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炮灰女配(快穿)——李禾苗【完结】
时间:2023-12-28 17:17:43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陈有财的肚子饿了,催促道:“赶紧去做饭!她不去那就你去,是想饿死我吗?”
  陈王氏顿时不敢再唠叨。
  阿真洗漱完毕,从厨房出来,只见陈大志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她。阿真便朝他笑了笑,陈大志却仿佛见了鬼似的,吓得一溜烟跑远了。
  全家没一个敢动他,唯独大姐,下午拧的那一下差点疼死他了,耳朵都差点掉下来了。陈大志现在很害怕阿真,总觉得她的笑是不怀好意的。
  恰好陈王氏从屋里出来,正打算去做饭,见状便骂道:“好好的,你吓他做什么。”
  阿真不想和她说话,闻言也不理会,径自回屋休息。
  陈王氏还在后边骂:“养大了两个女儿,没一个懂事的。老娘累了一天,还要去做饭,谁有我惨,真是没天理……”
  陈阿玉在屋里假装没听见,阿真直接关门,把陈王氏的埋怨关在了外面。
  翌日,阿真很早就醒了,那是属于这具身体的生物钟,从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没亮。
  阿真又倒了回去,十分坦然的接着睡。等回笼觉睡醒,厨房里已经有动静了。
  阿真起身,去厨房打水洗漱。
  陈王氏正在灶上忙活,陈阿玉坐在灶门前烧火,她满腹委屈怨气,是被陈王氏硬拖过来的。
  一看到阿真进来,陈阿玉立刻喊她:“大姐,你来替我一会儿。”
  “没空,我要洗脸。”阿真摆摆手,“我不管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嫁人,总之你一天没离开这个家,就得干一天的活。否则,你不干的话,那我也不干了。”
  陈阿玉顿时恼了,正要再说,陈王氏突然用饭勺在锅边重重地敲了一下。
  陈阿玉闭上嘴巴,阿真充耳不闻,仿佛没看到陈王氏难看的脸色,径自打了洗脸水去洗漱。
  收拾好自己,阿真检查了一下家里囤积柴火的地方。
  原主非常勤快,柴火积了一大堆,目测未来半个月都够用了。阿真看过了柴火,又去院子的角落看了看养着的那几只鸡,添了些食物和水,从菜园子里摘了几把黄叶丢进去,几只鸡抢着开啄。
  做完这些,阿真拍拍手,今天的活儿算是干完了。柴火够用,鸡喂过了,菜园子也拔|过枯叶了。
  等下吃完早饭,她还是要出城一趟。手里没银子,干什么都不方便。
  有陈阿玉帮手,陈王氏很快就将早饭摆上桌。阿真也不要人请,主动坐过去。
  陈王氏一看到阿真就没好脸色,嫌弃她不帮忙,只会等着吃。还没来得及开骂,陈有财不耐烦了,大声道:“赶紧的,吃完我还要去上工。”
  陈王氏不敢啰嗦,赶紧盛饭,生怕惹了丈夫不快。
  阿真很认真地吃饭,原主以前每顿只吃一碗,生怕自己吃多了,家人吃到的就少了。阿真不一样,她不仅吃完了满满一碗,甚至还添了半碗,全都吃得干干净净,胃里饱饱的。
  吃完饭,拿起原主的工具——背篓和砍刀,出门去了。
  陈王氏不放心,在门口瞅了一眼,然后转身对陈有财说:“她砍柴去了。”
  “还知道干活。”陈有财点点头,然后几大口扒完饭,急着去上工了。
  陈阿玉看着桌上吃剩下的碗筷,愁得连饭都不想吃了,她眼巴巴地看向陈王氏,轻声道:“娘,舅舅家很快就要来下定了,我的手要是变粗了,那可怎么办?”
  “你不想洗碗?”陈王氏眉毛一竖,“你大姐已经出门砍柴去了,你不洗谁洗?我也要去接活儿,别指望我。你大姐说的对,该你干的活就不要推给别人。等你嫁过去了,再慢慢享福也不迟。手粗点又怎么了,到时去了婆家,很快就养回来了。”
  陈王氏原本是不舍得陈阿玉干活的,可是昨天她累了一天,不仅洗了很多衣裳,还做了两顿饭,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浑身不舒服,哪儿哪儿都疼。
  如果再这么熬下去,她怕自己活不长,到时有福都没命享。
  陈阿玉没办法,只好认命。等陈王氏也吃好出门了,她一边收拾碗筷,打扫屋子,一边盯着在院子里玩耍的陈大志。
  阿真从家里出来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路过街边的一个摊位,发现有卖竹编草帽的。做工细致,帽沿宽大,处理得很干净,没有丝毫毛刺。
  阿真很心动,当即花两文钱买了一顶,戴在头上。
  出城后,直奔山林,她也不砍柴,专心致志寻找草药,遇到难以行走的地方,便用砍刀来开路。
  花了半上午的时间,背篓就装满了草药。尽管都是些普通品种,阿真已经很满意了。
  像人参之类的贵货,她没有幻想过。因为这地方有时也会有人来,如果真有人参,估计早就被人发现了。
  新鲜的草药还带着水汽,这一背篓的重量也不轻,阿真背着回到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陈王氏正在院子的角落里搓洗衣裳,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一看,只见阿真的背篓塞得满满当当。她也不说过去接一下,反而责怪道:“你怎么没砍柴?”
