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配的特殊方法[快穿]——老陈的桃子【完结】
时间:2024-02-19 14:35:19

  在大概了解到父母经历过的事后,他根本放不下过去的种种。姐姐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他暂时不得而知,可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绝对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他更要采取些行动。
  楚涟汐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到了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也许当初她应该主动去寻找弟弟。弟弟成长到今天这副模样,必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她怎么就没有帮着分担一二呢?
  好在,就算现在才开始并肩,从时间上来看并不晚。她已经有了亲人陪在身旁,再面对不堪回首的过往,也不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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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璠城最近很热闹。城中最大的陶家,终于要和柳家结亲了。
  类似的消息在民众之间反复传了不下十次,每次都有人言之凿凿、拍着胸脯保证,说这回一定保真。结果呢,要不了几天,风声就因为两家都没有任何表示而渐渐消散。
  来来去去的,柳听楠都等成二十岁的大姑娘了。
  但这一次不同!
  陶家已经请了冰人,专程到柳家提亲去。提亲的阵仗弄得很大,只要陶家还想保留几分脸面,就不敢不认账。
  此事拖到今日才最终被决定下来,是因为两家都有各自的顾虑,而一切的起因,则联系在陶至的身体状况上。
  献祭仪式因为被献祭者消失而被迫中断,使得陶至受到严重反噬,身体恶化的速度反而加快,比原本还要不如。陶家担心外人的介入会将陶至的真实情况暴露于外人眼前,柳家则是听说了陶至身体不好的传言,担心柳听楠一嫁过去,他就会病死,以致她来不及留个孩子作为依仗。
  就在双方都游移不定、不敢主动出击的时候,两家的观灵者无意中关出了同样的结论——
  陶至和柳听楠,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生来就该成为夫妻。
  都得出这样的结论了,他们自然不再犹豫,当即做出决定,要尽快推动婚事的进行。
  然而就在婚礼将要举行的前一日,一些不算好的言论传进了陶增和陶至的耳中。
  据说,柳家实际上,对这门婚事是极为不满的。一名从柳家出来的侍女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说自家小姐会嫁给陶家的病秧子少爷,不过是被逼无奈,等到那少爷死了,小姐便会带着本该属于她的那份财产回到柳家。
  流言只能被称为流言,就是因为它无法查明来源,无法成为定罪的证据。许多人都听说了侍女的话,但真正在现场的,却没有一个站出来承认。
  所以,就算陶增父子听了以后有再多的情绪,也不能将流言当真,在明面上表露出不满。
  对近乎残疾的陶至来说,旁人时间过长的注视都暗含着嘲讽的含义,更何况是这样明晃晃的语言嫌弃。此事到底成了一根小小的刺,在婚礼还未举行时,就扎进了他的心里。
  上花轿前,柳听楠自认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别说陶家大少爷是个病秧子,就算陶至手脚全断、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解决,她也会尽心侍奉,直到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得来的,重点是,他一定会成为她的孩子。
  可她没想到,陶至压根儿没来卧房。听下人传来的消息说,他宁可到粗使婢女的院子中去,搂着那几个负责清洗亵裤的洗衣婢一整宿,也不愿意碰她哪怕一下。
  这样的事在原本的剧情中,也曾发生过。陶至认为柳听楠是奔着陶家在城中的地位来的,动机并不单纯,是以对方还未过门,他心底就生出了许多不喜。所以妻子进门的第一个晚上,他去找了楚涟汐,将后者当成了挡箭牌。
  那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会对妻子情根深种,使得楚涟汐死在了嫉妒心之下。
  今天的陶至,仍做出了和原剧情一样的选择。只是现在两人之间有了各种各样的流言隔阂,使得他们的情感进展偏离了原初的方向。
  回门当日,柳听楠是独自一人坐马车去的。当柳家老爷夫人看到女婿没有跟着来,心里就有了数。两人对此又怨又气,怨女儿的表现不够好、未能笼络女婿的心,气陶至不肯给女儿、给柳家面子,连表面工作都不愿意做。
  对上父母失望的目光,柳听楠暗自一咬牙,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原本就考虑过不被丈夫喜欢的可能性,并构思着要用苦肉计解决这个问题。她只是没想到她连一次都见不到丈夫,可这并不会影响计策的实施。
  于是,半个月后,当陶至再次推着轮椅进到粗使婢女的院子里,一个对陶家“怀恨已久”的婢女在他想要一亲芳泽时,从衣服中取出匕首,恶狠狠地刺向了他。他行动不便,根本无法逃开。
  若不是柳听楠及时赶到、挡在了他的身前,他的性命会如何,还真不好说。
  眼看着浑身是血的妻子倒在了自己怀中,陶至到底没办法像过去那般,对着她冷漠以待。
