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钟爱[慢穿]——回灯开宴【完结】
时间:2024-03-03 14:47:13

  钟慈脸颈酡红,跺了跺脚,催促道:“快上楼啦。”
  边上楼梯,羿修边关心:“困了吗?”
  “困了。”钟慈随即打个哈欠。
  “洗漱好我们就睡觉。慈慈,你要睡我左边,还是右边呢?”
  “只是单纯的睡觉,对吗?”钟慈不放心,又问了一遍,怕某人待会儿背信弃义,乱来。
  “慈慈,你若是不想单纯,想做点其他的事,我也奉陪的。”羿修语气暧昧。
  “我就想单纯地睡一觉,沾了枕头就睡。”钟慈不得不一本正经回答,想力挽快即将跑偏的对话。
  “好,就按你说的睡。”
  “那么,先生你能说话时别这样暧昧么,容易误会。”钟慈对他翻个白眼。
  “慈慈,我认为把事情想歪的那位不是我。”
  “羿修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钟慈说不过他,只好拿出女人的特权来威胁。
  “别别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了。”羿修讨好地轻轻撞了撞钟慈的肩,哄着,“还没准备你的睡衣,待会儿就穿上次那件大T恤,好不好?慈慈。”
  “嗯。”某人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了。
  *
  钟慈前半夜睡得很忐忑,却又不敢翻身,因为熟睡中的羿修还拉着她的手没放。
  临睡前,他忽然提了个小要求:“慈慈,我们既然已经是恋人,睡觉可以拉着手睡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钟慈心尖一颤,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事情发展得真陡真急,真令人措手不及,料想不到。
  钟慈睡不着,脑海里思绪翻呈。
  昨天,不,前天晚上她还和羿修在这间卧房里决裂,当时她还放了不会原谅他的狠话,今儿,两个人就躺一块床上了,成了恋人,情侣,男女朋友,手拉着手一起睡觉。
  说实话,这个心情其实很复杂,激动,开心,恍惚,不敢相信,也有担忧、焦虑。
  钟慈倒不是担忧羿修会不会变心,或者哪天自己惹怒他了,会不会一口被吃掉。
  钟慈更多的担忧是——神活万年,人却最多不过百年,他们能相爱的时间太短了。
  虽然,还有人能投胎转世,还有下辈子,他们还能延续上辈子的爱情,可是……却要花费如此漫长的时光,等待,找寻。
  漫长……
  思及此,钟慈忽地后知后觉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羿修通过什么,找到投胎转世的自己?』
  世界这么大,人口这么多,投胎转世,意味着,返厂回炉重造,里里外外可都变了。
  神,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准确锁定一个人吗?
  越想,钟慈越觉得这事奇奇怪怪的地方很多,可侧耳听见身旁之人纤细却均匀的呼吸声,她做不出把人摇醒的鲁莽举动。
  还是明早说吧,反正还有一天假期,能聊得出来的。
  想着想着,钟慈睡意渐渐来袭。
  再睁开眼时,她还恍惚了一会儿,旋即记起她在羿修家里,在他的床上。
  “早啊,慈慈。”一个香艳的早安吻袭来。
  钟慈扭头,捂住嘴巴:“牙没刷呢。”
  “我也没刷。”羿修拿开钟慈的手,“慈慈你给我亲一口。”
  几分钟后,钟慈差点窒息,喘着气,尾音还一抖一抖的,怨道:“这是一口吗?”
  “嘿嘿。”羿修赧然地揉着自己的唇,傻笑。
  然后,他们在彼此的瞳仁里看见对方,看见面红耳赤的对方。
  钟慈抚摸着羿修的脸,像观摩艺术品那样,啧啧称叹:“这张脸实在太俊了,哪哪都是无死角的美。”说完,她又拿两根手指头去夹去扯,“真没戴□□?我来验验。”
  “慈慈,你就不能诚心诚意夸我一句么,非得先夸后损。”抱怨完,羿修猛地咬住她的手指,在口腔里翻搅。
  钟慈任由他嬉玩,凝视着他,认真地问:“是不是,每一世咱们见面,你都要换一副新面孔?”
  羿修摇了头:“我也不是非得换脸,换不换,这取决于你。”
  “为什么?”
  “如果……”说到这儿,羿修决定先给某人打预防针,“我怕说了,你会揍我。如果慈慈你非要知道原因,就得先向我保证,待我一定温和友善。”
  “我保证。”钟慈立马表态,一条胳膊搭在羿修肩上。
  羿修立刻把她搂紧在怀中,俩人胸膛贴着胸膛:“有一世,你投胎成了一只小斑点狗,等我找到你时,你正陪着主人,一个小姑娘嬉戏打闹。我找到小姑娘的父亲,花重金向买下你,将你带回家,我们在一起时,我一直用的是本体的脸。”
  “啊哈?!”