  阿真不指望别人,慢慢把背篓放下来,然后在原主以前晾晒草药的地方,把新采的铺上去。
  她一边忙着,一边回道:“我心里有数。放心,不会让家里缺了柴火的。”
  陈王氏这才作罢,忽然又发现阿真头上戴了一顶草帽。这种帽子她认识,在摊上见到过,一顶就要卖两文钱呢。
  陈王氏顿时生气了,衣裳也不洗了,站起身大声道:“你还说把钱花光了,帽子哪里来的?”
  “买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净乱花钱。”陈王氏几步走到阿真面前,冲她伸出手,“你肯定藏了私房钱,交出来!”
  阿真不理她,淡淡道:“我凭自己本事挣来的,为什么要拿出来?从小到大,你没给过我半文钱,倒是陈阿玉和陈大志,隔三岔五就能得到几文零花。”
  “你是老大,还要跟弟弟妹妹计较?”
  阿真懒得再和她说下去,反正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以前这个家里,原主最老实,她用自己的吃亏换来了家庭和睦。现在换成阿真,半点亏都不肯吃,其他人便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阿真不在乎他们是否能接受,只要自己能接受就行了。
  晾好草药,阿真丢下陈王氏,自顾自去洗澡并换了一身衣裳。
  她一共就两套粗衣,一套的补丁多些,另外一套的补丁少些。幸亏最近天气不错,开始热起来了,衣裳洗了很快就干,否则真换不过来。
  阿真打定主意,等攒够了钱,还是要先给自己买几套衣裳,至少要够换洗的,不然一旦下雨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阿真每天早出晚归,努力采集草药,院子里晾晒的草药也越来越多。
  有些草药生长的位置非常巧妙,在峭壁之上,伸手够不着,只能紧紧抓住能攀附的树枝或者粗大藤曼,小心地爬上去。这期间,她的衣裳被荆棘划破了,尖刺甚至刺破了皮肤,阿真无所畏惧。
  为了攒钱,她不怕吃苦。
  给自己添置衣物需要钱,做绣活需要的布料和各色丝线,也需要钱。总之就是没钱不行,她必须努力攒钱!
  阿真的努力换来了回报,院子里晾晒的草药逐渐堆得像座小山那么高了。摸了摸最上面一层的干湿程度,阿真决定第二天找个时间把它们卖了,正好腾出地方来晾晒新的。
第10章
  不仅阿真对那堆草药寄予厚望,陈王氏也虎视眈眈。
  阿真早就发现陈王氏的眼神很不对劲,不过她并不担心。院子就这么大,总不能晾在自己屋里吧?
  草药只能在院子里晾晒,同样的,陈王氏藏银钱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所以,阿真不怕她偷。
  这天,阿真一大早又出门去采草药了,回家后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原本晒在这里的草药不翼而飞,连渣都没留下。
  不用问,肯定是陈王氏趁她不在,偷偷拿去卖掉了。
  阿真先放下背篓,把新鲜采回来的草药在地上铺好晾着,然后才走到陈王氏跟前:“卖草药得来的银钱呢?”
  陈王氏正在搓洗衣裳,假装自己没听见,不想理会,甚至还转身特意背对着阿真。
  “好。”阿真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转身走开了。
  陈王氏见她走了,心里一阵窃喜。
  这死丫头最近弄了不少草药,卖的银钱是过去的许多倍。陈王氏回忆起银钱的份量,内心一阵感慨。
  以前阿真主要是砍柴,偶尔看到草药才会顺手采回来,从来不会刻意去寻找,因此以前卖得的银钱很少。陈王氏没想到这一回竟能卖这么多,尤其当中有几样的收购价还挺高。
  如果死丫头以后都能保持这个水准,那一个月算下来,比他们夫妻俩赚的还要多呢!
