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同人)[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夜晏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9 14:40:52

  一个两个都是这性子,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自家剑首身上了,……她这爱好还真是一点没改过。不过自家人不揭自家短,那问题就得出在另一边身上。
  白珩摇着手中的酒杯:“刚才按都按不住,这会儿不就吃瘪了。龙尊大人别的都好,就是这性格,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镜流瞥了一眼到现在都没抬头的弟子,她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想起昨日见到时应星的模样。
  仙舟人惯来看不起短生种,被短生种俯视这种遭遇对镜流而言还是头一次。这个力压仙舟联盟所有匠人才夺得百冶头衔的人,性格与他那副安静美好的外貌显然不一样。
  锋利又漂亮,一贯符合那人不自知的喜好。
  他们照面的时间并不算长,但那个短生种应该猜到了才对,镜流突然生出无趣的感觉,结果今天一点儿惊喜都没有。
  也不能算是没有吧,镜流看向那个正仰头饮酒的短生种。他站出来了,那这个婚礼就会变得不再完美。
  眼看场面就要往闹剧的方向发展,将军终于肯吭声了。
  再看戏可就不行了,没看到自家剑首的脸色现在越来越难看,总不能让她在自个儿的婚礼上动刀吧。
  更别说都快坐不住的怀炎。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群外人本来不该耽搁你们的时间……”
  应星听着将军在上面和稀泥,目光扫过罗浮龙尊身后那几位,白珩朝他递酒杯,镜流则轻抿了杯中酒液。景元不知道什么时候懒洋洋抬起头,右手撑着下颌像是在看戏。
  我都快感慨自己现在脾气真好了。
  今日好歹是我大喜的日子,丹枫现在却冷哼一声甩手回头,他果然是想来砸场子的吧,那日在光明天,就不该放任他登上朱明。
  伸手落在应星肩上,我示意身边的人低头。
  那头丹枫刚坐下,抬头就见到刺眼的景色。镜流只能伸手按下酒盏里又想探头的水龙。
  外人怎么看这对新人都是亲密无间的模样,来客于是道喜,翻来覆去不过是般配之类的词语。
  只有镜流举杯时道了句百年好合。
  短生种寿命不过百来载,现在来算,甚至不到百年而已。
  男人似乎听懂了他的祝愿,紧接着就当着她的面转头在身边人耳畔低语,阖眼将人从面前带离。
  景元看了一眼被师父放下的酒杯,里面整个都已经结成冰块儿,连带着杯壁都裂出一道缝隙。
  所以啊,怎么能说仙舟联盟这位新百冶不厉害呢?
  虽然中间充斥着意外,这场大婚终于还是在众人瞩目中落下。
  银河中的往来客接连告辞,最后剩下罗浮那一拨。
  婚后我就与应星搬住到一处,也就是重华天安置的那座宅邸,这才发现他居然一直到现在都有坚持挥剑。
  镜流今日来拜访,一眼就看出端倪:“他这剑术是跟你学过。”
  不过另一点也能轻易看出来,他所学不多,也不精。
  镜流握住摆在一旁的剑器:“许久不见,让我试试你的剑艺有没有精进?”
  “我可不敢在这儿跟你动手。”接过应星手里的剑器,我将手边还未凉透的温水递给他,“怀炎昨日特意叮嘱我,说今日工造司有事,你可不能缺席。”
  “剑艺的修习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镜流冷眼看她将人送走,这才去看那些被束之高阁的宝剑,“你有多久没认真碰过剑器了?”
  “原来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重新坐回去,“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胜过我,之后还有平分秋色的时候,现在我不如你。”
  镜流低头,一只手落在茶盏上:“朱明下一届星天演武,你还会参加吗?”
  我摇头:“不了,总要给年轻人留一些表现空间才好。”
  镜流伸手去扫裙摆,她收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于是站起身:“罗浮下一届星天演武我还会参加,我依旧会是当仁不让的魁首。”
  我看着她抓住自己的剑,抬眼对上我的目光,最后向我发出邀请:“在我离开朱明之前,再与我切磋最后一次,如何?”
  努力推剧情,再不换老婆就要写萎了,可能会去先写隔壁那本翻车的开头
  最后是版本保留节目:
  莱欧斯利歪了,我撕心裂肺——
  他真的,我哭死,迪希雅怎么不算是火拳呢呜呜呜呜呜呜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我与应星
第27章 我与应星
  我应下了镜流的邀约,从库房中取出封存有段时间的飞剑。
  退后半步的镜流早已举起手中长剑。
  结果并未出人意料。
  镜流在进步,我在退步,输给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赢的人并不满意,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将剑器收起来之后站在距离我两步之遥的地方。
  随着应星从我手里接过受损的剑器,我看到正打算启唇的镜流突然退后一步。
  来客已经回身,她走了两步,还是没忍住回头:“我希望你心里有数。”
  “放心。”我笑着朝她挥手,“再见。”
  应星就安静站在身边,我转头去看他,青年刚把剑器放好,正敛下眉目不知作何感想。
  我稍微低下头,凑到他面前:“在想什么呢?”
