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上位记(快穿)——紫色背光键盘【完结】
时间:2024-02-23 17:20:38

  想必是不缺的。
  而且,现在不过是个开始,只是一个不大亲昵的弟弟,接下来,被他划进防备人选的甚至有可能是妻子,四爷,甚至是他的孩子。
  ——
  初九日,御驾自京城出发,数十日后,于张家湾登舟,一路南行。
  四爷和弘晖两个人都晕船,弘暄先去皇上那边请了安,顺便告假,被留下跟弘皙还有其他几个小阿哥一起用了早膳。
  从皇上那边回来,弘暄先去看了四爷,而后又去瞧了瞧弘晖,叮嘱身边伺候的人两句以后,他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叫人展纸研墨,预备着作画。
  书桌正对面的窗户一经打开,便能看到不远处万丈霞光倒映在江面,红澄澄的,正如遥波蹙鳞,翠霭金盘,是极为难得的美景。
  弘暄眼睛看着,认认真真地下了笔,心里想的却是身在京城的额娘,贝勒府的院宅不算大,额娘终日被困其中,又不像福晋一样方便出门,她虽然不说,书架上却摞着不少游记,只怕是闷坏了。
  现在他还只能把自己所看到的画下来送回京给额娘看,总有一日,他会亲自带着额娘来看的。
  画刚完成,弘暄就听到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
  他当即出门看去,只见附近的江水中,水流湍急,深不见底,正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不断挣扎着,而且动作逐渐变得微弱。
  几乎是立刻,弘暄心中一沉,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周围的侍卫不少,闻声赶来也急忙跳下水去救人。
  弘暄从没学过游泳,只是凭借着本能先把弘晖向上托举。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冷静,性命攸关的时候,他想的还是弘晖在他住处附近落水,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只怕这艘船上当即会传出一些对他不利,甚至是对额娘,对整个贝勒府不利的谣言。
  他和阿玛不会有什么,皇上就算打心底里厌恶这些,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但是额娘不同,她的依靠只有他,她会成为那个被整个贝勒府推出来的替罪羊。
  所以即便不会游泳,他也必须第一个跳下去,先把弘晖救起来,他在赌,赌周围一定会有侍卫迅速赶来。
  最坏的结果,就是真的有人要害他们,而且提前调开了侍卫,如果真的这样,他比弘晖身体好些,也许能比他撑得更久,但身子骨想必是要坏了,不过起码能得个不错的名声,即便不能再被阿玛看重,但也不会连累额娘。
  弘暄不知道事件究竟过去了多久,等他终于感觉到有人从他手中接过弘晖的时候,绷紧了的神经刹那松懈,他只能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朦胧之中,弘暄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抬起来,然后那人给他的手上戴了个什么东西,暖融融的,触感温润。
  他努力睁开眼,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声音微弱地唤:“阿玛……”
  四爷脸色也是微白的,看他醒了,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连忙叫了等候在外的太医进来。
  弘暄借着眼角的余光,先看了眼自己腕上的东西,是额娘走之前塞给他的那枚玉珠,可他明明记得下去之前,他是先把珠子放进了腰上荷包的。
  等太医进来把过脉,又被喂了一碗药汁之后,弘暄知道自己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一点风,便放下心,他找到说话的机会后,头一句问的就是弘晖。
  说到这个,四爷心中一梗,但没跟他说实话,只是道:“弘晖落水的时间比你还短,你还是先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吧。”
  四爷面色阴沉沉的,不等弘暄多问,就叫人照顾好他,然后就抬脚离开了。
  进来伺候的小太监向他禀告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您睡了整整四五个时辰,四爷一直在旁边守着您呢,周围伺候的人都被带下去打了板子……”
  问起弘晖那边的事情,确实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四爷下令所有人都不许乱说,弘晖那边伺候的人更是没见出来过。
  说着说着,那小太监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来也巧,苏主子给您的玉珠,您被救上来以后,奴才还特意找了,可是只找到一些碎片。”
  小太监把碎片呈上来给他看,而后又道:“四爷方才问了奴才,然后就又给您腕上系了一个,叮嘱奴才不许叫您拿下来。”
  弘暄望着腕上剔透的小玉珠,出神片刻,而后就要下床去。
  旁边的小太监跪着哭求都不管用,眼睁睁看着他下了床,却只是停在了门口。
  弘暄不知道他现在该不该去,看着阿玛方才的神色,落水一事不全然是意外,其中一定有他不了解的事情。而且额娘三番五次强调那玉珠有保他平安的功能,却无缘无故碎在了江水之中。
  对他心怀恶意之人当时就在江中?还是在岸上?
  弘晖为何又单独跟着他的奶娘出门?
