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逆转红楼之黛玉不还泪——苏木酒【完结】
时间:2024-02-22 23:02:51

  作为自己在世间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他自然是希望对方能够称心如意,和和美美。可偏偏大舅是个死心眼儿,一份情思全绕在邢夫人身上。
  这绕也就绕了,可偏偏大舅从未曾想要对方知晓,这就让人觉得有些头大。
  听水豫宸这样一说,黛玉也收敛了笑容,脸上飘过一丝愁云:“大舅舅和大舅母之间,自然是麻烦,还有一个却是二姐姐,我如今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
  迎春和柳湘莲之事,属于不是秘密的秘密。二人从未遮掩过一分,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分不一般。
  可偏偏这事情就有几分难办,首先,迎春虽以自己为官,可终究出自荣国府,而柳湘莲更是柳家的血脉。
  他们二人若是在外边还好,带回到京城,指不定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之前惠嫔的事情,未必不会被人提起。
  水豫宸倒是没想到,柳湘莲竟和迎春凑到了一块儿,他有些发愣,带着几分迷茫的说:“这世间姻缘之事倒也真是奇怪,这柳二郎我也曾有过耳闻。
  其人最是个放荡不羁,喜眠花宿柳的,曾坦言自己必定要娶个如花似玉的。”
  也是因为对方这些行为和言语,使得水豫宸实际上,并不算待见柳湘莲其人。
  因此听到对方,竟和迎春有了情谊,只感觉莫名。
  黛玉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她这人一向是有些冷淡的。
  她说什么在她,听不听在你。
  “我也不知二姐姐是怎样想的,只是瞧着两人,似乎并非是毫无情意,我如今只是在担忧,自己当初让他们一起是不是个错误。”
  迎春那个人,是个把事情都看得透透的主儿,就因为看得太透了,所以说她根本懒得动。
  “我对于他们二人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纵然在一起,你二姐姐那个性子,我也担心会成为怨偶,到时岂不是咱们的错。”
  这人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挺好,偏偏迎春便是那种两只眼全闭上的。
  可是她就算是闭上两只眼,事情的发展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我有的时候都恨得牙根痒痒,二姐姐那一份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
  可偏偏她是个心里门儿清的,真真是气得你肝疼。”
  说起这个黛玉用帕子不住地扇风,一时竟是有些失态。
  水豫宸无奈地摇头,从腰间抽出扇子,替自家青梅败火。
  “你这人,脾气越发地暴躁起来,往日里也没见你这样。”
  水豫宸口中笑话,眼中却带着深邃的眷恋:“这事自然是他们自己处理,谁要理他们。
  你对于那位迎春姐姐有几分情意,就在可行的范围中扶她一把也就算了,莫要伤到自己才好。”
  对于迎春的婚事,水豫宸一向是放任自流的,他并不觉得迎春若是与柳湘莲成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纵然是姑舅姊妹,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水豫宸伸手替黛玉捋过,刚刚有些凌乱的流苏。
  “你该知道的,纵然他们在一起,也是他们自己的造化,若有一日她给你丢脸了,我照样收拾了她。”水豫宸言谈之间并无半点杀气,却已经初步具有了九五至尊的皇威。
  看着对方这样坚定的模样,黛玉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既然自家竹马心中已有盘算,她就不再多言。
  毕竟不管她们是嫡亲姊妹也好,还是姑舅姊妹也罢,总要迎春自己把握住才可。
  至于柳湘莲,一切看迎春的想法,黛玉看向水豫宸试探性的问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改一下大汉律?”
  【作者有话说】
  今天回来晚了,差点赶不上,明日请假一天。
  黛玉准备对大汉律下手了,江南那边……情敌出现,大舅舅吃醋了?迎春这边也醋海生波,贵妃之位,可配卿卿。
第132章
  改律法?
