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摆烂拿下反派黑莲花——盒盒圆圆【完结】
时间:2023-11-27 17:15:48

  实在是,不认识。难道系统恼羞成怒了?把她一下电晕,直接陷入到某种神奇的境界里?
  被中伤的27号:“宿主,你清醒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挽月有些惋惜:原来不是你啊。
  毕竟这段时间她很是乖巧,除了惹系统不高兴之外,对别人都很友善。
  27:?
  云挽月转回正题:那现在这里是哪?
  27:“由于宿主并没有完成任务,剧情没有被触发以至于我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宿主知晓,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你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危险也许下一刻就会来临。”
  云挽月:懂了,没用但是喜欢劝诫和画大饼。很熟悉的流程。她于是单方面切断了跟系统的联系。
  此时身上绑着她的丝绸又缠了一圈,几乎要绕上脖子,她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一直道歉的人。
  “这位姑娘,我知道你很难过,打断你也许不太礼貌,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的目的是困住我,限制我的行动,到这已经够了,真的很够了。”
  正要将丝绸绕上脖子的春花看着眼前从脚开始,直到肩膀都被月白色的丝绸覆盖的人,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连面上的悲伤都停滞了一瞬,好像,好像是够了。
  难以言喻的氛围让她忽略了云挽月此时跟平常有些出入的言语,她将手中的丝绸利落地打了个结。
  跟着又倏地跪在地上,声音恢复悲伤:“小姐,不要怪春花,真的不要怪春花,大小姐拿捏了奴婢的弟弟,奴婢没有办法……”
  云挽月看着身上的死结陷入了沉默。
  她没有一点挣扎,安稳地躺在床上,在不如就这样绑着和努力搞清楚状况并想办法逃跑之间反复跳跃。
  在一声声的忏悔中甚至思绪跑远:这床有点舒服,感觉这个二小姐应该是不差钱的,用丝绸绑,感觉不会死,不会死就说明肯定管饭,结合二小姐不差钱,伙食肯定不会差。
  想到这,她来到这里有些起伏的情绪逐渐平稳,如果再安静些,就更好了。
  于是她开口:“我不怪你。”
  春花立时回应:“小姐我真的错了,小姐要打我要骂我都——”
  话还没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云挽月说了什么,她面上的神情再一次凝固:“什,什么?不,不怪我?”
  终于安静了点的云挽月很满意,连带着她的语气都有些欢欣:“是的我不怪你,你家小姐被绑了这会有些饿了,不如你去拿些吃的过来。”
  于是春花在一片茫然中起身,她有些懵但是很听话:“奴,奴婢这就去。”
  随着春花身影的消失,一道身影从窗台倏地闪身而入,直直落在云挽月身前,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云挽月:?不是,今天这一下发生的事是不是有些密了。
  她跟这人对视许久,说来奇怪,这人的样貌她从未见过,但这眼眸却有些熟悉,若要说多熟悉,也没有多熟悉,但就是熟悉。
  这人看了许久,久到她都觉得他再待下去,他就会被那个花发现,然后她的吃食就没有了。
  于是她尝试开口:“这,这位公子?”
  其实她想说不速之客。
  但她是个懂礼貌的人:“咳,咳咳,这个,还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你看我这副模样,也不是能招待你的样子,不如还请您从哪来,回哪去,如果有事的话,下回再来也可以。”
  她言笑晏晏,完全不像一个被绑着的人。
  裴长渊看着眼前的一长条,倏地笑开,他想,是她了,她总是如此,无论处于何种境地,都拥有将一切变轻松的能力。
  “姑娘被困此处,没想过离开吗?”
  这笑晃了晃云挽月的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总觉得这人的笑在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有些突兀。
  如果眼尾再拉长些,下颌再清晰些,鼻子再挺一些,再换一身鸦青色的衣衫。
  等等,为什么是鸦青色?她脑中无端闪现了意识模糊前见到的那个人,她下意识将视线落在此人的手上。
  骨节分明,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过于消瘦。与她见过的那只手也格外相似。
  想到这她有些恍惚,那个人,分明她只见了一眼,可无数的细节竟然都印刻在脑海,无比清晰。
  “姑娘?”
  云挽月被拉回了思绪,她咳了咳:“你是不是跟我,你是不是,嗯?你,你——”再张嘴时,已经没有了声音。
  不是,她被手动消音了?
  裴长渊了然,此处的规则使然,他也不能说出事情的原委。
  他再次启唇:“姑娘不想逃离此处吗?”
