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摆烂拿下反派黑莲花——盒盒圆圆【完结】
时间:2023-11-27 17:15:48

  杯碎三声,后院随之传来声响,陡然升起的僵硬感让顾子商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你对我下套?”
  云挽退后三步,变故丛生,宾客纷纷退却,云挽月欲混入人群之中,下一刻顾子商的剑落在身前,云挽月匆匆躲过,仍被削了一截长发。
  她惊了:“不是,顾子商你真要杀我?”
  顾子商压抑着怒火:“杀你不至于,我只需把你带回家即可,至于受没受伤,能否走路,重要吗?”
  云挽月:!大意了!光顾着演戏把人拖住,低估顾子商的阴险程度,还忘记自己是个战五渣了!
  顾子商是顾家独子,即便下了药,他的剑也依旧锋利。
  云挽月一边慌乱躲避,一边试图挣扎:“顾子商,此刻你只针对我,云家书怕是要直接落在我云家了!”
  “你是云家独女,抓了你,云家什么我得不到——”
  剑即将落在胸前,云挽月完全躲不过,她眼眸微缩,完了完了,玩脱了。
  下一刻,无数灯火在这一刻泯灭,黑暗将所有人笼罩,而来不及反应的云挽月被人单手抱起,身形上扬,飞至空中,直到隐藏在二楼。
  外面顾子商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顿时响起,随之而来是老鸨唯唯诺诺的声音,他的手下随即将整个季花楼包围,各种声音混合格外嘈杂。
  但这些云挽月都听不见,因为她正落在一个混着血气却始终温热的怀里,不得进,不得出,贴得严丝合缝。
  她不知为何喉头有些干涩:“云,云家那边的顾家人,已经解决了?”
  回答她的却是格外沉的声音:“顾子商,碰了你哪里。”
第15章 四喜丸子(五)
  云挽月想要往后仰,发现背靠着墙,退无可退,她衣袖下的手下意识握紧,紧贴在墙壁上,心跳一下快过一下。
  她有些语无伦次,下意识想要脱离这过于暧昧的气氛:“按,按照计划,我在季花楼拖住顾子商和顾子商的部分人马,你们在云家解决剩余的顾家人,如此便能将顾子商瓦解。你那边是,是解决了吗?”
  裴长渊放在云挽月腰间的手不断摩擦着,一上一下,像是极有耐心。
  “是碰了这里吗?”
  云挽月心脏险些要跳出来,脑中所有的想法尽数被清除,只剩下那腰间的触感,一下一下,占据她全部心神。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急急回复:“没有!没有碰这里!”
  裴长渊的手停了停,再次落下时已经向上延伸,这动作像是什么开关,让云挽月彻底慌了脚步,她浑身被桎梏着,只能急急垫脚抬眸去捕捉裴长渊的视线,试图打断裴长渊的动作。
  “没有,哪里都没有碰,你相信我。”
  裴长渊的手才停滞在当下,他看着云挽月透着水汽的澄清的眼眸,面纱早就不知掉到了何处,面颊与唇脂一样殷红。
  还有眼尾的那一点点缀。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抬手,将云挽月眼尾那一点嫣红抹开,胭脂晕开,染红了一整个眉眼。他的手再次向下,将要落在那唇脂上的时候,云挽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面上,面上也没有被碰到。”
  裴长渊全然没有听见一般,揽着云挽月的后颈阻断了她的退路,随后逐渐靠近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鼻尖轻点。
  云挽月已然完全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她闭上眼,声音轻颤:“这里,这里也没有被碰到。”
  这话拉回了裴长渊的理智,他稍稍推开了些距离,看着云挽月双眸紧闭,几乎忘记了呼吸的模样,最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将云挽月按在自己怀里,便是这样也不够缓解心底不断上涌的情绪,饮鸩止渴,他想要的早就越来越多。
  “顾子商,他对你有企图。”
  云挽月被按在怀里,睁眼是一片月白色,好像自从她说浅色更好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深色。
  她小声提醒:“他好像不是对我有企图,他应该是对云家有企图。”
  而且真的要这样抱吗?她觉得有点太亲密了,但好像求亲的人是她,拒绝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她贪图人家蛮多的,总不能什么也不付出吧?
  但是也不能付出太多吧?比如刚才,差点就亲了啊!
  这样一想,好像抱一下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她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
  于是云挽月长舒一口气,自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的脸放好,反正拒绝不了,不如摆烂,她心态一直很好。
  心跳虽然依旧很快,但终于规整了些,云挽月思绪飘远,又想起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裴长渊,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她真的,很想要一个答案。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四周的灯重新被点亮,顾子商的人将宾客全部都驱赶,所有姑娘都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外边除了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
  裴长渊终于开口,却不是回答这一句。
  “云家那边剩余的顾家人,其中精锐被我砍下,顾子商带来的人比预想中要多三层,云家主担忧你,便让我先行。”
  云挽月垂下眼眸,悄悄将心底的失落压下。
  “那,那云家那边解决剩下的人还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左右。”
  此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裴长渊带着云挽月转过身隐藏在这层楼的最深处,手中出现那截白骨,是戒备的姿态。
  云挽月被按在裴长渊怀里,视线被遮挡,听力便格外清晰,好不容易有些停歇的心跳又再次加快。
  好刺激!
