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姝儿,把嘴张开,”姜宴卿声线低哑,柔和的声线带着迫切的忍耐,“让孤好好亲亲你。”
本是气鼓鼓的少女微一愣,她本就耳根子软,再加之姜宴卿顶着这样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在耳侧低呢的轻哄。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哪里还能抵得住,半推半就中,又被姜宴卿厮磨的侵入了檀口之中。
“乖姝儿……好乖。”
姜宴卿情难自禁,阔别已久的甜软馨香彻底将自己包裹,尤是怀里尽数盈满这软嫩雪玉,更是让他再难自制的失控。
少女香甜莹糯的唇舌让他几近发狂,他狠狠汲取着少女的芳息,待人儿再次有些呼吸不过来之际,他这才大发善心放了人。
可这放也不过是饶了少女的唇舌。
姜宴卿长臂一捞想将小姑娘抱起至榻上去慢慢蚕食,却不及看见小姑娘挣着想离开。
“你放开我,你不许抱我……”
殷姝染了哭腔,哭得梨花带雨,连细弱的小肩膀都在抖动。
“更不许亲我。”
他凭什么如此呀?
亲自己时一副模样,可至利用自己时亦是毫不手软,毫不留情。
想到此,殷姝愈发难受,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在这骤然窒息的沉默中,她分明看见方才翻涌的墨色在男子眸中渐渐散褪,他又恢复了素日那副温和又寡情的模样。
殷姝想从他眼里看出些利用自己的愧疚和慌措来,可除却一片沉寂,什么都没有。
她气得眼尾泛红,忿忿抬起手擦去面上的泪,又赌气般狠狠擦掉唇瓣和嘴角被他亲吻晕染开来的糜丽。
可来来回回擦干净了,可蔓延在口腔又渗进心底的灼燙触感和清冽气息如何也擦拭不尽。
殷姝满面梨花带雨,挣脱掉捏抚在姜宴卿揽在腰间的那只大掌,又抬脚退后一大步,冷生生道:“殿下您夜探东厂,怕是于理不合。”
“君臣有别,日后……日后我们还是少见些面吧。”
话音落下的一瞬,本就死寂的沉默更是降至到了极点,殷姝宛堕入冰窖,都不敢用力呼吸。
男子落在她面上的目光刺人又锋锐,她不过对视须臾便卸下阵来,她心跳紧滞,颤了几下睫羽,便敛下了头。
忽地一下,她似听见姜宴卿一声低笑,她的下颌被他的微凉修长的指节抬起,令她只能看着他。
“姝儿看着我的眼睛,”
姜宴卿一字一顿道:“叫我什么?”
他紧抿着唇,冰冷的声线似从牙缝里挤出来,殷姝不断打着哆嗦,轻轻翕动尚疼着的唇瓣,“殿……”
碎碎残吟方溢出的刹那,她看见姜宴卿深眸里瞬间燃烧起一片暗火。
他背对着明光,隐于阴郁中的俊脸更添肃穆和凌厉。
殷姝楚楚可怜抽噎了声,却是少有的倔强着不肯认输。
“殿——”
岂料这次话还没落地,娇娇软软的少女便如孱弱幼兽般被姜宴卿长臂一手,单手抗在了肩上。
“啊!”
任凭她如何哭喊,姜宴卿也紧抿着唇置之不理了,他气极反笑,径直越过座屏走向那架子床,又将控住的纤媚娇花趴着摁在了怀里。
“久别这两月,姝儿是愈发顽劣的连人都不会叫了。”
他的语气明是淡和,可其中分明却氲着冷厉。
殷姝暗觉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
后背陡然而至的凉寒刺的她全身止不住发颤,不过须臾的功夫,自己的裤子便轻飘飘被人拽下。
“呜呜——”
殷姝心惊不已,登时,“啪”的一下已落到了自己的小/屁/股上。
少女被打懵了。
姜宴卿又打了她,可这次和以往不同,是如孩童犯了错事般被剥了裤子的教训。
羞焚和气恼一瞬间奔涌而至,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呜呜呜。”
她反应过来,彻底哭出了声,“姜宴卿,姜宴卿!你凭什么打我呜呜你凭什么打我!”
她竭尽全力挣着想跑,却被狠狠箍住了腰肢。
“啪”。
又是一下。
清脆的一声直击她的耳膜,殷姝这次被打疼了些,坠在眼睫上的晶透珍珠也忘了掉。
她打不过姜宴卿,也逃不了他的手掌心,只能任他如此教训。
少女愈想愈气,盈满水雾的眼儿一眨,呜呜的哭出声来。
她想不明白,他为何总如何冷漠又光风霁月的模样,明明平静无波的底下尽是潮湿逼仄,又为何贯来维持一副如玉端方。
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他为何又先发制人这么生气的打她?
