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蛋糕盒子，柴妍璐看了眼里面的蛋糕：“你自己做的吧。”
墨柒点头：“不知道好不好吃。”
柴妍璐半开玩笑道：“这蛋糕我要是吃了，你老公不得千里追杀我。”
“我想给他个惊喜，这是半成品，不能带回家。”
墨柒都想好了。
他生日那天，先把蛋糕藏起来。如果他想吃，她就拿出来。不吃就不往外拿。
即便这是她亲手做的蛋糕，她也不会强迫他吃。
“行吧。”柴妍璐拿出叉子，“就让我这个甜品脑袋替你品鉴品鉴。”
说完，柴妍璐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咽下去后：“蛋糕胚做的不错，抹面厚了点。”
墨柒：“甜品老师也这么说。”
柴妍璐又挖了一口：“第一个就做成这样，非常不错了。”
送完蛋糕，墨柒没急着回家。而是练起了舞蹈。
这个也要保密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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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灯亮着，墨柒换好鞋走进去。见厉书衍架着腿坐在沙发上：“还没睡啊。”
已经12点了。
厉书衍语气不咸不淡：“没呢。”
墨柒走过去：“对不起嘛，我回来晚了。”
注意到她袖子上的一点点白色污渍，厉书衍：“去哪了？”
“在公司加班啊。”
厉书衍顺势抱起她，并不戳破：“辛苦了。”
墨柒一本正经：“为了包养你，不辛苦。”
厉书衍抱她上楼：“这个月的包养费结一下。”
墨柒搂着男人的脖颈：“先欠着，下月一起给。”
“行。那这月先不服务了。”
“那不行。该服务还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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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2日，天下起了下雨。
一大早，正吃着饭，厉屿钦打电话过来：“下午六点来趟家里。”
厉书衍：“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来就得了。”
坐在对面的墨柒帮腔：“大哥找你你就去，肯定不是坏事。”
“你呢？”
墨柒急忙推脱：“我有工作，去不了。”
六点，厉书衍载着将军和元宝准时到了厉屿钦家。
独栋别墅，前后都有院子。厉书衍解开将军和元宝的牵引绳，让它们随便玩。
输入密码打开房门，换好拖鞋，厉书衍走进去。
客厅里并没有厉屿钦的身影，厉书衍也没急着找，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拿起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快吃完，厉屿钦终于从楼上下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样子刚忙完。
厉书衍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现在都用隐形眼镜了，能不能稍微进化一下。”
厉屿钦坐他旁边：“不会戴。”
厉书衍挑眉，继续吃他的苹果。
兄弟两人就这么干坐着。
在两人都很小的时候，为了让厉屿钦安心，厉书衍在他面前会摆出一副“别拿我当小孩，我很成熟了”的小大人模样。
久而久之，这样的相处模式便成了习惯。
外人看不懂，会以为他们关系一般。其实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兄弟。
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厉书衍又拿起橘皮开始剥皮。
厉屿钦掀起眼皮瞄他一眼，声音沉沉：“别吃了，一会吃饱了。”
厉书衍掰下瓣橘子扔嘴里：“放心，留着肚子呢。”
八点左右，厉书衍手机响了一声。快速扫了眼：“回去吧，我要开会了。”
厉书衍站起身，拿起车钥匙：“任务完成的真差。”
“礼物我托墨柒给你了。”厉屿钦眼里带着浅笑，“生日快乐，阿衍。”
厉书衍勾了勾唇，大方道：“借你个生日愿望。”
“不用。你留着。”
“我每年都替你许，今年允许你自己许。”
厉屿钦沉默半晌：“我想当叔叔了。”
“……”厉书衍，“我还想当呢。”
厉屿钦：“现在来看，是我比较有希望。”
-
路上归心似箭，到了家门口，厉书衍反倒不敢进了。
元宝耐不住回家的激动，用爪子挠门。
厉书衍这才把手指放在指纹锁上。
门缓缓打开。
“嘭——！”
墨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礼花筒，眼睛里是明晃晃的笑：“生日快乐！”
厉书衍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带了些哑：“谢谢。”
“等一会，还有呢。我买了6个。”
