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宇宙第一红【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4:33:51

  沈蕴玉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的时候,除了石清莲以外的另外四个人都脊背发凉,尖叫声和哭声卡在他们的喉咙里,他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愣愣的看着那个身穿红色飞鱼服的男人站在两具尸体之前看他们。
  最大的危机好像解除了,但是又没完全解除,刺客是死了,但一个锦衣卫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的院子里看着他们,而他们这五个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陆姣姣。
  陆姣姣是见过沈蕴玉的,之前陆家老二被抓走的时候,就是沈蕴玉亲自来逮的,陆姣姣心里一直对沈蕴玉有畏惧,而在此时,她双腿发软,大脑也昏昏沉沉的,瞧见什么人来了,都觉得这个人是要害自己,沈蕴玉此刻出现,将她的畏惧放大了,她开始不过脑子的嚎起来了。
  “不好了!不好啦,石家姐姐,快跑啊!沈蕴玉来杀我们了!他是杀.人狂魔啊!”
  石清莲被她嚎回神了。
  她张口想说一句“不是”,沈蕴玉出现在这,只能是救了他们,但她却听见陆姣姣一边哭着,一边说:“他杀.人可凶了,他可坏了,会把我们抓进北典府司的牢狱里,给我们上刑,姐姐快跑,我们快跑啊!”
  沈蕴玉凉凉的扫了一眼陆姣姣,从后腰百宝袋内掏出一个棉手帕,将他的刀擦干净,然后收刀入鞘,继而慢慢的向石清莲走了过来。
  “姐姐,他过来了,快跑啊!我们快跑!”陆姣姣死命开始拖石清莲,没拖动。
  “不是,姣姣。”石清莲叹了口气,道:“他不是来杀我们的。”
  沈蕴玉要杀他们,他们连门都迈不出来。
  但陆姣姣有点被吓魇到了,只知道哭,嘴里反复重复“他要来杀我们了”,石清莲没法子,只能给私兵使了个眼神。
  私兵抬手,一个手刀砸在了陆姣姣的脖子上,让陆姣姣短暂晕过去了。
  陆姣姣一晕过去,四周就安静下来了,各位的脑子也开始重新动了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活下来了,但是回想起自己在临死之际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觉得丢脸到不太想活。
  “都下去。”石清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火,眼看着火势
  太大,已经救不会来了,干脆就任它烧,左右只有这一个前堂,也没亏多少银子,她自己又抬眸去看沈蕴玉。
  姑娘发了话,私兵若无其事的收了刀,想潇洒的将刀戳回刀鞘中,两下没收回去,只能把刀鞘拿起来,慢吞吞的戳回去,然后走到最旁边立正站好,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私兵缓缓垂下了脑袋。
  墨言手里举着花瓶,那花瓶好贵,扔也不是,抱也不是,干脆垂着头跟着私兵走,她是知道自家主子的“挂灯笼秘密”的,以前在佛堂的时候,那男人就飞檐走壁,现下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双喜脑袋嗡嗡的响,隐约间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比如丢下主子自己跑之类的,但这个时候也来不及反驳了,她一转头,也跟着墨言一道走。
  在场唯一一个还没缓过来的是陆姣姣,谁都顾不上她,石清莲干脆把她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走向了沈蕴玉。
  沈蕴玉站在原地,面上没什么情绪,只冷冷的垂眸睨着石清莲。
  石清莲往他身前凑,本想说一声“谢谢”,结果伸手一勾他的手掌,就摸到一片湿滑。
  沈蕴玉出了一手的冷汗。
  石清莲一时觉得惊诧,能面不改色把人庖成一把骨头的人,竟也会害怕成这样。
  她想了想,没说话,只将自己的脸往沈蕴玉的肩膀上贴了贴,她柔软的脸蛋贴着沈蕴玉宽阔的肩膀、微凉的锦缎飞鱼服,像是小猫儿一样蹭了蹭。
  “下次我不乱来了。”她小声与沈蕴玉道:“今日是我的错。”
  以为自己做了万全准备,但还是差了一招。
  沈蕴玉不讲话,只是伸出右手,揽着她的腰,抱紧她,然后用力把她往怀里摁,然后低头,用下颌蹭她的额头。
  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
  他们二人之间那种纠缠在一起的旖旎气息从他们俩的身上溢出来,填满了整个院子,身后的火势旺的冲天,满天的光影映在他们俩身上,像是无声无息的烧软了他们俩身上的锐利,当他们贴向彼此的时候,连呼吸都要小心的屏住,免得惊到对方。
  在场的其余人都避开视线,私兵望天,墨言双喜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看向地面,暗处的两个锦衣校尉不说话,唯独一个躺在地上的陆姣姣一口气回过来,睁开了眼,一坐起身,就看见石清莲与沈蕴玉两人紧紧相拥。
  陆姣姣“啊”了一声,指着沈蕴玉,满目惊慌的转而去看墨言。
  墨言扭头。
  陆姣姣又“啊”了一声,然后看双喜。
  双喜扭头。
  陆姣姣迟疑着“啊”了一声,最后看私兵。
  私兵盯着她看了两秒,沉重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陆姣姣:“啊!!”
