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的功夫,少女眼尾又被气得泛上惑人的粉绯。
他还好意思来质问她?明明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似见她半晌不答,姜宴卿步履逼近几分,以那双散去几分浊暗的锐眸囚着她一团小小的身形。
殷姝慢吞吞咽了口气,道:“都、都是因为你。”
“我?”
殷姝见人丝毫不觉理亏的模样,更些来气,一股脑索性尽数吐露出来。
“你两月前送我便是为了利用我,你对我做的那些都是假的。”
少女言辞凿凿,水灵灵的眸光凝重坚定亦含着怒气。
“做的哪些?”
“你、你!”殷姝面色已是通红,她想起自己被箍着又亲又抱的画面,没忍住又鼻头一酸,“你欺负人……”
小姑娘似又要哭出来了,姜宴卿看了好一会儿,抬起手来,却又不敢触及少女雪嫩的娇靥。
他只轻声问:“这些都是谁告诉姝儿的?”
“你先回答我,是也不是?还有陶兆,你派他来是为了监视东厂,你对我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这次没待她说完,姜宴卿打断了她,“不是。”
“我派陶兆跟着你,只是让他好好保护你,他传给我的密函也只是关于姝儿的一切。”
说到此处,脏腑间的痛又深入三分,微眯的瞳眸里迸射出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火。
“在姝儿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孤的?”
与这种眼神对视,与生俱来的威压和上位者的肃穆直逼人心脏,殷姝心尖颤了颤,哆嗦着不敢回答。
瞧见小姑娘这副畏缩怯惧的模样,姜宴卿已知晓个大概,他冷笑一声,似在自嘲。
对于男子这般诡异的反应,殷姝不由直打哆嗦,他这是被戳穿之后老羞成怒了吗?
果然,他再次抬起眼来时再无伪装得体的温润尔雅,眸底尽跃出势在必得的残忍暗芒来。
宛若野性大发的恶狼捕食猎物般的鸷猛烈燙。
他又要干什么了?
殷姝全身紧绷起来,可他立在那儿,自己而今是哪都逃不了了。
“啊!”
果然下一瞬,他已被恶狼叼进了嘴里,他紧紧箍着她的细腰,一掌又落及了他方才打过她的那处位置。
“而今姝儿长大了,是孤错了。”
自薄唇间一字一句捻出来的言辞让殷姝陡然抬起眼来。
她看见姜宴卿面上尽数散去了方才的凶狠乖戾,反倒是云淡风轻的淡漠和平静。
他疯了吗?
殷姝紧紧瞪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其又不咸不淡抬起那双泛着润色的净白玉手,一把卸掉了他身上的革带。
他又这样了——
殷姝吓得心房猛跳,上次便是如是如此,他在客栈的那身榻上对自己露出深渊底下黑暗潮湿的隐晦。
而这次,他又想教自己什么呀?对自己做什么呀……
偏生自己逃也逃不掉,便是在自己的地盘,也不能得救。
“呜呜呜……”
她又哭出声来,单薄的小肩膀轻轻耸动,不断轻颤的眼儿里尽是怯惧和害怕。
“你又想干什么呀……呜呜……”
少女微张开的漂亮唇舌间溢出的孱弱低咽,更是带着勾魂吸魄的蛊惑来。
尤是身处少女这闺房里,那股子馨甜软香馥郁的腻人,恰好的缓释他体内的彻骨寒痛。
一层一层,丝绸锦缎自男子身上卸下,便连最里的中衣也尽数堆砌在地板上。
他跨入榻间,叼住幼小怜猫的藕腿扯进了怀里。
“唔姜宴卿!”
