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全员术师——赤钰睿【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1 14:45:18

  “我高价聘请了一个搬运工。”她对着禅院露出笑容,“进入结界后我在房间弄了个结界作为暂时的收容所。”
  “高专的监控拍下了?”
  “那家伙进入高专的身份过了明路。”她说。
  五条家主开口,意味深长:“你可真大胆。”
  她模样羞涩地笑了。
  “第二阶段,需要由校董会拨款,在高专内部建造实质性的收容所,只有具有唯一性、不可破坏性和特定边界的空间才可作为收容所,收容所一旦被破坏,特级咒灵将执行另一个束缚。收容所建成后,必须聘请一名及以上评级至少为一级的咒术师镇守收容所。”她的面容半隐没在阴影中,眼睛如兽瞳般在黑暗中反光,语气淡然,一点也不担心被驳回,“同意该计划进入第二阶段的议员举手。”
  不同意,便一直停留在第一阶段,不停地收容特级咒灵,祓除、收容,连“意外”都不能发生——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疯子会跟特级咒灵立下怎样的束缚。
  五条家主最先举手。禅院紧随其后,处于不明缘由,加茂同样举手。
  “明年四月,新生入学前,必须完成收容所的建造与已立束缚的特级咒灵的转移。”五条家主补充。
  原来如此,是担心新生的安危吗。
  这么说,五条悟确定要入学东京校了。
  她松了口气,揉了揉脖子,再次立下束缚。
  会议结束。
  咒术师们陆陆续续退场,只剩下三位家主和两个未成年,禅院家主看着她欲言又止,视线扫过五条家主,跟在加茂家主身后离开了。
  “虎杖同学,”五条家主问,“我可以请教几个问题吗?”
  请教。
  她从未想过居然能从烂橘子口中听到这个词,她不得不以新的眼光看向这个隐隐用实际行动支持她的中年人。
  对于愿意用言语对她表达诚意的人,她不吝啬自己的尊重:“您请问。”
  “咒灵玉是什么?那些特级咒灵可以为咒术师所用吗?”
  “禁止十八岁以下的咒术师参与任务后,要通过怎样的方式提高他们的实际战力?”
  “你想成为高专校长吗?”
  “你计划中的咒术界,五条家的位置在哪里?”
  五条家主慢条斯理地一一列出问题。他摸清了眼前年轻人不喜拖拉的性情,选择了最不容易引起她反感的交流方式,将她当作一个年龄相当的人。
  提问结束,轮到她回答。
  “我的术式『折叠』施加于咒灵,在作用到一半时强制中断会形成咒灵压缩包,咒灵处于假死封印状态,会有着和田玉一样的色泽质感。”
  五条家主:压缩包,新的名词出现了。
  “当然——不行,特级咒灵绝对不能放出收容所。”
  “解决方案保密。”她能说是想着靠咒灵操使来解决吗,但她无法解释自己的消息来源。
  “我没有成为校长的计划。”
  “我希望……五条家有资格成为咒术世家之首,三角形支点之一。”
  五条家主:……
  有没有一种可能,御三家之首的五条家已经是咒术世家之首了。
  “我说的是统御力。我计划的未来里,没有御三家。”
  这一刻,他想从少女的眼里找到野心。
  很多人在他面前流露过野心,他清楚野心在人眼里该是什么模样。他仔细寻找着,但他失败了。
  中年人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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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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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枕着自己的手掌站在一旁看她收拾东西,忽然开口:“你疯了吗?”
  你小子有资格说别人?
  “想打架?”她瞥了一眼突然骂人的少年。
  “如果你没疯,这些疯狂的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咒灵诞生自万万人的负面情绪,人类的恐惧何其多,一只只收容要收到什么时候?不如遇到一只就祓除一只,反正只是一发苍的事。”五条悟平静地问。
  ——“只是一发苍的事”。
  这种想法真是……傲慢。
  最后一个走到门口的成年人五条家主停了下来,在门内关上了门,一副也想听的模样。
  “我不是这种方法的开创者,”她说,“位于种花的三只特级咒灵,两只被祓除,剩下的那只就是被收押在北京故宫。”
  五条家主有所耳闻:“那只源于对战争的恐惧的特级咒灵。”
  “是它。”她看了眼中年人,问,“你们是怎么给判断咒灵是否是特级的?”