  杀.人狂竟是我姐夫!
  陆姣姣满脑子都是方才她情急之下骂的那些话,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
  她正发愣着呢,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一直守在暗处的锦衣校尉翻檐而上,没过片刻又跳回来,高喊道:“指挥使,我们被围了,永宁侯世子带人来了!”
  陆姣姣:“啊啊啊啊!”!
第63章 江逾白撞破石清莲沈蕴玉
  两刻钟前,永宁侯府。
  永宁侯世子亲自将新娘子自轿子上扶下来,领入定北侯府内,拜天地,拜高堂后,领着新娘子入洞房。
  永宁侯世子的父母都在边疆,他是一个人回京城的,故而娶妻的时候,父母也都不在,省去了一些麻烦,喜堂那边都是由陆怀和陆夫人操办的。
  永宁侯世子虽然挺瞧不上陆怀的人品,但是对陆怀的能力还颇为认同,把陆怀丢在席间,就算他父母不在,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他只管与他的新娘子说会话,喝一杯交杯酒便是。
  他挑开新娘子的盖头,却没看见那张带着笑的娇俏小圆脸,而是一张略带几分紧张的清冷玄月面,与他目光对视上的时候,对方整个人还颤了一下。
  永宁侯世子面具后的笑容骤然僵住。
  他挑开盖头的动作也滞在原地,永宁侯府的鞭炮还在响,可他心底里的欢悦却骤然冰冻。
  这不是他要娶的陆姣姣,而是陆飞鸢。
  陆家的那些乱事,永宁侯世子自然也是知道些原委的,他老早就知道,陆姣姣并非是陆家的嫡女,而是陆家从外面强行带回来的姑娘,甚至都算不上是“庶女”,只是一个可怜的、被绑过来的姑娘罢了,他不介意,他甚至愿意中这个套,愿意答应这门婚事,就是因为他想要陆姣姣。
  可偏偏,坐在这里的,不是陆姣姣。
  坐在床榻间的陆飞鸢看不见面具后的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身上骤然放沉的气场,陆飞鸢心里一慌,急急的道:“世子!此事,此事与我没关系,是那陆姣姣不肯嫁你,给我下了毒药,威逼我替她嫁给你,不然我就会毒发身亡的!”
  永宁侯世子盯着陆飞鸢看了两瞬,竟笑了。
  他抬起手落在自己的脸上,“咔嚓”一声摘掉了他一直带着的银质面具,露出来一张俊美薄凉的脸,他的眼眸赤红着,满是翻腾的杀意,唇瓣却向上勾起,咧开了一个嗜血带笑的弧度。
  “陆三姑娘,是当萧某没脑子吗?”永宁侯世子语气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刺骨冰寒,他道:“全程替嫁下来,有任何差池都走不到现在,定是你二人商量好的,陆三姑娘,陆姣姣跑了,剩下的责难,你一个人担得了吗?”
