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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见钟情
这么说似乎我很像个恋爱脑。
当一个人沉浸于精神一直极度放松的状态下,是很容易放开警惕被灌输一些奇怪的想法和习惯的。
慢慢习惯一个人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尤其是他还在一直帮你解决生活中的所有难题,这件事从我还在基里奥内罗当顾问的时候就已经领会到了。如果不是艾莉亚,也许我不会那么早发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网友产生依赖。
这种危险的信号让人一度想要戒断网瘾,但就和白兰对糖分中毒一样,其实我是一个自制力极其低下的人。从打游戏导致成绩下滑这件事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更何况面对一个如此合心意的手机宠物。
我恨不得天天上线给它喂饭。
上线的时间倒是十分随意,但无论什么时候似乎都能等到他,这种情况对我而言足足持续了五六年之久。等到了第七年,大概是对同类的洞察和预感,他的上线时间明显缩短了,频率也逐渐下降。
在我看来,他那边的世界最多只过去了半年多。
白兰却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时间在我身上如此着急不曾停留。
他还是那副二十多岁的模样,每次进来都下意识地往衣兜里拿棉花糖,又发现什么都没有带进来过。
看似无害的笑容下总是有各种各样危险的想法,甚至不在乎地告诉我他想要掌控这个世界的规则。
“莉莉酱不觉得这个世界非常虚假吗?”
空洞又乏味,能够轻而易举地改变世界的走向,所有人的命运都如同提线木偶,剧本写好后只等着开场。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我说:“你的专业没告诉你相信科学吗?”
白兰随口回答道:“牛顿最后都没有选择科学。”
你们常春藤物理专业招你真是捡到宝了。
也许真相并不美好,更可能是残酷,我并没有这样刨根究底的求知欲。即便是拿到了玛雷指环,最后也并没有选择成立一个新的家族,又或者探究世界的奥妙,成为掌控部分规则的超凡之人。
艾莉亚倒是很期待我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而已。
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压缩到了极致,平行世界依旧在不断延伸着,但可能性却越来越少。
大概是服务器的演算到了边缘,世界在不断地进入同质化。
说到底对这个世界我并没有太多的不满,就算是遇到艾莉亚之前,作为普通人的生活我也十分满足。虽然后来偶尔也会觉得世界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我一个这么倒霉。
往后时间一长,看到了许多对于人生没有任何选择的凄惨经历,在他们的无知无觉中无数个世界重复着这样悲惨的循环。
我可能还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如果没有白兰这个对照组的话。
天才的厌世和自傲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使是把自己装点成普通人也无济于事。
而在十八岁之前我还对于自身的特殊无所适从,甚至会害怕到睡不着觉。
可能我的性格里随遇而安的成分太过厚重,对于这种解决不了的事情,往往会选择更为直接的应对方式。
就是放弃。
这是白兰这样的天才所不能理解的内容,他们这种人更喜欢钻牛角尖。
人生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从投胎开始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不能理解庸碌的人生有什么价值。
特别的优越感让他更能与这个世界相区分,他甚至满足于这种感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是超人。”
白兰说这种说法太俗气了,他应该是神。
“……”
有瞬间觉得自己唐突了天才的想法,对于他的认知太过肤浅。
他似乎一直很关心我的想法,经常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试探我的反应,仿佛从中能够得到非同一般的乐趣。
“莉莉酱难道不会有这种感觉吗?你能轻而易举地改变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吧。”
可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就算是神也许一样做不到。
话题又回到了起点,他要收集所有的73,成为掌控这个世界秩序的神。
我还是没告诉过他,之前三个73的大空坐在一起点火也没有发生什么过超自然的事情。
如果真的只是拿到这些石头就有用,艾莉亚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世。
这还是我们仅仅作为网友的聊天内容。而后来重新认识白兰这么久,他并非没有普通男人的缺点。如果说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担心断糖的时候大脑只有三岁。
人类的任性是有限度的,但他似乎不存在这方面的下限。
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养出白兰这样的奇葩,可能之前的恋爱经历里也没有人能够给他一点正常人的反馈,不然怎么到现在还这么缺少安全感。
但他又不像失过恋的样子,据我所知,这个男人所有的前任有固定保质期的,换人的频率都十分稳定,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缺爱吧。
除了喜新厌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说自己有洁癖。
当时我就对他的脑回路理解不了,薛定谔的洁癖是否只是因为双标。
我说怎么谈恋爱还要给你交体检报告吗?
