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全员术师——赤钰睿【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1 14:45:18

  换句话说,有资格坐进这间会议室,代表总监会长老开会的人,没有一个值得尊敬。特定情况下除了那个白毛。
  “请让一下,我要坐进去。”她看着拿后脑勺对着她的人说。
  没有动静。
  “不好意思,麻烦你让开。”
  她一手夹着资料,空出右手拎起空椅,笔直地朝上首走去。挡在路上的座位被她直直碾去,不理智的连人带椅撞倒,理智的主动连椅让开,一时间会议室里人仰马翻。
  坐在上首的中年人容忍地看着她,直到她在旁边放下空椅子,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拖到旁边那个空椅子上,自己落座上首。
  “那么,会议开始。”她宣布。
  “哪来的黄毛丫头如此无礼,不讲规矩!”
  她顺着声音看去,看着那个坐在白毛旁边的中年人,看着他面上的正气傲慢,看他有恃无恐的理所当然。
  她扬起浮于表面的微笑,问:“你也想被延展吗?”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挣扎着挤出字:“我可是五条——”
  “五条的命比加茂的命要高贵吗?”她再次提问。
  中年人闭嘴了。闭嘴前他甚至看了旁边的白毛一眼,才垂下头,避开与她对视。
  “第一个议题——”她拿起最上面的提案,咬字清晰地念道,“论维持天元结界的必要性,提议关闭天元结界,与国际咒术界接轨。”
  沉默——
  下首的几十个咒术师瞪着她,咒力随着震惊疑惑不解而波动,落针可闻。
  被她亲手拎开的中年人开口:“你怎么知道天元结界的?”
  她拿起摆在身前的立牌,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放到中年人身前答:“此问题与议题无关,五条家主。”
  “我不同意,”中年人迅速调整策略,“天元结界是天元大人存在的重要保障,天元结界能维持天元大人的理性,对于天元大人是不可或缺的。天元大人的结界术为对整个咒术界都有着巨大贡献,破坏结界会加速天元大人的同化,我们不能这样对待这位伟人。”
  虎杖莲无视下首传来的赞同声,翻开计划书接着说:“活了千年,天元活得也够久了,她被同化也不是坏事吧。”
  中年人沉默几秒:“天元不能同化。”
  “为什么?是怕天元让结界内的我们也一起同化?打破结界不就行了?”
  “只有在天元结界内,辅助监督、一般术师放下的帐和结界才能拥有增幅。天元结界一直维系着日本之外的低咒力水平,结界消失会导致反弹,发生可怕的灾难。”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
  天元用空性结界将世界上大部分咒力都吸到日本,傲慢地认为只有自己能拯救世界。
  是的,傲慢。
  世界从来都不需要拯救,只有人才有被拯救的说法。拯救世界实际是“拯救所有人”,把自己开除人籍,这个说法本身就对人的否定。
  天元这副模样,和咒灵没什么差别。
  身体能被更新,术式能被重置,可灵魂的损耗不能,精神的磨损不能。它已经不是人类了,却还妄想牺牲不可或缺的白鹭,不让最后一根稻草压下。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她在情报上唯一的优势就是13岁突然在耳边出现的一道絮絮叨叨的虚幻女声*,觉醒术式后获得的唯一一个金手指。
  她严重怀疑就是这份情报牺牲了她的味觉。
  虎杖莲漫不经心地翻动着,说:“什么可怕的事情?比灭国更可怕吗?”
  “你想做什么?”