  阿玛想必是问出来了什么,但他此刻该去知道真相吗?还是等着阿玛查清所有后,再回来告知他?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最终还是歇了心思,阿玛未必想看到他对弘晖真正有了芥蒂,尤其是在这几年,朝中的事情已经足够棘手了。
  正当他想要退却之时,却听门外一阵脚步声,而后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大阿哥可还醒着,主子请阿哥去一趟二阿哥的房里。”
第二十一章
  到了弘晖房里,弘暄才知道他根本没醒,落水着凉在其次,主要是吓着了,一个劲儿地说着胡话,他昏睡的那几个时辰里,四爷都是两间屋子来回地跑。
  现在他醒了,弘晖那边也好了些,四爷才腾出空来先回了皇上和太子那边的问候,然后审问那个奶娘。
  弘暄默不作声地陪坐在一边,他用余光看着腕上额娘给的玉珠,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问要不要把这个送过去。既然阿玛给了他,就说明阿玛是有考量的。
  而且这件事没查清,贸然送东西过去也不好。
  奶娘被关了好几个时辰,身上的衣裳还是湿淋淋的,没用刑,但看着已经是吓破了胆子。
  她一五一十地把话全都交代了。
  说自己是屋里太闷,出来吹吹风,谁知道脚下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然后弘晖从屋里出来刚好就看到,吓了一跳也跟着掉下去了。
  紧跟着就是弘暄听到动静,出了门,跳下去救人了。
  四爷面色上瞧不出什么来,只沉沉“嗯”了一声,吩咐左右:“拉下去打十个板子,再提上来。”
  奶娘张嘴想要求饶,被人眼疾手快地塞了块东西,拖下去了。
  屋里一片静寂,四爷忽然开口:“方才她交代的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停了片刻,弘暄才缓过来这是四爷在教他,于是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把他觉得不对劲的点都说了,比如这个奶娘落水事件分明是最久的,但是瞧着却压根没事儿,像是会游水的,再比如,弘晖身边伺候的人多,为什么会没人看着任由他掉下水去。
  说完,四爷也没说对不对,等奶娘被拖上来以后,继续责问。
  奶娘背上一直连到大腿那的衣裳都湿透了,隐隐渗出血渍,她的嘴还被堵着,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声。
  四爷叫人给弘暄怀里塞了个新的手炉,脚底也放了一个,然后问他:“怕不怕?”
  弘暄身边不是没有奴才没拉下去处置过,但他从来不知道他们的下场,没听见过丁点儿声响,更别说亲眼看到了。
  他也亲手射杀过体型小的猎物,见过血,但是人跟动物总归是不一样的。
  弘暄握紧了手里那枚玉珠,摇摇头:“儿子不怕。”
  四爷看他脸色还好,又叫人过来给他把了脉,然后命人继续审问,拖下去打了足足有七八十板子,背后血肉一片模糊时,奶娘才说了实话。
  福晋叫她跟在弘晖身边,顺带着探寻弘暄这边的动静,她照着做了,趁着弘晖睡觉的时候,她偷摸出来往弘暄屋子附近,哪知弘晖根本没睡着,他看到奶娘偷溜出来,好奇心上来就跟着走。
  奶娘本就做贼心虚,偷听到半路忽然发现后面跟着弘晖,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就掉下水,弘晖当时还抓着奶娘的衣角,也被连带着掉了下去。
  弘暄听完这个,心底隐隐舒了一口气,虽然其中确实有些东西是冲着他来的,但也确实是个意外,而且没有半分攀扯到他和额娘。
  然而,他看向自己的阿玛时,却发现他眉宇间隐隐带着些不耐,随后便听到他吩咐继续把人拖下去打。
  难道这个奶娘到现在还没说实话吗?
  弘暄有些不解,这人眼看着没剩下几口气了,要是再打,肯定是个死的下场。而且她连累了弘晖,就算安然回京,福晋也不会放过她,她难道还能对福晋这么忠心,到死都不肯说?
  四爷在一边看到弘暄先是不解,而后就沉思的模样,心底叹了口气,弘暄什么都好,不光书上的道理一读就通,身边的许多事情也能轻易就想明白。
  但也正是他太聪明了,所以他眼里只能看到大的东西,像福晋,弘晖,至于底下的奴才,仿佛他们的所思所想全然是跟着主子来的一样。他也许知道底下的奴才们有自己的私心,但只会觉得不过是一些银钱,一些小恩典,他还不知道就是这些底下人偶然的心思,其实也是可以坏了大事的。
  这一次的十板子还没打完,外面就来了人禀报,奶娘断了气了。
  弘暄愣愣地看向四爷,人已经死了,接下来还要怎么审,才能得知全部的真相?
  是另有人证,还是阿玛不愿意让他知道全部的真相?又或者是为了全福晋的体面?