  钟慈一脸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还以为我自己……始终生而为人呐!太不可思议了,我的某个上辈子竟然是一只狗狗。”
  “一只很可爱的狗狗。”羿修补充,“我走到哪,你……它就跟到哪。”
  “那那那那……”钟慈接连『那』了四次,害羞地问,“你那时对我,对我投胎的这只狗狗,是什么感情?”
  羿修答得斩钉截铁:“爱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依然爱你如初。”
  见钟慈心绪起伏很大,很感动,羿修又补充一句:“生而为人也好,还是投胎做了小猫小狗,你都是我的soulmate(灵魂伴侣)。”
  钟慈侧头贴上他的唇,只能用玩笑话掩盖自己的感动:“你当时怎么不变身,也变成狗狗,跟我一样呢?你是不是搞种族歧视?”
  羿修念及往事,神色哀寞几分:“慈慈,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生命都快走到尽头了。”
  紧接着他又说:“人总羡慕神,羡慕神的寿命,神的长生不老。可是,小猫小狗也羡慕人,羡慕人可以活得比它们久。”
  好吧,她是那个罪魁祸首,把话题从轻快带入忧伤的罪魁祸首。
  稍稍停顿几秒,羿修整理好情绪:“所以,这就是我不跟你提以前那些事的原因。每一世都有每一世的幸福,每一世的结局。即便这些人——”
  略略停顿,他继续说:“——或者,动物,从始至终都是你,可今世的你,听见以前的你经历的事,也是拿这些当成故事听。所以,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比回头看,更重要。”
  “修,你简直是个哲人,不,哲学之神。”钟慈凑近羿修,与他嘴唇碰着嘴唇。
  见羿修情绪还是这么down,钟慈内心歉意十足,主动伸手揉着他的眼睛,想抚平那里的哀愁:“我很好奇,你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我的?地球人口,不,地球的生物数太多,羿修,你是大浪淘沙般,一点点找到我的吗?”
  “不全是大浪淘沙,”羿修被钟慈的话、动作、呼吸安抚下来,幽幽地说,“慈慈,你还记得后院那棵梧桐树吗?”
  “记得。凤凰非梧桐而不栖。”
  “它是咱俩的定情树,只要你投胎了,梧桐树最顶上就会长出一片特别的新叶,它会给我指引,带我来到你出生的地方,然后我在依靠其他办法,准确找到你。”
  钟慈忙问:“很快就可以找到我吗?”
  羿修摇头:“以前快,后来变慢了,要很多年。”
  钟慈追问:“为什么呢?”
  羿修轻说:“因为你的灵魂味道,越来越淡,你每转一次世,灵魂味道就会失去一部分。”
  想想,钟慈又问:“除了灵魂味道,还可以用其他标记物吗?”
  “没有的。”羿修摇头,继而又说,“慈慈,你应该看过,不论是纪录片还是生活中的真事——绝大多数的动物都靠嗅觉分辨感情、识别对方。所以,有很多刚出生的幼崽因为身上沾染了其他气味,被母亲抛弃。”
  “明白了。”钟慈若有所思,略为沉吟后,道,“如果我身上的灵魂味道越来越淡,是不是也意味着——灵魂没了味道,我就没了转世机会。”
  羿修不做隐瞒:“是。”
  闻言,钟慈心知咯噔一下,立刻变得焦虑:“岂不是,我们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就没了见面的机会?”
  “不会,不是。”羿修接连两个『不』字安抚着钟慈的焦躁,“小姐,别忘了,你的夫君我,是一个上神,自然有办法,也正在落地办法,让你羽化成仙,与我,长相厮守。”
  “……啊?”钟慈缓了半秒后,立刻兴奋起来,“是什么办法?快说说!”
  结果,羿修倒是拿起乔了:“神仙的事,凡人少打听。”
  眼见钟慈眉头快锁起来时,忽地贴过去,边吻她,边解释:“涉及神力的事,很多时候,凡人只要提及就会为自己带来灾祸。慈慈,请你一定相信我,爱你,想与你长相厮守,是我不变的夙愿。”
  “嗯。”钟慈给他积极的回馈,积极的信任。
  天雷地火,一瞬间,被点燃了。
  钟慈喘气的间隙,还努力在宣传自己的底线:“羿、羿修……我、我还是觉得太、太早了……咱们再、再等等……你别心急啊……”
  “……好。”羿修尊重她。
  作者有话说:
  【小天使们,从这集起会陆续为“前一世”的故事做铺垫啦,因为咱们慈慈要慢穿回去,拯救羿修!】
第38章 黏人精羿修
  ◎了不起的秘密◎
  几分钟后,钟慈化成一滩水,整个人软得无力,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气若玄虚地问:“羿修,以前,我们生过孩子没?”
  “没,”声音略显低落,“一个孩子也没有。”
  顿了好一会儿,羿修重新开口,惆怅地说:“为此,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方面出了问题,把海悔叫来,让他为我里里外外仔细做了检查,结果——”
  话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忽然停止,羿修望向钟慈,只这一眼,钟慈果然已经先一步产生误会,错愕道:“你那儿真有问题啊!Oh my god!”