  她放下了计划案。
  她说:“我的顺转术式,折叠,可以让一定概念的时空坍缩,像折叠一张纸一样将时空压缩成一个不存在于三维空间的奇点,可被作用的时空范围取决于输出咒力的量。现在的我,很好奇全力施展术式时可以作用多大体积的空间。”
  【术式公开】。
  她垂着眼运转咒力,获得的增幅比她意料的要多。
  她发自内心地笑着,说:“要是一直被否定的话,我今天就去京都体会一下全力施展术式的感觉。”
  “你要叛逃到诅咒师阵营吗?”五条家主质问。
  “她要来真的。”白毛开口。
  虎杖莲没忍住,赞赏地看了五条悟一眼。
  她当然认出了五条悟。
  不提前通知她开会,会议前一个小时才把她拉过来,或许是以为现在的五条悟能打得过她,把六眼叫来镇场子,期望生理年龄相近的她和五条悟能在会议上互为掣肘。
  说不定还有让他们直接打起来的想法,顺理成章地中断会议,事后再将锅推到她身上,把她赶出总监部。
  想得真好。
  这个想法唯一没考虑到的或许是要提前通知五条悟本人,当然提前通知了是一回事,五条悟会不会配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真的会这么做。
  五条悟表面上在提醒其他人,实际却在暗示其他人——
  ——虎杖莲不介意叛逃。
  “六眼”站在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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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壁人罗辑,成为执剑人后威慑两个文明五十多年,威慑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三体》
  *b站柳繁忆up主的视频《咒术回战……末法时代的千年布局》,很伟大的一个解读。
第8章 七、天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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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不错,不愧是前世她钦点的弟夫。穿越前她为五悠痴为五悠狂、为五悠框框撞大墙,穿越后为了她弟弟的未来也计划过给深闺六眼一个别具一格的初见,现在的形象估计让他眼前一亮。
  “六眼”站在我这边。
  她笑眯眯地扫过其他人难看的脸,爽了。
  既然如此,你在我这就拥有姓名了。
  “其他人有异议吗?我提醒你们,今天会议结束前,将就已通过的提案立下束缚。”
  “我提议将此提案暂时搁置。”五条家主说。
  她目视前方,说:“同意五条长老的请举手。”
  除了她和五条悟,都举起了手。
  “那么,暂时搁置。”她放下手中的计划书,拿起下一本,“接下来是本次会议我提出的最后一个提案,名为《咒术高专现代化改造计划(2004年)》。”
  “计划从今年六月一日起以东京校为试点,加装电气系统与空调,建造路标、校医室、公共食堂、小卖部、超市物流、多功能影音室、多功能运动设施、现代门禁设施、全方面覆盖的监控体系,升级公共厕所,实现信息资料电子化。
  “从05届起在课程中新增心理健康课、体育课、思想道德与常识课,试点一对多前辈带后辈的咒术师培养方案。
  “为防止未成年人在天赋变实力前夭折,禁止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接任务。上述改造所需花销全由东京校董事会垫付,由总监部管理落实。以上。”
  “现在可以提出异议。”她放下计划书。
  坐在“代禅院家主”名牌后的年轻人举手。
  她坐了下来,说:“代禅院家主,请说。”
  “现代门禁设施对咒术师毫无意义。我不清楚这有什么必要性。”禅院说。
  “这个并不是用来防咒术师的,而是防止迷路的普通人误入高专结界。”
  “普通人不会迷路到高专。”
  “过去真的没有普通人误闯高专结界吗?”
  禅院想了下,闭麦了。
  还是太年轻了,不全是脸皮媲美城墙的老油条。
  她看向代加茂家主。
  “禁止学生接任务不合理,我们出资让学生们能免费就读,作为回报他们应该接任务,这是交换。”
  “所以我只提议禁止一二年级的学生接任务,并没有禁止三四年级的学生。”她撑着侧脸,慢条斯理地说。
  照她本来的想法,学生就该好好呆在温室里学习,远离流血,远离战斗,远离牺牲,唯一的危险来自想不开的信仰之跃。
  可惜这个想法不可能一次实现。
  咒术界不知道她有多强,也没意识到她有多疯,她还没有执剑人罗辑那种威慑度*。
  “高专学生升上二年级后就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
  她斜着眼盯着加贸,说:“你想说十五六岁的学生已经能独自处理一级及以上的咒灵了?请问一下,你十五六岁的时候能做到吗?”
  “我们在说高专学生的问题。”
  “学生就不是未成年了?你脸皮可真厚啊,居然让才十五岁的未成年人独自面对一级咒灵,我看这样好了,等你的儿子女儿十五岁的时候让他们也独自完成一级咒灵祓除任务,或者现在将一个疑似特级的祓除任务分配给你一个人完成,你愿意吗?”
  加茂冷酷地回望她。
  他们都知道她偷换概念胡搅蛮缠,但他们不能点明,这是“度”。
  挑明了,默认打破嘴仗的底线,进入战力对拼。
  她持续输出:“仗着未成年保护法只保护普通人是吧,下一次,我的提案之一与未成年咒术师保护法案相关。有本事,就在下次开会前让我意外死掉,加茂。”
  最后,她将视线移向五条家主。
  “五条家没有异议。”五条家主说。
  她看了眼五条悟。
  “那么,举手表决吧。”她说。
  五条家主表了态,于是五条家除了五条悟外全员举手,禅院家成员犹豫着举了手,加茂一语不发。
  她站了起来,合上计划书:“那么,《咒术高专现代化改造计划案》以票数二比一通过,明日起进入准备阶段。让我们来立下束缚吧,五条家主、禅院、加茂。”
  束缚立下,禅院的人和加茂的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真以为掌权的老不死不来就能糊弄她?