  陈王氏甚至还想过,要不然她也跟着一块儿去采草药算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东西是自然生长的,采过一回,重新长出来就要等很久。
  而且,最近死丫头手背上多出好些划痕,可见采药也不轻松,攀上爬下的。她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不要拿命去拼了。
  只要她每次都抢在阿真前头去卖掉,这些草药就等于是她的。陈王氏越想越美滋滋,浑身充满了干劲,搓洗衣裳的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了。
  不多时,她就把衣裳全都洗好晾着了。想到今天白得一笔横财,陈王氏心情大好,便想去邻居家坐坐,说会儿话。
  看见她要出门,陈大志也要一起去,还闹着要吃点心。
  陈王氏笑眯眯地答应了。
  陈阿玉这几天都在干家务活,自觉累得不行,趁着陈王氏在院子里洗衣裳,她便没有管弟弟,回屋休息去了。
  此时听见母子俩的对话,她赶紧出来,对陈王氏说她想要一块新手帕。
  陈阿玉知道她刚卖掉了大姐的草药,白得了一笔钱,所以才趁机提出这个要求。
  陈王氏略一思索,还是应了下来。于是,母子三人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阿真耐心地等了一刻钟左右,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了,这才来到陈王氏和陈有财的屋子。
  此时家里没人,陈有财在外面上工,阿真打量着这间屋子,除了床之外,还有两口木箱以及一个衣柜。
  银钱就藏在这间屋子里,幸好家具不多,找起来也容易。阿真先从床上找起,她一边找一边心想,如果外面找不到,那就要想法子去看看房梁和床底下是否有松动的砖头了。
  翻完枕头,又掀开枕头下面的床板看了看,居然找到了一个半旧的荷包,里面装着散碎的银子和一些铜板。
  阿真数了数,和自己那批草药的价值相当,当即毫不客气地收了起来。
  至于别的地方,她没有再找。想来陈有财夫妻俩肯定多少都会有一些存银,她不稀罕那些,只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就够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母子三人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陈王氏左右看了一圈,发现阿真不在家,她也没放在心上,叮嘱陈阿玉看着点弟弟,然后就回屋歇着了。
  在床上躺着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睡醒,只见外边日头都快要落山了。
  陈王氏赶紧一骨碌爬起来,丈夫很快就要下工回家,她还想把今日卖草药得来的银钱向他显摆显摆呢。
  拿开枕头,掀开床板,荷包呢?
  陈王氏惊了,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依然毫无所获。
  “家里进贼了!”陈王氏一声哀嚎,“天杀的,把我的钱袋子偷走了!”
  陈阿玉姐弟俩闻声赶来,陈大志非常气愤。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早就知道家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包括两个姐姐的聘礼。
  娘丢了钱,就等于是他丢了钱,这还得了?
  “报官!一定要把小偷抓住。等爹回来,就叫爹去报官。”陈大志满脸气愤。
  陈阿玉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不在家的阿真,出声试探道:“娘,会不会是被大姐拿走了?大姐最近很凶,她连大志都敢打,拿回属于她的钱应该也不奇怪吧?”
  陈王氏顿时心里一咯噔,还真有这个可能!
  回过神来,她立刻大声反驳道:“什么叫属于她的?她是我生的,她赚来的都该是我的!我卖了那堆草药,又有什么错!”
  恰在这时,院门轻响,阿真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一看就是出去花钱采购了。
  陈王氏跑出去一看,顿时心都开始绞痛起来。
  她指着阿真手里的东西,颤声问:“荷包是不是被你拿走了?你买了这么多,银子还有没有剩?”
  阿真点头,笑眯眯道:“你放心,我没有多贪你半文钱,只是拿回了我的那一份。”
  说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旧粗衣,叹气道:“我今年都十七岁了,整日穿得破破烂烂,像什么样子。手里有了银子,自然要把该买的都买了。我穿得体面一些,你们脸上也有光,对不对?”
  陈王氏捂住胸口,心疼极了,嘶吼道:“对什么对!你妹妹马上就要嫁人,要给她准备嫁妆,处处都需要银子,你还大手大脚,半点不为家里着想。给我,我拿去退了!”
  陈王氏动手来抢,阿真自然不会让着她。
  拉扯间,阿真为做绣活而买的各色针线和素绢露了出来,陈王氏吓得动作一顿,惊声问:“你买这些做甚?”
  “做绣活啊,我打算从明天开始学做针线活儿,然后绣帕子去卖。”阿真麻利地把东西收好。
  “你你你……”陈王氏见抢不过,气得直拍大腿,“作孽哦,就你那粗手笨脚的,还学人做针线活呢,那不是净糟蹋东西吗?”
  阿真皱眉,不高兴地说:“我家的门缝还是太大了,你怎么只会从门缝里瞧人?我手粗,是因为这些年我帮家里干了太多活。什么粗活累活都是我的,手能不粗吗?不过不要紧,我还买了一盒面脂,以后每晚睡前涂在手上,很快就养回来了。”
  陈王氏听说她还买了面脂,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骂道:“买那种金贵东西做甚?老娘什么都没涂过,不也好好的?与其买它,还不如给你弟弟买些好吃的。”
  阿真不理她,拿着东西回屋。
  陈王氏追了上来,继续念叨道:“家里也就阿玉的针线活儿还行,你听我的,别浪费东西。你从小到大,最多也就补补衣裳,还补得歪七扭八,这样的针线活儿怎么拿得出手?哪个傻子会花钱买你的帕子?白送都没人要!”
  阿真:“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再说了,阿玉都会绣帕子,没道理我不会。我以前不会是因为没空,现在我腾出空了,肯定比阿玉绣得还好。”
  陈阿玉也跟了进来,听见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真转头看她:“有什么好笑的?我比你聪明,比你坐得住,更比你能吃苦。只要我用心,绣出来的东西肯定比你强。”
  陈阿玉看着阿真的手,手背上的划刺伤还没有痊愈,指节也有些粗大。她摇头道:“大姐,你该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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