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的那个妾——西域小嘟督【完結+番外】
时间:2023-12-14 23:02:45

  王菁的话还没说完,李沐便手撑着桌子俯近她手起刀落刺进她的左臂,拔出,动作利落一气呵成,王菁都没反应过来躲闪,等王菁反应过来之时,左袖已经被血液浸透,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左臂,右手颤抖着抚上,那里清晰的刺痛让她尖叫出声:“啊!李沐你疯了吗?”
  她惊恐的眼神,喊叫声让李沐甚是满意,她将沾着血的匕首在王菁面前晃动两下:“现在呢?锋利否?”
  王菁摇着头,眼里满是害怕,身体本能的朝后倾倒,双腿蹬动想要远离危险。
  吴母也由坐改成趴跪在地上朝着那头爬去。
  李沐一个眼神示意,两名侍卫便左右将二人按回桌边。
  吴母又是尖叫一声,身体抖成筛子,眼睛不敢与之对视,无神的看向别处。
  侍卫是男人,力气很大根本挣脱不开,王菁的左臂受伤,侍卫的抓的也是左胳膊,她想挣扎都不敢用力。
  王菁额前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冒出细汗,眼神恐惧的望着李沐,嘴巴抖动:“这里是酒楼,大庭广众之地,你…你不要再胡来!”
  李沐听了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哦,亏的夫人提醒了,百灵将窗户关紧了!”叮嘱完又笑出如罂粟绽放般美丽的笑容对她们说:“这里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三楼的包间更是上等,隔音做的极好,就算是你二人同时叫喊外面也听不到,所以…”她拖长最后二字,慢慢靠近王菁,空着的手摸上王菁的右手想抓起来。
  王菁暗自使劲儿对衡李沐没法轻松的拉动,压制着王菁的侍卫见状马上将压在右肩的手滑到右胳膊用了些力帮着李沐,王菁的右手便被李沐按在了桌上摊开。
  王菁挣扎,语无伦次惊恐的求饶:“不…不要,不要,求你!求求你不要!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我给你,求求…”
  李沐才不管她的求饶,狠厉的举起刀将王菁的小拇指剁掉了,剁完才慢悠悠的将后面的话补充完:“所以你要省着点力气喊!”
  “啊!”十指连心,断指之痛何其难忍,王菁惨痛的喊叫声很快充斥着整个屋子,绵绵不绝。
  李沐听得吵闹便让百灵拿帕子将其嘴巴堵了个严实。
  嘴巴被堵上王菁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屋子里也安静了许多,李沐又起身走到吴母身边,看着这老妪,吴母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上。
  李沐蹲下身,将刀缓缓置在吴母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吴母瑟缩。
  “你想不想试试这刀的锋利?”
  吴母轻轻的摇晃头,生怕动作大点刀就割破了喉咙。
  李沐打量一番吴母,眉眼压低:“我在府中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守规矩的活着,王菁人前贤良淑德,人后害我,而你!你觉得妾便是贱妾,会得寸进尺僭越妻主,会搅的府中不安,即使王菁所有丑陋的面容败露你也甘之如饴,那么她做的恶,你也是帮凶!”话毕李沐便将手中刀狠狠地刺向吴母右大股。
  刹时屋内响起吴母杀猪般的叫声,百灵马上塞布将其堵上。
  李沐抽出手帕将匕首的血渍擦干净,收回刀鞘。
  门边守着的青衣上前:“娘子,阿墨说前面那两人还有去买衣裳的人都已经找过来了,现在楼下。”
  看着脸色惨白,头冒冷汗的两人,李沐诡异的笑起:“不急,让他们在等等。”
  青衣退至门边开出一条缝传达李沐的意思,然后将门重新关严,守好。
  李沐捏住吴母的下颌,指甲都陷入她的皮里:“吴盛祖死了,你知不知道他为何死啊?”
