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贵人晋升路/清穿之瑞瑱贵妃/清穿之禛心顺意——苎沐苎【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19:06

  “请坐。”怀慎指了指座位,脸上的笑意很是真诚纯粹。
  怀慎跟着一起落座,她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庆蓉,漾起一缕灵动俏皮的微笑:“你的美貌无可挑剔,唯一不完美的一点,就是和另一个女人有些相似之处。”
  庆蓉两眼无神地看着怀慎身后的立式雕花屏风,盯着屏风上的戏水鸳鸯图,面色淡得如一抹寒冰:“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夸我的相貌。”
  闻言,怀慎翘了翘嘴角,笑盈盈道:“本公主是想着和你合唱一出戏,演给我的亲生阿玛观看。”
  “你放心,戏本已经完善好了,就等你这阵东风一起吹响。”怀慎公主嘻嘻笑道,说着她的双手无聊地对着虚空,作出寒风舞动的姿势。
  庆蓉定定地凝视了一会儿眼前的怀慎公主,看着少女娇俏活泼的面孔,庆蓉终于在僵硬的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好,我愿和公主协作合唱。”
  “来,一同碰杯,祝我们旗开得胜。”怀慎公主举起手中的酒杯,满心欢喜地说道。
  **********
  深夜时分的理亲王府,一座幽僻雅静的小院子里。
  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嬉怡的嘤嘤咛咛声,如泣如诉,不绝如缕,宛若一阵轻烟一线游丝,无力地袅袅飘拂于昏黄迷离的烛影中。
  溘然间,一道步履如飞的俊挺身影,长驱径入地进了这座小院子。
  他的脚步越来越靠近,屋内的婉转且涣散的娇娇弱音……也愈来愈清晰地传到他耳中。
  沉重的两扇房门遽然被大力地给推开,吉祥花烛,明澈莹月,成影对双,照亮了屋内的旖丽万分的柔情画面,倏地展现在理亲王的眼前。
  “舒穆禄・瑾若,你……你在做什么?”理亲王_目切齿地吼道,他眼神死死地望着华丽的床幔里,那似鸳鸯横卧的景象,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倏地一下子断裂开来。
  床榻上那凌乱不堪的一切,让一向雍容清贵的理亲王几乎无法思索,混乱的情绪逼得他几近疯狂。
  面对门口怒气冲霄的理亲王,舒穆禄瑾若不慌不忙地披上外衫,坦然自若地走到男人面前。
  “允i,我只是一时寂莫而已。”瑾若凄然一笑,那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理亲王那黑如墨色的俊容。
  理亲王霍然拂开她的手,朝床榻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看去,此时那纤弱的女子正紧紧环抱住自己,把自己缩成一团,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
  但理亲王还是认出了,和王妃苟且的女子,赫然就是王妃身边的庆蓉。
  庆蓉身上只裹了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白纱,映衬出如初雪一般的莹白肌肤,和她身上一点一点似红梅降落般的亲吻痕迹。
  瑾若小心翼翼地贴近理亲王,不过一瞬间,她那澄澈妩媚的眼眶中就蓄满了忏悔之意的晶莹泪水,犹如春日里沾上雨水的洁白梨花,好一幅楚楚可怜的美人落泪图。
  “允i,我只是在庆蓉身上汲取一点温暖罢了。你已经好几日没有理会过我了,我的心情很是悲痛,就想着做出一件让你也嫉妒发酸的小事情。”瑾若带着哭腔诉说道,她眼中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满含着细碎慌张的忧伤呜咽。
  “呵呵……”理亲王哂笑了声,他猛地捏起瑾若的下巴尖,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在她脸上盯出几个窟窿来,他恨得咬牙切齿道:“瑾若,你对我本王做下的所有事情,本王都知晓了。”
  “什么?”舒穆禄瑾若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将眼睛里的泪水化成烟雾般的朦胧,此刻的她,依然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完全不在乎面前男人的滔天怒火。
  很久之前,她和惜蓉在一次“假凤虚凰”时,不小心被王爷撞见了。当时瑾若仅仅用三言两语,就将王爷的暴烈的盛怒给熄灭了。
  因此今日面对同样的场景,她舒穆禄瑾若是一点都不惧怕和慌乱。