殷姝竭尽全力抵拒着,却被拽着坠入炎炎翻涌的岩浆。
他的瞳眸早已浮现出瑰丽的暗色,偏生如此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邪祟,还噙着笑意一点一点的击溃她的防线。
姜宴卿指腹摩挲在少女粉嫩潋滟的唇瓣上,又顺着纤长雅媚的玉颈描摹,最后落在了方才打少女的位置上。
“孤日后不会以小女孩的方式惩戒姝儿了,”他不急不缓的牵动薄唇,大掌已盈住了少女盈盈一握的细柳。
暧昧又呢情的捻挲。
而后在人儿颤颤哆嗦的注视下,又微微一撩,顺莹彻而上,止在了素绢之上。
“两月……姝儿长大了。”
姜宴卿粗浊吐了口气,声线暗哑得似一滴清露被饕餮的风沙裹挟。
骤然而至的凉意让殷姝止不住哆嗦,裹勒春色的素绢亦不堪其折的堆砌在了袅袅细柳。
“呜……”她气若游丝无声摇着头,却仍不改被姜宴卿握控挼捺的结局。
“这两月,没有孤为姝儿按穴,疼坏了吧?”姜宴卿病态又疯执的轻轻低呢。
温润若春风潺潺流水,然眼下对少女所做之事却最是卑劣肮脏。
“乖姝儿,孤很想念那日姝儿喂孤吃下的玉糕呢。”
姜宴卿从善如流将少女掩藏得极好的玉糕呈在自己眼前。
入口即化的玉糕团酥便是光看着,亦散泛着浓郁的甜香,更何况将这世间虽是细腻的糕点品捻进唇舌间。
“姝儿今日再喂些给孤尝尝。”
眼底愈发黯然,蛊毒的寒痛裹挟着翻天覆地的邪气一并朝他奔来。
姜宴卿覆水难收的,再无一丝的客气。
“姜宴卿……宴卿哥哥……”
殷姝已是崩溃的边缘,弱弱溢出的求饶便是她陌生的酥软残吟。
“宴卿哥哥……”
熬了许久,殷姝再没力气了,玉糕已尽数被恶狼噬夺蚕食得彻彻底底了。
这次是连一点儿碎屑糕渣子都不剩。
她无力又委屈的哭求,终让正案牍劳形中男子抬起头来看她。
姜宴卿眸底一片隐晦,他轻轻舔了下嘴角,似还意犹未尽,在回味方才细腻甜糯的玉糕。
见少女哭得厉害,他大发善心一点一点吻去少女面上的泪。
“乖姝儿,不许哭,待过了今夜,便什么都好了。”
他柔柔慰哄着人,视线紧紧囚着雪嫩白瓷般的娇娃娃,其上的几处牙痕染着些水色正是摇曳如芙蕖的一点妖艳,更撩动他那诡谲幽回的邪火。
膛间的寒痛似一点一点隐退,可化作另一种方式折磨鞭笞他。
姜宴卿眸光越发带有实质性凝着他唯一的解药,一路阭噬,最后终寻住少女的唇瓣吻了下去。
他轻轻的汲取甜蜜的芳泽,又勾阭住内里还怯怯的小软舌,缓缓的吮。
他今夜有很多的耐心,要教懵懂单纯的小姑娘成长。
暧暧亲了好一会,察觉少女湿漉漉的眼儿似未流出晶透的珍珠了,他离了少女的唇舌,又辗转亲在了少女的鼻尖、面颊……
一寸寸噬咬,留下野兽的印记。
“唔嗯~”
少女似陷进了混沌,她偏过头想躲开,如此却更方便了姜宴卿亲她的雪腮面颊。
她被弄得有些痒和疼,尤是正被挼捺握捻的盎春团酥。
她弱弱伸出柔夷,攥住了自己两手才能握全的铁臂。
“宴卿哥哥……”
她觉得自己恍若坠进深渊里的一片落叶般,无根无依,只能紧紧攥着面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融融清夜里,月色无处辉映,透过半开的窗棂,依稀能窥见偌大的居室里正是一片浓春的架子榻。
陶兆似听见了些西房内传来的动静,他揣着忧切的心思一路疾步上去查看。
临近门扉时,却又恍惚听见了太子的声音。
按照计划,太子此刻不是应当正和归京的长公主在一途吗?
他下意识一扫院墙,未发现任何异常。
看样子是太子一人进了这东厂,至于进了这东厂干何事?
陶兆不敢多想,悄悄将微阖严实的窗扉关上,又将四处的奴仆屏退,叫飞花飞月两人守在苑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无论太子今夜瞒着众人赶来所为何事,他都不能让人知晓太子已回了京!
*
甜香萦绕间,少女还被抱在怀里亲着,热密细腻的吻自蝴蝶骨又止了脖颈,最后又至了眉心上。
她攥着姜宴卿的一只铁臂,甚至在什么留下了些指甲印子。
如此的距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滚燙的他灼烧成了一摊春水。
姜宴卿灼着呼吸,狠握着少女娉婷袅袅的细柳,辗转吻捻着。
春风拂槛露华浓。
待平静如镜湖面里最是娇嫩的芙蕖被袅袅春风卸去裹束的一片一片花瓣时,内里夺目又稚涩的小花苞展于眼底。
第70章
暖黄纱灯的映照下, 少女如玉般的润泽的面氲上粉绯早已如芙蕖花开般粉嫩,尤是一席如瀑如墨的绸丝被放下来如水般铺洒, 更衬得小姑娘潋滟动人。
姜宴卿自百忙之中抬起眼来,早已是幽回暗色的一双沉眸望进少女盈盈湿漉的眼底。
蝉露秋枝,云娇雨泣的低咽。
姜宴卿心尖发痒,从未这般的掩抑难忍。
他俯身轻轻吻去步在少女蝶翼上的珍珠,大拇指指腹遂如水绸丝而过,挼捺在海棠花儿最是潋滟娇嫩的蕊处。
他哑着声音问:“姝儿想做东宫的女主人吗?”