边说边拿起新的，明明很害怕，却还是闭着眼把它捏开。
碎片纷纷扬扬，像一场彩色的雪。
捏完礼花筒，墨柒迫不及待：“我煮了长寿面，快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抓起他的手，带他走到桌边。
“先许愿，许完愿就能吃了。”
厉书衍语气随意：“哪有对着长寿面许愿的。”
听到这话，墨柒眼里升起期待：“那你要不要吃蛋糕？”
“要吃。”
墨柒急忙跑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小心翼翼打开。
一块6寸的草莓蛋糕静静躺在盒子里，抹面光滑。上面用红色果酱写着：阿衍，生日快乐！
这是她认真准备的蛋糕。
“我不说吃，你是不是就不拿出来了？”
墨柒点点头：“你之前说不吃蛋糕，我又怕你想吃没有。所以就做好，藏起来。”
“先许愿，我还买了蜡烛。”
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墨柒关掉灯。
烛火映在他的脸上，描摹着他的眉眼。厉书衍轻阖双目。
那个七岁的孩子，今天终于八岁了。
第76章
蜡烛被吹灭, 墨柒打开灯，拿掉蛋糕上的蜡烛，小心把蛋糕切成小块, 放在纸碟上。
怕他为难，墨柒贴心开口：“不想吃也没关系的, 慢慢来。反正你还有好多生日，我每年都陪你过。”
厉书衍：“你喂我。”
这个墨柒当然不会拒绝，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 送到厉书衍嘴边。
厉书衍挑了下眉, 目光落在墨柒的唇上：“不是这么喂。”
明白他的意图, 墨柒脸颊涌上热意：“奶油到嘴里就化了, 没法喂。”
厉书衍没吭声，态度明显。
墨柒想了一会, 放下勺子，拿起嵌在蛋糕外圈的半颗草莓，一半咬在嘴里，踮起脚, 慢慢凑到男人嘴边。
厉书衍唇角勾起笑，张嘴咬住, 一点一点，把草莓全部吃掉。
顺便舔走了墨柒唇角沾着的奶油。
“你尝一口蛋糕。”墨柒小声道。
厉书衍拿起刚刚的勺子，把上面的蛋糕吃掉。
奶油丝滑细腻，蛋糕松软。
厉书衍压住胸口翻涌的情绪, 嗓音沙哑：“真好吃。”
这么好吃的蛋糕，她吃完才走, 下辈子应该会很快乐吧。
吃完蛋糕和长寿面，墨柒拿出一个盒子：“这是大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本来想叫大哥一起的, 但是他要帮我打掩护。”
厉书衍接过来，并没急着拆，上下打量墨柒今晚的打扮，明知故问：“你的呢。”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古风舞蹈裙，裙摆飘飘，灵动妩媚。
墨柒没回答，而是往后退了几步，退到比较空旷一点的地方。
站定后，一双狐狸眼注视着厉书衍：“同样的舞蹈，我再为你跳一次。”
随着音乐声，厉书衍又看到了那支舞蹈。
这一次，观众只有他一个人。
时光流转。
一切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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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气氛暧昧火热。
墨柒陷入在柔软的床上，乌黑的头发似瀑般铺开，白皙细腻的皮肤此刻泛着粉红，眼睛湿漉漉的。
“怎么办老婆。”关键时刻，厉书衍忽然停了下来，嗓音低哑克制，“没小雨伞了。”
墨柒声音软绵无力：“那就不用了。”
“可以吗？”厉书衍愣了下，“我没事的。”
墨柒抬眼看他：“你不想要小宝宝吗？”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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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12月份，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虽不至于到零下，但3、4度的气温加上潮湿的空气，反倒更然后人受不了。
记得刚来樱港那年，墨柒完全不能适应这里的冬季。这么多年过去，也算入乡随俗了。
午饭时，墨柒点了一杯果汁。自从开始备孕，她就没再喝咖啡了。
想到这儿，墨柒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勾唇笑了下。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但是欢迎你来。
旁边桌位上的女生忽然开口：“好想去北方啊。北方下雪，过圣诞更有感觉。”
跟她一起来的女生跟着说：“圣诞不是法定假日，去不了，可以元旦去。”
“元旦也不行，就三天假期，一来一回两天没了。还是上大学那会好，有寒暑假，想去哪去哪。”
“那是你。我上大学时都要穷死了。有时间没钱。现在是既没时间也没钱。”
墨柒听着她们聊天，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很久没看到雪了。