果然如话本里说的那般,皇室之人,都是无情之辈。
偌大的居室陷入一片沉默,姜宴卿抿着唇,抱着少女的姿势没变。
小姑娘可怜又委屈的抽泣如针一般在他心底刺过。
离别这两月以来,白日里忙极倒是不会想起小姑娘,可他一歇下来,便是一闭上眼,脑中浮漾的尽是她盈盈娇靥的容颜。
到最后又是那若剥了壳般莹润的荔枝,玉肌媚骨的挤进自己怀里,亦以那娇滴滴的嗓音央着要他抱,要他……
姜宴卿眸底一黯,鹤颈微敛看向箍在怀里哭得心碎的小姑娘。
这两月,他想她,想得要疯了。
几日前,他携长公主一同离开忍冬寺归京,为了早些见到他心心念念的猫儿,甚至安排了个替身于马车内装着,自己快马加鞭自千里之外赶回来。
一回来,又马不停蹄潜进东厂里来见她。
姜宴卿气笑了。
而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瞧这模样是半分也未想过自己,只怕是离了他,日子过得极是舒坦。
而今甚至闹着要和他从此划清界限。
呵,姜宴卿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来,他将怀里软软的少女捞起身来,大掌又捏控着其细软的玉颈。
“姝儿现在知道如何叫人了吗?”
“呜呜……”殷姝一愣,是被姜宴卿这副模样吓到了。
“嗯?”
微凉的触感暧昧的游离在玉颈深处,男子的如玉长指已触及自己那跳动的经脉。
殷姝没忍住一颤,紧紧咬住的唇瓣在男子鸷猛的视线中松开一分,可怜巴巴的唤出一声:“宴、宴卿哥哥……”
怯怯含惧的一声,姜宴卿并不满意,牵动薄唇,“继续。”
殷姝低低呜咽一声,未见男子神色松动,她只能一直叫着。
“宴卿哥哥。”
“宴卿哥哥……”
一连好几下,少女张着湿漉漉的眸子,软糯的声线愈发氲着细弱的哭腔。
她叫着叫着,被姜宴卿长臂一扫,又被揽着面对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小姝儿这次很不乖。”
他低声说着,宛若慰哄时的低声轻呢,让人情不自禁动容,偏生他的眼却凉得很。
“呜呜。”
少女又憋出两行清泪来,晶透的在雪肤嫩颊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姜宴卿眸光灼灼,唇角勾着笑,又大发慈悲一点一点拭去了少女面上的泪痕。
“姝儿说,这次我该如何罚你?”
一听到罚这个字,殷姝全身都紧绷起来。
“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罚我……呜呜。”
见男子的面色无一丝一毫的松动,她自知这次是真触了野兽的逆鳞,她再没办法了。
殷姝绝望的想,自己这秘密就要保不住了,东厂也要完了……
“宴卿哥哥,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偏生男子是有足多的耐心和从容,他什么话也不说,只噙着一副犀利凌厉的眼神直直囚着她。
不咸不淡的眼神,让她无处遁形,堕入深渊。
就这般相静许久,久得外头的鸣蝉都静了。
身侧端坐的男子仍氤氲着一层寒冽的冷气,殷姝兀自哭着,却被一道力褪去鞋袜抱在了榻上。
她怯惧不已,挣脱开来便直往榻的最里侧缩,将自己抱成一团警惕的直直瞪着他。
然姜宴卿却什么也没做了,高大的身影坐在榻沿,显得这阔畅的架子床逼仄了好几分。
殷姝哭了好一会儿,她有些哭累了,睁开眼来,却见人还坐在榻沿上没走。
她自然是不敢多问,只吸了吸鼻子,又弱弱将哭得似花猫般的脸擦干净。
第69章
居室外月色如银, 如霜华般的银辉滔滔自窗边渗进了地板,整个居室静悄悄的。
殷姝将身上的软被攥紧了些, 默了许久,终是怯生生抬眼觑了下端坐在榻沿的男子。
他背对着,她看不见任何,却唯透过那宽敞伟岸的肩膀看出姜宴卿似在蕴蓄极大的忍耐,忽地,他肩脊微微一松,似要站起身来。
她愣着不敢动, 思绪却想及他此刻已是怒不可揭,自己和他又撕破了脸皮,若他一离开此屋便要将整个东厂都掀了这又如何是好?!
