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娇娘——朱染【完结】
时间:2024-01-18 23:13:31

  本书名称: 团宠小娇娘
  本书作者: 朱染
  本书简介: 下一本开《京城有位林娘子》,求收藏。
  本文文案:
  三年前一场夺位之战,景王慕容烨死里逃生,藏匿在深巷小院养伤。一日,邻家空置许久的院子里,搬进来一对母女。随从请示如何处置,慕容烨眼皮都没抬:“杀了,埋了。”
  隔日,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跌跌撞撞跑进慕容烨屋里,哭得梨花带雨:“叔叔,外面有坏人。”
  慕容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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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国公府外室女萧惜惜,甜美可人,姿容出众,一朝回府认祖归宗,激起了不小的波澜。爹娘宠爱,祖母把她放在心尖儿,两个哥哥变身护妹狂魔。
  一朝宫变,皇位换了人,摄政王慕容烨大权独揽。本想上门提亲,小美人儿却说:“我爹娘舍不得我出嫁,要给我找个上门女婿。”
  慕容烨:“……”
  小甜文,日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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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有位林娘子》文案:
  林简简出身商户,有钱貌美爱面子。
  十六岁那年,她费尽心思嫁给尚书公子,自以为寻了一门人人羡慕的体面婚事,却不想尚书公子另有所爱,婚后三年没正眼瞧过她。
  婆家嫌弃,娘家担忧,夫君与心上人耳鬓厮磨。林简简觉得自己这笔买卖亏大了。
  一日夜宿山寺,偶遇一白衣书生,长身玉立,俊美无俦,林简简驻足回眸:我想……劫个色。
  隔日,殿前司入府公办。一抬头撞见抱剑而立的黑袍武官,林简简慌忙以扇遮面:“这位大人,怕是…认错人了吧。”
  和离后,林简简一心搞事业,赚钱赚到手软。人人生畏的指挥使大人是她裙下臣,潇洒王爷视她为红颜知己,公主贵妃是她闺中密友。
  听闻前夫科举落榜,林简简送去书信一封:闻尊驾落榜,吾甚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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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司指挥使江恕,人称冷面阎罗,城府深沉,手段狠辣。这辈子唯一让他耿耿于怀的事,就是他曾经着了一个女人的道,还因此失了身。
  第一日: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一个月后:竟然和离了,果然不安分。
  六个月后:今日去见她,穿白衣可好?
  一年后:不就是跪个算盘吗,你说,几个时辰?
  林简简:和离后只想独美搞事业。
  江恕:前期大狼狗,后期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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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城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萧惜惜掀开马车窗帘的一角,秋水般莹润的双眸,望向市井喧嚣。
  她的家乡扬州也是繁华之地,可京城的繁华与扬州相比,却又不同。
  这里的街道竟然能并排走两辆马车,石板桥又宽又平,桥头立着的一对石狮子也特别高大。
  此刻,桥上有穿红着绿的人打把势唱戏,围了一群人,大声叫好喝彩。
  听到喝彩声,萧惜惜探了一下头,想看看人群里的精彩,可什么还没看到,马车已咕噜噜地向前,转入另一条街道。
  两旁的酒肆茶楼挨挨挤挤,旗帜飘扬,小商贩们有挑着担叫卖的,也有在路边支起小摊的。各色小吃的香味儿一阵阵飘来。
  萧惜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努力把眼睛从冒着热气的小吃摊子上移开。
  街上行人往来穿梭,男女老少看着都比她家乡那里的人高大些。
  萧惜惜的目光扫过行人,愣愣地出了神。爹爹就在这里吗?他会不会此刻就走在路上?他长什么样子呢?
