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在警局当隐藏王牌[刑侦]——七七笙【完结】
时间:2023-12-27 14:40:00

  江霭琛:“你平时几点出门买菜?”
  “七点,我送完我的小孙子上学,回来带上拖包出去了。”
  “行,”江霭琛对着不远处正在查证的一名男刑警,喊了声:“李唐。”
  名叫李唐的刑警立刻走了过来:“江队。”
  “接下来的,你问。”
  “是。”
  李唐应完真的将报案人带去了别的地方询问了。
  林桉屿指指莫名其妙抢自己工作的李唐,又指指自己:“那不是我的活儿吗?小李,你怎么……”
  “林桉屿。”
  听到江霭琛的念自己的名字,原本愤愤不平的林桉屿感觉自己身后汗毛都立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喘。
  她颤颤巍巍的回头,讨好般笑了下:“江队。”
  “下次,询问报案人的时候,再只会记录,刑警队不用回来了。”
  听到还有下一次机会,林桉屿立刻下保证:“是,江队。”
  江霭琛冲她勾勾手:“本子给我。”
  “这不好吧,”林桉屿立刻护犊子般死死抱住自己的本子,像是不打算配合,“这是我询问的证词。”
  江霭琛像是没怎么又耐心,他重复了一遍:“给我。”
  林桉屿一犹豫了犹豫,半响才乖巧地将本子递向他的方向。
  江霭琛瞪了她一眼,并毫不留情地一把夺过,并翻看了几页。
  本子上的字每一个都歪七扭八的,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小学生刚会控笔,但是把握不了技巧,写得艰难又生硬。
  不知是记录本上哪个字惹恼了他,原本面色严肃的江霭琛看起来更难接近了。
  他阴沉着脸,狠狠地合上本子。
  江霭琛仿佛生来就是面瘫,平日里天塌下来的事儿,都不会让他的脸上有任何反应。
  林桉屿不知道他为什么仅仅是看了眼自己的记录本,就会生出这么大反应。
  活像是她在里面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明明从案发现场出来,他都没这么大反应。
  林桉屿不敢啃声,只是小心的观察着江霭琛的表情。
  难道是被她的字丑到了?
  字丑点也不是大罪啊,犯得着这么生气吗?
  林桉屿讪讪地笑了下,讨好般开着玩笑说说:“江队就是世界上绝对的完美主义者,字写得不好看,都能把你丑到无语,你看这事儿,搞的……还真是,呵呵呵呵……”
  说着林桉屿尬笑了起来。
  还未笑完,冷不丁地,林桉屿对上江霭琛冷冽的目光。
  她的笑声瞬间收敛,早就因为干笑惊住的表情也立刻收拢了回去。
  她低下头,乖顺的模样,像是随时接受领导的训斥。
  难得,江霭琛没有开口训斥,他将记录本递还给林桉屿。
  林桉屿:“江队,你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练字,绝对不在文化程度上给我们刑警队丢脸。”
  “嗯。”江霭琛难得给了个回应。
  林桉屿默默松了一口气,刚要庆幸自己因为及时认错逃过一劫,头顶立刻传来一个低沉的命令声:“下午去交警队报道。”
  林桉屿:?
  字丑就要去交警队报道,哪来的道理?
第2章
  江霭琛的话,林桉屿一向不敢拒绝,可是这是她入北海刑警队后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她不想错过。
  她弱弱地反驳:“啊,又是交警队啊。”
  “不想去交警队,那就去城管局。”
  林桉屿妥协:“那还是交警队吧。”
  至少是在保护市民的出行安全。
  像是听到了林桉屿这边发生的闹剧,搜查其他证据的三个刑警立刻像看热闹般凑到一起讨论。
  “扑哧,我们刑警队的吉祥物又被江队抓包了。”
  “啧啧,这个吉祥物也真够惨的,明明比江队早半年调来我们警队,也算得上是前辈。结果一碰上江队,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桉屿业务能力本就差,之前李队还在我们刑警队的时候,李队偶尔还会给她放放水,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结果,她命不好,刚调过来半年,总局就调来江队这么一个一点面子不给的大魔王,”说话的女刑警,不由得有些同情她,“也真是可怜。”
  “可怜什么?我们叫她吉祥物,你不会真的以为人家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吧。”那人说话一顿,继续说,“人家正规警院毕业,在校期间,一次奖学金没落下过。毕业后加入泽城刑警队,一年时间破获多次大案,是泽城刑警队的王牌刑警。三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被犯人留下的炸弹炸到受伤,这才失了忆。”
  “那一次,她和她的刑警队直接捣毁了一整个犯罪团体,共抓获20个犯罪嫌疑人。她失忆的时候,还是总局领导亲自去医院给她颁的二等功。”
  林桉屿失忆前的故事,自她进入北海刑警队的那一天起,各种八卦的谣言就没断过。
  那位女刑警自然听说这些,她话锋一转,说:“你说,她在泽城刑警队这么厉害,就算失忆了,警队照顾重大贡献者,也能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文职岗吧。怎么想不开,把她调来北海啊。来北海,待遇好也行啊,偏偏她还遇到了江队这么个大魔王。江队有多讨厌“废物”,整个警圈谁不知道?天天被盯着不说,还每次都被当作反面教材挨训。”
  说完,她还不忘补充:“明明失忆之前,她还是一个获得过二等功的荣誉刑警呢。”
  话题聊到这儿,久不说话的另一个刑警,用眼神示意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桉屿:“你们说,她既然这么厉害,转警队,应该很简单吧。她现在怎么还不跑?难不成还没见识到江队的厉害?”