白兰思索了一下,理所当然道那你是不用交。
“因为我是茉莉酱的初恋。”
我说自己高中就有初恋了,谢谢。
他又笑了半天,差点手上的棉花糖都没有拿稳笑掉了。
最后说,那你们真是帕拉图的忠实拥趸。
我们之间不断加大的国籍代沟又出现了裂痕,我又不是什么青春疼痛校园文学的女主角,能存活在班主任和教导处围追堵截的恋情估计只有双双保送985的完美学神男女主。
可我不接受这个男人毫不给面子的拆穿。
大概又想到我上次接吻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的事情,他的嘲笑更上了一层楼,说要不然今天就来教我换气吧。
就和他现在的反应一样,不给人任何挣扎的机会,温热的唇贴了过来。
口腔里的空气被掠夺得一干二净,舌尖都尝到了铁锈味,苍白的肤色此刻就像欧洲独有的吸血鬼。
有人说过这个漂亮的吸血鬼早晚要把我吸干。
我们两个的初体验在我看来并不美好,第二天回去的时候辛西娅还以为白兰是个搞SM的变态。
我说我伤的也没那么重吧。
“哦,亲爱的。你看上去就像是被吸血鬼折磨了一夜。”
她还拿出了自己的化妆镜,对着我的脸照了半天,还嫌弃地指了指我脖子上的牙印。
深呼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脸,发现镜子里的我脸色也白得像个鬼。
“你们玩了什么这么刺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说硬盘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吗?”
她说是挺假的,哪个女的会叫那么厉害,演得过了点。
我沉默了一会,愣是没敢说这可能也不是假的,僵着脸道:“不是这个。”
辛西娅心领神会,试图安慰我:“男的Size应该是挑过的,一般确实可能没有那么……你们不会是用了一晚上玩具吧?”
我摇摇头。
她怀疑地目光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过,说是不是我带错了型号搞出了什么惨剧,过一会又问是不是对方用了什么效果特殊的情趣饮品。
在她的想象力彻底插上腾飞的翅膀前,我终止了她的无端联想。
“大概只是不太合适。”
她挑了挑眉道:“亲爱的,你的声音为什么还在抖。”
我也不想抖啊!
硬盘里面的东西为什么会演在我的身上啊?不是说好全是假的吗?上天在惩罚我欧美版块只看八块腹肌的gay佬贴贴是吧?
光看身材我一度以为白兰也是gay佬,腹肌还是真的。
洗澡的时候辛西娅还是没忍住冲了进来,震惊地在浴室门口啧啧了半天。
“还是比我想象得激烈多了。”
我惊恐地拽起来了浴巾:“你是女流氓吗?给我出去!”
“Honey,我不介意给你看的。”
说着她纤长鲜红色的手指甲挑起了身上仅剩的丝质吊带睡衣的肩带。
谁要看你的E罩杯啊!
在美国的几年里,都是白兰的缘故几乎要把我的尴尬癌治好了。
我快裂开了。
“宝贝,你的体质居然这么简单就留痕,很容易招惹变态的。”
她还啧啧称奇,说我像是昨天晚上和人打了一架,浑身青紫,还有些地方在微微泛红,肯定不是刚刚洗澡时热水蒸出来的颜色。
“有的男人看到这种伤只会越来越起劲。”
“不过没开过荤的男高中生也没有玩得这么开的,他不是经验丰富吗?”
辛西娅撑着浴室的门,在蒸腾的水蒸气中疑惑不解道:“怎么看到你像是没见过女人?”