  在我面前时脾气总是格外好的应星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不是让我更好奇了吗?
  应该是看到我追寻的神色,应星才笑了一声接着道:“只是想起你在很久之前告诉过我,说罗浮那位剑首是当世最好的剑客,当时我还不太相信。”
  “镜流与华都是比我要更加纯粹的剑客,嗯……,华在不久之后可能要步我的后尘。”我顺着应星的话往下,最后下定义,“不过华与我也不是一类人。”
  寰宇之中,芸芸众生皆各自不同。
  应星没有再发表意见。
  他在家里与在外面的时候就仿佛是两个人,我盯着他看了好半晌,艰难将视线挪到不远处的空地上。
  没敢再继续看他,我只能随便找了个话题:“这里是要留着栽种什么东西吗?”
  “嗯。”应星点头,“我托人带了些种子回来,到时会撒下去。”
  他丝毫不在意衣摆被尘土染脏,直接俯身从那块儿被空下来的地上摸出一粒泥土:“这里土质不算好,有空儿我会改良一下。”
  我听着点头,刚把悬起来的心放回胸膛,就听到应星继续问:“不敢看我了?”
  怎么还能在这儿明知故问呢?
  我叹气:“毕竟你太好看了,我怕再多看两天,过了婚假之后不想去上班了怎么办?”
  应星已经将手里的土质碾碎,他回头,毫不在意就将手里的尘土扬起:“你这话最好不要被将军听见。”
  我笑着点头,然后跟他提起正事:“仙舟联盟再过不久就会与步离人正式开战,你最近忙碌,怀炎估计还没来得及把消息告知给你。”
  我看着应星神色变化,最后还是告诉他说:“亲手给故乡报仇的时候就要到了。”
  朱明有火器,有金人,这些都是需要工匠亲手操作的精贵战争武器,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随军,没有仙舟的战舰会拒绝一个手艺绝佳的匠人,尤其他还是怀炎的弟子,现在是我的丈夫。
  他只是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见应星不打算深究,我也跟着将这件事给放下。
  只是难得赋闲在家,坐在身旁的人却一刻都不得清闲。每当我撑着下颌闭眼小憩,闭眼时他拿着东西坐在我对面雕琢,等我睡醒后他依旧摆着那副姿势,堪称勤勉。
  正巧我起了兴致,他盯着手里的东西,我就盯着对面像是画中人一样的青年看。
  大概是我的目光存在感过于强烈,应星没过多久就抬头看过来,我先是对上他的目光,然后无辜眨了眨眼睛。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半晌后又低头。
  安静的时间就像是从指缝里淌过的流沙,留不住,抓不着,等回过神来就已经消失不见。
  应星是在我们成婚三个月后决定要跟随朱明的舰队出征,我没有挽留,甚至还去光明天送了即将远行的战舰。
  巡猎与丰饶之间的战争于那一年彻底点燃,星际和平公司每日轮播的新闻几乎都是关于这场战事。
  朱明对于整个仙舟联盟而言都举足轻重,丰饶余孽们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应星回到朱明时距离出发已有半年之久,前线的舰队在后备充裕的情况下回转,是因为朱明遭受了袭击。
  他从掀起征战起就跟随战舰,再一次认识到丰饶民的可怖。
  六艘仙舟所派出的战舰并非各自作战,而是守望相助,在不算长的时间里,刚踏入战场的青年着实吃了不少苦,可他现在站在星舰上,再也没人能够忽视他。
  他不再是那个曾经在仙舟扬名却处处被挤兑的匠人,而是战场上操纵军械所向披靡,成为别人依靠的有用之人。
  这样的想法止于朱明与罗浮合作后。
  应星抬头见到如同弥漫着千丈寒冰的战场,有人冲杀在军阵最前方,连四周的的云骑军都不敢靠近到她身边。
  那是何其锋利又无可匹敌的一把宝剑,朱明上有个人,她本来也该如同镜流一般,成为无可非议的中心。
  青年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转瞬间就听闻朱明被丰饶孽物围攻的消息。
  他回去的不算晚,可也绝对称不上早。
  只是半年时间而已,离开朱明时还好好的将军如今已经不在,听闻是在丰饶的某次奇袭中陷入魔阴身。
  应星终于意识到,除开帝弓司命的意志不谈,就像他至今无法忘怀的故乡于他,将军于朱明亦是如此,巡猎与丰饶之间不死不休的局面从来不是一日之功。
  青年抬头去看不远处的人。
  他的妻子鲜少有过这样面无表情沉默的样子,刚才经历过厮杀,此时她浑身上下都溅满了血迹,一把剑器立于她身前,她低着头,让他无法看清那双眼睛如今是何模样。
  姗姗来迟的援军似乎终于得以落入她眼中,清风将她带着些微沙哑的嗓音送到耳边:“是你们啊。”
  应星撇下身后一行人,行至她身边,按着她落在剑柄上的手从其中挣脱。青年低头,见到钉入石板寸余的剑器纹丝不动。
  他沉声与身前的人讲:“丰饶已经撤军。”
