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堇色蝉【完结】
时间:2023-12-17 17:14:45

  看见三人手边喝下不少的酒杯,顿时气上心头。
  她竟然还跟他们喝酒!
  他们凭什么啊?
  三人正聊的开心,看到了靠近过来的少年后,笑容渐渐收敛。
  在兄弟二人疑惑的眼神中,柳云溪正要向他们介绍沈玉衡,却见他跑去拿了一壶酒来,气呼呼道:“我跟你们喝。”
  少年自动忽略了相貌平平的刘诚,看着容貌俊朗,身材又格外高大的萧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再过几年,也能长得这么高,却实在比不了这个人的强壮。
  心中慌乱:云溪该不会喜欢这样身材魁梧的男人吧?
  比起男人的沉稳成熟,他明显稚嫩的过头,今早还缠着她求她不要下床,当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会儿才反省——
  云溪总把他当个孩子看,是不是因为他不够成熟?
  他要证明给她看,自己不比别的男人差,也足够成熟,可以保护她,给她长脸。
  把自己的酒杯斟满,又给萧邺倒满。
  “初次相见,该喝个尽兴才是。为表礼数,我先饮三杯,萧公子随意。”
  说着,一口气连喝三杯。庄里的酒酿的粗糙厚重,劲头极大,喝下去喉咙一片热辣,整个肚子都热乎起来。
  柳云溪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跟人敬酒,自己只喝了小半杯就已经微醺,沈玉衡喝下三杯,整张脸都红起来了。
  “好了好了,意思到了就成了。”她赶忙要夺下少年手里的酒壶。
  沈玉衡侧身躲了过去,皱眉看着萧邺,像是在说,自己已经喝了,他也得喝。
  感受到少年莫名的敌意,萧邺不善与人争辩,老实饮下一杯。
  “再来。”沈玉衡又倒一杯。
  看他颇有种执拗着要为难人的意思,柳云溪站起身来,平静道:“既然你喜欢跟人喝酒,那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回堂上还是回院里?
  沈玉衡晃晃热的发晕的脑袋,看了一眼萧邺,果断丢下酒壶,跟柳云溪走了。
  二人身后,刘诚小声嘀咕:“这位小公子是谁呀?”
  “不知道。”萧邺垂下眸。
  夜色渐深,人逐渐散去,前院儿也收拾起了桌椅碗筷。
  小院子里,面色酡红的少年半跪在地上干呕,热红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又晕又飘飘忽忽,紧紧攥着身边人的手,才勉强让自己舒服一些。
  “平白无故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柳云溪无法理解,扶着他,不断拍他的后背。
  “谁要你跟那两个人那么亲切,明明我才是跟你最亲近的人。”
  少年醉醺醺的控诉,伴随着几声干呕,涎水流到脖子里,沾着浓浓的酒气,一身衣裳彻底脏了。
  吐不出东西,柳云溪只得把人扶起,坐在石桌边喂他喝了一碗醒酒汤。
  少年迷迷糊糊,依偎在她肩膀上,眼眸逐渐湿润起来。
  揪着她的袖子,擦擦自己眼角溢出的泪珠,难过道:“呜呜,你都已经有我了,怎么还能看别的男人。”
  哭得情真意切,可怜兮兮。
  “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你更喜欢他那样的长相?那我多吃点,练得壮实点还不行吗,呜呜……”
  声音婉转凄苦,惹人怜惜。
  一时间,柳云溪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当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理解不了淳朴的村民习气,在这儿没那么多的拘束,所以她才允许沈玉衡和自己睡一个院,也不会避讳与外男说话吃酒。
  没想到他会生出这样的误会。
  她搀着他往屋里走去,好生哄他:“你最好看,我最喜欢你。”
  “真的吗?”少年抽泣两声,湿润的眸子偷偷看她,满是醉意。
  “真的。”她声声安抚,推开房门。
  踏进屋里,元宝正提着两只空桶往外,见人进来,他放下桶,主动上来扶住少年的胳膊。
  “浴桶已经备好了,我伺候给小公子沐浴吧。”
  “闪开!”沈玉衡头靠在柳云溪肩上,不耐烦的甩开小厮的手。
  元宝悻悻收回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云溪拍拍他的后背,“别闹脾气,洗好了,换身干净衣服再睡。”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少年抱紧她的胳膊,脸颊不住的往她颈间蹭,长长的马尾在脑后摇晃,颇有些仗着醉酒肆无忌惮撒娇的无赖劲儿。
  以后可不能给他喝酒了。
  柳云溪带他往里间去,回头对元宝说:“你先出去吧。”
  这会儿少年虽然黏人但还算老实,要是逆了他的心意,惹他伤心,就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了。
  她不缺钱,可也心疼这些家具被褥,别再被砸坏了。
  看着元宝提桶出去,关上房门,柳云溪才带人到浴桶面前。
  半人高的浴桶里飘出蒸腾的热气,站在边上就感受到潮热的水汽迎面扑来。
