?
于是她选择拒绝:“不行。我的手不就是你的手?”
慕星衍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叩门声。
只是被叩的却不是他们所在的这间房,而是……司云落的房间!
她立刻示意慕星衍噤声,背过身去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叩门声响了一阵,随后传来了闻既白的声音。
“师兄,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有事找司姑娘吗?”
岑如默也在!
司云落紧张起来,就听岑如默缓缓说道:“嗯……师弟可知司姑娘到哪里去了么?”
闻既白道:“司姑娘……方才司姑娘好像回房间了,怎么,莫非里面没有人?”
还真是受欢迎啊。慕星衍眯起了眼睛。
司云落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那两人赶紧离开,就当作是她不在好了。
可身后那人却并不打算安分。
她心思不在于此,却忽有湿热的触感沿着后背一路向上,直至停在她肩上的伤口。
肌肤相贴,她连脊骨都是酥麻的,完全动弹不得,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呜叫出声。
丝滑的衣带蹭过肩头,沾染了更多的水汽,慕星衍的话在耳畔响起,恶劣中带着愉悦。
“司云落,你也不想被他们听到吧?”
她只能咬牙将声音咽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出。
可慕星衍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恶作剧仍在继续,少年柔软的双唇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的伤处,在研磨片刻后,毫无预兆地试着舔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醋坛打翻的龙龙,意味着修罗场即将从v章开始
2.竞猜内容:接下来剧情会怎么发展?
选项A. 被发现,师兄和小白冲进去:“你们在做什么?!”
选项B. 被发现,师兄内心OS:我忍,来日方长
选项C. 没被发现,但是谎言非常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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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魔头每天装乖演我》
【稳定发疯冰山美人x只想贴贴戏精魔头】
萧容鱼叛出仙门,第一次下山游历,就在路边捡了个无家可归的少年。
少年肤白貌美,身量单薄,温顺乖巧,楚楚可怜,抱住她的大腿不撒手。
萧容鱼不为所动,准备将他一脚踢开。
少年急中生智,麻溜地喊话:“我会除魔!可以帮到你的忙!”
萧容鱼缓缓放下了抬起的脚。
后来她发现,有些人表面声称自己会画符炼丹、施法御剑,实际的技能只有洗衣做饭、捏肩捶腿。
奈何这厮实在唇红齿白,总是缠上来要亲。
甚至在她需要双修疗伤时,厚着脸皮主动凑过来。
“我愿做炉鼎。”
次数多了,她对这拖油瓶勉强满意,觉得留他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直到有一日她在暗处,亲眼见证他生生捏碎了妖魔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
而那妖魔,唤他尊上。
她听得分明,无意与他再生纠葛,果断离开,连封书信也没留下。
萧容鱼一生只做过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有憾,但无悔。
被仙门百家围攻之时,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她错了,逼她低头。
既然无错,为何要悔?既然无罪,为何要认?
那一夜缥缈仙山下起了飘摇红雨,靡极艳丽,像极了少年每每凑近的双唇。
于细密的雨幕间,她沉默挥剑,退无可退之际,却发现那人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
久别重逢,他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吻过她面上星点血迹。
“现在一剑杀了我。”
“如果你舍不得,我就只好帮你把他们都杀了。”
*
初遇萧容鱼的时候,她拖着一身的伤,硬是提着佩剑,将那位颇负盛名的仙尊捅了个对穿。
从那时起,应无有就知道,她与他会是一路人。
才不是因为她又香又软,还很好亲。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歪着脑袋,认真问她:
“戮仙的仙与屠魔的魔,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
第27章 第27章(三合一)
◎“夫君,你好棒哦!”(不看亏死!)◎
司云落用手指扒着浴桶边沿, 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
热烫气息如滚珠,在光洁的背部不停游走, 像是随心所欲的燕雀,不知会在何处停泊, 又会在何时振翅而往。
没了视力和行动的自由, 少年仅仅凭借着兽类的直觉和对这具身体的熟悉程度向前摸索,带着点新奇的恶意, 去寻找此次捕猎的目标。
唇舌辗转,不轻不重地吮过肩背上每一处尚未愈合的伤口, 激起了体内每一根神经最隐秘的颤栗。
又痒又麻, 快感逐渐累积,几欲喷薄而出, 却苦于找不到纾解的途径。
那种似曾相识的潮湿热意又开始在体内蔓延, 偏偏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司云落软绵绵地趴着, 完全注意不到慕星衍泛着潋滟水光的薄唇, 又来附在她耳边说话。
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把他们打发走。”
可风离开了, 随之带来的热意却并未消散,在小巧的耳垂处停留了片刻, 待她呼吸越发急促时, 却轻笑一声撤开一段距离, 又重新回到原处,继续未完的耕耘。
如果不是心脏同样在剧烈地跳动, 她大概还会以为慕星衍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淡定。
她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这里碍事的话!
可她现在总觉得, 那该死的尾巴似乎又要长出来了呜呜呜!