  理亲王看着眼前依旧泰然自若的女人,他深深呼了一口气,闭目片刻,把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一只扇套和一个绣囊,扔到了女人脸上。
  “你还记得这两个物什吗?”理亲王的质问隐隐带了几分戾气。
  瑾若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微微一转头,重击她面容的扇套和绣囊,直接落入到她的手中。
  缂丝盘金绣花鸟纹的扇套,还泛着流金溢彩的绚丽灿光,还有绣制着栩栩如生桃花图案的平安香囊,都是舒穆禄瑾若亲手缝制的,送给了亲爱的王爷。
  理亲王轻声说道:“你记起来了吗?”话落,他漆黑沉寂的双眸,倏然涌出滚烫的泪水。悲怆的痛苦让他的身体不由地踉跄了几下。
  他旋而扶住门框,稳住自己身心皆疲惫的躯壳,他双目通红,既愤怒且悲哀,实在没想到他深爱的女人,比蛇蝎还可怕,一日复一日地毒害他的身体。
  那一年,理亲王深刻记得是康熙四十二年,他奉命跟随皇阿玛巡幸塞外,他心爱的女人给他亲手佩戴上平安香囊和系上装有扇子的扇套。
  那时候的他,只要有人引起他不快,就非要毁灭这个人不可,以此才能畅快发泄出自己的怒火。而正因为如此癫狂的暴虐行为,致使皇阿玛对他越来越失望,最终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理亲王蓦地从痛苦狼狈的回忆中抽出身来,他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明艳耀眼、颠倒众生的容颜依旧是无波无澜的样子,一点情绪都未显露出来。
  理亲王微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嗤笑道:“现在这两个物什上面,已经没有天仙子花的香味了。”
  舒穆禄瑾若闻言,顿时骇然地退后了一步,她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眼里忽地闪过一丝精光,她低低地柔声道:“二爷,你说什么天仙子花,我不明白。”
  她自以为无辜的模样,激起了理亲王心中最深处的憎恨和嫌恶。
  “铮……”的一声,理亲王猝然拔出腰上佩戴的宝剑,带着无情的凌杀之意抵住舒穆禄瑾若的心口位置。
  瑾若立即愣在原地,她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将利刃对准她的男人。
  四周突然静得有些骇人,只有窗外的凛冽寒风袭来的呼啸声。瑾若心中的震惊如波涛滚滚巨浪一般,将她整个人冲得栗栗发颤。
  那把锋利带着杀意的剑,也因她的颤动,更近了一步,旋而瑾若的外衫下,洇开来一片}人的红色血迹。
  疼痛让瑾若的脸色惨白如纸,她咬了咬贝齿,轻声而坚决道:“二爷,既然你这么恨我,就杀了我吧,以解你心头之恨。”
  看着瑾若胸口的鲜血,理亲王蓦地心头一震,他不自禁地趔趄了下,手中紧握的宝剑也不由往旁边挪移了几寸。
  就在瑾若略微松缓的时候,一道身影在两人出其不意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冷酷地将舒穆禄瑾若的身体推向那把杀人的利剑。
  理亲王目眦欲裂,凄厉地喊道:“瑾若……”
  只可惜已然来不及,那把锋利的宝剑戳透了瑾若的身体,理亲王怔怔地放开握着宝剑的手,顷刻间,瑾若像是一个被狂风吹落的脆弱稻草人,轰然倒塌在地。
  殷红的鲜血,似是纷飞飘零的梅花花瓣,在寒风中悄然绽放开来……
  欣赏着眼前美好的景象,庆蓉那i丽的双眸轻轻眨了眨,清澈而明亮,倏地她莹润的娇容上,蕴起了一抹惊心动魄的舒心微笑。
  啊,真好啊!这世上再无舒穆禄瑾若了,她满心的期许终于实现了。啊,真好啊!这么鲜活的生命消失了,恰如梅花一样在春光璀璨时,凋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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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穆庄严的养心殿内,苏培盛蹑手蹑脚地走进正殿,轻声禀报道:“回皇上,理亲王求见。”
  “宣。”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一双利眼深沉地注视着缓缓走进殿中的理亲王。
  “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理亲王伏身跪拜在冰冷的金砖墁地上,恭恭敬敬地给端坐于上首的皇帝请安。
  皇上淡淡一笑,和颜悦色道:“二哥不必多礼。”随后他取过御案上的茶盏,徐徐啜了一口茶水,凝神望了一眼依然跪拜在地的二哥。
  皇上微蹙英眉,他沉吟了会:“二哥不肯起来,是有事相求吗?”