  “大约是被杀怕了吧。”她并没有从他手中挣脱开,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捻平上面沾染的血迹,这动作几乎是眨眼就消逝,应星看着她抬头,看向他身后的镜流一行人,“诸位驰援朱明,我在此代将军谢过。”
  “朱明会为各位提供休整的落脚点,在下身形狼狈,恐怕不方便在此招待。策士长霜华稍后就会过来,至于这段空闲时间,诸位可以自便。”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究竟是什么把我变成刀子的形状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我与应星
第28章 我与应星
  应星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朱明那位将军,可整艘座舰的运行却像是以往,分毫不出差错。
  回来时那副锐利的模样就仿佛是他错眼所见,从那一日起,他的妻子就再也没有碰过被锁在库房中的剑器。
  他看着不远处正低头处理文书的爱人,突然不忍心将目光移到窗外。之前被他留下的那副空地现在也依旧光秃秃的,周围盘亘的杂草根系甚至无法侵入到土壤中去,他看着那里,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就这样钻进心里。
  之前那些花种子似乎早就到了,抽空撒些种子下去吧。
  朱明的结盟玉兆本就在我手里,将军去丹鼎司修养时一应印章也被送到我这儿,在这个时间节点,朱明绝对不能乱,仙舟联盟的后备军械也不能就此被切断。
  在百忙之中,我什至将新一届星天演武提上日程。
  等回神过来,我才见到应星正在准备一种材料。
  那是帝弓射灭星辰后残留下的余烬。
  哪怕是在朱明,逐星之矢也是无比珍贵的锻造材料。那是百冶独有的殊荣,将逐星之矢的碎片熔铸锻造,然后赠予某位盖世英雄。
  应星注意到我的目光,抬头看过来:“我要打造一把重若千钧的宝剑,赠予罗浮的剑首。”
  我想到之前看到罗浮那边的提案,罗浮的星天演武差不多也要开始了:“那时间差不多刚刚好,等到镜流再次卫冕剑首的尊号,这样一把趁手的兵器正适合做贺礼。”
  应星听了我的话却低头反驳:“不是贺礼。”
  分明还未曾开炉,他的语气却格外笃定:“只有罗浮那位剑首能够驾驭这把剑器。”
  青年抬头看向我,挽起的长发被窗外吹来的风带着摇晃,发丝掠过他耳根,打了个旋儿落在应星肩上,他丝毫没有察觉,还在对着我说话:“我知道朱明需要一位将军,星天演武也会为选出新一任剑首。”
  “……朱明不会在与丰饶民的战斗中退后一步,我也一样。”
  所以他这是算是在解释为镜流铸剑的原因吗?
  我朝十王司所在的位置眺望:“希望我们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
  在丰饶民从朱明所在的星系撤兵之后,将军就被十王司送往虚陵仙舟,十王司的总部就坐落在那里。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我也会走一趟相似的路途。
  应星没接上这句话。
  他将带回来的种子倒了一小把在掌心,随后推门去到庭院里,将那些种子洒在院子里的荒地上。
  我跟着从房间里出去,在廊下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就撑着脸看应星的动作。
  他掌心的种子落下滚进土地的缝隙里:“将种子给我的人说这东西好养活,撒下去之后即使不管,也能开出花朵。等多撒几茬儿,花朵凋谢后种子都落进泥里,以后都不用再额外花费心思,只等一场落雨就能见到花开。”
  省时又省力。
  我想着,准备等应星接着往下说些什么,结果他就此住嘴,没再吭声了。
  在难得抽出来这空闲下午,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坐在廊下,应星没有再去摆弄那些总是离不开手的材料,我也没有去翻看那些扰人的事务,只是稍微偏着头枕在他肩上,然后闭上眼。
  哪怕再困难,行走于嶙峋间的人也总要相互搀扶着站起身,继续朝前走,直到找到新的方向。
  自那天之后,我就很少能再见到应星,但凡问起来,怀炎只说他把自己关起来,这会儿正在铸炼兵器。
  炎庭君尚未褪鳞,无人可以操控燧皇之火,于是熔铸逐星之矢的步骤就显得格外艰难。
  我自己身上也压着大把事情,越往后就越难找到机会问询关于应星的事情。
  直到筹备许久的星天演武终于落定,比试从开始进行到将近争夺魁首时,把自己关在铸炼室里的应星终于回到家里一趟。
  他带回来那把剑器与云骑制式的长剑很不一样,造物随人,那把暗沉着似乎是想要将日光尽数吞进身躯里的长剑,其实很像应星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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