  吴母眼睛红润,死死地盯着李沐。
  “那日吴父去狱内看望两人,傍晚吴盛祖便在狱内割腕自杀,留下一封血书字字诛心,他本来也没什么事不日便出狱,他的死全是他那好父亲的功劳,你也挺可怜的,儿子如此出色永远也抵不过小妾的孩子,可是你恨便恨她就好了,没有本事搞垮她便将你的恨转嫁给无辜之人,所以你活该!”说完李沐将手戳上方才刺的那刀口上,疼意钻心让吴母额头上的汗滴豆大的滴落,没会儿眼睛一番昏了过去。
  李沐又来到王菁面前,手狠狠地掐上她的咽喉处,窒息感让王菁本能的想要挣脱,奈何侍卫压制着她,她的挣脱也是白费。就在王菁眼前发黑之时,李沐松了手,空气瞬时吸入肺里使其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做了那么多恶事,陷害我,致使我落胎,让我爹娘含恨而死,你说说我该怎么还你?”李沐沾着血的指头轻点下巴处想着。
  最后李沐俯在王菁的耳边用着无尽温柔的语气:“不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王菁闭着眼睛,眼泪滑落,绝望的摇头拒绝。
第91章 大仇得报
  沈怀信的马车就在酒楼不远处,暗卫跪在外面报备着消息:“主子,李娘子在三楼的包间正教训着二人,下面人多口杂怕是李娘子下来时不好脱身。”
  酒楼内:
  李沐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枚小药丸递给压制着她们二人的侍卫让其喂下。
  吴母昏死,侍卫泼了杯水让她有些意识后便塞进嘴里灌水和着水吞了下去,王菁死命咬牙不肯也无济于事,还是被迫吞下药丸。
  对未知的恐ᴊsɢ惧让王菁脸色煞白:“你…你给我喂了什么!”她舌头往里压想要呕出那东西。
  “别浪费精力了,那东西化的很快,它也不会让你即刻死去。”说着李沐凑近了些,眼睛深邃勾人,气息喷洒在王菁的面上:“这东西只会让你慢慢感受痛苦,因为死对你们来说太痛快了,我要慢慢折磨你们。”
  王菁望着近在咫尺的笑靥,双眼布满红血丝,脖子向前伸去就要张口咬上这扎眼的笑,亏得侍卫反应快将人往后扯住。
  李沐没有害怕,双眼微眯,笑意更甚仿佛嘲笑她的无能:“省着点力气吧,等再过一刻钟你就能好好享受这药的作用了。”
  那药丸是沈怀信给她的,说是常用于审问穷凶极恶的罪犯,嘴硬的难搞的喂上那么小小一颗,十个人里九个都会折服交代清楚,还有一个便是受不了自尽的。那药不会直接取人性命但是发作起来浑身上下会如同千万只蚁虫在啃咬,又疼又痒,抓挠也无济于事只能干挺,症状是一阵一阵的,持续五日,睡觉不能,极其消磨意志。意志力强的能忍过去半条命也就没了,但王菁和吴母李沐对她们有信心她们忍不了五天。
  不再同她们周旋,李沐拿起腰间的手绢将王菁的断指包裹好朝王菁扬了扬:“这个你爹娘一定喜欢。”
  王菁如同恶兽的眼神死盯着李沐:“你一贱民滥用私刑,我出了这酒楼就要上开封府告你!”
  李沐换下狠戾取而代之一副无辜纯净的笑容,微微偏头:“哦?有命便去吧。”说罢挥手让侍卫将二人放开,走到门口就要下楼。
  “当初还是心软,那次我就该将你同那个孩子一起弄死才对,哈哈哈哈…”
  王菁如同疯了的在背后叫喊,喊完又癫狂的笑起来,她撑着地就要起来从背后袭击李沐,还没到跟前便被侍卫一掌打倒,掌力之大让王菁一口鲜血吐出,神志也恍惚起来。
  李沐再没管身后的二人,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推门而出,三楼人少,李沐不担心会被人看到,走至二楼,人竟也少,放松了些就要踏出脚下去一楼时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如同惊弓之鸟手腕用力拽回,不想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竟是沈怀信,疑惑之余问出了声:“你怎么在这?”