  理亲王的面色陡然发白,他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悲伤,带着隐忍而克制的哭腔:“禀皇上,微臣的王妃已于昨日不幸薨逝。”
  闻言,皇上露出一丝诧异的眼神,随即他便听到二哥郁然的声音:“王妃是在昨日游玩金泠湖时,惨遭厄运,意外溺水而亡。”
  皇上微微一怔,喟然而叹道:“红颜胜人多薄命,理亲王妃真是可惜了啊!”
  他慨然叹息了几声,看着理亲王温言道:“二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为了让九泉之下的王妃安心,你务必要节哀顺变,保重自个儿的身体啊。”
  理亲王卑恭地叩首道:“微臣懂得,多谢皇上的宽慰。”
  话音刚落,理亲王又郑重其事道:“禀皇上,微臣今日有三件事,望皇上能够准许。”
  理亲王顿了下,眉目间微有黯然之色:“第一件事,是王妃的请求,她在临时前,曾恳求微臣将她的灵柩送回自己的乡梓――闵行府。至于皇陵则建立她的衣冠冢即可,望皇上能成全她的遗愿。”
  皇上的声音颇感伤怀:“好,朕允了。”
  理亲王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禀告了第二件事:“怀慎公主再过不久,就前往蒙古联姻。微臣承认自己不是个好阿玛,所以微臣想最后尽一份责任,送怀慎公主出嫁。微臣知道皇上已派遣十四弟护送,微臣就在暗中保护怀慎公主就好,不必让怀慎公主知悉。”
  闻言,皇上长长叹息了声,脸上掠过怜悯的神色:“朕让十四弟安排你一同护送怀慎。”
  “谢皇上的恩准。”理亲王恭敬地再施了一礼。
  “微臣如今膝下只有弘一个儿子,将来的世子之位必定是他承担。”理亲王声音平静地说道,“第三件事就是,恳请皇上给侄儿赐婚。”
  “赐婚?朕记得弘将将年满十二岁。”皇上一脸讶然,弘不仅成婚年龄未到,且皇室宗亲的婚姻,多是在秀女大选后进行婚配。
  理亲王面色淡然道:“是,微臣的镶红旗旗下有一属人,现供职国子监监丞,他有一女,自幼和弘有着青梅竹马之情。”
  他想给儿子一个安逸舒畅的婚姻,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而不是像他一样,极度排斥皇阿玛安排的太子妃,最终他辜负了太子妃,也遭受到了报应,被他深爱的女人狠狠地伤害了。
  皇上闻言有些愕然,国子监监丞只是七品文官,弘将来即便不是承续理亲王的爵位,至少也是个郡王。七品文官之女怎能配得上郡王妃的身份。
  见皇上露出不甚赞同的神色,理亲王伏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四弟,这是二哥最后一次祈求,望四弟能遂了二哥的夙愿。”
  “好二哥,弟弟依你了。”皇上沉声说道。
  “谢皇上,微臣告退。”说罢,理亲王站起身,弯腰行礼后,缓缓走出。
  走至大殿门口,理亲王冷漠至极的声音蓦然响起:“四弟,你听说过天仙子花吧?二哥知道你曾经宠爱过的赫佳贵妃,最是深谙此物。”
  理亲王没有转身,他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讥诮:“鹬蚌争逐,渔翁得利,可悲可叹啊……”说罢,他没有丝毫留恋地迈步离去。
  听到这意味声长的话,皇上冷峻的神色倏然一僵,他望着二哥潇洒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135章 赫佳语蓉
  雍正九年,数九寒冬的季节,皇后娘娘本就衰落的生命力,在皑皑白雪的纷飞中,溘然崩逝。皇后娘娘走的时候,神色安宁恬然,像是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一样,泛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举宫皆哀伤,皇上悲恸不已,下旨辍朝九日,且持服二十七日。于中和殿隆重举行了丧礼,并降旨定大行皇后谥号为“孝敬”。七七四十九天后,皇上遣百官奉移孝敬皇后梓宫,安奉于清泰陵的大行皇后陵寝。