  “拥有领域的咒灵便是特级,咒胎是特级咒灵孕育的标志性阶段。”五条家主说。
  虎杖莲打了个响指,说:“咒灵诞生于众生愿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特级咒灵具有唯一性。同一历史阶段,同一个诞生缘由的特级咒灵只会存在一只。只有特级咒灵被祓除了,因同一个概念产生的负面情绪才会重新孕育新的特级咒灵。
  “不存在有着同一种诞生缘由却有着不同术式和领域的两只咒灵。比如说,在诞生于人们对森林的恐惧的花御还存在的情况下,人们对森林的负面情绪会优先向花御流动,满足其成长性,不存在第二只诞生于森林恐惧的咒灵,不只是特级咒灵,而是所有级别的森林恐惧咒灵都不存在,在我遇到的咒灵里,花御是唯一一只诞生于森林愿力的咒灵。”
  她的目光扫过两个五条,他们都没有说话。
  “收容是有意义的。花御被收容了,日本将不会诞生第二只不受监管的森林恐惧特级咒灵,所有与森林相关的愿力都优先流向花御,但由于收容牺牲了成长性,多余的愿力会逸散回森林,孕育森林相关的低于一级的咒灵。”
  “为什么不会有一级的诞生?”五条家主问。
  “因为术式唯一性。整个咒术界,同一历史阶段,同一种术式只有一位携带者,无下限术式是唯一的,咒灵的术式也是唯一的。人类的术式由基因决定,因而随血脉传承。咒灵的术式源于其促使其诞生的众生愿力,所以所有因对森林的恐惧而诞生的咒灵只会有一种术式,携带术式的只有花御这一个咒灵个体,不会有第二只携带术式的森林咒灵。没有术式,评级不高于二级。”
  她从桌上拿了瓶没开封的水,润了润嗓子。
  “以死亡为威胁,让具有唯一性的咒灵立下能一劳永逸的束缚。结果大成功。”她说。
  五条家主看着她,说:“悟说的没错,你很疯。”
  “只要是能沟通的东西,都有用智慧解决的机会。我只是创造了一个机会。”她面无表情地说。
  “会尝试跟咒灵交流的,你是唯一一个。”五条悟说,“从来没有咒术师正眼看过咒灵,它们是人的排泄物,是害虫,但你不这么认为。”
  “——你跟它们交流。甚至问它们的名字,就好像它们在你眼中是和人差不多的东西。”五条悟说。
  虎杖莲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低下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和人差不多的东西。
  花御。宿傩。漏瑚。真人。
  有着人型的诅咒,宣称要取代人类成为新人类的诅咒,它们是敌人,是漫画里对话框都是黑色的敌人。
  她在做一件事——让“朋友”变得多多的,将敌人变得少少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点。她在争夺棋盘边缘地带的棋子。
  是……吗?
  原来她早已把咒灵当作敌人了啊。
  她的敌人,是漫画里对话框标黑的诅咒,是以身入局的羂索,是站在人类对面的咒灵。
  她缓缓握紧拳头。
  五条悟看着她握紧拳头,抬起头,看向自己。
  ——那是怎样的眼神,透着疯和野,犹如一对蕴藏大千世界的琥珀,来自一头狩猎的野虎。
  虎杖莲说:“是的。你说的没错。”
  那些是具现的人恶,是最纯粹的恶。
  那个火山头的妄想不完全是错的,它们确实算新人类——恶人。
  “悟,这是战争。”
  为了悠仁不再像动漫一样被卷入这盘乌鹭,她必须在十三年内扰乱羂索的千年布局,争夺它的统治范围,最好的结果是终结战争,最坏的结果……
  她不再继续想下去。
  她转头看向五条家主,说:“将注压在我身上,将是五条本家做过的收益最大风险最低的事情。”
  中年人不置可否。
  五条家主看着她,问:“今天动摇教育权,下一次,你想动摇什么?”
  “怎么这么说,我既没强制你们把族中子女通通送进高专,又还没动教材课本,才没动你们的教育。”虎杖莲上一句还黏黏糊糊的,下一句又干脆冷酷,“请邀请国府的人来,我将对《关于咒术师义务的条约》进行修改。”
  “如果他们不同意,你怎么办?”
  “我跟很多咒灵立下了束缚,”她面带微笑说,“他们会求着我修改的。”
  咒灵做的事,跟咒术师虎杖莲有什么关系?咒术师跟咒灵可是死敌,别没证据污蔑人家。
  “这可不是几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那就让它变成能决定这件事的人的事。”
  五条悟猫猫歪头:“咒术师不能对普通人下手吧,拿普通人没办法。”
  五条悟是能忍这么久才说话的性格吗?
  虎杖莲对他笑了笑,在场的三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敷衍。
  要是这还是她穿越前的那个唯物世界也就算了,在这个唯心力量存在的世界,拥有力量的人想搞普通人还需要办法?
