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书衍挑眉：“知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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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教室，两人去其他地方看。
墨柒像海绵一样，疯狂汲取他的回忆。
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问厉书衍有没有记忆深刻的事情。
“这里有。”厉书衍停在一颗树下。
墨柒竖起耳朵：“什么？”
“差点被一个女生强吻。”
“……”墨柒惊住，“这你也记得？”
“记不住才不正常吧。”
也是。
墨柒上下打量厉书衍。男人高高瘦瘦，气质成熟矜贵，一双桃花眼深邃明亮。
认真道：“为我守身如玉，辛苦了。”
厉书衍语气慢慢悠悠：“不辛苦。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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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闲逛，一块布告栏吸引了墨柒的注意。围观的人很多，她也忍不住过去凑热闹。
布告栏上贴着一张巨大的表格，是建校以来所有优秀毕业生的名字。
墨柒从后往前找，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名字，转头冲厉书衍道：“有你的名字！”
“肯定有啊。”厉书衍不紧不慢道，“告诉过你我学习很好的。”
想起他学的专业，墨柒不由好奇：“你为什么学数学啊。喜欢吗？”
感觉除了真的感兴趣外，应该很少有人会报这个专业。
厉书衍直白道：“分数线最高。”
别的同学在憧憬喜欢的大学和专业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没有想去的大学，没有感兴趣的专业。便挑了最好大学中的最好专业。
他一直在随意又认真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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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校园，两人在附近吃了饭，便回酒店休息。
上午逛的有点累，午睡醒后，墨柒懒得动，窝在酒店里看手机。
厉书衍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墨柒疑惑：“忘了什么？”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
墨柒终于想起来：“对啊，你快说。已经校庆了。”
厉书衍依旧卖关子：“晚上有校庆晚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十月底的华京，晚上已经开始泛凉。
墨柒的衣服都很单薄，瞄见厉书衍行李箱里的黑色拉链外套，一秒没犹豫，拿起来穿在身上。
厉书衍自觉抬起手，给她拉上拉链。
酒店离学校不远，两人决定走过去。
走到一半，墨柒忽然闻到了烤肠的味道，吸了吸鼻子：“好香啊。买两根吃。”
热乎的烤肠烤到爆开，不用刷酱就很好吃。
付完钱，墨柒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好久没吃了。”
老板看他们面生：“来参加校庆的吧。”
厉书衍“嗯”了声。
老板：“那得赶紧去，有晚会，晚了没位置。我要不是看店，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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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早，礼堂里的人并没有很多，进去后，墨柒和厉书衍直接坐到最后一排。
室内温度高，墨柒脱掉外套，叠好放在腿上。
这时，旁边坐过来个男生，先是看了墨柒一会，而是闲聊般开口：“你也是这里的学生？”
墨柒摇头：“不是。单纯来凑热闹。”
男生继续问：“一个人来的吗？”
墨柒正要张嘴，原本靠在椅子上的厉书衍坐直身体，往墨柒这边欠了欠身，语气不咸不淡：“和我一起来的。”
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男生愣愣地“哦”了声，不再说话。
离晚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礼堂里人进进出出，不算安静。
厉书衍凑到墨柒耳边，明知故问：“他怎么不继续和你说话了。”
“……”墨柒顿了下，也装无辜，“不知道啊。要不你问问他？”
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轻哼了一声，不由抿嘴忍笑。
醋坛子。
八点，晚会准时开始。
墨柒按灭手机，抬头看节目。
节目的表演者都是华京附中的学生，光是身上的那份朝气就已经足够吸引人。
主持人退场，一名身穿古风服装的女生走上舞台，随着音乐起舞。
音乐结束，一句“没你跳得好”飘入耳畔。
墨柒思绪有一瞬的凝滞，转过头，语气震惊：“你看过我跳舞？”
“看过。”
她唯一一次跳舞是在高中迎新晚会上。班主任看她外形条件好，便给她报了个舞蹈。
墨柒没办法，只能临时学了一支古典舞。这么多年过去，有关晚会当时的记忆早就斑驳。
“怎么可能，你……”墨柒惊讶到说不出话。
厉书衍打断她：“我就是看过。”
那天正好是周日，厉书衍拒绝了舍友泡吧的提议，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后来实在无聊，出去瞎逛，不小心晃荡进了二中。
隐约听到音乐声，便下意识循着声音走。
是迎新晚会。
小小的礼堂人满为患，还有很多没抢到位置的人站在最后面看。
厉书衍一边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一边站在人堆里不走。
“接下来，有请高一一班的墨柒同学为我们带来古风舞蹈《折枝》。”
随着报幕结束，一个极其漂亮的女生缓缓走到舞台中央。个子高挑，白色舞蹈服穿在她身上完全不压身高。
底下一片惊呼。
舞台灯光暗下去，一束追光灯打在她身上。
似乎。
这个世界都是暗的，只有她亮着。
从那天起，墨柒这个名字刻入他的心脏。
只要他的心脏还跳动，就不会忘记她。
厉书衍打听了很多她的消息。
年级第一、学霸、华京大学预备役。拒绝了很多追求她的男生。
正好，他学习也很好。
等一起华京大学，他就能光明正大追她了。现在学习要紧。
反正他有信心。他一定能追上她。
后来，她突然转学。
悄无声息。去了哪里不知道。
周二、周四下午的操场上不再有她的身影。
再见的机会渺茫。
偏他最擅长等待。
