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候，小满想多见他几面，一直没说。
磨蹭着磨蹭着就到了现在。
听完，望渡有片刻的迟疑。
“是这样的吗……”
他顿了顿：“抱歉小满，除了你之外，我都不太和其他女生相处，所以一直以为……以为女生的经期都是固定的。”
望渡说着又红了耳朵。
“哥哥是不是挺没常识的。”
“我以后会多加学习。”
明明是来坦白的，一不小心又让望渡道了个歉。
果然哥哥才是笨蛋吧。
-
小满捧着杯子在客厅，空气里弥漫着香甜味道。
望渡嫌她的袜子不够厚，又给她套了一双毛茸茸的袜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没一会儿，望渡在同城书店下单了几本生理书。小满在看电视的时候，他就让她靠着，独自翻着书看。
小满觉得他这样“补习“有点儿太夸张了，伸手想拿走他的书。
她轻轻扯了一下，没扯动。
下一秒就被人拽进怀里，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望渡用下巴蹭小满的颈窝，弄得她好痒。
不知道是不是北城比梧城冷的原因，小满这次例假比以往都要难受一些。
腰部酸痛，小腹时不时就有一阵绞痛，只有把暖宝宝贴得很严实才会好一些。
临近十二点，她还是有点儿睡不着，踩着拖鞋下楼倒热水。
“不舒服吗？”
望渡还没睡，听到她的动静后开门出来。
小满手揉在小腹上，扬起笑脸：“还好啦。”
过了五分钟，望渡抱着枕头敲响小满房门。
打开门，小满听到望渡说的第一句话。
“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嗯？！
好像有点儿熟悉。
他眼里有着熟悉的温柔。
“你放心。”
“我什么都不干。”
小满握着门把手的动作僵住。
隐隐用了点儿力。
望渡垂头看她，眼神纯粹干净。
“想帮你揉揉肚子。”
第50章 喜欢
“要不要一起睡？”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干。”
这两句话说出口，望渡抓在枕头上的手指紧了紧。
他自己听起来都有些离谱，又补了句：“想帮你揉揉肚子。”
小满房间只开着壁灯, 站在门口时, 她一半的发丝晕在昏黄黯淡的光里，精致漂亮而带着几分稚气的小脸被映衬得更加温和。
一双柔软干净的眼睛看向望渡。
四目相对时，她浅浅笑出声。
“如果不可以的话……”
望渡从枕头后面拿出一个浅蓝色绒面印着绵羊的小热水袋：“那哥哥给你换个暖和一点的热水袋，你放在小腹，应该会舒服一些。”
热水袋被递向小满。
望渡垂下头，视线挪向一边, 脖颈往上奇异地泛红。
小满抬手，摸了摸暖烘烘的热水袋。
是他新灌的水，还有些发烫。
“那就一起睡吧。”
她拉住望渡的手腕，牵着人进屋。
空气里有很淡的助眠香薰味道，小满的被子是掀开一点点的状态, 平静的浅紫罗兰色被面上散落着朵朵清雅的小花，折起奶白色的一角。
邦尼兔盖着被子, 躺在她枕头旁边。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眼前便是少女的全部私有领域。
望渡就这样被她带着进来。
摊有片刻的失神，心很乱，乱得让人眼前模糊，耳里只能听见胸腔里重重的擂鼓声。
心间泛起一片柔软，望渡在小满站定的那一刻, 轻柔地从身后搂住她。
“谢谢。”他说。
小满转过身：“好啦, 准备睡觉。”
她先自己上了床, 把枕头挪到一边，邦尼兔也挪到一边。
而后拍拍床：“哥, 上来。”
印着小花的被子，带蕾丝边的窗帘，还有木台上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望渡特意挑的，却都和他这样的大体型家伙不搭调。
“刚刚在书上学了几个揉小腹的手法，我给你试试。”望渡说。
小满点点头：“好。”
望渡：“那……躺下？”