  黛玉看着水豫宸茫然的眼神,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事儿我想了有些日子,咱们大汉朝虽说承袭前朝律法,但实际上与前朝也是有许多不同的。”黛玉拉拉水豫宸的袖口,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撒娇。
  大汉朝的律法,的确是脱胎于前朝,但是与前朝相比,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比如按照前朝的律法,若是男子出轨,这女子可休夫再嫁。本朝则是男子出轨,女子可告夫,分三层家业归家。
  又比如,若男子殴打妇孺,则剃发鞭挞十游街三日。而如今大汉朝,则是男子仅仅鞭笞十,罚银五两。
  再比如,男子抛妻弃子,停妻再娶,前朝需要鞭笞一百发配三千里,而本朝则是鞭笞五十坐牢三年,妻可家去。
  “凡此种种,看似好像与前朝差不多,然而实际上可差得太多了。
  就拿那出轨而言,女子出轨变得浸猪笼以命相承,而男子呢?只需要付出少许的金钱代价。”
  黛玉说到这,言辞已经变得有些讥讽。
  她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讽刺:“既然都是大汉子民,谁又比谁更高贵?凭什么相差如此之远?若我说,就该男女一样。”
  就比如当初的顾四娘,若非是其夫牵扯其他,未必能够得到严惩。
  这些不平等,几乎已经成为黛玉心头的一根刺。往日里没有机会,将此事说出,今日正可巧……
  水豫宸垂眸思索,她神情很是严肃,大汉律涉及到国家根本轻易修改不得。
  可女子的确如此,在律法之上的确太过委屈。
  就如同黛玉所说的那句话,都是大汉子民,谁又比谁更高贵。
  “这事儿你可得让我想想,一时的确是有些难办。”水豫宸也不愿欺骗黛玉,他的确是有些纠结。
  毕竟这件事情并非是他一人能够做主的。且不说,首先便要与翰林院磋商,还要与刑部会议。待都完成,还得与内阁协商。只有这些程序都走完,才能够实施颁布。
  水豫宸看着黛玉一字一顿地说道:“玉儿,我不敢说,我马上便可以为你做到。但10年之内,我定然将这律法改得清清楚楚,大汉子民男女归一。”
  这是水豫宸多年以来,第1次没有一口答应。
  黛玉却心知,想要修改这律法,难如登天,对方给自己一个时间,便证明他会做到。
  因此她从袖口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到水豫宸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对方:“你有心,只是我却等不得这10年,你且看看这个。”
  看着有些愣怔的水豫宸,黛玉把册子往前递了一下。
  接过这一本册子,水豫宸一眼看出,上面娟秀的字体是出自青梅,他没有再多想,仔细地翻阅着。
  但是至翻到第二页,他的表情便产生了变化。
  “玉儿,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水豫宸手中托着册子,一时有些发愣。
  听到对方这一话,黛玉笑盈盈地白了他一眼,随即也不多说,慢悠悠地替自己满上一杯酒。
  水豫宸无奈摇头,自家青梅就是这个不好,偏偏喜欢卖关子。
  不过这本册子可是帮了大忙了,有了这个,修改律法容易太多。
  大汉律法分为上下两部,其中上部对的,那是宗室以下各级官员。
  而下部对应的,则是各府州县平民百姓。
  这里边就有了些许的不同。
  男子至官位之后,可以禀妻室申请诰命之封,这些人统称为外命妇。
  外命妇是享有国家的俸禄的,虽无官员之实权,却有官员之名理。
  而且,外命妇犯罪,不归各级大理寺管理,而是归于宫内司。且不可拷问,且享有八议中议“贵”的权柄。
  “这些年命妇犯错也时常发生,按理说都该归于宫内司处理,只是皇后娘娘多年以来是个不管事的,宫内司几乎变成了个摆设。
  如今我们所幸把它利用起来,那些人就算是想要理论,宫内司保障的可是外命妇的权力。”
  说到此处,黛玉含唇一笑,水豫宸也瞬间明白。
  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本来外命妇们便不归外人来管,只需要宫内司负责调停就可以。
  因此先从外命妇开始修改,此可以作为皇恩来施与各级命妇,如此一来,不但不会得到反对的意见。
  更是无形中,俘获了无数拥趸。
  水豫宸摇头轻叹:“该说不愧是你吗!”
  他指着手中的册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这个为理由直接修改大汉律,待到些许时日之后,在以上行下效之言,便可无碍推行。”
  黛玉点了点头,她就是这个想法。实际上能够想起宫内司,她也是前些日子,在宫中掌权这才想起来这个地方。
  毕竟皇后是个散淡之人,平素里是什么都不管的,宫内司这十多年来,简直就如同隐形人一样。
  堪称冷衙门中的冷衙门,若非掌管着每年一年一度的入宫大朝,恐怕宫内司早就被人遗忘掉了。
  “你真的不反对?”黛玉看着水豫宸,要知道虽说是以外命妇为开端,可是毕竟她的着眼,乃是全局,她也在第一时间告诉水豫宸了。
  这修改律例对男子是极为不利的,黛玉也曾纠结。可到底还是对他信任有加,这才拿出来,却不承想,对方竟然同意了。
  水豫宸无奈的摇头,将册子递给黛玉,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你这人,怎的又不信我?只是这件事情还得你入宫去办。”
  宫内司之前一直掌握在皇后的手中,但是皇后早就将宫内的令牌送到了黛玉这边。
  因此若是想要以宫内司的名义发函,必须由黛玉盖章。
  “……”
  黛玉一双美目圆瞪,似乎刚刚想明白此事,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颇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小口的吃着盘子里的醋鱼。