  她看了看浴桶的高度,从少年的环抱中抽出手臂来。
  离了她的支撑,少年摇摇晃晃还能勉强站稳,只是醉酒后体态垮了,衣裳也跟着松垮下来,领口松的不像样子。
  柳云溪上手扯开他的腰带,脱下他的外衣拿在手里,对视上少年懵懂的眼神。
  她喉头一热,压低声音。
  “自己脱。”
  作者有话说:
  这章提前更新啦,明晚10点再更新,爱你们~感谢在2023-10-24 14:54:59~2023-10-28 09:24: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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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潮湿的吻◎
  清亮的夜里, 干净的月色照在窗户纸上,屋外是清透的柔光, 屋里点亮了一片明黄的烛火。
  刚才还混杂着各种声响的房间,这会儿变得格外安静起来。
  柳云溪把沈玉衡的外衣挂起来,转身走回里间,仍旧不见少年有任何动作,呆呆的站在浴桶边,要摔不摔的迷糊样,眼眸迷茫又懵懂。
  要他自己脱衣服。
  脱光了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前几天催着她早些成婚,她也不同意,既然近期没有成婚的打算, 怎么还往他身上打主意。
  沈玉衡低头笨拙的思考,被酒气熏红的脸在潮热的水汽中更加闷热。
  身体本就因为醉酒而动作迟缓, 无法保持平衡, 一想到那些积攒在心里的小小不满, 就不愿意老实听话, 只呆站在原地,要等她主动来求。
  他得听云溪对他说几句好话才行。
  刚刚她在桌上不也跟那两个男人说的挺开心的,自己为此不高兴,就得让她哄他才行。
  于是理直气壮的一动不动。
  “不脱衣裳那就不洗了。”
  少女的声音响在面前, 很随意道,“天色挺晚了, 我也得早些回去休息,就叫元宝进来帮你收拾一下吧。”
  沈玉衡眨了下眼睛, 稍微回了些理智:她要走?那怎么行。
  早上没能留住她多待一会, 这会儿要是再倔强下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时间又给他耗没了。
  “别走, 我脱就是……”
  少年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没有,抬手解开衣衫。
  看他红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柳云溪深感疑惑——是给他沐浴,又不是强迫他做什么不光彩的事,怎么一副被逼无奈的可怜模样。
  大概是那双眼睛还噙着泪水,雪白的肌肤落下浅浅的泪痕,在烛光中泛着细细微光,触人心弦。
  少年解开绑在头上的发带,长发如瀑般倾泻下来,散在后背上。
  脱下红衣,又解了内衫,玉白色的肌肤从衣料中剥出来,像极了从原石中雕琢出的细腻的羊脂玉。
  少年的身材并不显壮,四肢还算纤细,只在臂膀、胸腹上均匀的分布着肌肉,身上的伤好全了之后,身体便明显的长高长肉,比起几个月前清瘦孱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柳云溪平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脱到最后一件,才转开脸。
  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身体,抱也抱了,亲也亲过,这会儿才想着要避嫌,已经晚了。
  “你能自己进去吗。”她问。
  浴桶旁摆了个小凳子,可以踩着凳子跨进浴桶里。
  一边问着话,余光往少年身上撇了一眼,就见一片花白的肌肤,在烛光中略显模糊的肌肉曲线,和他转过身去,露出来的圆圆的屁股。
  沈玉衡喝醉了,也还知道礼义廉耻,知道在心上人面前赤//身裸//体有多羞人。
  更羞耻的是,心上人看见他这副样子,态度竟然稀松平常,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身子就那么寡淡吗?
  少年轻轻咬唇,话也不敢说,低头看着视线中微微摇晃的小凳子,一脚踩上去,脚下踩空了,身形一个不稳,差点一头栽进桶里。
  “唉!”柳云溪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手臂,这才把人给稳住。
  看少年眼神涣散,她轻叹一口气,“算了,我扶你吧。”
  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引导他走进浴桶里坐下,又去一旁拿了毛巾来,浸湿了给他擦擦脸。
  少年像个乖巧的玉娃娃安静的坐着,要他抬手就抬手,要他低头就低头,露在水面之上的地方,柳云溪能给他洗就给他洗了,再往下头,她不好伸手,便叫他自己去洗。
  如此忙活了一会儿,柳云溪站在浴桶旁帮他梳拢长发,看他一副享受惯了的样子,心情郁闷。
  她可是家里的宝贝女儿,掌上千金,除了照顾父亲和娘亲,哪伺候过旁人。
  少年醉醺醺的,怕不是把她当成伺候人的宫女了,连句话都不跟她说。
  拧起眉,问:“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被人事无巨细的伺候着吗?”