  脚步越来越近时,裴长渊握着白骨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当人将要出现在两人跟前时,两人身后的门开了,一只素白的手速递极快,倏地将两人拉入房内,门轻轻关上,原本两人在的地方空无一人。
  被拉入房中的云挽月很是懵逼,她从裴长渊的怀中挣扎出一个头想要看清楚情况,这人却是黎清桦。
  云挽月:?
  总在奇怪的地方突然遇到,这是什么女配和女主之间的磁场吗?
  “你怎么在这?”
  黎清桦侧过身,展蔺从内间走出来。
  云挽月的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嗯,就,黎姑娘,这种事情,也是需要你陪同的吗?”
  黎清桦:……
  展蔺紧跟着侧过身,露出身后的人:“云姑娘,我们接了委托,此番是来见委托人的。”
  她不解:“委托人?你们的委托跟我有关系吗?”
  展蔺从善如流:“确实有些关系,这位是我们的委托人,月季姑娘。”
  月季,这个名字很熟悉,方才宾客嘴中的季花楼花魁。
  云挽月的视线落从展蔺身后走出的人身上,五官柔和淡雅,一身淡粉色,宛若真的月季一般,清新如玉。
  她正直直地盯着云挽月,看着云挽月的眼眸竟一点点变红,眼眶含着泪,稍一眨眼,便倏地滑落。
  云挽月:?
  她有些不知所措:“月季姑娘,这,这是怎么了?”
  她急急走上去,递过自己的锦帕:“我,我做了什么吗?难道是今晚抢了你的风头?实在对不住,我什么才艺都没有,而且马上就会走,对你造不成威胁的。你生得这样好看,哭花了脸可就不好了。”
  月季接过云挽月的锦帕,细白的手轻轻点在云挽月的眉眼,她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指尖仔细端详着这副眉眼,最终落在云挽月被晕掉的眼尾,她用手中刚接过的锦帕将胭脂一点点擦干净,极尽温柔。
  “你是不是唤,挽月?”
  云挽月迷茫:“是,月季姑娘怎么知晓我的名字?”
  月季的声音进一步放柔:“你与你母亲,生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我怎么会认不出?挽月,挽月,便是将月亮揽入怀中,这是你阿娘于你阿爹的意义。也是你爹娘一早定下的名字。”
  云挽月看了身旁的展蔺二人,又看了看身后的裴长渊,迟疑着启唇:“月季姑娘,我阿娘,从前是季花楼的人吗?”
  “当然,当初你阿娘,是这临城百年来最负盛名的花魁。若只瞧脸,倒是轻看了她,让她真正扬名的是她的才情,她的诗,不见风月,却见天下山河。她心有丘壑,是这风月场中,最独特的存在。
  “这季花楼多的是被迫卖身卖艺的人,她却是主动来的,她从不觉得在这里身份便低人一等,也从不觉得这里的姑娘是任人取乐的物件,她对待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态度,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改了这季花楼的风气,自她之后,名伶一流,也能得人三分尊崇。”
  月季的视线再次流转在云挽月的眉眼上,眼中满是追忆,她在透过这双眉眼看另一个人,一个风华绝代的人。
  “其实我至今也想不通,江樱姐姐怎么就看上了你阿爹,云家是第一制毒世家,云家的毒不知害了多少妖,我们与你阿爹,本应该是对立的存在。”
  云挽月抓住了漏洞:“对立?莫非……”
  月季收了手,转过身:“我们是花妖,自然与你爹爹站在对立面,若不是你阿爹,江樱姐姐怎么会生下你?又怎么会散尽全部妖力只为封印你的花妖血脉,让你能得一线生机,若不是你阿爹,我的江樱姐姐,又怎么会魂归故里。”
  云挽月:震惊.jpg.
  这合理吗?她竟然是个半妖?她的设定不是无脑女配吗?无脑女配值得这种特殊身份吗!这高低得是个女主配置吧!苍天,之前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不会也是因为她是半妖吧?
  她只想吃吃喝喝,这里玩玩那里玩玩,安心做一个躺平的闲人,这种设定怎么躺平?
  她禁不住扶额:“还请问这位月季姑娘,我是半妖这件事,是不是很特殊,或者说,是不是很危险,被别人知道了会不会被拿去研究之类的。”
  月季的声音陡然肃穆:“自然是如此,你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活下来的半妖,更何况你的花妖血脉有异,江樱姐姐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花,生了你,又像是返祖,血脉异常强大,不然也不至于牺牲自己才能将你的血脉封印。”
  云挽月有些累了:“现在知道的人多吗?”