  雍正十二年深秋,冷清沉寂的永和宫中,一间光线幽暗的佛堂里,有一穿着朴素、身形消瘦的妃嫔,面朝着高大庄严、悲天悯人的的佛像。她跪坐在蒲团上,捻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嵌金寿字佛珠,也如一尊木雕佛像一样,纹丝不动、静默无言。
  弘历迈着沉郁的脚步走进这座宫殿时,蓦然从心底里感受到一股更寒凉的秋意。
  彼时正值八月末的秋天,满眼望去,院中花木凋零,毫无生机,宛若荒凉凄凄的冷宫一般。
  本该英姿勃发的十六岁少年,此时却俨如中年落魄失意男子一样,清俊的脸上满是悒闷幽愤之气。
  厚重的屋门骤然被打开,惊动了跪在佛像前的虔诚诵经女子。
  “额娘,儿子来看你了……”弘历轻轻地喊道,他慢慢地挪着脚步,走进了屋内,跪在了女子的身旁。
  熹妃犹如佛像般僵硬地转过头来,她活似槁木的目光,久久地停驻在身侧的弘历身上,缄默良久后,她完整的一只手缓缓抬起,掠去了儿子衣襟上所沾的一片枯叶。
  她把枯叶抓住手里,暮气沉沉的脸上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怅然地问道:“弘历,你怎么有时间,来看额娘呀?”
  屋子内光线偏暗,那带着浮尘的暗光,将弘历清朗如玉的面庞蒙上了一层幽晦不明的灰纱。
  呜咽一声,高瘦的少年陡然如小婴儿一样,趴伏在额娘双膝上,他的眼波哀哀如夜色中滴落的冷露:“额娘,你帮帮儿子吧。”
  自从皇后娘娘薨逝后,他半个嫡子的身份已经是荡然无存。
  昨日,皇帝下了一道特殊的圣旨,批发似的给三位皇子都赐了婚,将刑部侍郎孟乔锐之女,指给了四阿哥弘历做嫡福晋、户部尚书张廷玉的嫡孙女许配给五阿哥弘昼、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指给了六阿哥弘景。
  三位阿哥同时指定了嫡福晋人选,不免让阖宫内外进行比较了一番。
  不过不用怎么比较,就高下立现了,户部尚书和察哈尔总管虽然都是一品重臣,但李荣保之女可是满洲镶黄旗,将来的皇后当然不能出自汉军旗。至于四阿哥弘历即将要娶的福晋,更是被比得无一席之地。
  弘历实在是不理解皇阿玛为何这样对自己,难道他真的如此不堪重任吗?真的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无缘了吗?他实在是不甘心,弘历紧紧闭上双眼,深深嗅闻着额娘身上浓醇的檀香气息。
  这个问题舒舒也曾好奇地问过万岁爷,当时的万岁爷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啊,他怒气冲冲道:“这个弘历越发得不像样,完全没有天家子孙的傲然姿态,学谁不好,学他八叔,但学也学不好。”
  万岁爷恨恨地发着牢骚:“他把‘礼贤下士’学成了‘服低做小’。身为皇子,对那些大臣阿谀逢迎,简直是不堪入目。连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他都不敢得罪,既然这样,朕就让他做刑部侍郎的女婿,当孟乔锐的半个儿子。”
  四阿哥自以为自己的行事甚是隐晦,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拉拢朝廷重臣支持他。
  其实他极大地高看了自己,低估了他的皇阿玛,他的那些一举一动,都被皇帝掌握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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