  沈怀信看她这防备受惊的模样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拿出准备好的帷帽给她戴上:“他们还有三人在下面,你这面纱挡不住。”说着又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这样就好了。”
  披风很大,李沐整个人都被遮挡只露出头来,里面沾血的衣服自然也被掩盖,刚刚一心想要与她们算账根本没有想的很周全,只想着怎么痛快怎么来了,出了包间下三楼后便心里忐忑,这下沉怀信的到来让她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从容自若。
  就这样一行人光明正大的从吴父三人面前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后李沐如同卸下了重担,肩膀垮了下去轻微颤动,头低垂闭着眼深呼吸,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低声呜咽。
  沈怀信不解,报仇后应该是痛快,高兴地,她似乎并不是:“应该开心才是。”他是皇子从来不知如何安慰人,更何况是女人。还是身旁的侍女百灵心细拿出了手帕递上。
  李沐接过手帕掩面轻轻擦拭,是啊,大仇得报她应该仰天长笑,以慰父母在天之灵,可她虽得偿所愿,心里却还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为何呢?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她反反覆覆困扰的心事终于结束,又或许是她那些在吴府忍气吞声的憋屈终得释放…
  擦干泪,李沐调整好情绪,对沈怀信抱拳作揖感谢:“今日全靠王爷我才能痛快地将仇恨报之,如今大仇已报你我之间两清,不便继续打扰,江湖路远,山高水长,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看着她恭敬鞠躬谢辞一堆划清界限的样子,沈怀信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他以为这些日子两人最起码也是朋友了,怎么就两清了?再说她如今孤身一人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吧,她怎么山高水长?就此别过?怕是离开他就要去要饭了,哦,他想起来了,她还有个什么故人…
  沈怀信狡黠一笑很快恢复如常,嗓音清晰的问她:“那你准备去哪?”
  李沐的手轻触上别在腰间的玉佩:“寻那位故人。”
  沈怀信也注意到她的动作,提醒她:“天寒地冻,还有酒楼内的几人,他们身上没有钱应该不会那么快离开京城,你一人身单力薄王菁的哥哥王渊可还是个成年男子,若他们有意寻你你落入他手,他应该会为他妹妹报复你。”
  他的话说完李沐沉默了,确实她没有顾虑这么多,现在听了他的后顾之词心里也忧虑起来。
  “我想我的情报还是比较快捷的,府中宽敞安全可靠,多住几日也是无妨。”看她一脸忧虑,沈怀信又说出后面的话来。
  他既说了,李沐也不是那般扭捏之人,当机应下:“那便在府上多叨扰几日了,我找到那位故人便会离开绝不多打扰。”说道最后她还信誓旦旦保证,生怕沈怀信会认为自己缠上了他。
  对于她的保证,沈怀信却理解为她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心里很是不爽但也没有表现,不再多说话甩袖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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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父和张柳柳王渊三人进了酒楼后不消费光坐着占空位,酒楼人多起来后便被店家赶出了店,三人又在外面等,后来吴父和张柳柳没了耐心,二人决定找个地方解决饥饿,顺便早点去城外破庙占个位置睡觉,天亮寻机会搭车回安普县去。
  王渊穿着新袄等着倒也不会冷死,手里拿着的是另外一件新袄,看着天慢慢黑下,吴父张柳柳离开后,他还是伫在原地等,其实早在被李沐留下的人带到这里后他就觉得隐隐不对劲,那人将自己带到这转眼就消失,若是寻常应该将人带到桌边才是啊,但是就算心里觉得不对劲也只能等着,现在他乡,什么都没有,怎么找人,去哪里找?不如等着还有些盼头。
  天黑的透了,王渊站着等变成了坐在地上等,他将手里拿着的袄也反穿在身前保暖,这样他还能继续坚持着。
  就在王渊都快放弃之时,两名店小二从店里扔出两人,嘴里骂道:“两个什么人啊,别发病死在店里了,真是晦气!呸!”