小满撩了撩长发，避免躺下的时候压到，然后老老实实地躺了下去。
看着比刚刚的邦尼兔还安详。
“侧着，背对我。”
“哦哦，好。”
望渡要躺下去时，问了句：“要不要把你的小兔子放在我们中间。”
小满：“那你帮我揉肚子的话会不方便吗？”
望渡想了想：“应该不会，因为你这个玩偶还挺小的。”
把邦尼兔放在两人枕头中间后，小满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哥，我跟你讲，我可不是什么成年了还离不开玩偶的女孩子。”
“我一直带着，是因为这是你送我的。”
“你不可以觉得我很幼稚，才不是那样的。”
望渡轻笑出声，是清和而懒倦的音色：“知道了。”
他垂眸，看那只粉色的小东西。
看得出来，它被保护得很仔细，绒毛始终柔软，是小满每次清洗都把它带去专门的玩偶清洗店的缘故。
但因为已经有些年头了，玩偶已经从玫粉色变成了暗粉色。
稀疏的星星散在夜幕里。
望渡一只手垫在小满脖颈处，把人轻轻环住，另一只手隔着她的及膝睡裙，本本分分地在她小腹的位置轻揉，一点儿往别处冒犯的意图都没有。
她的睡裙是厚厚的绵柔质感，软和得像云。
望渡的手在热水袋上放了很久，整个手掌都被烫得发红，温度隔着睡裙落在小满的小腹上时，却是恰到好处的温暖。
“这样有好一些吗？”
他揉了好一会儿，低声问。
小满腹部的那种酸胀感逐渐缓解，此刻窝在他臂弯里，安逸得几乎要睡着。
“嗯。”她低低应了声。
“你是这几天都会不舒服吗？”
望渡开始担忧两天后的高铁行程。
“没有，我是比较幸运的那种。就第一天会难受一点儿，第三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因为有些困，小满的语速有点儿慢，带着将睡未睡的倦意。
帮她揉小腹的时候，望渡的手肘靠在她腰间，是一种别样的坚实可靠感，让人很舒适。
小满很想和他靠得再进一些。
她撑着坐起来，望渡的动作随即停下。
最终那只粉色小兔子还是被小满放到了靠墙的枕头旁边。
“哥哥，我们靠近一点。”
望渡顿了顿，答：“好。”
小满挪到望渡枕头那边，蹭进他怀里。
他怀中温热，小满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于是她倦鸟归巢一般，眷恋地停留了会儿。
因为她刚刚的小动作，望渡的手还虚虚搭在她肩上，大有一种护着的感觉。
小满抬头，望渡正侧躺着看她。
他忽而很轻地问了句。
“可以亲一下吗？”
小满没有回答，直接迎上他温软的唇。
她柔柔地碰了两下，很快望渡就吻了过来，从毫无技巧的小姑娘那里接管两人之间呼吸纠缠的节奏。
北城空气很干，小满睡前习惯涂一层唇膏，望渡尝到她唇上甜甜的味道。
将这一层清润的香气蹭得差不多后，他才熟练地撬开她的齿关，缓缓地，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接受他。
小满喜欢和望渡很亲密的感觉，像是骨血都要和他融合在一起，搅动着她们的这十年，缠绕住她对他绵长的思念、痴望、爱意。
她喜欢这种与他互相索取、需要、释放的感觉。
望渡微闭着眼，手指拨弄着小满的长发，一点一点勾到她耳后，而后指尖逗留在那里，轻轻在她耳廓揉捻。
虽然看不见，但他清楚，那里一定是诱人的、可爱的绯红。
他每一次的撩拨与逗弄都维持在相当温柔，绝对会让她舒服的程度。
在小满那里，他尝到溢满心间的甜。
迟迟不愿意分开。
小满学着望渡的动作，试着去回应他。
只是一点儿轻微的勾动，就在望渡心上卷起一片失控的飓风。
望渡垫在她细嫩脖颈下的手动了动，把人往手里搂紧了些。
她呼出的气息浅而急促。
望渡睫毛颤了颤，没忍住睁眼看她。
当她耳垂上真实而暧昧的绯红实打实地落入他眼中时，望渡的呼吸变得紊乱。
每一次的深吻都像浪潮，拉扯着他陷进去。
望渡的体温升高，放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按动，却又极其克制地不触碰其他领域。