  “嗯。”听到她的声音,沈玉衡低着头乖乖回答,又说。
  “但那时和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柳云溪好奇追问。
  少年思索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说:“他们看我,像在看金子,你看我,像在看一朵花。”
  宫里的人多的是利益算计,没有多少温情,对他好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对他坏是为了从旁人那儿得到好处,在他们眼中,他并不重要,谁能让他们得到好处,谁才重要。
  可云溪总是会认真的看着他,那道视线透过他的躯壳在观察他的内心。
  他能够感受到,在她眼里,自己的身份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
  在她身边,自己就像一朵被娇养的花,被满心的爱意浇灌。即使根须烂掉,又不好养活,她也没有放弃他。
  爱人如养花,柳云溪被他的一番话给惊喜到。
  微笑问:“是什么花?”
  “山茶花?”沈玉衡懵懂着答。
  闻言,柳云溪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进过我的院子。”
  少年沉默了。
  柳云溪顿时察觉到自己抓住了他的小尾巴,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我去江州那两个月?……你还看见什么了,该不会翻我东西了吧。”
  她知道沈玉衡的脾气,若他没有做,必然委屈巴巴的幽怨她错怪了他。
  可他只是沉默着,本就低着的头越垂越低,不敢回应。
  看这反应,柳云溪就知道,他不光是进了她的院子,还翻了她的东西,怕不是把她的家底都翻看干净了。
  尽管这是秘阁密探暗地里常做的事,可发生在她身上,怎么想都让人生气。
  “你,你……”
  生气的想要指责他,却一时想不出措辞来,情绪憋在口里,更难受了。
  少年弱弱的抬起头,为自己辩解说:“我是太想你了,江州那么大,我又找不到你,只能去你院里看看,我是偷偷去的,没有给旁人瞧见。”
  闻言,柳云溪心里又气了一下。
  只当他是个没人疼的可怜人,没想到背地里还会做这些小动作。
  自己的院子在无人知觉的情况下被看了个遍,哪天要是自己书房里的合约契书泄露出去,或是印章丢了,就不是训斥他几句就能解决问题的了。
  “你自己洗吧,我先走了。”她叹一口气,放下了袖子,转身往外间走。
  “怎么又要走!”沈玉衡在她身后喊,声音慌张。
  柳云溪尽量不说气话,只说:“你还没醒酒,我不想跟你生气。”
  快要走到门边,身后传出身体从水中站起的声音,水珠噼里啪啦的从身上滚落,□□的脚踩到地上,踩出一串潮湿的水声,跑来追她。
  她转头看去,就见少年湿漉漉的身子扑过来,迎面抱住她的肩膀。
  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拍他的后背,愠怒道:“笨蛋,你跑出来做什么,会着凉的。”
  “我知道错了,你别走。”
  少年赤着身子往她身上拱,被热水泡得湿软的身体几乎和她身上的衣料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声音又低又软,可怜巴巴道,“我做事不合你心意,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就是了,不要总是转身离开我,我的心好痛……”
  听了他心里的委屈,柳云溪是半点气都不敢有了。
  拍打在他后背的力道小了下来,哄他:“好了好了,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你赶紧回浴桶里。”
  把人扶回去,才一件件数给他听,“你偷偷跑进我的院子,跟人家喝酒斗气,还有从浴桶里跑出来,这几件事做的都不对,我才要跟你生气的。”
  “哦。”少年酡红的脸颊微微鼓起。
  “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知道错错了,你不要生气。”
  沈玉衡软声低语,转过视线来对上她的眼睛。
  柳云溪看着他,望进那双倒映着明黄色烛火的眸,仿佛晶莹剔透的宝石,翻涌着迷离的色彩。
  挂着水珠的眼睫低垂下来,绯红的面颊如同盛开的花,娇柔美丽,惹人怜爱。
  带着酒气的呼吸越来越近,在升腾的水雾中,红艳的唇潮湿地吻了上来。
  衣裳被他刚刚抱得湿了大半,浑身沾满了潮气,唇舌交缠间,仿佛自己也跌进了热水里,被他纠缠着往深处沉去,愈来愈无法自拔。
  ——
  如何的月光照亮了宽敞的前院,前来吃席的人都散去,柳安年也被扶着回了后院歇息。
  家仆们在搬桌子椅子,拆掉临时筑起的灶台,打扫前院。采晴一手提了一把椅子,动作缓慢的跟着人一起往杂物房去。
  “让我来吧。”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随即,两手上拿着的椅子就被身后人拿到了手中,轻松的拎着,毫不费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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