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他问。
杏遥系着扣子回答：“昨晚都没时间说话，我想跟你说话。”
“说。”
杏遥很苦恼：“可是我有很多很多话。”
“挑重点说。”
杏遥想了想，倒是有重点，但这个重点需要好多好多废话铺垫，直接讲不行的。
见她这表情，戚校了然，他说：“我只看结果，你不用想着铺垫。”
杏遥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她还是觉得铺垫很重要，这个铺垫不是敷衍不是拖延，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以拿到台面上的真心。总之就是要把这颗心的真实感受告诉他。
“说。”戚校不肯放过，还有点动气。
杏遥只能强压铺垫，直奔重点。
“我一度特别焦虑，但我去了一心工作室，看到你的安排之后，我知道，你是对的，我应该听你的。很多复杂的问题，你知道答案。”
戚校没反应，他知道这还是铺垫。
杏遥抬头看他：“我们的关系，太复杂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答案，我该怎么看待你还有我和你？”
第二十三章
戚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说了一番话。
“你要想走，打声招呼或者不打招呼直接走，那是你有必须离开的理由。铺垫一大堆就是犹豫，想让我留下你，本质还是你想留。”
“心里很想要一样东西，别人还没说，自己先找一堆借口把自己劝住了告诉自己不配拥有，那就活该什么都没有。”
杏遥被他这番话说的脸色都白了，他好凶好不耐烦，可他还是捧着她的脸亲一口，揽着她的腰在屁股上拍一拍，这会儿又特别亲昵特别喜欢她了。
“我走了。”
他说走就走，不多说几句安抚家里这个需要安慰的女人，被他带回来的女人。因为他有必须要去处理的工作，很重要的工作。
杏遥模模糊糊领会到这一点，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委屈，她也不是要他说些什么话留住她，她的心已经给他了，她的脚不会再听理智的支配了。
她就是不知道如何自处，闹离婚的她和有妻子的他，说不是女朋友不是情人，又说是宝贝。
头回一起过夜，告诉她以后有人管了有依靠了，醒来就把她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哪怕给她打点电话告诉她哪天回来哪顿饭回来陪她呢？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立场要求他所有的空闲时间来陪她了，她本身就是跟另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偷来了他，还怎么任性呢？
这已经很不应该了。
太复杂了。杏遥长这么大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她连同事都不会处成朋友，怎么做好这个定义不清的复杂关系中的角色呢？
就想问这个。
可他说那样的话，昨天的感动又变成幻觉似的，爱是这样的吗？
嗯。杏遥相信他爱自己。
以前种种都可以说是他为了占有她使手段，可他到现在也没有和她上床，他只是抱着她睡，会有一些亲密行为，但都很让她喜欢不会紧张害怕呢。
而且严磊这件事，他用心了。
如果不是把她放在心上，怎么会以那样的方式抚平她的伤口。
没人这样对待过她。
别墅，漂亮衣服，司机和保姆，大额度的信用卡，这些都是有钱人随手能配的东西，不过是资产上的数字扣一点，就一点。
可他吩咐下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考虑，是爱。
杏遥搞不懂他爱别人的方式，很难猜，可她知道也相信了，戚ʝʂɠ校是一个有爱的人，他在爱她。
想着这些，她给戚校发微信。
“我不走。我在家等你，你忙完了就回来陪我好不好？”
戚校回复：“好。”
她说：“你记得吃早餐，不要太累了。”
戚校说：“改天吃你做的。”
杏遥忽略改天二字，只记得这个约定，她说：“嗯，下次我给你做早餐。”
戚校再不回复了。
杏遥被堵住的话急需一个出口，想说的比昨晚还多了，但最终她也只是说：“我想你呢。”
戚校回复：“想想自己想做什么告诉我。”
看着这条，杏遥心里想，她现在就是特别想他，想和他一起补觉，被他抱着，也想吵醒他看他发脾气无理取闹，然后一起吃饭一起呆一会儿。