  被扔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菁和吴母,她们被下了药后便如同瘾君子一样抓心挠肝,那些痒痛又不在表面,像是身体里面,疼又不是很疼,就是难受。
  她俩伤口没有得到包扎,流血过多中间昏迷过去都被这痛痒弄醒了,反反覆覆很是折磨,为什么这会儿才被扔出来,因为李沐交了钱,店家也就没管没过问,马上要打烊了按照规定关店之前要各个房间巡视一遍这才发现了她们两个,遂扔之。
第92章 吴母之死
  王渊被那动静吸引起身,探着上半身往那头望,天色黑王渊瞧不清,只看到地上的两个人蠕动着身体,嘴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声响。
  他警惕地不太敢上前,向后面的酒楼又看了看,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店小二们正擦拭摆弄着桌椅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王菁和吴母被带走时还好好的,那两个人似乎有隐疾应该不会是二人,难道那位好心的小姐将二人带去府上招待?
  王渊还在心里盘想着,地上的王菁因着药效慢慢缓和终于有些气力发出声,微弱的求救:“救命,救命…”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发出声,希望路过的人能救救自己。
  王渊听着那声音瞬时回过神,又怕是自己听错了试探着喊王菁的名字:“阿菁?”同时慢慢挪动脚往那边靠拢生怕自己听漏。
  “哥,哥救我…”王菁听到王渊喊自己,声音虽孱弱也马上给出反应。
  这下王渊确信自己没听错,抛下顾虑走到二人身边蹲下仔细查看,王菁脸色很不好,唇周都是发作时被她自己咬下的齿痕触目惊心。
  “阿菁,你们这是怎么了?”看着王菁身上还是那件单薄的衣衫,王渊忙脱下反穿的袄给她裹上。
  王菁身旁的吴母年纪大承受能力没有王菁好,药效缓和了也没力气说话加之身上的伤口她更是像死了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菁见到了亲人,委屈涌上心头,更是想要将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的始作俑者告诉给王渊,她嘴里低低的喊出那个怨入骨髓的名字:“李沐,是李…沐。”
  王菁说出的话有气无力,若有若无,王渊没有听清,又因着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他的手脚都冻僵了,心里想的要紧的事是先找个地方遮遮ᴊsɢ寒风,便没有耐性问王菁嘴里念念有词的是什么。
  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又看看自己的一双手,王渊犯难之余见吴母一动不动也不出声,不免想她是否已经…这样想着王渊伸出两指去探吴母的鼻息,还有气,这下他也不能痛快地将人丢下,只好将王菁背上背叮嘱她:“阿菁,你要环住我的脖子,不然我不好顾着吴老夫人。”
  王菁听了两手使力抓在一起,挂稳,就这样王渊后背挂一个,前面又双手托住吴母腋下艰难拖行,这样走走停停行了段路,走到一处巷道王渊实在走不动了将人拉进巷子里靠墙安顿:“实在走不到城外的破庙去了,就先在这挨过一晚吧。”
  王渊说着话时,正巧王菁同吴母身上的药又再次发作,二人又痛苦的扭动起身体来,再看这么冷的天她们的额上竟然汗如雨下。
  这情形着实把王渊吓到了,他敛气屏息,颤抖的手想要触碰王菁却又不敢,只能唤她的名字想她清醒些:“阿菁,阿菁…你这是怎么了?”
  身上的痛苦磨搓着王菁的意识,没人回应王渊,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药效又慢慢退却,王菁才喘着粗气解释道:“我…被喂了药,这药效威力巨大,发作之时身上每处骨头都如虫蚁在叮咬…十分痛苦…”
  听此王渊眉头皱成川字,语气愤懑问她:“何人给你喂的?是那个富家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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