  鱼肉鲜甜,醋脂甜酸,入口之后几种滋味混成一股香甜绵软。
  “这个菜挺好吃的。”黛玉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醋鱼。
  水豫宸忍住笑意,又替对方夹了一筷子:“喜欢就多吃点,明儿让他们再做一回。”
  说完此言,水豫宸再也忍不住笑意,双肩微微颤抖。
  黛玉此时只觉双颊燥热无比,一股热浪几乎要将她点燃。
  她不敢抬头,只是死死的盯住自己盘子里的鱼,仿佛是解气一般狠狠地加急一块送入口中。
  却正是:花间一言定国策,晕生双颊戏潇湘。
  小女儿情热之时,邢秋荻却是怒发冲冠。
  她看着一脸老神哉哉的山子野,又瞧了瞧,仿佛是在看戏的陈大人,自觉地额尖生痛。
  纵然是有再好的涵养,这会儿被众人盯着也有些恼羞成怒,更不要说邢秋荻如今是个直爽的脾气。
  她直接抄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地砸在邢大舅的面前。
  “你给我跪下。”
  看着虽然有些哆嗦,跪在自己面前的邢大舅,邢秋荻按住胸口恨的牙根痒痒。
  眼见这人根本就是个混账,被别人当成傻子,竟然还洋洋得意,更是伙同外人去坑害自家人。
  想起往日,邢秋荻忽然冷静下来,她此时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早就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怎么还又和对方生起气来。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立刻去把岫烟那孩子的庚帖,给我取回来。”邢秋荻心头恼怒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揍上一顿。
  她气得在厅中来回直转,手指点着邢大舅:“好呀,你们干得真好!我倒是不知道,我邢家的女儿竟这般的不入流。
  当爹的不说为女儿着想,竟是上赶着让女儿去当后娘?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家是什么人家。”
  邢秋荻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恨不得将邢大舅锤到地里。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来到江南,办事的第1天,新接到的案子竟然是自己亲侄女的。
  而且这案子,竟然还是自己的弟弟,想要将女儿高价卖与她人为继室。
  “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小官儿呢。”邢大舅一缩脖子,带着几分惧意地飘了眼山子野,随即和邢秋荻犟上一句。
  这话一出,如同火上浇油,邢秋荻更生气了。
  “是啊,他是官儿七品呢!可是你也不看看他多少岁了?家里边七八房小妾,他的前任妻子是怎么死的?被他活活气死的。
  就这样的人家,你告诉我,他哪里配得上岫烟?是人品配得上,还是才貌配得上,又或者家私配得上?”
  实话说,如今邢秋荻就是顾及着自己在陈大人面前的形象,若是只有山子野一个人,她早就上脚了。
  当然这时候邢秋荻是没有琢磨,为何在她眼中同为女子的陈大人是外人,而山子野则不是。
  如今邢秋荻时日日久,身上自然多了一层官威,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模样,这会儿真的生气起来更是吓人。
  此时这一般愤怒地盯着邢大舅,这让原本就是个懦弱无能的邢大舅,越发地缩着头。
  他旁边,一脸小心翼翼的邢大奶奶,看着自家爷们被喷的狗血淋头,讪讪的张口想要解释:
  “那个,大姐你不知道,人家很有诚意的,不但送了一套三进的宅子,连聘礼都有3000两咧。”
  她用手比了个三,显然,这3000两在她心中可谓大过于天。
  邢秋荻正气得头昏脑胀,听了自家弟妹这一句话,直接开轰:“是吗,3000两可是真的不少呢。”
  邢大奶奶一听连忙跟着点头,笑盈盈的说着:“可不是,我估摸着就算让姑太太帮着找,也是个这样的,况且姑太太又跟那边府里闹掰了,因此我们不就……”
  对方话没说完,便被邢秋荻一口“啐”了回去:
  “呸,我话没说完,你抢什么话,我说的是这3000两银子真的不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替你做了主,直接一乘小轿送你到那一边去可好啊?”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陈大人差点儿没喷出来,山子野也是唇角微微抽搐,他扫了一眼邢大奶奶转头低低的笑起来。
  “促狭。”
  山子野这话一出口,直接惹了火星,邢秋荻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顾及此时陈大人在场,他重重的一哼:
  “这世间没有你们这等狠心的父母,竟是打算拿女儿搏前程?你不要忘了,你可就只有岫烟一个孩子。”
  这话实际上却是邢秋荻带着好心,邢大舅夫妇,只有邢岫烟一个女儿。因此按照邢秋荻的想法,这自然不能随意地婚配,至少是个可造之才。
  可是谁能想到,这两个人竟是一对糊涂的。
  若非是邢家大姑娘聪明,知晓此事,更知晓自己来到扬州,跑到衙门来告状。恐怕等自己忙完去到邢家之时,大姑娘的纳彩都已经送完了。
  一想到自己那个如同水葱一般的侄女,被随随便便地许配他人,邢秋荻便是一阵阵的心头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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