  月季转过身,柔和的眼眸变得锐利:“多不多尚且不知,那顾子商一定要娶你,便一定有这个原因。”
  话音刚落,门被倏地被踢开,正是带着狠厉的顾子商:“倒是轻看你了,云挽月,调虎离山,分离势力,再逐步突破,从前怎么不知月儿妹妹这样聪慧。”
  云挽月有些尴尬:“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把我想的太蠢了。”
  苍天可见,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摆烂人而已。
第16章 四喜丸子(六)
  “可我们的目标,一定是云家吗?你觉着呢,月儿妹妹?”
  他执剑而来,身形流畅,全然没有中毒的模样,想来此前耽搁的时间都去解毒了。
  云挽月沉下眼眸,她下的毒名唤木僵,如若没有解药,解下此毒需要同样中了木僵的人的全身血液用作替换,毒性相容,才能解毒。顾子商不惜用手下人的性命用作解毒,观察来看,已经没有了中毒的人,想来都是一命抵一命的手法。他此举直接折损一半的手下。
  果决,却残忍。
  裴长渊足尖轻点落在云挽月身前,他单手揽过云挽月,另一只手顺着力道挽动白骨,正与顾子商的剑相对,时间不差分毫。他极浅的眼眸轻抬,其中白光一闪,顾子商眸色一凝,在下一刻被倏地击飞。
  他身后下属抬手将他接住,顾子商稳住身形,看过来的面上却倏地笑开。
  “从前对你的身份有诸多猜测,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原来你是,妖啊。”
  他声音轻扬:“你可知,从没有妖能在我顾家手下存活。”
  他收了剑,手轻轻一抬,身后的人四下散开,几人步伐看似杂乱,却自有规律,其中很是玄奥。
  月季面色一变,她急急上前,将云挽月两人推至一旁:“是顾家的绝杀阵!你快走!”
  绝杀阵只对妖有效,不取性命,便不死不休,如今的顾家也只有一队人马能够缔结,是顾家极其有名的杀妖阵。
  那几人手中结印,嘴中念念有词,很快上方便有金色的丝线形成,将要形成的那一刻,窒息感随之而来。裴长渊立时拿着剑飞身而上,对着丝线不断砍下。
  月季手细白的手结印,月季花的花香四溢,她声音愈加急切:“两位,我的委托你们是接还是不接?”正是对着展蔺二人所言。
  展蔺祭出剑,斩下身前的丝线:“月季姑娘与我奇门有些渊源,这委托自是接的。”
  “那还请将挽月推出去这绝杀阵。”
  展蔺了然点头,把云挽月从才砍下的空缺中推出,人虽是出了绝杀阵,却实实在在将云挽月一人落在了绝杀阵外面。
  顾子商嘴角轻扬朝着云挽月而去,上空的裴长渊面色一凝,手执白骨翻身而下,正要透过这丝线出了这绝杀阵,却在下一刻有一人直直撞向了白骨,是突然闪身而至的顾子商,白骨落在他的后背,伤口深可见骨,而喷涌而出的血液竟与丝线香融合,丝线彻底融合形成了闭环,如同半圆的球体。
  他用血液喂养了绝杀阵,加速了绝杀阵落成的时间。
  他面上的笑愈发大:“让我看看,一朵月季,一不知名的妖,还有两位来自奇门的术士,不知你们破我这绝杀阵需要多久呢?”
  他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转过身,手向着云挽月而去:“就算能破我这绝杀阵,你们又能来得及,救下你们的心心念念的云大小姐吗?”
  裴长渊眼眸一凝,看向一侧的月季:“为何将她推出去?”
  话音未落,手中的白骨已经染上白光,重重砸在绝杀阵上,绝杀阵下的妖物如同背上十万斤的大山,没有一刻不压抑着呼吸,大多数妖都是在这阵下窒息而亡。
  月季妖力弱,淡粉的光将她笼罩也只能缓解不到三分之一的压力,她哑着声音回应:“挽月是半妖,身上却无妖力,在这阵下,会直接死亡。”
  裴长渊的声音极冷:“你怎知我护不住她。”
  又是一记白骨落在绝杀阵上,他没有分一丝一毫的妖力去对抗绝杀阵带来的妖力,所有都砸在了绝杀阵,他等不了一刻。
  绝杀阵不断动荡几乎要出现裂痕,场外缔结术法的几人纷纷吐出一口鲜血,而裴长渊执着白骨的手也蜿蜒下一条血线,又被白骨尽数吸收。
  展蔺与黎清桦不受绝杀阵压力的影响,两人合力配合裴长渊击毁绝杀阵,他们都心知肚明,裴长渊很强,绝杀阵困不住他,但破绝杀阵仍需要时间,而如今,最最紧缺的便是时间。
  裴长渊的视线落在绝杀阵外不断闪避的云挽月身上,嘴唇轻抿,再次落下白骨,即便此刻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这边的云挽月面色一变,她不知道多少次退后避开顾子商的手,手中的药粉扬了又扬,几乎将这一片的空气尽数覆盖,顾子商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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