有点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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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墨柒窝在厉书衍怀里，看雪的念头达到顶峰。
“我想看雪。”
厉书衍顿了顿：“好。你把时间空出来，我们一起去看。”
墨柒在他怀里仰起头，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你不觉得我想一出是一出吗？”
“不觉得。”
“那我把手里的工作忙一忙，空几天出来。”墨柒说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去哪个城市？”
“南宛。这会肯定白雪皑皑了。圣诞元旦一起过。”
墨柒“嗯”了声：“叫大哥一起吧。圣诞不重要，元旦不能让他一个人。”
那样太孤单了。
厉书衍：“好。我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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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墨柒和厉书衍坐上前往南宛市的飞机。
墨柒：“大哥不来吗？”
厉书衍给她盖上毛毯：“他元旦来，圣诞留给我们。”
从樱港到南宛，气温跨越二十多度。飞机落地机场后，大家纷纷去洗手间换衣服。
墨柒换好出来，厉书衍已经在外面等了。身上穿着件黑色毛呢大衣，版型硬挺，垂坠感十足，非常修饰身材。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
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墨柒走过去：“你能不能低调点。”
看手机的厉书衍抬起头，先不解地“嗯？”了声，明白过来后，笑了声：“我这张脸，能低调的了吗？”
墨柒：“……”
确实低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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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屿钦在南宛有住处，市中心的大平层。
按照地址过去，厉书衍输入密码开门。打开灯，黑白的装修色调映入眼帘。风格简约。
墨柒感慨：“不愧是大哥的住所。”
也正因为如此，落地窗前的圣诞树格外显眼。
一人高的仿真圣诞树立在墙角，上面挂满了雪花、圣诞袜、圣诞球等各种装饰品。
房子很干净，水电网络全部可以正常使用。一定有人定期打扫维护。
这颗圣诞树是谁授意摆在这里的，不言而喻。
墨柒脱掉鞋子走过去，摘下一颗圣诞球放在耳边晃了晃，听到了物体碰撞声。沿着中间的痕迹打开，里面装满糖果。
是一位兄长，为他们准备的圣诞惊喜。
细节满满。
厉书衍走到她身边，从里面捏出颗奶糖，撕开包装扔嘴里。
墨柒也吃了一颗，忽然开口：“大哥怎么不谈恋爱啊？”
“谈过，分了。后面再没谈过。大学谈的。”
墨柒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
大学到现在，就算毕业时分的手，也有九年了。
见她发愣，厉书衍：“怎么了？”
墨柒回过神，直白道：“厉家出情种。”
爱一个人就赌上一辈子。
厉书衍笑出声：“所以你可不能辜负我。”
墨柒认真点头，转而一想：“那大哥当时为什么会同意跟我相亲？”
“故意的。”厉书衍迟疑一秒后，迅速想通，“他那时应该就知道我喜欢你。”
所以一边答应相亲，一边又把相亲对象的信息不动声色透露给厉书衍。
这样既不会和岑家结梁子，自己又可以全身而退，还为厉书衍创造机了会。
一举三得。
墨柒自然能想通其中的关窍，不由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生意人，太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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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人住，冰箱里没放食物。休息了一会，两人出去吃饭。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天是平安夜，街上的很多店都做了装饰。
节日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平淡的生活多些仪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