仿佛明白了她的担心, 他用一种近乎哄骗的语气引诱她。
“听话,把他们打发走,就给你咬。”
“咬”字的气音格外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司云落欲哭无泪。
不是说……会上瘾吗?那肯定是尽量不触发尾巴比较好啊!毕竟她还是很爱惜小命的,并不想真的被慕星衍吸干。
门外的谈话仍在继续。
那两人在门口稍作等待,期间又叩了几次门,却都无人回应。
闻既白劝说道:“师兄,你刚刚苏醒,神魂不稳,身子虚弱,不如还是回去歇着。”
对对对!小白,就是这样!快点把岑如默带走……
司云落正这样想着,就听他继续说道:“我会在这里守着,司姑娘一旦回来,马上过来告知师兄。”
……就是说,可以,但没必要。
岑如默听了他的话只是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没关系……稍等片刻罢了。既是邀约,还是当面讲更显诚心。”
邀约?什么邀约?
司云落被谈话声吸引了注意力,身子也微微向前倾去,好让自己听得更加清楚。
可落在身后的人眼中,是意欲逃离的前兆。
于是趁她不备,慕星衍又蹭上前来,进一步抵住她的腰际,将她狠狠压在浴桶边缘,重重地舔了一下肩上的伤口。
刺激突破了临界值,司云落意识到不妙,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却依然有支离破碎的吟哦自指缝间漏了出来,伴随着龙尾快活地拍打水花的声音。
门外两人极其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慕公子的房间里传来的。但听这嗓音,应当是司姑娘?”
闻既白想了想,对岑如默道:“师兄或许有所不知,魄罗曾将司姑娘和慕公子的身体交换。按理说,魄罗现在已被消灭,他二人应该自动神魂归位才是,却不知为何没有回归正轨。”
岑如默点点头:“看来此事也只能等回了玄灵宗,再请师尊他老人家帮忙。只是司姑娘为何会在慕公子房间内?你确定没有记错?”
闻既白面露疑惑神色,喃喃道:“没记错啊……师兄你知道的,我记性一向很好。”
两人面面相觑,又来叩慕星衍的房门,敲打声越发急促,一声接着一声,如骤雨不歇。
“司姑娘,你在里面吗?”
“司姑娘,你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
那样子急迫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司云落处于手足无措的慌乱中,恨恨地回头剜了慕星衍一眼。
他这会儿倒是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好整以暇地靠在浴桶边,唇角依然挂着一抹得逞后的微笑,简直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司云落立刻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怕被人发现。
甚至还抱了一点期待,巴不得另外两人直接闯进来。
然后等着看她如何应对这种窘迫的场合,狠毒如斯!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现在自浴桶中起身更衣,可一想到被捆缚着的慕星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时间实在是来不及。
她又开始安慰自己,如果干脆做一只鸵鸟,埋在沙堆里装死,或许门外两人听不到声音,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离开?
慕星衍看她迟迟不出声,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用气音提示她:“你再不应声,他们可能会直接冲进来哦?”
末了还要恶劣地补上一句:“门没锁。”
废话,她当然知道门没锁!原以为将慕星衍送回房间就算大功告成,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
就在她踌躇的片刻,原本震天响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司云落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正要硬着头皮出声,那两扇看起来并不算结实的轻薄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坐直身子,稍稍调整了位置,利用身高和肩宽,将身后的慕星衍完全挡住。
安静的室内热气蒸腾,水汽弥漫。夕阳的余晖自窗纸投了进来,在地面撒下斑驳的影子。
屏风后的人影若隐若现,依稀可以看见是坐在浴桶之中,只露出头脸和肩背在水面之上。
只一瞬,闻既白便反应过来司云落为何迟迟不开门,大抵是因为……不方便。
他的耳根顷刻便红透了,遽然转过身去,发现师兄仍然呆在原地,便伸手掰过岑如默的肩膀,也一并转了过来。
岑如默最后扫了一眼搭在屏风上的衣饰,男女皆有,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心下了然,无声地笑了一下,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发现。
房间内一时静得出奇。
被突然闯入的外人打断,司云落应该尖叫的,但闻既白反应太快,几乎是立刻就背过身去,让她非常确信,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何况顶着慕星衍的这张脸尖叫,的确让她感觉非常怪异,开不了口。
更何况身后的气息依然危险,灼热更甚,让她分毫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岑如默年岁长些,率先开口:“抱歉,司姑娘,我们不知道你在……”
闻既白也如梦初醒,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司姑娘我和师兄是怕你有什么危险这才贸然进来,以后不会了……”
他越说声音越弱,底气不足,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
罢了,毕竟除了慕星衍,确实也不会有人抽风在大白天沐浴。
司云落此刻不需要道歉,她只想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于是她咬着嘴唇扯谎:“我和慕星衍换了房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闻既白自然听懂了,正要拉着岑如默的衣袖离开,就听他缓缓说道:“有的。”
岑如默咳了一声,听上去仍有几分虚弱。
“司姑娘的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特来感谢。”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司云落敷衍道:“好说好说,也多亏大师兄从中斡旋,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拜入玄灵宗门下。你我既然是师兄妹,师兄不必如此客气。”
呵,拜师礼还未行,这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倒是亲切。
慕星衍冷笑着,待到尾巴尖悄悄从水面上探出头来,果断用还能活动的指尖戳了戳它,又点了点自己被缚的双手。
听了司云落的话,岑如默面上仍是淡淡的,话音里却有丝丝缕缕的欣喜渗了出来。
“那……今夜恰逢海祭,我听这客栈里的人说,晚上会有花灯会……”
他说到最后,甚至难得地透出几分羞涩。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