  听到三个人的谈话,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警察凑过来,说:“这一点,你们别说,我之前还真问过桉屿姐。”
  突然有人插话进来,三人并没有多排斥,或者遮掩,他们好气,问:“她怎么说的?”
  “她说——”那位稍微年轻一些的刑警如讲书般拖起了长音。
  勾得之前那三位刑警的心里痒痒的,可是偏偏他们还在查案,根本没有时间听他制造悬念。
  他们催促:“她说什么了?唐舰越,赶紧的。”
  见他们急躁的样子,被唤作唐舰越的年轻警察得逞地嘻嘻笑了下,他挠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也没说啥。”
  “就随口说了一句,她有必须留下的理由。”
  “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最先起头的那位男刑警重复了一遍,随即再一次想到一个八卦,说,“不会是因为我们江队吧。”
  那位女刑警仿佛听到一个弥天大笑话:“疯了吧,那位都敢喜欢,是多不怕被眼神刀死啊。”
  “万一江队谈恋爱的时候很温柔呢。”另外一位刑警继续说。
  “怎么可能,我至今还没听说过,江队对除了他师父以外的人好眼色呢。”
  有人随口问了一句:“他师父是谁啊。”
  “宋掠啊。”
  三个人话题再次跑偏,唐舰越有些着急了:“等等等等,这些你们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我一个警校同学在泽城刑警队,他和我说的,”说完,那位男刑警,还不忘补充,“他还和我说,林桉屿是去总局述职的时候见到的我们江队,当时他正代表总局的优秀个人,在台上发表讲话。186的大高个,加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卓越外表,一下子就把她迷得死死的。”
  “别的不说,就咱江队这长相,放在娱乐圈,绝对是新一辈的年轻颜值top,”那位女刑警继续说,“再加上那一个眼神冻死个人的高冷气质,妥妥禁欲系男神,上到八十岁老奶,下到六岁小女孩,哪个年轻段的女生不被他迷得死死的?桉屿以前虽然是泽城王牌刑警,但是也是吃五谷杂粮的,喜欢一下怎么了?谁规定刑侦天才不能谈恋爱的啊。”
  “她这喜欢挺虐心又虐身的啊,”那位男刑警说,“大热天的,被心上人送去交警队晒太阳,还不知悔改,死心塌地的待在北海就为了看他一眼?”
  “等等,”唐舰越像是发现了什么漏洞,他将话题重新拉回来,“你们刚才说,林桉屿是去总局述职的时候见到的我们江队?”
  “对啊,”那位男刑警说,“当时她可牛逼了,连破两次大案,年终总结直接被请去总局当优秀代表传授刑侦经验了呢。”
  “要知道,总局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得看资历,还得看经验,多少人几辈子都进不去总局,”那位男刑警继续补充,“像我们这样的,只能通过投影仪在各自的警内报告厅里看他们的发言直播。”
  唐舰越:“我们警校每年也都会组织学生看总局的述职直播,可是我怎么没记得见过桉屿姐啊。”
  “她整过容。”那个男刑警快速说。
  “整容?为什么啊?”唐舰越说完,又不确定地补充,“难不成她整容也是为了江队?”
  “那倒不是,”那位男刑警继续说,“她三年前不是因为被嫌疑人的炸弹炸到了嘛,脸上被炸得惨不忍睹。她的家里人觉得一个女孩子毁了容,心里会难受,所以就带着她去国外整了个容。”
  “整容也好啊,至少不用担心被罪犯报复,”那位女刑警惋惜说,“尤其她现在还失忆了,警院学到的知识和保命技能都记不得了,一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说不定,以后我们在现场侦破哪个案件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被嫌疑人抓去了。”
  一不小心就被抓去了?
  那位男刑警眼睛一亮,猜想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江队……”
  听他说到一半,女刑警有些不耐烦了:“江队什么?”
  “你说有没有可能江队让她去交警队,不是因为想罚她,其实是想保护她啊。”那位男刑警说,“你看哈,比起我们拼死拼活的捉犯罪嫌疑人,交警队更安全吧,辛苦是辛苦了些,但是没人报复啊。”
  “去你的,”那位女刑警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慷慨激昂的猜测呢,原来就是这些,这跟把“秦始皇”想象成恋爱脑有什么区别?她嫌弃地说:“你一个男人,这么会脑补,不要命了?”