  逃离二字格外加了重音。
  云挽月终于反应过来,有些话或许不能讲,不过她心态很好,不能讲就不讲了,又不是一定要确认什么。
  她语气重新变得平和:“不啊,我不想。”
  为什么要走,有吃有喝,这生活蛮好的。
  裴长渊的笑停滞了一瞬,随机尽数消失。黑沉的眼眸看着没有情绪,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透露了几分他的不安。是的,是不安。
  他几步走上前,将被绸布困成一条的云挽月抱在怀里:“在下这就带姑娘离开。”
  不可以拒绝。月月怎么能不跟他待在一起?
  云挽月:?
  “这位公子,您,是耳朵不好吗?”
  她说不想啊,她不想离开啊!而且她的食物马上就要到了,这种时候离开,不如直接要她的命。
  云挽月极力挣扎,挣扎间她从半空中要落在床上。这距离不短,她下意识闭上眼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声闷响,她落在了一具身体上,属于人体的温热从绸布外的各处传来,将绸布内有些冰凉的皮肤一同熨烫。
  而脑后和腰间各有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有些摇晃的身体固定,这两处也格外热些。
  热得她面上都染上了红。
  近在迟尺,她不得不对上这双眼眸。
  她不自觉吞咽,水灵灵的眼眸中透着惊人的胆色,她说:“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采花贼?”
  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姑娘受制于此,为何不想与我离开?”
  一刚一柔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又一同消散在空中,荡起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云挽月扛不住来人没有一点闪避的目光和此时过分靠近的距离,她匆忙别过脸:“公子没有一分解释就要将我带走,我为何要与公子离开。”
  更何况,她的食物马上就要到了。
  裴长渊看着就在眼前完全通红的耳朵,眼眸愈加阴郁。
  是了,月月不是从前的月月了,她不记得了,自然,也不会信任他。
  不信任,也不可以离开他身边。
  他抱着云挽月起身,没有一句解释,是不容拒绝的姿态。
  他正要迈步时,无形的阻力落在脚下,不知名的力量在大脑炸开,牵引力从四面八方而来,他立时看着云挽月,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不能说。
  牵引力愈加放大,格外强硬。他手臂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直到面上的肌肉都有些颤动。
  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松懈,云挽月将要再次落下,他再次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手上,缓慢而小心地将云挽月放在床上。
  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全身力道陡然一松,他再没力气抵挡,被牵引力控制着从窗户退回。
  重新躺在床上的云挽月:?
  方才的场景仍然在她的脑海里盘桓,实在是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跟男人这么亲近过,冲击太大。
  她下意识喃喃:“所以是不是采花贼啊……”
  像,又不像。
  此时春花迈入房中,手中提了食盒。
  于是云挽月的脑中一扫而空只剩下食物:“是什么好吃的!”
  “小姐,是桃花糕。”
  !!是桃花糕!说起来她之前想吃的桃花糕还没吃到呢!这就要吃到了,实在是太好了!
  春花将云挽月扶起,拉开食盒,将一枚装点精致的粉嫩桃花糕送入云挽月嘴里。
  云挽月满怀期待的张嘴,虔诚地将桃花糕送入嘴中,咀嚼了两下之后,她面上的表情一点一点消退,就是眉毛都耷拉了下来。
  她的声音称不上友善:“这桃花糕,是谁做的?”
  这转变突如其来,春花很是迷茫:“怎,怎么了小姐?府中小厨房做的,您从前最爱吃了。”
  云挽月艰难咽下之后,怒了:“你管这叫桃花糕?这么难吃的东西你管它叫桃花糕?就是用面粉和了和直接蒸了吧?你家小姐这么多年,就吃这玩意??”
  她真的生气了!
  把人绑成这样还给人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这不是酷刑是什么?是什么?
  刚才那个采花贼呢,回来,她想走了,现在,立刻,马上,她要离开!
  春花面色一变,立时跪在地上:“小姐,奴婢错了,全是奴婢的错,对不起,还请小姐不要怪罪——”
  云挽月拧着眉,看着底下不断求饶的人,她心情进一步烦躁。
  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哭,这小姐爱谁谁,她不干了!
  她正要开口,此时一道声音从外间传来,温文尔雅,隐隐带着不容置喙的庄严。
  “楚月,这次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第03章 桃花糕(三)
  嫁人?什么嫁人?