  弘暄自认聪慧,却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似乎很简单,可是细论起来,内里牵扯甚多,千丝万缕,错综复杂,叫人如何都理不清楚。
  一时间难以理清的东西,弘暄不会在这上面纠结太久,他思考了片刻,最后脱口而出:“难道有同伙肯招了??”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好像有点蠢,他本以为接下来会是阿玛的训斥,然而阿玛却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他,许久之前,阿玛得知他看一遍就能背诵文章时,也是这样的神情。
  四爷摸摸他的头,眼底满是感慨,“反应倒是挺快的,可惜猜错了方向。”
  他还以为弘暄只会往这个奴才的主子身上联想,而忽略了奴才本身也是有能力做些什么的。
  “你落水后,有人看到那个奶娘朝着你的方向游去。”
  简单一句话,却让弘暄一颗心沉沉落了下来,瞬间如堕冰窖,他不解地抬头看向四爷,声音艰涩:“朝着,儿子的方向?”
  这一瞬间,弘暄满脑子都是福晋利用他想救弘晖的这件事,设局要害他。
  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福晋不是能拿弘晖去冒险的人。
  可是奶娘既然会水,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把弘晖救上来,而是装作不慎落水的样子呼救,这不是在故意吸引人的注意吗?
  四爷掖了掖他披着的大麾,声音缓和,“虽没审问出个什么来,可是那个奴才既然会水,却不去救弘晖,而是故意引着你出去,想来是知道她带累了弘晖,回去福晋不会放过她,于是心里一发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个机会害了你,说出来也是将功折罪。”
  弘暄心底泛起一股子凉意,他真的没想到,他没有死于救弘晖,反倒有可能死于一个奴才的一念之差。
  可是,即使她害死了自己,福晋会认吗?福晋更不可能放过她了。她难道就不知道这些?
  他不知不觉就把这话说出了口,这一次,四爷没有计较他对福晋的不敬,只是按着他的肩膀,缓缓道:“福晋认不认,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能来做奶娘的,都是包衣奴才,能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她们不懂这些,但不妨碍她能害了你。而且越是这种人,你越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弘晖把这番话彻底听进了心里,他也无暇再去考虑什么福晋,他一个个地盯着身边侍候的人看,思索他们能够以什么样的方式悄无声息的害了他。
  这一晚上,弘暄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索性抱着被褥去了四爷房里,弘晖占着床,他就和四爷两个人睡在外间的罗汉榻上。
  第二日,弘晖醒了,看到弘暄的第一眼就号啕大哭起来,含糊不清地问他怎么样了,他还记得自己落水之后,是大哥跳下来高高地把他举起来,江水汹涌,他却只有最开始才呛了几口水。
  弘晖醒来以后没有问他的奶娘去哪了,弘暄注意到这一点,拐弯抹角地问了他,却听他说只记得自己被举起来以后,奶娘向自己这边游过来,看着凶神恶煞的很可怕,他就不小心往奶娘头上踢了一脚,然后奶娘晕乎乎地去了别的方向。
  弘暄听罢,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救了弘晖一命,弘晖竟然也救了他一命吗?
第二十二章
  弘晖生着病,还晕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跟着巡视下去了,四爷不放心,就先禀告了皇上,自己留在原地等着把弘晖送回去,再追上去。
  贝勒府里接到消息,已经是六七天之后了。
  时舒听到就心里发急,幸亏四爷还专门给她写了信,没有具体说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说弘暄救了弘晖,不过他身体底子不错,只是着凉了,喝了两顿药就好了。
  又过了八九天,弘晖回来了。
  路上舟车劳顿,哪怕已经尽可能地放慢了速度,回来时弘晖还是病着的。
  时舒遥遥地看了一眼,似乎病得很厉害,人都瘦了一大圈,福晋日夜守着,弘晖还没好,福晋也病倒了。
  府里的事情不能没人管,福晋只能命人把不要紧的交到侧福晋手里。
  时舒就这么管起了府里的事情,她从来没沾手过,这是头一次,本来以为会手忙脚乱,到最后还是要去请教福晋,结果管事的几个嬷嬷都特别认真地教她。
  时舒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这个侧福晋的位子压住了她们,先前福晋在这几个嬷嬷跟前都讨不到好处,四爷对后宅的掌控还是很严密的。
  那就只能是这几个嬷嬷都得了四爷的令了。
  时舒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这么一串,估摸着是福晋又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四爷,而且八成和弘晖,弘暄落水有关。
  弘暄落水和福晋有关,想明白这个,时舒就安稳不下去了,福晋的野心是不会有尽头的,以前是宠爱,子嗣,现在就是子嗣的利益。
  即便她不会傻到趁着出巡害弘暄,但必然是做了些什么,才让四爷迁怒。
  福晋再怎么不好,那也是福晋,四爷平常也还愿意给她体面,虽然叫嬷嬷管着事,但这几个嬷嬷只认四爷和福晋,这还是第一次愿意让时舒学。
  她不知道福晋那边知不知道,知道了又是怎么想的,反正机会送上门来,她自然要抓住,头一个先把自己院里的奴才理了理,踢出去几个有问题的,又把自己这边侍候的人的待遇往上提了提。
  院里除了耿氏和钮祜禄氏这两个有几分宠爱的格格,还有几个不大得宠的,闻风就赶过来讨好,所求的无非是平日里的吃食用度,时舒请示过福晋之后,一个个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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