可能知道她是个笨脑筋吧，戚校又发来一条。
“问你想学点什么。”
“哦。”
杏遥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学点什么呢？想学戚校的本事，能解决别人难题的能力，想学学他怎么思考问题，怎么周旋人际关系。
她起得早，阿姨也跟着起了，做好了早餐叫她吃。
杏遥回屋换了件衣服下来吃早餐，她不是很敢和阿姨聊天，怕从阿姨眼中看到对情妇的不屑和审判。
喝着牛奶吃着土司，杏遥在思考戚校的提问，学点什么也是要她好吧。
她最后一次考虑学本事和前途的关系还是初中毕业，养母一票否决了给小动物看病，学了纺织了。
戚校说让她自己想。
他真的很爱她，知道她心里有哪些委屈呢。
手机响，戚校打来电话，杏遥立马接起来。
“喂。”
“在做什么？”
“吃早饭呢。”
“中午让司机送你来我这。”
“一起吃饭吗？”
“嗯。”
“好！”
戚校笑了笑：“挂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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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遥早早收拾，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他买的，杏遥挑了一套和她平时风格接近的换上，因为布料成份够好，朴素的款式更显贵气。
她被带去一家酒店，戚校过来陪她点了餐，还没上菜，他又得去应酬别人。
杏遥只能自己吃完了去车上等他。
他们要回江南公寓，戚校要午休，四点半才有事。
戚校回来后司机开车往公寓走。
他伸手搂她，杏遥靠过来抬头问他：“你吃饭了吗？”
被他捏着下巴吻住。
他把她抱在腿上看着她眼睛问：“怎么想我的？”
杏遥好害羞，躲在他脖子里说：“就是想和你一起呆着。”
戚校的手从她的后腰摸进裤子按上她的屁股：“不疼了？”
“疼呢。”是谎话，撒娇。
“那你皮什么呢？”
“没皮……”
“是吗？”
“嗯。”
“撒谎我都给你记着呢。”
杏遥背着他偷偷笑，都记着呢就是一直在想她啊。
“没撒谎。”她故意说。
戚校不说话了，杏遥要坐直了看他，被他按住，他拿她当抱枕靠着：“别动。”
杏遥跟他说：“我以前想学兽医来着。”
“嗯。学吧。”
“你管我学习吗？”她问。
“你还有别人管吗？”他也问。
杏遥摇摇头：“没有了。只有你。”
戚校拿起手机划了几下又放下：“回头让人给你安排。”
他说安排就一定会安排的很好，杏遥不怀疑了。
到家也是睡觉，脱了衣服上床，他没心思闲聊。
杏遥也没心思了，被他扒光了圈在怀里，他的手四处游走，激荡心旌，哪还顾得上说什么话聊什么天。
“四点叫我。”他说。
“嗯。”
他很快睡着。
杏遥发现他睡眠特别好，说睡着就睡着，而且不打呼不翻身，很安静，也没有噩梦缠绕。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描绘他的眉眼口鼻，渐渐跟着睡着。
她也没想要别的，这样就很好。
闹钟很快响，杏遥先醒了，才三点。
旁边的人也醒了。
杏遥提醒：“才三点。”
”嗯。”
“不睡了吗？三点钟。要干什么吗？”
戚校翻身压住她：“干你。”
第二十四章
杏遥很紧张，她躲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躲，戚校没有错过。
他面不改色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害怕？”他问。特别温柔。
杏遥放松了，她咽一口口水，坦诚回答：“有点没准备好。意外。”
戚校躺回去，杏遥看他，他在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
杏遥主动靠过去：“不是不愿意。”
她没撒谎，真的愿意，只是他刚才太突然。
戚校转身面向她，两人视线齐平，有点说悄悄话的氛围，杏遥莫名心跳加速。
“排斥吗？”他问。
杏遥咬唇摇了摇头。
戚校笑了笑：“不是说我。”
“嗯？”
“不是和我，也不是和你的丈夫。我是问……”
他捉着她的手按上她的胸口：“你和你的身体。”
杏遥垂眸，不知道答案。性于她从不是快乐，她总是习惯裹住自己，算逃避吧。