  “惜惜,看什么呢?”何玉漱见女儿看着外面发呆,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向车外。
  她三十岁出头,生得眉目如画,温婉柔媚,是个风姿绰约的美妇人。
  此刻,她们的马车正经过一处三层高的酒楼。那酒楼飞檐高挑,廊下挂一排大红灯笼,看着十分煊赫。
  萧惜惜回头,冲她娘一笑,唇边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娘,你说,京城酒楼的饭菜,是不是特别好吃?”
  何玉漱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儿,爱怜地笑道:“小馋猫儿,就知道吃。”
  她向外看了看,记下那酒楼的位置和招牌,柔声道:“过几天,等咱们安顿下来,娘带你来吃。”
  “嗯!”萧惜惜笑得大眼睛眯起来,还忍不住舔舔唇角。
  马车又向前走了一阵儿,车夫勒停马,在外说道:“娘子,您要去的那地方,小的不晓得在哪儿,您和姑娘稍等片刻,小的去打听打听。”
  何玉漱道:“去吧。”
  下人李婶一直坐在马车外面,这时掀了车帘进来,给何玉漱和萧惜惜递水喝。
  萧惜惜仍望着车外。路边有个卖糖葫芦的,一串串红彤彤的果子,裹着亮晶晶的糖浆,满满地插了一整个稻草垛子。
  北方气候干冽,萧惜惜时常觉得口干舌燥,这时看见那诱人的糖葫芦,只觉得口舌生津,好像嘴里已经泛出了酸酸甜甜的味道。
  “娘,我想吃糖葫芦。”萧惜惜眼巴巴地看她娘。
  何玉漱从腰间摸出三文钱,递给李婶:“去给惜惜买串儿糖葫芦。”
  李婶拿着钱去了,过了片刻,却折回来,嘬着牙道:“娘子,京城的糖葫芦,要十文钱一串。”
  “啊?这么贵?”母女俩同时瞪圆了眼睛。
  “那我不吃了。”萧惜惜嘟起了小嘴儿。
  何玉漱最看不得女儿委委屈屈的样子。她在扬州开了一间药铺谋生,虽算不得富户,却也不差那几文钱。
  她从怀里拿出钱袋,抓出一把铜钱,递给李婶:“买一串糖葫芦,再到旁边那家卖糖糕的,买几块儿惜惜爱吃的。”
  萧惜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搂着她娘的脖子笑道:“娘,你真好!”
  她说完,掀开车帘,也要下车。在马车上坐了大半日,她的脚都麻了。
  何玉漱拉住她:“李婶去给你买就好了,你在车上等着吧。”
  外面人多眼杂,女儿长得太乍眼,何玉漱担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自己去挑糖糕,李婶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娘,我就去一会儿,让我去吧……”萧惜惜哼哼唧唧地撒娇。
  何玉漱拿她没办法,只得点头,叮嘱她快去快回。
  萧惜惜下了马车,连蹦带跳地紧跑几步,追上李婶。
  她梳着双髻,头上戴两朵小巧别致的珠花,穿一身淡粉衫子。虽只是寻常姑娘家的打扮,可在人群中,却分外耀眼。
  何玉漱看着女儿的背影,已比李婶高出半个头了,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袅袅婷婷的样子,让人看了止不住地心动。
  她悠悠叹了口气。再过几个月,惜惜满十五岁,就该物色婆家了。
  这些年,她虽然倍加呵护疼爱,可惜惜到底还是背着个私生女的身份。她这次进京,就是为了找到惜惜她爹,给惜惜一个名分,也好说亲的时候,能说个正经人家。
  只是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年,那个人,还能不能认下她们母女。
  糖糕铺子里,萧惜惜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点着柜上的糖糕。
  “我要一块儿桂花的,一块儿酸枣的,一块儿月季的,咦?这个黄黄的是什么?”