  陆飞鸢浑身发抖,不敢看他的脸,只会重复那几句话:“是,是陆姣姣让我这么干的,我不这么干会死的,不是我与她商量的。”
  永宁侯世子低低的笑了两声,那笑声听在陆飞鸢的耳朵里,让陆飞鸢浑身发麻。
  她望着永宁侯世子那张英俊潇洒、却狰狞凶狠的脸,心里突然涌上几分后悔来,怎么办?永宁侯世子根本不信她的话。
  但她已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陆三姑娘,本世子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在哪里。”他道:“现在把人给我换回来,陆府和永宁侯府的交易还能维持下去。”
  陆飞鸢自然不可能认罪,她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力气,才能得来今天的机会,她必须坚定的咬住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她要成为永宁侯世子妃。
  她为了达成目的,还雇佣了刺客去刺杀陆姣姣,现下这个时间来算,陆姣姣应该已经死了,这件事死无对证,她绝不可能承认。
  她也不信永宁侯世子能对她怎么样——她怎么说也是陆家嫡女,永宁侯世子难道还真的能和陆家撕破脸皮吗?永宁侯府远在边疆,在朝中事务都插不上手,所以才会找朝中人联姻,只有和陆府保持姻亲关系,永宁侯才能在京中有强力支援,否则,永宁侯府会渐渐在京中被排挤。
  想到她的父母,陆飞鸢又有了底气,她摇了摇头,道:“飞鸢不知,我一醒来,便在此了。”
  这是要打定主意装傻了。
  永宁侯世子怒极反笑,直接撕扯着陆飞鸢的领口,将人从床上拖下来,往厢房外面拖去。
  陆飞鸢最开始被拖下来的时候尚没有反应过来,她脑海中对这件事情预料的处理方式是,大家维持表面荣光,待到婚礼结束之后,永宁侯世子与她父母商议,互相拉扯利益,不管永宁侯世子怎么提出条件,就是找不到陆姣姣,但婚事已经成了,永宁侯世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她。
  至于之后的,只要她多多关怀,伏低做小,自然能拿下永宁侯世子的心,她不信她比不过一个陆姣姣。
  但她没想到的是,永宁侯世子竟把她直接往外面拖,他竟然要将两家的脸皮都撕破!
  陆飞鸢艳丽的裙摆在地上拖动,宛若蜿蜒的血迹,她头上的凤冠金钗噼里啪啦的
  掉了一地,在看到厢房外一脸惊恐的丫鬟的时候,陆飞鸢当即尖叫起来:“萧定邦!我们已拜过天地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如此待我?”
  永宁侯世子头都不回,陆飞鸢跌坐在地上被他拖着拽走,只能在行走间看见他冷冽的侧脸,他道:“该与本世子拜天地的不是你,你就算是拜了,我也不认你,陆飞鸢,你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就别怪本世子手下无情。”
  陆飞鸢惊恐的喊了起来,但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脚步,永宁侯世子将陆飞鸢拖出厢房,直奔前厅喜堂,找陆家人兴师问罪。
  当时陆家前厅正是一片热闹的时候,永宁侯世子出现的时候,宾客们还高喊:“新郎官来喝酒啦!来,灌酒!”
  他们以为新郎官把新娘子送回了厢房,来与众人挨桌敬酒来了。
  结果再定睛一看,这新郎官怎么还拖了个人啊?
  “哎?这不是新娘子吗!”
  “等会,这是陆三姑娘啊,新娘子当时□□姑娘,□□姑娘呢?”
  “怎么回事?世子爷怎么把陆三姑娘拽出来了?陆三姑娘怎么还穿着新娘服啊?”
  定北侯府的婚宴上一片哗然,而永宁侯世子一概不管,他拖着陆飞鸢,直接走到匆匆赶来的陆宰相和陆夫人的面前,抬手一甩,将陆飞鸢甩的在原地滚了两圈,一头撞到了陆夫人的小腿上。
  陆夫人当成失声尖叫:“飞鸢,怎么是你!”