戚校让她背对自己躺着，他的下巴搭在她肩头，细细啄吻她的脸颊耳朵。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杏遥有点颤抖，由着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化，隐隐约约察觉会发生的事，抗拒吗？没有。只是不习惯，但有期待。
顺着腹部缓慢抚向下，来到肚脐，杏遥用另一只手阻止了他。
“别。”
她按住他的手腕，但他的手依旧能自由活动，杏遥想着平日里他牵她的样子，手指修养，指节分明。
似微风拂过山丘野草，杏遥情不自禁发颤，他在她耳边蛊惑：“乖。试试看。”
杏遥闭上眼睛，缓缓松开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让他带着自己探索。
他的胸膛很热。
“过来。”他说。
杏遥转过头，被他吻住。
她一瞬落泪。
戚校之前也总霸道地对她说过来，现在他只是要她回头接个吻。
他身上温度好高，熨烫着她的肌肤，下身却像融入海水，杏遥被这样陌生又刺激的感受包裹着，发出自己都没听过的吟咛。
中间那根指头被他挑中，来到入口，轻轻拍打。
“挺敏感。”他说。
杏遥羞得直往他怀里贴，被他推开。
他坐起身抱她在身前，温柔不见，她的双腿被强势分开，后腰顶着气势汹汹的武器。
杏遥不敢低头看，想躲，被他按回来，她后仰露出脖子，完全交付。
“别—”
她没试过了解自己的构造，她做不出那样的事。那是很柔软的地方，应该被好好保护，而不是强行闯入，会疼。
戚校捉着她的手指抬起来检查她的指甲，并不长。
杏遥歪着脑袋回避，被他捏住下巴面对。
她的情动沾满手指。
他居然放到她嘴边。
太坏了！
杏遥眼泪都出来了，呜呜咽咽求他不要欺负人。
戚校心情很好，她能感觉到。
他那么温柔地亲吻她，安抚她，坚定不移执行自己的想法。
“没试过吗？”
兵临城下，他在四周引发骚动。
杏遥摇头，水眸望向他，哑着嗓子小声说：“不要。”
“要。”
缓缓推进，她紧张，肌肉收缩，若只有自己肯定不敢继续，可他没有犹豫，直接推入城门。
“有感觉吗？”
杏遥装死，这是故意的。
“怎么这么会害羞？”他又说。
还冤枉她：“故意的。故意勾我。”
“我没有。”她委屈极了，单手推他胸膛：“你别那么坏。”
“好吧。”他乖巧地点头。
下巴支在她肩窝，带着她的手动作。
看不清，便拨开两侧遮挡。他做这些事自在极了。
“我也要玩。”他突然说，语气像幼儿园讨玩具的小朋友。
杏遥好不容易放松感受又被他闹得紧张起来，“你……你……呜呜呜……”
“好杏遥，给我玩会儿吧。”
他亲上来，压着她躺下，扯掉她的手，杏遥惊呼一声，被他取而代之，是她不敢的节奏和肆意。那么肆意，那么舒服。
闹钟再次响起，四点了。
杏遥躲在被子里，胸脯起伏，呼吸灼热，身上的红晕没有褪去。
床边是一身正装在戴腕表的戚校，他要走了，她呢？
戚校坐下把她捞出来，他托着她抱她在腿上。
“再睡会儿吧。”他说。
杏遥没说话，搂住他脖子，很想再温存一会儿。
“晚饭自己吃。我回来得晚。”
“回这里吗？”
“嗯。”
杏遥心里高兴，情不自禁主动亲吻他的唇：“好。”
戚校最后抱了抱她，咬着耳朵说：“我不在不许自己玩。”
杏遥推开他，她才不那样。
他走了，杏遥滚回被窝里，床单湿了一大片，她滚去另一边枕头，埋首嗅到他的味道，停歇不久的情潮再度汹涌。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她悄悄伸手下去，复习他教的功课，身体很快跟上她的节奏。
杏遥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中，浑然不觉，门口站着去而复返的戚校。
“自己玩？”他不放过。
捉着她的手腕步步紧逼，无理取闹。
“谁让你玩我的人？”
“不乖。”
“馋猫。”
“我不喜欢了。”
杏遥无地自容，转移话题：“你怎么没走。不是，不是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你惹我生气了。”ʝʂɠ
杏遥挣扎，挣不开。
戚校把她手扣在背后：“自己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杏遥哪里知道怎么办？是他带着她体验这种东西，还怪她呢。
她看到他解下了领带，杏遥立刻回忆起他艰难压下的兴奋，是要……
他很会，应该会好舒服吧。
身体比她的意识更渴望答案。
“怎么办？不乖的孩子该怎么办？”他叠好领带握住一边。
啪！
抽在臀部。
杏遥惊呼一声捂住。
戚校眉眼不悦：“手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