我只是怀疑他是因为我喝咖啡不放糖在报复。
毕竟他当时喝了一口脸色就变得精彩纷呈,我记得他上次抢奶茶的时候可能表情管理还没有这么失控。
对了,我喝奶茶也不放糖。
断了糖的白兰智力不足五岁,黑着脸往嘴里塞了一大口棉花糖依旧没有恢复正常,折腾人的功力越来越深。
其实睡觉前喝咖啡已经是一件相当离谱的事情了,人总不会在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中睡着吧。
然后我就被事实打了脸。
人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是会陷入痛觉都无法唤醒的昏迷的。
本来事前我也没怎么忐忑不安,阅片无数的自己积累了无数用不上的自信和经验,摸到腹肌的时候天真地以为自己可能没亏。
因为脱衣服之前我确实以为白兰是个瘦弱的白斩鸡,大多数的时候他甚至看上去挺斯文的,确实像个不怎么晒太阳的理工男。
我单纯的只是想睡这张脸。
这种想法当然在我们正式确定关系后才产生的,毕竟白兰的这张脸对我有着相当大的魔力,加上声音几乎是Buff叠满。可以肯定,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我都无法抗拒这种诱惑。
一开始还挺正常的,只是当我看到真人秀的时候有一丝怀疑,大家可能因为人种差异导致后面的体验不太完美。
最后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怀疑白兰没有性生活太久了,这个男人的自制力比纸还要薄。
我差点把他那张魔性十足的俊脸给挠花了,疼的。
后来他身上的血道子也不少,还发现他后背有两块奇怪的疤痕,像是烫的。
长得奇奇怪怪的,我忍不住摸了一下。
“茉莉酱,你再碰下去可能会出事哦。”
不知道第一次就把盒子里面的存货全用完正不正常,反正我觉得可能不太正常。
记得那是刚拆的,求生欲让我没敢说包里还有辛西娅临走前塞给我的一盒。
不管是说不说下面的事情可能都会脱离掌控,我选择闭眼了。
因为我的嗓子已经哑了。
这个悲惨的经历我不想再回忆第二遍,热心室友却总是在我的伤口撒盐。
她好像注意到我回来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你还洗了两遍澡?”
嗓子不太舒服的我并没有来得及开口。
“好了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这时候她又开始念一些我之前根本没听过的事情,完全说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上次去酒吧看到了Lena,她好像找到了新的男朋友,这倒是不重要。”
我的大脑里没有任何对这个名字的印象。
“说前男友什么都好,任何时候都对她关怀备至,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这段感情里少了点东西。”
她说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夹了一根烟,还是没点。
“等到对方不到三个月就说分手,她伤心了两天后就找到了现在这位男友,说终于重拾了恋爱的热情。”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精神看上去好多了,就是体验不如之前那个,Lena决定自己□□。”
我迅速裹上了浴巾,警觉道:“你说的那个前任不会是白兰吧?”
“Baby,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在故意整我。
过来人的经验并不是完全有用,我灌了两口热水,嗓子才勉强舒服了一点:“你之前不是还告诉我没问题?”
“按照正常而言,确实没有宝贝你这么夸张的。”
她说你的第一次确实惨烈了一点,到底用了几袋橡胶圈。
过了一会她又说:“算了,不应该问你的。”
她好像又懂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把一个塑料瓶子放在了我的床头,语重心长道。
“药还没过期。”
还说按照我贫瘠的经验而言,对方越界了也完全不知道。
留学圈应该还没人想要搞出人命。
我说白兰起码这方面的自我保护意识挺强的。就我观察而言,他说自己因为洁癖从来不开房这件事是真的。
她嗤笑了一下我的天真,打开了打火机,香烟的火星子在雾气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辛西娅深吸了一口后微笑着笃定道:“不要对一个想要结婚的男人产生任何道德上的幻想。”
那个时候辛西娅就断定白兰一定想要和我结婚,想当季抛女友这件事不可能成功。
“过来人的直觉,my little girl。”
她还说,当一个男人的智商在你面前表现得越来越低的时候,往往证明了许多事情。
等到我和白兰真的结婚,她还依然拿出这件事讥笑我的单蠢。
因为后来察觉到他确实最后少用了一个,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
不仅如此,她还在我踏入婚姻坟墓的前一天晚上和我说了一个鬼故事。
她压着被子,在我的耳边嘀咕道:“Jasmine,你的丈夫看上去很缺爱啊。”
“缺爱的是我吧。”
毕竟我从没想过第一次谈恋爱就要结婚,答应他也只是想要耍流氓而已。
她一脸我不可理喻的表情,但只心疼了白兰不足三秒钟。
下一刻她又说道:“亲爱的,其实你能找到更好的。”
为了防止她在白兰的地盘马上说出“下一个会更好”之类的暴言,我反应迅速地拉了灯,直接搂着E胸美女用最快地速度进入了睡梦中。
回溯了自己的所有记忆也依旧没有想通,像白兰这样喜新厌旧反复无常的男人,究竟会因为什么原因能坚持在各个平行世界一直不愿意放过我。
就算是我,同一个游戏在一个世界玩过一次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