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藏娇——没电皮卡丘【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27 23:06:16

  不多时,她有些疲惫,紧紧握着皇后的手,重新睡了过去。
  待到她睡熟,皇后这才为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和蓝朵一同来到屏风外。
  周菁宓的病情关系着皇家秘辛,是以之前苏珞浅并未和蓝朵说得太清楚。
  但如今周菁宓这个情况,蓝朵心中已然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想了想,开口道,“公主之前遭受刺激,想来是因为不想面对过往之事,所以才长卧不起。
  而如今的失忆,应是她在醒过来之后,心底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行为。”
  而她为何会独独记得皇后?
  大抵是因为,在她心中最理想、最憧憬的母亲形象,便是皇后这样的。
  失忆一事可大可小,皇后最担心的还是会不会因此影响到周菁宓以后的生活。
  蓝朵慎重道,“对于公主而言,一切当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意味着初期必然会受到影响,但只要身旁之人悉心照料,日子越往后,不好的影响终将被消弭。
  蓝朵这话说得隐晦,但话中之意,在场的几人皆能明白。
  过往之事大多不美好,舒妃留给她的阴影太深太重,既这些是锦安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那他们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让她想起。
  想起了,也是徒添抑塞忧郁罢了。
  这话说完,室内回归安静。
  须臾,皇后抿着唇点点头,复又抬眸看向蓝朵,“这几日,多谢蓝朵姑娘了。”
  蓝朵行了个半身礼,“行医救人乃民女本职。”
  这接连几日的相处,皇后自也明白蓝朵是什么性情的姑娘。
  她医术了得,性情活泼跳脱,但因为在宫里,硬是将自己的个性按压下来。
  思及此,皇后侧身朝身旁的老嬷嬷低语几句。
  老嬷嬷领命出去,不多时便又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黑漆雕纹木盒。
  皇后抬手打开,里头赫然是块成色上佳的红山香玉佩。
  “你虽是民间人,但本宫知晓你不缺银钱珠宝。”
  “锦安之事,当是你之才能,若日后有何困处,可拿着这玉佩入宫来寻,只要并非动摇我大瑨根本之事,本宫皆会倾力相处。”
  君子一诺千金,更何况这是贵为皇后的中宫娘娘许下的承诺,这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蓝朵倒也没有推脱,接过皇后递过来的玉佩,福身行礼,“民女多谢皇后娘娘。”
  锦安既已醒过来,那她也就不用日日留于宫中。
  安排好药方,又叮嘱了文太医些许事宜,蓝朵将入宫为锦安公主诊脉的频率定为三日一次。
  皇后派了马车,命内侍务必将人送回宅院。
  而苏珞浅亦是回了王府。
  待到归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她前脚迈过地栿,后脚王府门口就又有马车停下的声音响起。
  苏珞浅下意识回头一望,是陆璟肆回来。
  男人一身暗紫色官袍,宽肩窄腰,长腿一迈,不消几步就来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肩膀往里走。
  苏珞浅转身之际,看到承影朝她使眼色。
  她低声问道,“你去过宫里?”
  陆璟肆动作一顿,目光凉飕飕扫向承影,后者立即拉着泽兰,看府门边的灯笼,看门口的雪景,就是不敢看自家王爷的脸色。
  苏珞浅见他如此,勾着唇轻笑,柔软的指腹在他掌心轻按,“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一同入了廊道,往主院而去。
  陆璟肆回,“刚刚去过,宫门口的侍卫说你刚走。”
  他在典狱司处理完公事后,第一反应便是入宫去接她,这是他这几日的习惯。
  但今日凑巧了,两人前后脚错过,没碰上。
  苏珞浅轻声道,“你应该听说了,锦安醒了。”
  “但她失忆了。”
  这件事,即使陆璟肆今日一整日都是在典狱司,也早有消息递到他耳边。
  不过他忙于公务,没去细究,此刻听苏珞浅这么说,下意识反问,“失忆?”
