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反派大腿混吃等死——芝士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9 17:11:18

  本以为自己这半瓶子水行不通,不料除了刚开始略有些滞涩,后面一切都进展顺利。
  又一天吸纳吐气后,洛殊突然问道:“师父,婆婆为什么不喜欢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鸭。
  舒颜抓住这个机会,灌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师父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伤了婆婆的心,所以小殊以后你如果有珍惜的人,一定不要像师父一样。”
  “...嗯。”
  学习剑术的第一天,舒颜托山下木匠做了两把木剑,因是练习所用,两侧打磨得也不锋利,不会伤人。舒颜把剑递给洛殊。
  “小殊,你说侠以武犯禁,这确实不假,但也有许多人身怀武艺造福苍生,武艺本身是没有错的。就像你之前所说,那两个嚣张的武人因自己的私事给旁人带来困扰,但假如你身怀武艺,便可上前制止,及时止损,你的武艺你的剑法,用于杀伐还是守护都由你自己决定。”
  她小小一顿,微笑着继续道:“我虽是你师父,但也没有权力决定你以后的人生,但作为我个人的私心,我想告诉你,剑乃百兵之君,师父只希望,你用剑之时,也多多思量。”
  听完这席话,洛殊在心里默记了很久,他坚定地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剑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学武最好是在小时候就打好基础,洛殊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或许是因为这样,他却格外积极,朝乾夕惕,吃饭时也在默背心法口诀。
  每天绕山奔跑增强体格,早晚各挥剑三百下,一个动作不对就一定要做到最标准,一招一式都认真无比,看见这勤奋的模样,舒颜颇为担心,一方面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另一方面......这样练下去该不会练出一身腱子肉吧?!!!
  想起健身房和网络上各种肌肉兄贵的图片,舒颜逐渐陷入绝望.JPG
  春去秋来,院里的树木绿了又枯,枯了又绿。
  舒颜手持木剑与洛殊对阵,她率先动作,一招“朝盈夕虚”打向洛殊的面门,洛殊按捺不动,以“春风化雨”化去劲道,又反手将木剑斜刺,触到舒颜的几缕发丝,看见剑尖擦过发丝,少年有些慌乱,略收了几分力,舒颜微微一笑,从左侧绕过,一招“朝暮隐”刺去,洛殊举剑一挡,两剑相触发出沉沉的一声响,二人在树下你来我往,偏偏谁也不下死手,倒像互相喂招一样不紧不慢,不急不缓,顶上的树叶也打着呵欠一荡一荡飘在地上。
  最后还是舒颜气力不济,被洛殊找了机会,一把木剑横亘在颈间。舒颜喘了一口气,看那木剑从颈边收起,自己的徒儿走来扶住,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可是徒儿伤到师父了?”
  舒颜摇头,浅浅一笑对上:“没事,就是为师太久不动弹,有点累了,我都说了我打不过你你还非要让我陪你练剑,这下为师可丢脸了。”
  洛殊修长的眉微微蹙起,双手扶着舒颜:“师父这几日都疲惫得很,是不是被那书稿闹的,徒儿一会下去找李大夫开两贴药,师父先回去休息会吧。”
  舒颜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有那么疲惫吗?”
