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人: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一级咒术师 冥冥
描述:现场仅一名陷入昏迷的14岁幸存者,为第八届全日本青少年花样滑冰锦标赛的参赛人虎杖莲,其余在场参赛者和工作人员均身亡。无咒胎和咒灵,现场有陌生的咒力残秽,幸存者虎杖莲疑似为掌握反转术式的野生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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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少年》中额头有着十字圣痕的恶魔,与虎杖香织头顶的缝合线有着相似之处。
*化用自三体“物理学不存在了”
文中关于咒力敏感度等是私设。
第3章 二、金手指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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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的这该死的世界。
我诅咒iivv*。(每日1/1)
虎杖莲瘫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想。
别误会,她并不是快死了,奄奄一息纯粹源于精神折磨。
她的腿,动一下都能感觉到幻痛。睁眼是又冷又死寂的病房,闭眼是血肉横飞的冰面,喜欢挂在她身上黏着她的女孩的头只剩半边,大睁的眼睛对着她。耳边一道虚幻又耳熟的女声吐词清晰地解说着佛啊神啊东密宗三密之类不明所以的东西,左边有个不明存在的亡灵,右边站着莫名眼熟的陌生少女和大叔。
“听说明治神宫外苑滑冰场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仅有您女儿一人幸存,我们向您和您女儿的遭遇表示真诚的歉意。”国字脸大叔说。
她静静地看着虎杖香织红了眼眶,神情防备又疑惑。
“请问二位是什么人呢?”虎杖香织问。
“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教师,夜蛾正道,这是我的学生冥冥,她是最先赶到爆炸现场并拨打急救电话的人。”夜蛾正道说。
中年男人顿了下,沉稳地开口:“我们学校是一所有着悠久历史的私立宗教学校,有着丰富教学资源和优美的就读环境条件,能为特招入学的虎杖同学提供入学奖学金,免除学杂费,学历在高校界得到高度认可。我们听说虎杖同学成绩优秀、在校表现优良,希望能邀请虎杖同学明年来我们学校就读。”
虎杖香织说:“莲是我的养女,我尊重她的想法。”
于是三个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前面一长串她都没听清,但她好歹听到了“邀请”“就读”这两个词。
如果说“我拒绝”,会发生什么呢。
她只是想了想,放弃了。
“好。”她说。
—
出院后,她去给藤原铃扫墓。
藤原铃总喜欢黏着她,滑冰练习休息时挂在她身上,小脸圆圆的,比她矮一个头,很娇小,很可爱。
一开始只是同班邻桌关系,后来发现她们都在练滑冰,都喜欢追维克托的杂志,慢慢就成了厕所一起去、午饭一起吃的朋友了。彼此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
在外宛的那天,她们约好一起去滑冰场,但她赛前紧张,走半路又想去厕所,藤原铃笑着让她赶紧去厕所,自己先去了滑冰场。
藤原铃,和在场的其他人都死了,大卸八块地死了。那个莫名出现的咒胎差点也杀死了她。她的双腿被斩下,可咒胎失去的却是自己。
怎么说呢,看到那个从半空掉下的手指状东西时,她是丁点都不意外。
不就是蓝莓酸奶*的手指吗?
看老娘给你整成两面瘫痪!
折叠延展,降维打击,专治各种不服。
藤原铃的眼珠注视着她,像恶作剧的眼球糖一样。她的断腿对着她,切面平整,像美漫里的火腿。新的腿长出来后,她人道主义消灭了那对残肢,双眼一翻干脆昏迷。
咒力一滴也没有了。真的一滴都没了。
再醒来时,咒高的人已经在床边了。
然后到现在。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好恶心好恶心好想吐、恶心至极、不可原谅——
铃,杀了你的东西被我祓除了。
那个东西,绝不放过。
事后连全尸都没有找到。藤原父母深情悲怮哭得断气,火化了能找得到的残骸,连着女孩的校服一起下葬了。
她放下了百合花束。
“九泉之下你可要安睡啊,别变成诅咒回来了,这个世界不值得留恋。”
—
2004年4月,她来到了东京,有着一面之缘的冥冥来接她和同期,一位穿着巫女服的少女。
“我是三年级的冥冥,高专老师稀缺,目前由我来暂带一年级。今年有两名新生入学,就是你们了。”
老师稀缺?当初夜蛾介绍的时候是不是提过一嘴教学资源丰富来着,果然从招生办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要打问号啊。
“我叫庵歌姬,你呢?”少女问。
“虎杖莲。”她说。
入学前一天,在同期和漂亮学姐面前成功树立寡言少语人设。
冥冥带着她们穿过商业街,庵歌姬左看右看,被橱窗里的漂亮衣服迷了眼,又在看了价格后光速退开,左右张望着学姐和同期的方向。
冥冥侧头,看向百无聊赖的虎杖莲:“虎杖之前逛过东京吗?”