  来人缓步走进房门,春花立时止了声音,垂着眼眸恭敬行礼:“大小姐安好。”
  来人轻轻挥手,春花便立时低着头退了出去,像是怕极了。房间中,只剩下两人。
  云挽月抬眸朝着来人看去,这人居高临下立在床侧,神色她看不清晰,只能依稀看见微弱光亮下扇动的睫羽和紧紧抿着的嘴唇。那其实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因为精致的妆容变得肃穆。
  她的声音没有变化:“这整座府邸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又能跑去哪里呢楚月,无论你跑多少次,都会被我抓回来。”
  啊这熟悉的,宅斗感。
  云挽月移开了视线,她有点不想演,演戏好累,她还拿的白板什么也不知道。
  视线飘忽,一块啃了一口的的桃花糕落在了她的眼里,下一刻她的目光变得极其坚毅。不行,桃花糕真的太难吃了,她受不了这委屈一点。只是周旋太花时间了,于是她决定。
  “好啊,那嫁吧,什么时候,赶紧的。我马上就可以嫁。”
  直接打破施法,一步到头。
  饶是楚灵这样自持的人在此刻也险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半刻之后她才继续启唇:“怎的,如今你又愿了?此前要死要活闹了无数次你都不肯,如今这又是整什么幺蛾子? ”
  云挽月有些头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因为这桃花糕太难吃了。”
  这真的是大实话。
  楚灵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倏地将云挽月从床上拉起直直对上她的眼眸:“你戏弄我?”
  她神色愈加激动:“你凭什么戏弄我?我们生得一般无二,凭什么你生来就什么都有,凭什么你得了这么多,楚家一朝落难便要将我送进那吃人的魔窟,你知道那秦也是什么人吗?纨绔,好色残暴,而我是去做妾的,楚月,凭什么不是你去嫁?”
  她眼瞳极黑,肤色极白,面颊上的血肉有些凹陷,在极近的距离间,柔和的五官显得有些可怖。
  云挽月却在这双眼里看到了此刻的自己,五官与此人一般无二,没有妆容,显得很是可怜,但是面颊是饱满的,眼神,也是清澈的。
  她变成了楚月,自然是楚月的模样。
  楚月,被保护地很好。
  虽然桃花糕很难吃。
  她或许想岔了,挣扎着去宅斗的人,都是过得不好的人。毕竟,若是过得好,哪里还需要自己去遮风挡雨?
  她语气变得柔和:“成王败寇,如今楚家在你手,我嫁不嫁,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又何必挣扎?”
  楚灵盯着云挽月或者说是楚月许久,最终面上的神情尽数收敛,重新变回了此前的面无表情。
  她松开了力道,背过身去:“楚月,这本就是你欠我的,你放心,就是妾,我也会将你风光嫁进去,全当是为了最后这点血缘。”
  话音刚落,她大步往外走去。重新躺回床上的云挽月只能听见楚灵一声声的吩咐。
  “凤冠霞帔稍后会送来,明日寅时为你家小姐穿上,期间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拿你是问。”
  原来,明天就是婚礼了。
  不一会春花推门而入,她先给云挽月喂了一碗汤药,等云挽月浑身疲软没有力气之后才又拿着一把绣剪将云挽月身上的红绸小心剪断。
  “小姐,你,你莫要怪我……”
  眼看着又要哭起来,云挽月及时打断:“先别哭,我且问你我爹娘呢?”
  现在更多的信息或许才是突破口。
  春花带着哭声:“老爷夫人都被大小姐软禁了,按理说大小姐从小便不受宠,幼时还扔到庄子养了些年,若不是此次遭难,还想不起她来,府中的人原本是不服她的。
  可她不知去何处学了些歪门邪道,先是杀了几个忠仆,随着又有几个不服她的人离奇失踪,府中又大多是家生子,她将一部分拿捏,另一部分也不得不听她的。”
  云挽月觉得奇怪:“她这样厉害,自己逃婚了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拿捏了楚家,又将我嫁进去?”
  春花摇了摇头:“这,这,主子的想法哪里是我能揣测的,或许,或许是怀恨在心吧……”
  听着不像是怀恨在心,倒像是,这是一场不得不办的婚礼,她不计后果拿捏楚家,再费尽心机推进这场婚礼,所求的到底是什么?
  身上的绸布尽数松解,云挽月将没力气的四肢平摊在床上。
  啊好累啊,动脑子好累啊。不如不想了吧?
  此时房门打开,一道身影缓缓走进,穿着最平常的丫鬟服,垂着头恭敬行礼:“见过二小姐。”
  同一时间,云挽月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叮咚!女主出现!请宿主完成新的任务:将女主黎清桦迷晕并代替楚月嫁入秦家。”
  云挽月:?女主怎么进来的?
  27号没有理会:“若是没有完成任务,电击随时都会到场哦。”
  说话就直接沉默,坚决不听云挽月一句忽悠。
  云挽月:……行吧。让我想想,不会是我把女主迷晕当成楚月送进去,然后她四面楚歌这个时候男主天神下凡,英雄救美,是这样吗?
  27:……
  它决定直接下线,绝对不能跟云挽月对话,一句都不行,不然老底都没了。(虽然已经差不多了。)
  系统没有回应,云挽月瘪了瘪嘴。系统真是没用又事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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