  洛殊看着舒颜,她微微偏着头,蛾眉皓齿、端丽冠绝,几缕发丝勾在白瓷一样的脖颈处,引人无限遐想,有一副明丽的相貌,偏偏带着稚子般的懵懂,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耳畔却染上一抹红,嚅嚅道:“没有,师父还是很好看。”
  “嘻嘻,为师不过这几日晚睡了些,不必大惊小怪。”
  洛殊态度异常坚定:“不成,我还是现在就去拿药,一会饭后还能喝一服。”
  哎!舒颜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徒弟大了,越来越管不了了。
  平康医馆,一个少女手上拿着丝帕,眉目含情地走进医馆,手上拿着药方抓药,眼睛却是频频往身旁的少年身上凑。少年穿一件朴素的皂色布衣,高高束发,头发规矩地扎在一处,一只白色的玉带钩被扣在腰间,只是不像常人那样扣着,一半隐在衣内,只露出晶莹的一小截,少年背着一把铁剑,剑身细长,身姿挺立,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满室光辉。药铺伙计田芪笑呵呵地把药包交给洛殊,每次洛殊过来,药铺生意都要好上几成。
  洛殊拿着药走到街上,不时有适龄少女羞答答地朝他望上一眼,洛殊熟练地往旁边一绕,一条粉紫色的丝帕悠悠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更有几个大胆的姑娘,从摊子上买了鲜花,轻轻一“撞”,就扔在洛殊怀里,下一秒就不知跑哪去了。
  回到家时,舒颜正拉了摇椅躺在树下乘凉,看见洛殊的样子,她捂着嘴笑出声,朝洛殊招了招手:“小殊快过来。”
  洛殊:?
  舒颜从他衣领夹缝处拿出一片花瓣,笑道:“不知我们的洛殊小公子今天又得了多少美人倾心,槐溪山住着一个少年,仙人一样的容貌,整个槐溪镇的适龄女子都为他倾心,我大门不出,住在山上也听见了这些传言。”
  “......师父。”洛殊一开始听舒颜这样打趣还想反驳,听到后半截心里却像被针刺了一般。
  不知为何,这些年过去,舒颜的容貌不止没有随时间改变,颜色还愈发艳丽夺目,便是不施粉黛蓬头垢面也难掩绝世之姿,洛殊渐渐长大,舒颜却不会变老,几年下来,洛殊看上去倒比舒颜年长了,而舒颜也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几年来深居简出,连槐溪镇都不怎么去了。
  “......师父,我去给您熬药。”
  “......小殊,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觉察到徒弟的想法,舒颜一时没忍住问了这样的问题,刚说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自己说这样的话,小殊又要难过。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洛殊捏了捏拳头,认真道:“怎么会,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洛殊黑色的眸子逐渐变深,这些年他也暗自翻阅了不少典籍,或多或少向大夫打探过,只是这附近的大夫,寻常的病痛还有效果,对这件事可说闻所未闻,师父还那么年轻,却只能困于这小小一方院落,他不甘心。
  煎好药汤,洛殊把药端到卧房,师父掩着床帐,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津津有味看着话本,闻到某种不祥的味道,她蹙蹙眉,捂住了鼻子,颇为嫌弃地看着小小瓷碗。
  “师父——”洛殊拖长了声音,把药碗递到她面前。
  舒颜向后退了退,“小殊,我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师父。”洛殊不多说话,只拿着碗沉稳地站在床前。
  “................”
  “师父喝了药,徒儿晚上做辣子鸡丁、水煮牛肉和麻婆豆腐,可好?”
  舒颜眼睛一亮,自从婆婆去世后,家里的饭菜就由她负责,或许是做得过于惨烈。两个月后,洛殊就自告奋勇担任家里的大厨,不仅如此,家里的饭菜也不像往常那样清淡,时不时会做几个辣菜。
  “...那你把药放下,为师一会就喝。”洛殊毫不怀疑地把碗放到柜子上,转身去厨房做菜。
  孩子也太单纯了...舒颜摸了摸下巴,远远举着那碗,只稍微一闻,脸就皱到一处,这碗举起又放下来回几次,最后还是闭着眼睛一口灌了进去。
  舒颜从一堆书稿里抽出一本《修仙退魔录》,那本书外皮很新,里面却已旧得不成样子,正是她根据记忆写下的《仙界奇缘》,洛殊现在十七岁,按原著剧情点,男女主都已经去了山上清修,而洛殊一直住在槐溪山上,也基本切断了可能有的接触。
  用过晚饭,舒颜主动提起:“小殊,我们下山去看看吧。”
  “?师父是想去镇上?”