人生拐弯的那天来过,但没来得及逛,约好跟她一起逛街的人就已经不在了。
一个人,没什么好逛的。
“没有逛过。”她简洁地答。
五分钟后,她们坐上了辅助监督的车。靠谱的学姐先是带她们去咒力登记室,将咒力录入结界,沿途介绍地点,把她们送到了宿舍,临走前还留下了两张地图,叮嘱她们明早上课。
这就是她要住四年的宿舍。
单人宿舍,比她穿越前的高中、大学乃至工作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条件都好。这是唯一令她感觉良好的点。
考虑到没有读两年就跑路的计划,她老老实实地掏出清扫工具。
清扫。
打开行李箱。铺床,挂衣服,摆闹钟,整理小说。空白笔记本和笔放在小说书立旁。最后是她特意洗出来的宝贵的照片,用小钉子,富有美感地钉在墙面。
她把高专地图钉在书架上。
“呦西,去逛逛吧。”
“唉,好怀念缺德地图。”
为什么日式建筑群不在墙上标名字啊?
她悻悻地原路返回,在门口遇上了准备出门的同期。
“虎杖同学回来啦?”庵歌姬合上门,腿边放着一桶混浊的水。
“迷路了,回来拿地图。”她说。
庵歌姬眨眨眼看着她,某种期待几乎写在可爱的脸上。
谁能拒绝可爱的女孩子呢。
她看了一眼,迅速沦陷。
“我想去校藏书馆,一起吗?”
“好耶!等等我,我倒完水马上回来。”
30秒后马上回来——
她晃晃头,把电视台词从脑壳里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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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jjxx腰斩后的爱称。
第4章 三、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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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同人文。
电视是最原始的,画质模糊,无点播。
矫揉造作的小说,讨好异性读者的剧情,不知所谓的文字,一字一句都分外压抑,饱含无处宣泄的情绪。
她怎么又去看小说了,明明是要找咒术相关的书籍。
这个时代,好无聊。
“为何绚烂、叫人发疯?为何爱我者予我牢笼……嗯嗯、嗯嗯嗯将我葬送~”
庵歌姬:“好像不是日语,虎杖同学在哼外语歌吗?”
“是啊,很好听的歌,歌姬没听过吧。一年级就我们两个,歌姬以后叫我莲酱好了。”
庵歌姬微微睁大眼,说:“莲酱原来不是不善说话的正经人设啊。”
她龇牙笑道:“上午的伪装不错吧?我可是要成为冥冥学姐心中靠谱的后辈,这样邀请她殉情的时候就不会第一时间被拒绝了。”
“啊?”
“不不不,怎么看殉情这种事冥冥学姐都会拒绝的吧?”庵歌姬神情恍惚。
“哈哈,开玩笑的。”
庵歌姬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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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
虽然整个教室加上老师也只有三个人。
“我是池边树,二级咒术师,咒术高专一年级负责人,今天起担任你们的班主任。从我左手边的同学开始自我介绍吧。”
来了来了,日漫中经典的剧情来了。
她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虎杖莲,一级咒术师,今年九月份过十五岁生日,生得术式是引力机构,有一个超级可爱的弟弟。喜欢写小说,画画和八卦,原本的梦想是成为世界第一女子花滑运动员。”她看着唯一的听众说。
庵歌姬在听到一级咒术师时“哇哦”一声,又一次睁大眼睛。
“那么请右边这位同学自我介绍吧。”
“我叫庵歌姬,三级咒术师,两个月前过了15岁生日,喜欢、喜欢看体育比赛和唱歌。”
卡哇伊的女孩子呢。
虎杖莲撑着下巴,琥珀色的眼睛对着同期,却闪过了藤原铃的脸。
下课了,她合上写满的笔记。班主任留下的课表里今天上午只有一节理论课,下午在操场上实战课。
庵歌姬搬着椅子凑了过来,上身趴在她桌子上,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怎么了,歌姬?”
“莲酱,教我唱歌吧。昨天从图书馆回宿舍路上你唱的那首。”
“嗯?我昨天唱了什么?想不起来了啊。”
庵歌姬想了想:“嗯(—)嗯(﹀)嗯(↗)嗯(↗)……?”