  “那是本店特产,柿子味儿的,好吃得紧,姑娘来一块儿尝尝?”卖糖糕的店老板满脸堆笑,忙前忙后,殷勤地招呼着萧惜惜。
  李婶扒拉扒拉手里的铜钱,扯扯萧惜惜的袖子:“姑娘,别挑了,钱不够了。”
  店老板忙道:“够的够的,姑娘随便挑,等会儿我给姑娘算便宜些。”
  这小姑娘看上去,虽不像是官宦家的小姐,可长得跟天仙似的,说一口软软糯糯的江南话,听着让人心痒痒。此刻就算让他白送糖糕,他也乐意。
  “都给我包起来吧!”萧惜惜挑完了,忍着要流出来的口水,笑呵呵地道。
  除了萧惜惜挑的几块儿,店老板又附赠了两块儿,一并包上了:“姑娘觉得好吃,明儿再来我店里买。”
  萧惜惜笑出两个梨涡:“谢谢老板!”
  她刚要从老板手里接过纸包,突然旁边横伸出一只手,抢走了她的糖糕。
  萧惜惜顺着那只手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她旁边站了一个年轻男人。
  那人头戴幞头,穿着华丽的绸衣,手里还握一柄折扇。
  萧惜惜的脸一转过来,那人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此人名叫黄泰,仗着家财万贯,他叔父又是兵部侍郎,平日里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坏事做尽,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恶少。
  刚才萧惜惜一下马车,他就瞧见了,远远见那小娘子容色娇媚,却瞧着面生,便领着家奴跟了上来。
  此刻一见萧惜惜的正脸和那双略带惊疑的剪水双瞳,他浑身酥得都快站不住了。京中的名门贵女,青楼头牌,他见过不少,可论姿色,似乎没人及得上眼前这小娘子。
  想不到他黄泰竟然有这般艳福。
  调戏民女的事儿他没少干过,可今日他却着实生出几分心动来。这美貌小娘子看着像小门小户出来的,若弄回家里给他做个小,岂不美哉快哉。
  存了这份心思,他稳了稳心神,假惺惺做了一揖:“小娘子瞧着面生,不知家住哪里?何方人氏啊?”
  萧惜惜没看他,只是盯着被他抢去的糖糕,然后侧头看了一眼李婶,露出几分焦急之色。
  李婶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抢回糖糕,同时扬手就是一巴掌,打掉了黄泰的幞头。
  黄泰被她打得一懵,还没回过神儿来,李婶的巴掌已劈头盖脸落下来。
  “敢抢我们姑娘的糖糕!小兔崽子!活腻歪了你!老娘打不死你……”
  黄泰被打得抬不起头,抱着头吱哇乱叫,连连后退,他那两个家奴也被李婶的阵势吓傻了,愣愣得不敢上前。
  片刻功夫,黄泰已鼻青脸肿,披头散发。
  “哎呦……哎呦……大姐!大婶!姑奶奶!别打了,别打了……”黄泰扯着脖子乱嚷。
  这糖糕铺子是一个临街的门面,一见这里有热闹看,街上来往的行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有认识黄泰的,素来知道他的恶名,见那外乡婆子着实彪悍,打得黄泰狼狈不堪,不禁暗暗叫好。
  萧惜惜的糖糕抢回来了,这时悠闲地站在一边,事不关己似的,已美美地吃完三颗糖葫芦。
  李婶打得热闹,围观的路人却都被吃糖葫芦的萧惜惜吸引了。不知这是谁家的女儿,生得如此娇媚可人,就连那普普通通的糖葫芦,到了她嘴里,都变得特别好吃似的。
  旁边卖糖葫芦的摊子,不一会儿就被抢购一空。
  李婶打完了,解气地哼了一声,护着萧惜惜回马车上了。
  黄泰眼冒金星,两眼发直。他记得他看见一个小美人儿,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何玉漱远远地看见糖糕铺子门口围满了人,正担心是不是萧惜惜惹了事,就见李婶和萧惜惜乐呵呵地回来了。
  她松了一口气。
  车夫问完路回来,马车重新咕噜噜向前走起来。
  萧惜惜给娘和李婶各分了一颗糖葫芦,她自己又吃了两颗,剩下一颗舍不得吃,用帕子包了,揣进怀里。