  舒颜狡黠一笑,语调也逐渐变高:“不!更远的地方,你虽还有三年才及弱冠,但趁现在多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事,毕竟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
  “那师父也会和我一起去吗?”
  “为师在山上呆着也是憋闷,自然和你一起。”
第八章
  三天后,舒颜取出了剩余的银票,分成两份,每人各拿一半,洛殊早把物品用具都收好放在柜子里,院子外的木门被扣上一把沉沉的铁锁,舒颜看了看这个住了几年的地方,还未离开就生出一些不舍,她轻轻一笑,拉着洛殊的袖子。
  “走吧!”舒颜举手轻轻放下帷帽帽沿,白白的细纱垂下,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们在槐溪镇定了马车,慢慢驶向城外,车道还算平稳,舒颜一开始看着路边风景还颇有趣味,后来一路的林子看到眼神麻木,她便放下帘子靠着车壁睡觉去了。
  洛殊在外驾着马车,路上偶尔能见到几个戴着斗笠的江湖侠士,和一些挑着担子的路边小贩,据槐溪镇的老人所说,沿着此路再走一会有一家驿站供过往旅人歇脚,今天不妨就住在那处,他掀开帘子看见师父睡得正好,又放慢了步子,慢悠悠走在大路上。
  路过一条河边,洛殊停下马车,拿着水囊去补充水源,刚装了满满一囊,洛殊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阵嗡鸣,他拧好盖子,往周围一瞧,除了他与马车便再无其他。他把水囊放回车上,朝着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他顺着小溪一直往前走,一直来到一处草木茂盛之地,刚一靠近,那嗡声便越发响亮,他拨开草丛,只见几块碎石掉下,还带起了一阵尘土。
  “咳咳!”洛殊把那尘雾挥散,只听“当——”的一声,一把长剑从石壁上掉落下来。
  “......”事有反常必为妖,洛殊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那本来停止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走得越快越急,那声音就越大,嗡嗡嗡震得人耳膜疼。
  ......?
  整个脑子都是那剑的声音,洛殊气得运起轻功踏到它面前,那剑似有灵性,一看这样子又不出声了,乖巧地躺在地上。
  .........洛殊无奈地俯身捡起,一手握住剑鞘,另一手拿住剑柄,略微一抽,寸寸寒光照出,剑意逼人,随手那样一挥,地上一块岩石被剖成两端,切口整齐平滑。
  舒颜睡醒时,就看到车上多了一把长剑,不是她给洛殊定制的那把。
  她掀开车帘,露出半截身子:“洛殊,这把剑是?”
  “回师父,是方才打水无意中捡到的。”
  ?这也行???我来到这可连个铜子都没捡着,这就是作者给的金手指???
  舒颜拿起这把长剑,被它古朴的外表所惊叹,它剑身朴素,柄上刻有花纹,一是美观作用,而也能让人拿得更稳。
  “嘶——”舒颜目瞪口呆,盯着手上被划开的口子,自己不过抽出来看看,这把剑还会咬人的???舒颜忙按住溢血的伤口,衣袖上晕出一块血渍。
  听见车里的响动,洛殊看到车板上的血迹,瞳孔放大,把马鞭一放,冲进车里打开包袱,撕了干净的里衣衣摆缠在舒颜手上。
  “是那把剑?”