  但凡穿越来的时间点晚个十年,那很缜密但把她虐得死去活来的剧情无可挽回地开始了,她就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夏油杰理念的人。
  鲨了,通通鲨了,都别活了。
  非术师全都死掉虎子就不会因杀了普通人而崩溃,老娘就是暴打四大特咒脚踩羂索痛击天元禅院理念*第一传承人哈哈哈哈。
  前提是她也是术师。
  如果不是,她就提前帮悠仁实现爷爷的诅咒。她没有力量,无法阻止阴谋,无法干涉既定的命运。
  惊讶地死在她怀里,至少死时他经历的最痛的事情只有被姐姐杀死了这一件事,至少死的时候有她陪伴着。
  他上天堂,她下地狱。
  “你们的道德教育挺成功的。”她对五条家主嘲讽道。
  要么被“咒术师就应该保护普通人”道德绑架,要么走向另一个“保护普通人毫无意义”的极端,瞧你们给未来的花朵迫害的。
  少年人本是思想道德下限最灵活的时候啊。她还记得穿越前就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背思修背得欲生欲死。
  下限极为灵活的某人想。
  对正论毫不感冒的某人头顶打出一个问号。
  五条家主看着她:“这是维系秩序所必要的牺牲。”
  她沉默几秒,幽幽地说:“你的觉悟也挺高的,怪不得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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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名名言。
  *……非术师非人。禅院理念。
第16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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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来五条家坐坐吗?”中年人站起身问。
  “下次。”她把文件往腋下一夹,瞥了眼枕着脑壳走的该溜子,“今天去的话得流言满天飞了。”
  今天所有人都看到五条悟跟她一起进的门,五条本家刚站队,她就去拜访,这不就显得她好像跟五条家做了什么交易吗。
  再联想她跟五条悟相近的年龄,啧啧,没什么也得有什么,跳海都洗不清。
  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五条悟。
  “我不反对,你考虑下?”
  “拒绝,这熊孩子不是我的cake。”
  五条悟:“哈?”
  五条悟:“来跟老子打一架——”
  又一次沦为废墟的总监部楼前,在两辆并排待机的轿车之间,两个扯完头花回来的未成年人再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虎杖莲拽着五条悟的后颈衣领阻止他往田中的车后座钻,全身重量往五条家主的车里倒,试图把问题儿童塞进五条专座,问题儿童扯着车把手钉在地上,任由某只猛虎额头暴起青筋做无用功。
  两个法师都没有用上术式和咒力,像普通人一样拉扯。
  “你,五条专座;我,东京咒高,懂?”虎杖莲咬牙切齿地说。
  五条悟瞥了她一眼,道尽你奈我何。
  “你带悟参观下咒高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条家主坐在专座里说,模样安然自得。
  五条猫猫尾巴都翘起来了:“别松手,继续扯。”
  她一头黑线地松手。
  五条悟稳稳站住,一溜烟钻进田中后座。
  虎杖莲敛目。
  五条专座载着另一个五条走后,她才坐进后座,关紧车门。
  车缓缓发动。
  五条悟枕着自己的手臂,大爷坐地问:“会上提到的三次任务评级是?”
  “二级。”
  “第四种残秽源自谁?”
  “你猜。”
  提问:刚宣布要追加投资的大股东提了一个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但自己一点也不想照做,怎么办?
  虎杖莲的回答是把五条悟随便往一家五条的店铺前扔。
  “别闹了,五条悟。”虎杖莲面无表情,手肘抵窗撑着头,看着窗外繁华的六本木街道说,“你还没正式入学,我不可能和你一起出现在高专。”
  五条悟无视了被打开锁的车门,隔着墨镜看她:“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为什么不做想做的事?为什么要装作被那些死板腐朽的规则限制?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的感觉和看法?你明明有着随心所欲的实力,却甘愿做铁笼里的老鹰。”
  炮弹一样的质问砸向她,带着迷茫、急切和不清不楚的情绪,此刻绚烂又美丽的蔚蓝宝石对着她却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那个人条条与质问所述相反,与她相似又截然不同:那个人渴望着无拘无束,却不知道在封建的监狱之外,怎样才能感受到自由,怎样才能融入像包裹着无下限一样的陌生的世界里。
  不论五条悟想在她口中听到什么答案,她都只会给出她的回答。
  虎杖莲说:“我有非常重要的家人,他的幸福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最珍贵的宝物。在守护他的幸福这件事面前,没有想不想做之分,只有‘必须完成’和‘死也要完成’的事情。”
  “我不是装作被限制,而是在制定规则。规则的制定者必须是规则的维护者,只有我也被规则束缚,才能让其他咒术师也被规则束缚,这是规则拥有维持秩序的力量的根本。我需要成为制定规则的人,我需要改变咒术界的权力和话语权。如果我的妥协能换来这些,能让我引导变革,这是超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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