殷姝愈想愈急, 在男子微微要起身时稳不住了。
“别走!”
氲着些鼻音的声线落下,俊拔纤长的身形微顿了三分, 却仍是背对着她。
“你别走……”
殷姝弱弱又溢出一声,她捏紧柔软的手心, 慢吞吞自榻的最里侧挪了出来。
流转水色的的目光落及男子如雪的白袍,又微微上移,最后落到了他那胡茬儿之下的殷红薄唇上。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能留住他的法子,便是……
殷姝心房猛跳,呼吸也跟着紧滞起来。
可眼下的情况绝不容许她近身, 况且, 自己若是此刻上赶着贴上去, 岂不是——
殷姝又气又急, 这是自己先服软认输了!
在姜宴卿步履稍移之际,愤愤不平的少女终是狠下了心。
她猛得自背后扑在了姜宴卿俊拔如松的身影上, 双臂紧紧环住了人精瘦的腰身。
环住的瞬间,她才发觉姜宴卿有些不对劲。
素日里微凉似雪水浸过的身子此刻若在火中衮过一趟般。
他这是……蛊毒又要犯了吗?
想到此,那不好的记忆涌上心来,殷姝一阵脊背发软,环住人腰身的一双藕臂僵硬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还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可眼下自己无论如何招惹他,在这蛊毒作祟下,最后被欺负的也定是自己。
可若是……自己亲他那儿一下,他应当气就消了吧?
气消了,便不会将整个东厂都掀了。
可现在他还气着,会不会一怒之下又打她的屁股?
少女咬紧了唇瓣,想得脑袋疼也没想出来如何才能让太子爷气消的法子了。
要不,试试?
踌躇了许久,殷姝下定了决心,可又怕姜宴卿待会没忍住想掐她,如是便缓缓松掉了自己环在那精瘦腰间的葇夷素手。
先是悄悄的凑近,又悄悄的勾住了他的白净的一跟指节。
细软触碰的刹那,姜宴卿长睫微眨,可亦维持着面上的沉寂无波。
殷姝见人似并不抵触,猛地一下将手心挤进人的大掌间,死死攥着。
如此他便没有手掐自己了。
再一瞬,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将自己挪到姜宴卿面前,她紧紧闭着眼,自然是不敢对视那双冷如墨玉的眼睛。
因他长得实在是太高了,她有些艰难的踮起脚尖,仰起头,朝着姜宴卿的薄唇覆了上去——
贴及那燙软薄唇的刹那,殷姝自己不禁身躯一抖。
紧紧阖着的一排蝶翼也在急促扑朔着,馥郁的冷香将她彻底包围,她现在不知该怎么办了。
是仅仅就贴一下还是该如他亲自己那般将舌头也伸进他嘴里呢?
她有些稚嫩和生涩的吻了几下那唇瓣。
她察觉姜宴卿呼吸不着痕迹重了几分,似乎是因自己这胆大包天的举动……
殷姝不敢呼吸了,纵使她现在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姜宴卿用那副极度骇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囚着她。
她更怕了,自己这是踩到恶狼的尾巴了吗?
就在她气馁的要离开姜宴卿的唇瓣之际,却猛得被箍住了腰身,后脑也被他紧紧握控着。
“唔~”
客反为主,他重重吻了下来。
可却在细密噬咬她的唇瓣,她疼极,喉间溢出委屈的轻哼来,却是不敢叫出声。
她只能抬起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儿环在他的腰身之上,紧紧攥着他的衣袍。
姜宴卿不受控咬了好几下,直至一丝血腥气在舌尖蔓延开来,他睁开眼来,看着被自己欺得隐隐低咽的雪软细花。
视线又落及人儿未穿鞋,赤着踩在这无毛毯地砖上的一双白腻玉足。
他将她横抱而起,转身放在了榻沿。
轻纱微摇,带得之上的金玲叮铃了一下,果然少女得了自由的一瞬,又往里处缩。
姜宴卿深吸一口气,平息快要掩抑不住的心间寒痛。
这蛊毒已许久未发,今日竟又这般来势汹汹。
沉吟半晌,他抬起眼来,望进少女湿漉漉的眼底,沉声问:“姝儿今日为何如此?”
极力压制的暗哑的声线在沉默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听见这句话,殷姝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姜宴卿是在问她方才为何又哭又闹着不肯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