  可笑。
  “……这不是个人的束缚,而是以血脉和姓氏为双重对象的束缚。下次会议不来同样违反了束缚哦。”虎杖莲笑着说,“你们流着相同的血,便同样被束缚着。加油干哦,违背束缚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不是吗。”
  这个糟糕的唯心主义世界,唯独束缚让她又爱又恨。
  爱它的好用强制性无法忤逆性,恨它在原著里让悠仁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她离开了主座,对五条家主做了个“请”的动作。
  五条家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慢悠悠地回到主座。
  她一屁股坐下,瞪了中年人的背影一眼。
  瞅啥,不就是一开始把你拖下去了吗,又没斩了你,瞅啥瞅。
  “那么,接下来继续会议……”
  身后传来悠长的呼吸声。
  五条家主回头,看到大腿上压着资料的少女脸上蒙着一张纸巾,仰头大睡。
  中年人容忍地转回头,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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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八、天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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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莲睡了一个多小时,睡到了会议结束,她直接从凳子上弹跳而起,纸巾和计划书撒了一地。
  不是因为她在睡梦中听到了五条家主宣布的“会议结束”四个字。而是——
  “哪个狗*踢老娘?”
  她看着侧翻的椅子,顺着那只踹翻她的椅子的腿看去,平视那双被墨镜挡住的六眼。
  “老子踢的,你有意见?”某人挑衅。
  她缓缓说:“你、想、打、架?”
  五分钟后,五条家主站在一片废墟中,望着打穿结界半空肉搏的两个远程法师,打通了总监部维修队的座机,刚张口,对面就说“知道了”并挂断电话。
  维修队:习惯了。
  七分钟后,不明坐标的原始森林里,她坐在白毛小子的背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任由被压趴的奶猫挠地扑腾。
  “安静了?”她问。
  “你只是术式刚好克制老子的无下限而已,体术差劲的要死。”脸被压在地上,五条悟勉强开口说。
  “我才学一个月体术,哪比得上学了好几年的五条大少爷。”
  五条悟沉默几秒:“你知道我。”
  虎杖莲打出一个问号:“五条家的神子,深闺六眼,继承祖传术式无下限。十四岁,白毛蓝眼,很难认吗?”
  这次轮到五条悟缓缓打出问号。
  “深闺”这个词很精辟,暗网上他的悬赏都还是五岁那年被偷拍的照片,这好认?
  “先放老子起来。”
  “不打了?”
  “老子现在还打不过你,但老子迟早会把你打趴下!”
  她笑了下:“连反转术式都不会的人在做什么白日梦呢。”
  她站了起来,接住五条悟砸过来的拳头,折叠与无下限抵消,同样灌注咒力的拳头奈何不了彼此,变成了以接触面为战场的咒力比拼。
  五条悟曲其对抗着咒力的手臂,贴近虎杖莲的脸,另一只手捏起墨镜,蔚蓝的眼睛像X光一样扫视她。
  “你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想谈什么?”她一动不动,任由这个毫无距离感的白毛贴近。
  “为什么是两个提案?”五条悟戴回墨镜,问。
  她张了张嘴,放弃类似“你会不知道原因”的嘲讽,说:“我刚刚成为一栋老房子二楼的一名租户,床旁边没有窗户,厕所的窗户被锁起来了,我没有钥匙。”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给房子开天窗,直接提出的话其他住户会阻挠我给楼顶开洞,但如果我开着推土机说我要把门口的老树拔了,说它挡住了我的阳光,他们就会同意帮我打开厕所的窗户,并愿意为此将钥匙交给我。”
  五条悟真诚发问:“为什么不直接轰平屋顶?”
  虎杖莲真诚地答:“因为会没地方住。”
  “为什么都与变革无关?”
  “我可是第一次参加会议,要是太激进不就把人都吓跑了吗。没有人手,我会很困扰的。”她说着,看着五条悟尚显青涩的脸沉思。
  原著里,教师悟教书十年,也是为了人手吗?全新的,完完全全站在他阵营里的人手。
  不,主要还是为了守护咒术师的青春吧。
  庇护着尚且单纯的学生们,护住意外跌进咒术界黑泥的悠仁。让他零零七的任务里有多少是本会分配给学生的呢?有多少是被隐瞒情报的陷阱呢?
  白天鹅张开羽翼为幼崽遮风挡雨,教导他们成长,成长到不会轻易死去。但是、但是……
  莫名生出掉珍珠的冲动。
  没听说那件事前,她可是刚好结束考试,准备补番的啊。
  踏马的iivv。踏马的。(每日1/1)
  “为什么哭了?”
  “我没有。”
  “撒谎。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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