  舒颜被洛殊行云流水的动作怔住,听见这话,也只闷闷地答了个“嗯”。然后洛殊就一把抓起那剑随手扔到角落里,咚的一声砸得她肝颤。
  “额...其实这也说明它是一把好剑对不对。”洛殊沉默不语,神色专注,力道温柔,给舒颜包好伤口后才答道:“师父,前面有一家驿站,今晚我们就住在那吧。”
  看到洛殊眼里的歉疚,舒颜摸摸他的脸:“其实也没事了,就是有点疼。”(⊙o⊙)…感觉徒弟弟杀意更重了。
  约莫傍晚时分,师徒二人来到驿站,小二握着缰绳给马儿喂了几把枯草。他们定了两个房间,舒颜虽戴着帷帽,但显露出的身姿气度都颇为不俗,这样的尤物在富庶之地都难见到,更何况是在这种荒僻的郊外,洛殊接收到那些目光,只觉这些人实在放肆,默默往师父身边靠了靠,挡住大半视线。
  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摆盘时也忍不住看向屋里的娉婷女子,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一看是那个龙章凤姿的公子哥恭敬地站在墙边,被他黑瞳瞳的眸子一看,小二心里一惊,低下头抹了抹桌子。
  ......而舒颜呢,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规模重大(相比槐溪镇)又露骨炽热的目光,只能腹诽:卧槽明星的心理素质得有多强,我都被僵硬得同手同脚了。
  师徒入座,舒颜夹了一筷青菜,emmm没有徒弟做的好吃。洛殊也感应到她的想法,放下筷子:“要不我去厨房看看。”
  “别别别,你这样可会被人家当砸场子的赶出来的,出门在外习惯了就好。”舒颜笑着拦住。
  见她这样,洛殊低头抬起饭碗,顺从地应答下来。
  饭后,舒颜洗了个热水澡,埋进被子里,舒服得长叹了一声。行走江湖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干的,颠了一天下来身子都要摇散了,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就着竹床上自带的木香陷入沉眠。
  第二天一早,她推开房门,发现洛殊就抱着剑站在门口,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
  “怎么了,昨夜没睡好么?”
  “......嗯,可能有些不习惯。”洛殊犹豫了半秒,默默点头。
  舒颜有些惊讶,笑着给他说道:“也不知道认床有没有什么办法,小二!送热水!”
  舒颜把小二送上来的热水倒进铜盆,轻轻撩了撩水到脸上,又用柔软的棉布轻轻按压擦干。
  “小殊,替我拿些面霜来。”洛殊打开包袱,熟练地拿出舒颜惯用的那些瓶罐,一不小心,扯出了几本蓝色的书册,一看封面,都是师父写过的文章。
  这些文章洛殊大多看过,大部分是落魄书生/落第秀才/山村猎户/不得志的孝子/生意人因一段奇遇得到某仙子/大家小姐/善良小妖/大名鼎鼎的清倌的青睐,两人经历一番波折后终成眷属,基本就在这几个身份里排列组合,以前他还问过师父为什么只写这一类文章,那时候舒颜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供求关系吗,这都是由市场决定的。”
  不过...师父居然这么喜欢,出门都要带上吗?这些想法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洛殊把那些书叠好放回,把面霜膏脂一样样递给她。
  因为伤了右手,所以弄起这些东西总有些别扭,洛殊站在一边,也不敢唐突,一个个把盒子打开让师父取好,又一个个合上装起来。
  唉,这种二十四孝徒弟哪还能找到第二个啊~
  收拾完毕,舒颜站起来戴上帽子。
  “走吧,我们去青州城,那边应该有好玩的~”
  青州城是西北地区主要的城市枢纽,经济政治方面都颇为发达,无论江湖人士、官家少爷,还是五湖四海的手艺匠人都聚集在此。
  洛殊坐在车架上,时不时给一鞭子督促马儿多走两步,他们一路且走且停,就这样走了三日,终于快到达目的地。舒颜盘腿坐在马车里在地图上描画,青州城四通八达,无论是去看塞外风光还是想去京城腹地,或是找个商队一起去江南都行得通,不如等到了城内多打听打听。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不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老子就是这的道理。”
  洛殊远远看到一个蓝衫少年向他们跑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恶汉,手上提着弯刀,那少年看到车架上的人,伸手呼道:“前面那位少侠,救命啊!!”
  来了来了,行走江湖的第一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欸?怎么是个男的。舒颜心里一阵激动,撩开帘子往外看,就看到个傻小子慌不择路地往这跑,身后的刀尖离他不过寸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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