  他顾不上自己肩膀处的疼痛,立刻指挥着府中的仆役,将少夫人送回屋子里去,并找来城中颇具盛名的大夫为其医治。
  等到陶增听到消息匆匆赶到儿子院子中来便发现,据说受了重伤的儿媳妇已得到医治,儿子肩膀处的伤口却未能止住血。这让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当时便留了个心眼,认真考虑起袭击事件的其他可能性。
  经过这一次的突发事件,陶至再看自己的妻子,心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他开始觉得,之前自己听到的那些流言,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
  若是柳听楠当真等着他死后、她好继承财产的话,她又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甚至舍身为他挡刀?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直到父亲将妻子与那行刺婢女有过交流的罪证明晃晃地摆到他眼前,他才觉得自己实在可笑,竟如此轻易地被人摆了一道。
  这下,柳听楠挨了一刀作为代价,非但没能得到一段真挚的感情,反而惹来了更多猜忌。
  除了单纯如明婧,对发生在家中的种种一无所知之外,陶家上上下下都得知,少夫人过门的目的不纯,是个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的狠角色,轻易不要接触。
  等柳听楠养好了伤,能够在院子里走上一段后,心思细腻如发丝的她立刻就注意到,府中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不太对。那种警惕的视线,实在让人不能不在意。
  可不管她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一步出了差错。
  就在这时,她得到一个新消息——
  陶家新请来了一位年纪极轻的观灵者。
  这对柳听楠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能够顺利地嫁进陶家,是因为之前的观灵者看出,她与陶至是命定之人。而眼下,陶家竟然新请来一位观灵者,可见他们对原本观测得到的结果起了疑心。这也意味着……陶家是真的对她厌恶至极。
  柳听楠有些着急了。在成亲之前,她和父母都对她没什么信心,所以托关系找到了原本的观灵者束雅锐,塞钱“改命”。万一新的观灵者给出截然不同的观察结果,只怕她这段刚刚开始的婚姻,将难以维持下去。
  她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又怎么能折在这里?
  因此,新观灵者“伊大师”楚子毅被请进陶家后不久,就见到了柳听楠。
  这是一场和原剧情中截然不同的相遇。
  原剧情中,柳听楠是为摸清陶家的底细,时不时便会在陶家的角角落落转上一转。某日,甩开了暗中监视的仆人后,她无意中闯入了关押楚子毅的院落,与他第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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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祭品与娃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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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楚子毅下半身已完全瘫痪,浑身没一块儿好肉,瘦弱得跟孤魂野鬼一般。而被精心养大的柳听楠面容姣好、亭亭玉立,让楚子毅在第一眼看到时,还以为是仙女下凡。
  此后,为了能从他那里探得一些内幕,柳听楠时不时就会偷偷跑来看他,还曾模糊地表达过,有朝一日总要带着他逃离。
  然楚子毅已完全放弃了逃走的想法,只反复劝她不要为他这样无用的人惹祸上身。
  实际上,柳听楠从未真正考虑过向他伸出援手。
  她是陶至的妻子,这个身份能给她带去无限好处,所以那些个吃力不讨好、百害无一利的事,她碰都不会碰。
  甚至,当得知他的死亡有利于丈夫身体的恢复时,她还推波助澜。她研制的特殊药水在这时发挥了作用。那些药水能帮助陶至更好地汲取生命力,反之,则会使楚子毅迅速衰弱。
  她总是亲自将药水端到楚子毅眼前,并努力让后者相信,他的牺牲能助她获得幸福。到后来,楚子毅对参与仪式已是心甘情愿。
  某种程度上,楚子毅是为了成全她的大爱而死的。
  而眼下,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几年以前,楚子毅着急忙慌地冲进柳家求救的时候,他们其实见过一面。只是那时天色太黑,二者又是匆匆一见,并没有给彼此留下太深的印象。
  多年以后的今日,他已成了颇负盛名的观灵者,她却因为这段婚姻而受尽心灵上的折磨。当她走进他暂居的院子时,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让她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楚子毅看到柳听楠,只会想起那几个险些被药死的朋友,就算她还有原剧情中的美貌,他也生不出半点心思。
  柳听楠是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才进到他的院子里的。踏进院落前,她还特意整了整头发和服装,好让自己看上去更端庄些。
  楚子毅原本坐在石桌旁,听到开门的动静,抬眸看了来者一眼,随后指指对面的石椅道:“坐下吧。少夫人走这一趟,应该是有事要问我?”