过了好一会儿，覆在腰间的手把人按得更紧，使她和他几乎是贴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具有占有、掠夺感，望渡不得不放开小满潋滟着诱人水色的唇。
他不舍地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两下。
湿重低沉的声音荡在夜色里。
“我得停下来了。”望渡轻声说。
小满点点头，浑身都在发烫。她总觉得自己被望渡弄得有些晕，于是把头埋进他的肩，调整着呼吸休息。
她发丝柔软，给望渡锁骨和脖颈儿带来一阵酥麻。
过了会儿，小满问望渡：“你是累了吗？”
“……嗯”
他先是应下来，顿了顿又说，“不是，但你可以这么以为。”
小满一直窝在他们之间的手缓缓伸出被窝，温温热热地捧住望渡的脸。
“那我们睡觉。”
“嗯……”望渡喉结滚动了下，“我继续给你揉肚子。”
“好。”
小满转身，拉着他的手搭到自己小腹上。
她说：“我们继续。”
小满向后蹭了蹭，逐渐贴到望渡温热的胸膛。
那种踏实的包裹感让她觉得沉迷，很容易就陷进去。
刚刚结束一个温柔舒适的吻，现在又可以贴在望渡怀里，小满觉得自己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好幸福。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后背贴上他胸膛的那一秒，男人几乎是僵住了。
望渡的手没有动。
他把头埋进她颈窝，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一点。
“小满，我歇会儿。”
良久，望渡才继续给小满揉小腹。
接吻前因为他的按揉而逐渐缓解的酸胀感，在他和她接吻时卷土重来，现在又随着他的动作被驱离。
小满不那么疼了之后，又变得很困。
她看到枕头边的邦尼兔，想到什么，而后笑出声。
“哥哥，我们三个好像一家三口噢。”
身后的男人被她逗笑。
片刻后，望渡搂着小满，轻轻凑近她耳畔，声音微沉：“怎么这么可爱。”
小满没有回应。
她已经入睡，听到他的声音时都觉得好远好远。
-
第二天早上醒来，望渡不在小满身边。
取代他躺在她背后的，是邦尼兔。
小满小腹的位置被贴了个暖宝宝，正滚烫着，像是才换上没多久。
不知是不是望渡给她揉肚子的缘故，小满觉得自己今天很轻松，不适感已经很少很少了。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望渡三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条消息。
【哥哥】：我起床做早餐。
【哥哥】：邦尼兔代替我陪你。
还有一条。
“哥哥爱你。”
小满把这一条消息看了好几遍。
又截了图。
又添加到微信收藏里。
哥哥真是的。
一大早就扰得她的心脏砰砰跳。
直到洗漱好下楼，小满脸上的小梨涡仍旧悠然浮现。
她踏着步子，心情好到想哼歌儿。
望渡在餐台上烤吐司。
面前的桌子上已经烤好了一份儿，他挽着袖子，黑色卫衣的袖口贴着他的一截小臂，将线条勾勒得尤为好看。
望渡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纤长，正耐心地按她的口味涂抹果酱。
“哥哥早上好！”
小满很有精气神的样子。
望渡看着她小步跑过来，不自觉带了笑。
他宠溺着回应她：“小满，早上好。”
望渡把人搂进怀里用下巴蹭了两下。
他早上已经洗过澡，身上有很纯净的清香。
“你昨晚睡得好吗？”小满问。
“好。”
如果抛开那几乎为零的睡眠不谈，只按幸福程度来论的话。
那他睡得挺好的。
小满的早餐先弄好，配着热牛奶放在餐桌上。
看着香甜的热吐司和卖相超好的火腿煎蛋，小满没忍住先开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