耳鬓厮/磨,声线暧昧挤进耳迹, 氲着勾魄般的蛊惑。殷姝迷蒙着还未反应过来,又听见姜宴卿问她。
“姝儿想做太子妃吗?”
太子妃……
是要嫁给他吗?
是话本上说的共饮合卺酒,琴瑟和鸣的那般成亲吗?
见少女轻轻咬着唇瓣不答, 一双流转春色的眸亦懵懂得凝视着他,姜宴卿知小姑娘还尚不明白。
十五六岁的年纪, 被殷不雪养在那破院子里便已是十五六年,单纯稚嫩的花苞被人好生呵护着, 哪会明白这些?
“无碍,孤一一都会教你。”
姜宴卿大掌已捻挲在少女的腰肢上,细袅如花,若剥了壳的荔枝般雪嫩。
而后微一拂,将那纤细的绳带卸开。
如此一来,世间最是撩媚人心的春华明景是彻底展露眼底。
姜宴卿视线熟稔落及上次不经意窥见的海棠兰蕊。
他呼吸骤然一紧, 眼底浮现浓浓的沉裕和占有。
小姑娘果真哪哪都是宝, 纤弱细薄却又盈盈一握的软嫩。
如玉似雪无一丝瑕疵, 而今或是因气恼和羞赧蔓出一层薄薄的粉绯, 散泛暖软的甜香。
“呜姜宴卿……”
殷姝被遍体生出的寒意逼得发着细颤,她楚楚可怜的央求, 又伸出柔弱无依的手儿去扯那被子遮掩。
可探索了半天,连一个角都没摸到。
“呜呜。”
他将被子扔哪儿去了啊?
少女的视线已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得此刻落在自己面上那鸷猛森戾的狼光。
下一秒便要咬住她的颈脖,将她撕成碎片。
她知今夜的他和上次发疯时是不一样了,她愈哭一声,能看见他的眸色更沉一分。
殷姝不敢哭了,伸出手于事无补的覆在他的眼上。
“啊唔。”
姜宴卿咬了她,咬在她的指节上,甚至又以唇齿含住了她一根指节。
她被烫了一下,柔弱可怜呜咽一声,方慌措收回自己可怜的指尖,可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擒住葇夷十指紧扣着吻了下来。
她已是被他紧紧抱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没了衣裳的阻隔,团酥盎春碾得变了形状,她要被那铁墙彻底融化了。
她试着想退,想躲,可换来的却更是致命磨人的捻摩。
素水雪净,粉颈盎春。
密密麻麻的痒和麻在全身蔓延开来,甚至她觉得自己此刻也奇怪极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害怕,尤是那挤进自己鼻间的清冽香气。
不仅是强势霸道的闯进自己这房里,更是凶恶残忍的欺着她。
殷姝愈想愈委屈,可眼下她已无暇哭出来了。
就连坠在眼睫上的珍珠也不能顺着面颊淌下。
细密湿热的吻一点一点在面颊上亲阭着,方聚的珍珠又被他亲吻了个干净。
朦胧中,她似又窥见了姜宴卿身上别着的那杀人的武器,嚣扬的阴翳让她不敢眨眼。
一点一点,魁伟巍峨,似有气吞山河的态势。
少女瞪大了瞳眸,本就孱孱的呼吸被那狠狠攫夺住。
姜宴卿喉舌微燙,一滴热汗自额间聚起又顺着锋锐的下颌滚落。
他抬眸迎上少女湿漉漉的瞳眸,透过那若琉璃般清透的瞳孔,能看得见内里倒映出极度危险和疯狂的自己。
如此卑劣对着小姑娘,宛若地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然他何时又是一个好人?
更何况,他覆水难收,早已是回不了头了。
他干涩咽了口气,噙住莹白如玉的玉绸藕锻。
“乖姝儿,唤我。”
少女可怜无依的哼哼唧唧,姜宴卿耐着止不住的邪气,鼻尖蹭着少女的秀鼻,“乖姝儿,我是谁?”
“嗯?”
中通外直的春茎自平静如镜的湖面初露头角,噙抵着正是开得娇美待放的芙蕖。
春风微一拂过,鱼舟逐水将湖面荡开一丝涟漪。
蝶欲拭飞。
“宴卿哥哥……”
少女朦胧的颤了颤眼皮,声线早已是残碎的不成样子了,更是酥软甜糯的可怕。
在这漫漫男子编织的潮水里,她早已没了神智,脑袋也如坠入无底的深渊般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