  柳听楠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不知道为什么,伊大师的语气明明平静至极,她却隐隐约约听出了几分……不满的情绪。
  疑惑不已的她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楚子毅。她尽可能地遮掩了打量的目光,生怕会引起大师的不满。
  她再三回忆,可对这张脸实在没有半点印象。这样俊秀的一张脸,她要是见过的话,不可能毫无印象。
  柳听楠还想再做最后一次确认,楚子毅却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少夫人一直看我,是什么意思?我的脸沾上东西了?”
  她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险些从位置上跳起来。回过神来后,她迅速移开视线,试图解释:“大师,若是让您感到冒犯的话,是我的过错。我只是……只是觉得,您看起来,十分年轻有为,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楚子毅微一挑眉,移开了话题:“少夫人到底要问什么,不如开门见山。”
  “好……”柳听楠用拇指的指甲在掌心中抠了几下,压住心底的恐惧情绪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不知道我的公公有没有请大师观测我夫君的命定之人?那命定之人——可是我?”
  “原来少夫人是担心我说出对你不利的话。确实,陶增老爷已经将我找去问过话了。”眼看着柳听楠的表情因恐惧而扭曲了一瞬,楚子毅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他故作平静地端起茶水轻啜一口,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出声道:“少夫人其实完全没必要担心。我观测出的结果,和前一位观灵者并无不同。少夫人和少爷,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刚得出这结果时,他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倒是小鱼,轻笑一声说了句“果然如此”,就好像早有预料一般。
  随后他就想明白了。
  这两人,一个用活人做祭品,一个用活人试药,实在般配得不得了。
  柳听楠得到的明明是肯定的答案,心底反而开始发虚:“那……那公公将大师请来,是为了什么?”
  “这——”楚子毅语气一顿、意有所指:“我可就说不得了,难道少夫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害怕被陶老爷和陶少爷得知不成?”
  柳听楠脸色愈发苍白,慌忙告辞离开,以至于她离去的举动都显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让暗中监视的几名仆役暗自皱起了眉。
  楚子毅是知道有人在观察他们的,对此,他并不在意,要是善加利用的话,这些人还能帮上他的忙。
  让柳家知道陶至身患重疾,和让陶家知道柳听楠对婚事不满,靠的都是这些人。
  陶增特意将楚子毅请来,为的仍是儿子。
  眼看着陶至就快要不行了,病情越来越严重,束雅锐却帮不上一点忙,他不得不动些别的心思。得知伊大师曾让一位病入膏肓的商人起死回生后,他不惜花重金,将人给请了回来。
  他不会明白的是,有人命不该绝,是因为一生行善积德,突然遭奸人所害,本不该因此而亡,是以上天为其留了一线生机。而有的人,命都是借来的,被收回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就算再强行介入,也无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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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靠着轮椅代步多年,几乎丧失了行走能力的陶至突然能够下地了,听到这消息的明婧和陶增又惊又喜,几乎要落下眼泪来。
  明婧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声音发着颤:“老爷……小至他,当真是有救了,他们没有骗我,对吧?”
  陶增连连点头:“对、对!夫人,我们这就去看看小至,可好?”
  过于欣喜的他没有注意到,妻子的语气中除了喜悦,还含着几分不大明显的恐惧。
  明婧是想跟着去的,可她的目光无意中往窗户外一瞥,瞬间就被外头的东西吸引了注意。于是她默默抽回手,轻声道:“不,我一会儿再过去。我给小至熬了药,应该快好了,我得去看看火。”
  陶增应了声好,便先行离开。
  妻子确实喜欢时不时地给儿子灌些“大补”的汤汤水水,所以他并不觉得奇怪。虽然,那些心意常常会被儿子直接倒掉就是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有一个小型的布娃娃从窗户之外一闪而过,妻子就是在看到娃娃后,才改了主意的。
  目送着丈夫离开院子后,明靖难看了脸色。她稳稳心神,等到情绪平静些,才起身,去到了院子的角落。
  因着儿子的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她总担心底下的人照顾不周,所以干脆将她院子里得用的几个侍女全拨了过去。如此一来,她倒不用特地将人引开,能光明正大地跟一只娃娃说话了。
  落照已十分悠哉地在石制圆桌上坐下,见到她过来,便用奇异的方式露出笑容,语气柔和地道:“夫人来得好快,今日不斥责我了?”
  明靖抿着唇,一言不发。
  就在几日之前,这娃娃突然地找上了她,说了些极不中听的话。依照娃娃的说法,儿子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是因为他们陶家有些不干净的生意。这种肮脏的生意影响到了整个家族的人,而陶至因为先天不足,表现出来的情况最糟糕。
  乍一听到这番言论,明婧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惜,她不太会用激烈的行动来表达愤怒情绪,最后也只能说出几句她认为恶毒至极、实际却无关痛痒的话,对娃娃加以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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