虎杖莲:“……笼啊。好啊。”
多次尝试后,庵歌姬放弃了为一首歌学会中文,开始缠着她一句一句地教。
她纵容地教到了中午。
正午的时候,她敲响了隔壁宿舍的门。
“歌姬,要一起吃午饭吗?我做的分量有点多,自己估计吃不完。”
庵歌姬应下,进了虎杖莲的房间。
“是我没见过的菜式耶。”她拿起筷子,试着吃了一口,红润的脸颊旁飘起小花花,“好好吃、好美味!”
“盐没加多吗?”虎杖莲边吃边问。
“没啊,感觉恰到好处……莲酱是觉得咸了吗?”
虎杖莲摇头,说:“我不知道。”
庵歌姬停下筷子,看向对面:“‘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味觉。”樱粉色长发的女孩说,带着安抚的微笑,“尝不出味道。”
这顿饭最后也没被解决掉。被请来的帮手突然哭了出来,哭得又可怜又可爱,虎杖莲哭笑不得地揽着女孩安慰。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把一张照片怼到泪眼朦胧的庵歌姬眼前。
庵歌姬果然被吸引了。
“这是今天我姨夫为了让我开学别紧张拍的照片。我表弟悠仁,可爱吧。”她说。
可爱的毛绒绒能治愈一切眼泪。
她看着沉迷吸悠仁的同期,自豪地想。
饭菜凉了,同期哭得没胃口吃饭,没有味觉的她根本没有食欲,菜只能放进冰箱。
—
池边树回到办公室,放下教案的动静惊醒了小憩的夜蛾正道。
“池边,刚下课?”
“是啊。今年只有两个新生,庵歌姬和虎杖莲,都是很乖的孩子。虎杖莲一入学就是一级咒术师,真是史无前例。”
“那个孩子啊。”夜蛾沉默了。
池边树看向他:“听说她好像是你邀请入学的。”
“是的。”夜蛾说。
“稍微有点好奇啊。是不能说?”
夜蛾点头,犹疑地解释:“我感觉这件事由虎杖同学自己说会比较好,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池边树点头。
“说起来,冥冥提前升入四年级了吧。看来下一届要交到你手上了。”
“嗯。那个五条说是要来我们高专入学,同期还有一个咒灵操术持有者,和一个稀有的反转术师。最近我在教导咒灵操术的持有者,他是从乡下被招募入学的,需要补很多课程,我就让他先住在我在东京的房子里了。”
“三个人,大丰收啊。咒灵操术听上去跟你的傀儡操术挺像的……等等,五条?不会是那个六眼神子吧?”
夜蛾沉痛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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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的歌词,女主记错了
*两面宿傩=lmsn=蓝莓酸奶,也有人亲切称呼其为两面瘫痪。
解说视频即为女主的金手指,给女主在情报上开挂,但这份情报并没有过多透露过多的剧情,而是与千年情一切的起源相关。
来自解说的补充情报:夏油杰应该是由天元指定的原本内定的要接任东京高专校长职位的人,夜蛾因为术式相似性、背景合适被选为教导夏油的老师,因为校长位置暂时空缺才由夜蛾顶上,动画第二季一开头夏油知道很多连五条悟都不知道的天元相关的事,很大可能是在天元指令下接受过接任校长的培训。
第5章 四、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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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第一次任务,由她和庵歌姬一起,辅助监督田中次郎负责。
“田中君成家了吗?”
“还没,虎杖同学。”
“有没有重要的人,亲人、挚友什么的?”
“……也没有。现在是孤家寡人。”
“窗”的情报里,提到东京龟田医疗中心内疑似观察到咒胎,帐内普通人已驱散完成,而她们要尽量在不破坏当地建筑的条件下祓除咒胎。
说实话,她很无语。田中次郎显然知道些什么,却只是含糊地暗示可能是特级。
旁边的庵歌姬听懂了,贴近她。
“有我在,不会死。”她笑得轻松。
辅助监督沉默地看着她们。
庵歌姬真的贴得很近。她干脆揽住庵歌姬的肩膀,压在同期身上。
“欸欸欸,”巫女抬头看她,支支吾吾地蹦出一句,“莲酱好高。”
“我啊,上次测身高,一米七二哦。”
哦豁,怀里的同期石化掉灰了。
她们同时停下脚步,看向前方道路中央。
“运气真好,一下子就找到了。咒、胎。”
庵歌姬清了清嗓,开始挽袖子,看向她,无声地做口型:要上吗?
她奇怪地看了眼同期露出来的手臂,也做口型:歌姬是要跟它肉搏?
庵歌姬歪头:不然怎么祓除?
她沉默了。她平举双臂,小臂横在身前,指尖相抵、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