  她的宝贝女儿,怎么变成新娘子了?
  “这话该本世子来问你们。”永宁侯世子放大了声量,让整个堂前的人都听了个清楚:“本世子挑盖头的时候,才发觉新娘子竟不是一个人,陆大人,本世子的新娘子,去哪儿了!”
  堂前一片哗然。
  陆宰相眼前一黑,陆夫人则直接蹲在了地上,抱住了她的女儿又打又骂,又心疼的只哭,撕心裂肺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陆姣姣呢!”
  与此同时,永宁侯府的门被锦衣卫百户踹开,锦衣卫百户掷地有声的喊了一句:“交出郑桥!”
  看热闹看了一下午的郑桥缓缓从客席间站起身来,面上不见慌乱,坦然道:“本官在此。”
  “拿下!”百户一抬手,便有人上前,直接将郑
  桥拿下。
  按理来说,郑桥被拿下,应当是个大事,可是席间没人顾得上了,所有人都在看陆家这一场大戏。
  有些人不知道陆家与永宁侯世子之间的婚约纠缠,问了两句,当场便听见了一场细致的来龙去脉。
  陆家三女先与永宁侯世子有婚约,结果陆家四女横空出世夺走了婚事,结果在陆家四女与永宁侯世子成婚的当日,新娘子又变成了陆家三女,永宁侯世子不干,竟然当场拖着已经拜了堂的陆家三女陆飞鸢走出来,管陆家人要陆姣姣。
  这还得了!
  一群人只顾着看戏,连郑桥被锦衣卫带走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去送。
  锦衣卫百户神情复杂的想,这和他们来时候想的不太一样啊,这也太顺利了吧。
  也可能是郑桥人缘不咋地,甚至都没有个人站出来仗义执言,让他吃完这顿饭再走。
  总之,人群现在只顾得上看陆家。
  陆怀看着地上脸色煞白的陆飞鸢,气得直甩袖子,又要维持颜面,只得转头先送客。
  陆家自打陆姣姣回来之后,办了两次宴会,一次百花宴一次成婚宴,一次都没安生办下来过!
  这些客人也都识相,知道剩下的事情他们看不了了,所以都慢吞吞的往外走,偶尔碰上个爱看热闹的,还回头瞧瞧扫两眼。
  宾客散尽后,陆怀指着陆飞鸢,恨铁不成钢的道:“陆姣姣呢?她去哪儿了!把她给我交出来!”
  陆飞鸢被摁在地上,眼看着大势已去,只得终于吐出了一句:“陆姣姣早都死了,我派人跟着她,她死定了!”
  永宁侯世子抬手示意,他手下的亲兵上前几步,将陆飞鸢从陆夫人的怀里拖拽出来,对着陆飞鸢的手臂重重一踩,手臂碎裂间,陆夫人尖叫着被推开,陆宰相怒吼着“还不快说”,陆飞鸢承受不住,终于哭着喊出了她贴身丫鬟的名字。
  陆飞鸢的贴身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被拖行出来的时候,脸都吓白了,现下听见自家小姐喊她的名字,贴身丫鬟立刻跪下来,道:“在,在內京乌衣巷里!人现在应当是死了,刺客早已过去了。”
  她是负责与那两个刺客对接的,她亲眼看见那两个刺客跟上陆姣姣的马车,又亲眼看见马车进了乌衣巷,
  她才折返回来的,至于现在人死没死,她也不知道。
  一旁的陆怀和陆夫人听到这话,脸都白了,险些直接晕过去。
  大胆替婚了还不算,竟然还将陆姣姣给害死了!
  永宁侯世子阴恻恻的看了陆怀一眼,没讲话,随即转身,对身后亲兵喊了一声“走”,一群人便上马,直扑乌衣巷而去。
  郑桥被拿下的时候,永宁侯府外,江逾白带着斗笠藏匿于人群中,遥遥的望着永宁侯府。
  他身穿着一身普通的雪色绸布书生袍,借用斗笠挡着脸,在街巷中隐匿身形,拧着眉等着永宁侯世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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