  “嗯,失忆。”
  “不记得所有人和事,只记得皇后娘娘。”
  “蓝朵说,这应当是锦安心底下意识不想想起以前的事,是在自我保护。”
  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有了孩子之后,无论她去何处做何事,总会时刻惦记着家中的两个小奶娃。
  那么小那么软,那么可爱的小孩子,捧在手心尚且怕摔着了,她实在无法想象出,同样为人母,舒妃是如何狠得下心这样对锦安的。
第859章 夫妻一体
  如今想来,当时在御花园中,舒妃让小小年纪的锦安穿扮成男童装束,并非偶然事件。
  闻言,陆璟肆悠悠出声,“失忆对于锦安而言,兴许是好事。”
  苏珞浅点点头,“往后,她会得到很多宠爱。”
  两个人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相携着迈过月门,往侧屋而去。
  待至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孩童的笑闹声。
  苏珞浅心底微软,拾步而入,下意识松开与陆璟肆相握的手,去抱清越和小星星。
  而落后她半步的陆璟肆,垂眸看了眼空落落的掌心,敛下眼底的幽色,跟在她身后入内。
  两个小奶娃见着母亲很开心,蹬着小腿就往苏珞浅这边靠。
  苏珞浅也不厚此薄彼,连连在两个娇嫩的小脸蛋上亲吻。
  陆璟肆抬手抱过小星星,伸出食指给她牵着。
  两个小朋友刚吃过食,在父母的陪同下玩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张着小嘴打呵欠。
  陆璟肆命奶娘和嬷嬷入内,将熟睡的孩子抱到床边,这才揽着苏珞浅回了主屋。
  夜深之时,正屋旁的浴间里,水汽氤氲,热息浮动。
  苏珞浅不知男人今夜发的什么疯,在水池里好一顿折腾之后,又非得让她用手。
  她累极,如何求饶也不得他的心软,气得仰头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那一处突起锋利却又柔韧。
  陆璟肆浑身一僵,随即呼吸越发粗重。
  察觉到他更加兴奋,苏珞浅几乎要哭了,细腰在他掌心下来回扭动。
  控诉道,“你怎么没完没了。”
  男人的吻蹭着她颈侧,留下一串串痕迹,哑着声哄,“再来一次。”
  “我好累。”
  “哪儿累?”
  苏珞浅下意识抬手,给他看自己已经被磨红了的掌心。
  陆璟肆垂眸,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啄吻,“那就不用手。”
  苏珞浅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似未立刻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一刻钟后…
  她咬着唇伏在他肩头,呼吸潮热暖香。
  这回连控诉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至明月高悬,浴间里的动静才停歇下来。
  苏珞浅累得不行,被他重新清洗过一次,抱回正屋。
  陆璟肆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但是留下的疤痕却难以完全消除。
  仔细摸,还能摸到那些伤疤不同于其他肌肤的略微起伏的手感。
  苏珞浅半闭着眼缩在锦被之中,任由他为自己绞干头发。
  待一切收拾妥当,陆璟肆这才灭了几盏灯,入了床榻将人拥入怀里。
  男人的身躯向来是火热的。
  夏天她嫌他热人,但冬季却是最好的暖炉。
  即使此刻她意识不清,却仍旧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纤臂搭在他紧劲的腰上。
  陆璟肆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
  四下触碰之际,苏珞浅摸到他胸膛上有一处起伏尤为明显的疤痕。
  她脑子稍稍清醒了些,纤指来回在那伤疤上抚弄。
  闷在他怀里,声音瓮声瓮气地问,“这伤疤为何和别处不一样?”
  陆璟肆呼吸沉缓,似是回想了一下,低声答道,“在典狱那一刀,正好划在旧伤口上边。”
  是已经愈合的旧伤,但伤疤仍在。
  新疤痕加旧疤痕,这一处便显得手感分外粗粝。
  床榻间的幔帐已经放下,光线昏暗。
  苏珞浅本就困极,费力抬起眼皮也瞧不清这伤疤,但仍是凭着感觉,在这条疤痕上落下一吻。
  轻声问道,“以前在边疆,是不是很辛苦?”
  两人在一处时,他其实很少主动与她说起以前行军打仗的日子。
  但苏珞浅偶尔能从长公主那边能听到些许。
  十几岁便入了军营,以陆璟肆的身姿,不难想像那时的他是何等的长枪白马,凛气傲然。
  陆璟肆揽住她薄肩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发丝,“辛苦。”
  “不过,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不辛苦的。”
  人活在世,尤其身为男子,但凡不想碌碌而为,有些许抱负理想,便得面对不少艰难险阻。
  但这些,皆得一一克服。
  更何况他身上流着一半皇室的血液,重担在身,有时候说辛苦,多少显得矫情。
  但既然她问了,他便也实话实说。
  苏珞浅已经被困意侵袭,在他臂弯里寻了舒服的位置,声音越来越浅。
  “以后...你若是、唔...辛苦了...可以同我说...”
  “你我夫妻一体...”
  “浅浅会一直陪...陪着四哥...”