毕业后，他被大哥强行抓回樱港。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中午，他坐在窗边吃饭，看见她从街上走过。
重逢来的猝不及防。
厉书衍还没想到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却先一步在她眼里看到了爱意，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怎么办呢？
再等等好了。
这不，让他等到了。
他喜欢的人此刻正满眼心疼的看着他
“你怎么这么傻啊。”
舞台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厉书衍轻轻笑了声：“我的生活很无聊，喜欢你不无聊。”
墨柒再一次因为他心疼，声音颤抖：“我不值得的。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值得。”厉书衍语气坚定，“你对我意义非凡。”
每当黑暗的念头滋生，他的心里就会响起一个声音：
你不想见到她吗？
不想好好的见到她吗？
喜欢的人太好，所以他也不能糟糕。
就是靠着这股信念，他走过了岁岁年年。
成了如今的模样。
第75章
今晚的墨柒格外黏人, 一直缠着厉书衍贴贴抱抱。
酒店房间里，灯光昏黄暧昧。地板上衣服散落。
厉书衍抚着她的后背，嗓音沙哑：“乖, 不做了，你身体受不了。”
墨柒被欺负的眼角泛红, 闻言，脸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厉书衍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嗯。”
她身上出着汗, 担心她受凉, 厉书衍去洗手间拿了条浴巾, 顺便打开水龙头。
等浴缸放满水, 用浴巾裹住墨柒，抱她进了洗手间。
墨柒头枕在厉书衍胸口, 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抚平。
厉书衍：“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
“《折枝》是歌曲还是舞蹈？”
墨柒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声音软绵绵的：“都不是。”
“嗯？”
“是我自己编的名字。当时班主任问我要节目名称, 我就报了这个名字。”
厉书衍挑了挑眉：“难怪找不到。”
“我们明天华京大学看看吧。”
还想看看他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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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不来床。
快中午时，厉书衍把她从床上挖出来, 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
“人不能冲动。”墨柒悔不当初，“冲动是魔鬼。”
想起昨晚她的主动和热情，厉书衍一脸回味无穷：“我倒觉得不错。”
“既得利益者当然觉得不错。”
厉书衍笑了声：“我昨晚服务的不好？没把你伺候舒服？”
“……”
“你昨晚怎么夸我的也忘了？”
记忆涌上脑海，墨柒不由脸一红, 不搭他的腔。
离开酒店，两人去餐厅吃饭。
墨柒早上就没吃。厉书衍买好早饭带回酒店, 她忙着睡觉，一口没吃。这会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点的饭菜端上桌, 墨柒拿起筷子，迫不及待低头扒饭。
厉书衍盛了碗汤放到她跟前：“早上让吃不吃。慢点，先喝口汤。”
墨柒抬眼看向罪魁祸首，脸颊鼓鼓的，声音含糊不清：“怪谁？”
“行，怪我。”厉书衍失笑，“下次直接喂你吃。”
吃完饭，体力恢复满格。从餐厅出来，厉书衍在路边拦停一辆出租车：“去华京大学。”
华京大学作为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每天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一些景点也非常出名。
校内有专门的旅游观光车，票价20元。
观光车行驶在路上，窗外时不时路过学生，正是最美好的年纪。
车里坐着一对母子。男孩也就上小学。
妈妈苦口婆心：“好好学习，将来你也能考进这里。看看这校园，多好啊。”
墨柒似有所感，忽然开口：“如果当初我报考华京大学会怎么样？”
他们会早早相爱吗？
谈一场浪漫的校园恋爱。
这同样也是厉书衍设想过千万次的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他没能在华京大学等到她。
不过厉书衍还是顺着这句话想了一会：“孩子会打酱油了。”
墨柒被这话逗笑，心里却酸酸涨涨的。
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他们走不到一起。
她不是输给了自己，而是败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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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樱港，日子照常往前走着。
下班经过一家蛋糕店时，墨柒看了眼手机日期，想到什么，停车走进去。
有客人来，店员主动询问：“要订蛋糕吗？”
墨柒：“我能自己做吗？”
“我们这里不行，您可以去能自己DIY蛋糕的蛋糕店。”
墨柒在网上找了家可以自己做蛋糕的蛋糕店，开车过去。
进了蛋糕店，墨柒说明来意：“我想自己做一款生日蛋糕。”
店员：“常见的蛋糕胚一般是戚风蛋糕和海绵蛋糕。看你想做哪种。”
作为烘焙小白，墨柒在这方面的经验为零：“哪个好吃一点？”
“戚风蛋糕口感松软细腻，海绵蛋糕口感扎实。个人推荐戚风蛋糕。”
墨柒从善如流：“那就戚风蛋糕。”
墨柒按照老师教的，从打发鸡蛋开始。
手机响了一声。
狐狸精老公：【又加班？】
墨柒顺势看了眼屏幕左上角，惊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回了个：【嗯。】
狐狸精老公：【加班不说。等着。】
墨柒急忙敲字：【不用。你不用来。】
隔了几秒。
狐狸精老公：【感情淡了？】
“……”
墨柒：【反正你不能来。】
狐狸精老公：【几点回来？】
墨柒：【不知道呢。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她现在刚把蛋糕胚做成功。
又努力了一个多小时，蛋糕终于做好。
避免浪费，做好的蛋糕需要自己带走。6寸蛋糕她一个人吃不完，拿回家又会露馅。
墨柒只能求助：【璐璐，你吃不吃蛋糕？】
柴妍璐：【吃！】
墨柒眼睛一亮：【等着，我这就去找你。】
柴父柴母出去旅游，只有柴妍璐一个人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