  另一位就不说话的刑警,也搭话道:“我看啊,不是因为别的,江队罚林桉屿去交警队,单纯是‘厌蠢症’犯了。”
  那位男刑警继续替自己的猜想解释说:“你们没发现,从江队进我们北海刑警队开始,他就对林桉屿格外关注吗?”
  “呵呵,”那位女刑警呵呵两声,“这关注给你,你要不要?”
  那位男刑警立刻摆摆手:“不要不要,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就不说话的那位也没忍住怼上一嘴:“你要是和林桉屿那样什么都不会,江队估计也会特别关注你。”
  三人一人一句八卦,唐舰越像是并不怎么在意,他继续纠结之前的年度总结。
  他问:“总局的年度优秀个人,上台发言的,一般不都是总局刑警队的队长之类的吗?江队有师父的话,不应该是他的师父上台讲话吗?”
  见到这位刚毕业的警队新人,傻傻的只关注这些小细节,那位男刑警关爱的摇摇头,要不是他手上带着侦查现场使用的白色手套,他真想亲昵的揉揉这颗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小脑袋。
  并关切地问一下,在这么多史诗级八卦面前,他是如何做到波澜不惊,只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的。
  那位男刑警组织了一番语言,才解释:“他的师父比较神秘,这种场合她一般不参加。”
  “哦,”唐舰越崇拜地说,“能当江队的师父,破案一定很厉害吧。”
  “那不必须的?”那位男刑警可能是动漫看多了,他夸张地形容,“她何止厉害啊,那是刑侦之神。”
  唐舰越还没来得及问到“神”在什么地方,一个声音近距离传了过来:“你们聚在一起干嘛?”
  四个人吓得一哆嗦:“在查证在查证。”
  看到他们匆忙“逃窜”的样子,姜南猜到他们把她当成嘻嘻一笑:“看把你们吓得。”
  听到他开玩笑的语气,几个聚在一起八卦的刑警们才默默松了一口气。
  “姜副队啊,干嘛没事学江队说话啊,魂都被你吓没了。”
  “看你们工作时间不好好查证,带着一个刚入职一个周的新人瞎说八卦,所以我替江队治治你们。”姜南说。
  “我们哪里是在聊八卦啊,我们是在给他科普警队史。”那位男刑警嬉皮笑脸地说。
  “别听他们科普什么警队史,”说完,姜南将胳膊搭在唐舰越的肩膀上,“改天给你科普科普我女神,才是重中之重。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个字,绝!”
  唐舰越不知道姜南口中的女神是谁,只能木木等等的应下:“好。”
  刚应完,唐舰越的目光扫到不远处蔫头耷脑离开的林桉屿,他关切地问:“桉屿姐,没事吧。”
  姜南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叹了口气说:“没事儿,就是又被安排进交警队了。”
  唐舰越:?
第3章
  查证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半。
  北海市刑警队会议室里,所有警员聚在一起,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一号死者楚默,女,北海人,25岁,金店店员。1月23日下午七点半,被前来探望女儿的张某发现死于家中。”
  “发现尸体时,脖子上淤青严重,但周围并无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死亡时间大约是在1月23日凌晨五点左右。”
  “二号死者王琳,女,东明人,23岁,北海大学的学生,3月9日中午十二时,发现死于学校附近的树林里,死亡原因为上吊窒息。死亡前一晚,下过雨,但周身除死者外并无脚印。”
  “三号死者唐爽,女,北海人,26岁,营业厅前台,5月23日上午九点左右,被邻居发现死于家中,与楚默一样,脖子淤青严重,周围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死亡时间与楚默基本一致。”
  听完姜南汇报完两个案件后,整个报告厅气氛低靡到可怕。
  会议室最头上的椅子冷不丁转了半圈,露出挡在黑影里的江霭琛。
  他的眸子黝黑,带了些看不出任何波澜的深邃,他平视着扫了眼四周:“有什么想法?”
  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
  半响,刚汇报完案情的姜南没忍住,自顾自说了句:“江队,说实话,调查了一整天,我真没觉得这三个案件有任何联系,一丁点并案的条件都没有。”
  一旁的警员杜岚也附和了句:“就是啊,江队,虽然都是自缢死亡,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是同一个凶手杀的啊。”
  江霭琛笔尖在桌子上撞了几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响,他才开口,他没有在继续纠结并案的问题,反而问:“唐爽那边有什么发现?”
  一旁的孟岐让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纸质报告,严谨地回答:“经过我们法医部的检查,死者颈部有明显的深紫色索沟,位于甲状软骨和舌骨之间,由中间受力点最低点向左右两侧斜上方倾斜,索沟最低点深度为最深,提空处索沟消失,符合自缢的基本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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