  她话还没说完,便已经直接睡了过去,徒留陆璟肆一人睁眼望着床榻顶,因为她的话而心潮彭拜。
  心脏在这黑夜中疯狂悸动,难以平静。
  他垂眸睨着她娇媚恬静的睡颜,甚至有种想要不管不顾继续刚才的事,将她直接从睡梦中做醒的冲动。
  但最终,他只是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莹润的唇上克制地蹭了蹭。
  拥紧了她一同入眠。
  **
  翌日。
  等到苏珞浅醒来时,身侧另一半的位置已经泛凉,陆璟肆早已出门。
  前几日,她隔三差五便入宫,是以有段时间没去东、西市巡铺,因此趁着今日未曾落雪,便唤了泽兰和银朱,上了马车出府。
  东、西市除了有她的嫁妆铺子之外,还有原本属于承安王府的许多家商铺。
  苏珞浅一开始尚未对陆璟肆手底下的门市没有具体概念,直到福临将账本全部搬与她面前,她才知晓,何为“门市千百”。
  陆璟肆名下的商铺不仅仅只是在裕京,还有其他市郡也有。
  当初他们去扬州,扬州城之内亦是有。
  产业之大,苏珞浅实在很难在巡铺时样样顾及到,因此一般都是随机“抽查”。
  不过她是女子,自然对胭脂水粉更感兴趣,因此自己名下的钰香阁倒是格外关注。
  待至午后,王府马车停在钰香阁门前。
  苏珞浅提裙入内,却见钰香阁内有一男子伫立在物架前。
  背影挺拔,一身华荣衣袍,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女子的胭脂香粉铺子里有个成年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下意识看向柜台后的方嬷嬷,还未等她开口,那男子已经转身,离开了钰香阁。
第190章 张璃
  这男子一身锦袍,器宇不凡,铺子里的女客皆对他多看了几眼。
  苏珞浅绕至柜台后头,一旁的方嬷嬷立即上前。
  苏珞浅一边翻柜上的册子,一边轻声问道,“那是何人?”
  方嬷嬷摇摇头,“没问出来。”
  “问那公子想要什么香,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只是一直让女工将每个试用品打开,他闻闻味道便知。”
  苏珞浅侧眸看了下方嬷嬷的眼神,便知那位公子最终没试出个所以然。
  如今这裕京城里的公子小姐,她基本也都知晓,但适才那位,却十分面生。
  瞧着不像是京城人士。
  行径动作怪异,苏珞浅小声朝方嬷嬷吩咐,“若是他再来,多留个心眼。”
  方嬷嬷连连点头应好。
  苏珞浅这才绕过柜台,去了后边院子。
  方嬷嬷连忙跟上。
  ——
  有了苏珞浅的特意交代,那公子再来钰香阁时,方嬷嬷便留了个心眼,连忙让店里的女工去王府通知王妃。
  但好巧不巧,苏珞浅回了苏家,不在王府。
  待到她收到消息去往钰香阁时,那公子已经再度离开。
  她看向方嬷嬷,“这回可有问出什么?”
  方嬷嬷道,“那公子说他想找的香比较独特,自己也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但他十分确定是女香,所以才来钰香阁找。”
  裕京城里卖女香的商铺不少,钰香阁确实是其中翘楚。
  那公子瞧着不像裕京人,奔着名头最大的商铺而来,确实也说得过去。
  只不过他来了几次,皆像是怀揣着什么秘密一般,苏珞浅仍是不敢懈怠。
  不过好在她未等太久。
  几日后,她正好巡至钰香阁,刚下马车,便与那公子在门口遇了个正着。
  打开门做生意,秉着以礼待客的原则,苏珞浅率先伸手,道,“公子请。”
  那公子朝她微微颔首,倒也没客气,率先迈进铺门。
  苏珞浅跟在他身后,见他又要试香,主动问道,“公子不妨说说,是想要什么样的香?”
  男子停下手中试香的动作,似是想了一会儿,幽幽说出几个词,“含蓄、娇柔,馥郁,持久。”
  一旁的方嬷嬷抿了抿唇,有些无语。
  这公子说得这么笼统,任谁听了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香啊。
  然而苏珞浅却是在将这四个词从心中滚过一遍后,倏地僵住。
  她顿了顿,复又抬眸盯着那男子,“你再说一遍。”
  “含蓄,娇柔,馥郁,持久。”
  苏珞浅直接问道,“公子究竟是何人?”
  那男子似是已经在心中确定了什么事一般,作揖行礼道,“林永睿见过承安王妃。”
  林永睿...锦王的次子。
  苏珞浅没有见过他,但在陆璟肆口中,她听说过这号人。
  她定定盯着他,眼底打量的意味明显。
  陆璟肆说过,文崇帝打算在年后才正式昭告天下锦王谋逆一事。
  如今锦王被关押在典狱当中,而林永睿虽是锦王次子,却在此次谋逆案中没有与锦王同流合污。
  他目前待在裕京,虽看似前日未卜,但圣上有意对他网开一面,现下虽未出正式宣文,但要不了多久,林永睿便可以直接返回蜀地。
  若是他的马快些,兴许还能回蜀地过除夕。
  但这样一个人,如今却几次三番出现在她的钰香阁。
  且还说出这四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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