  不远处的一座楼阁上,谢丹宁掀开帷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萧惜惜?这世上果真有一个萧惜惜?谢丹宁捂着胸口,半天缓不上气来。
  她是当朝丞相谢子午的女儿,因生得美艳,又在琴棋书画上下过功夫,在京中一众贵女中,算得上颇为出挑。
  去年,她在宫宴上与淮阳侯世子见过一面,疼训裙每日更新亖而二尔吴九乙亖奇此后便情根深种,而父亲也有意与淮阳侯府联姻,眼看着就要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然而,近日来,她却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
  梦中,淮阳侯世子痴迷一个叫萧惜惜的女子,当众扫了谢丹宁的颜面,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谢丹宁向来自视清高,哪受得了那般折辱。她一气之下嫁给了父亲的一个门生。
  可是不久之后,朝廷变了天,父亲被谋反的逆王慕容烨所杀,谢家一夜之间败了。那门生娶她原本就是为了巴结父亲,此番也受到父亲连累丢了官,便把一腔怨气都撒在谢丹宁身上。
  谢丹宁想到梦中自己被折磨殴打的那些情境,扶在栏杆上的两只纤纤玉手忍不住颤抖。
  这些日子,她一直被梦境困扰,不知这梦是真是假,预示着什么。直到今日,看到刚刚进京的萧惜惜,她不得不相信,那些梦都是真的。
  别看刚进京的萧惜惜,跟个乡下傻丫头似的,可是谢丹宁知道,再过不久,萧惜惜就会在京中翻云覆雨,颠倒众生。
  谢丹宁长出一口气。那些梦应该是上天给她的启示,让她趋利避祸,早日除掉绊脚石。
  她嘴角浮上一丝阴冷的笑意。就让萧惜惜还是一个草民丫头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京城消失吧。
第2章
  马车穿街过巷,七拐八绕,离闹市越来越远,最后停在一处深巷小院门前。
  车夫卸下箱笼包袱,从何玉漱手里接过工钱,赶着马车走了。
  萧惜惜提着一个细竹兔笼子,站在青石板路面上,四下张望。
  这是一条静谧幽深的巷子,远离热闹繁华,像与世隔绝。巷子里只有两处院落。一处是她们要住的,旁边那一处,静悄悄的,不知有没有人。
  手上一抖,萧惜惜养的小兔子从笼子里跳出来,抖着耳朵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小乖,别跑!”
  萧惜惜抢步去追。小兔子跑出几步,停在邻家院门前。
  萧惜惜俯身抱起兔子,抬头看过去。
  青瓦门楼下,两扇黑漆木门紧紧闭着,门上旧年的年画风吹雨淋,早已斑驳,阶下生了一片杂草,映着斜阳,颇有几分萧索冷清的意味。
  一阵清风掠过,吹动萧惜惜两鬓碎发。她忽然觉得后背发冷,不由怔了一怔。心惊胆战的寒意从脚底涌上来,那两扇紧闭的黑漆木门后面,怎么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似的。
  “惜惜,快回来!”何玉漱喊她。
  “哦!”萧惜惜紧跑几步,回到自家院中。
  她们住的这处院落是扬州一位街坊在京中的宅院,两年前,那街坊举家迁往扬州,京中这处院落因为位置太偏,没有变卖出去,一直空置着。
  听说何娘子要带着女儿进京寻亲,那街坊好心,将宅院借给她们落脚。
  院子不大,却十分规整,迎面三间青瓦白墙的正房,东西各有两间厢房,院内辟出一块地,围出一片绿油油的花圃,东厢门前一棵经年的桃树,正是灼灼盛放的时候,枝头绚烂如霞,地面落英缤纷。
  房屋院落虽然都不算破败,可毕竟空置了太久,积了不少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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