  听见这话,羿修先是一愣,接着慌忙解释:“我那儿强着呐。”见钟慈一脸不信,他只好无语望向天花板,讷讷地说:“这种事,男人通常都不是靠嘴巴解释,而是身体力行,直接证明的,可是……”
  他侧过脑袋,委屈地说:“可是你说了要再等等。”
  听到这里,钟慈笑了,轻轻拍着他的脸颊:“那就等到以后,证明给我。”
  “……”羿修的视线重新看回天花板。
  好一会儿,钟慈神经慢半天地回到上个话题:“那片新长出来的梧桐叶子,究竟有什么特别处?”
  “那上面的叶脉,会变成一张地图。”羿修说。
  “这么神奇?”钟慈声音兴奋,“是世界地图,还是地方地图?”
  “地方地图。”
  “啊!那我明白,为何你刚才说,还得凭借其他办法来找我。”钟慈想了个还挺恰当的比喻,“让你在一片森林里,找出一棵树,难度的确蛮大,蛮耗时耗力。”
  “辛苦了,”钟慈扬起头,凑到他下巴那儿,“亲一口,给你一个精神奖励。”
  羿修却得寸进尺道:“找一颗树,亲一口,找两棵树,亲两口……这次,我至少找了一万颗树,才找到你这颗正确的树,四舍五入,慈慈,你的精神奖励,得有一万次。”
  “Ten thousand?一万次,通常凑够一万块钱时,我就会存起来,”钟慈眯着眼,轻轻摩挲着羿修长了浅浅胡茬的下巴,“你这个『一万』,我也存起来,你需要的时候再取哈。”
  “有利息吗?”他问。
  “没有。”
  “没利息,那我现在就要兑付。”
  “别别别,我错了,”钟慈躲闪,再亲嘴就肿了,只好求饶,“有利息,有利息的。”
  “我今天先支取一百。”羿修已经吻上来了。
  要命!
  禁欲一百多年的男人,不,男神,解欲放出来后,真的太可怕了!——如狼似虎!
  钟慈苦叫连连。
  “羿修,你带我去看看那棵梧桐树,我想看那片特别的叶子。”她便推攘,边找借口终止这场看不见休止符的亲吻。
  “慈慈不急,你不急,就是拖晚上去看,它都还在那。”某人显然还陷入情海,没游回上岸。
  “饶了我吧,哥哥,大哥,帅哥,老板,boss,老天爷,鹓神……”钟慈嘴里把能用上的称呼都用上了,“你还要亲多久啊,我嘴都肿了。”
  “一会儿,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钟慈逃似地从床上跳下,奔去卫生间。
  挤出一段牙膏,在牙刷上从头拉到尾,沾了几点水,钟慈开始面红耳赤地刷牙,刚刷满一口的泡沫,罪魁祸首进来了。
  羿修从后面,抱住钟慈,脑袋搁在钟慈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呢喃:“躲我啊。”
  钟慈瞬间浑身颤栗,嘴里包着牙膏沫,哀求道:“别来了,求你。”说着亮出自己的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
  羿修得意地哼了一声,一手箍住她的腰身,一手移上去握住她的牙刷柄:“松手,慈慈,我替你刷牙。”
  刷个屁!
  钟慈彻底受不了这个粘人精了。
  牙刷一丢,“当”的一声砸在面盆里,她低头把牙膏沫吐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涮了涮口腔,神清气爽了,自然就轮到收拾人了:“给你一秒钟,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否则后果很严重!”
  得了便宜的某人,立刻很识趣地松开怀抱,嬉皮笑脸地敬个礼:“Yes madam.”
  洗完脸,平复了一下情绪,钟慈从卫生间走出来,冲着羿修歪歪脑袋:“卫生间,归你了。”
  “那么,你归我!”羿修挑着眉,学她的话。
  钟慈刷得脸霎时就红了,局促道:“你再这样,我就回家了。”
  某人顿时怂了:“Sorry,慈慈你别走,我马上去洗漱,然后我给你做早餐。”
  趁他进卫生间这段时间,钟慈把身上这件羿修的T恤脱了,换好成自己的运动服,站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左看右看。
  唔……似乎真的没什么女人味,她把昨天甘峻丽的话记进了心里。
  “怎么了,还叹着气。”羿修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鸢尾雪松,以及,须后水的香味。
  钟慈偷偷吸了一口香气,转身看着羿修:“我觉得我不会穿衣,不会打扮,没气质,不漂亮。”
  “因为这身运动服?”羿修很会抓重点。
  “嗯。”虽然这只是一个因素,但钟慈还是把罪过归在这套衣服上。
  “胡说!”
  羿修不赞同她的说法,把眼睛放在最吸引他的那里:“你的腿又长又直,穿上这身运动服,身上漂亮的肌肉群都显出来了,慈慈,它让你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健康的美,运动员般的美。”
  “真的?”钟慈觉得他在诓自己。
  “当然真的,我的审美可是极好的。”某人一点都不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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