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畑族,北温区,其实是居住在日本的鹓族人咯?
思及此,钟慈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查询『烝』的意思。
烝:『本意是指火气上行,引申义是指古代冬天祭祀②』。
冬天,祭祀,北温区,新生儿出生率、亡灵、战后重建,钟慈拆出这几个关键字,细咀慢嚼,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莫非,烝族是定居在北欧一带的鹓族人?
毕竟,两次世界大战的主战场都在欧洲;其次,北欧的新生儿出生率低,这不是什么秘密。
越想,思路越顺,钟慈忽然有了一种洞察到鹓族小秘密的了不起的兴奋感。
原来,可以从鹓族人的姓氏,或者族脉,以及栖息区大致判断出他们的来历。
厨师的行业神,是春秋的易牙,所以鹓族有两脉的族人,分为易姓和牙姓。
牙姓这一脉,搞中餐;易姓这一脉,搞西餐。嚯,简直算垄断。
海?为什么海脉这族,是医生呢?
钟慈在手机上翻查资料,根本搜不到『医生的行业神是谁』的准确答案,反而看见了10位中医药行业的祖师爷。
其中有几个还是钟慈熟悉的,像扁鹊、李时珍、孙思邈、华佗。
但其他的人名没听过,比如,中药汤剂祖师爷——伊尹、内服膏方的祖师爷——义灼,以及,外用膏药的祖师爷——李铁拐。
等等,李铁拐,不会就是电视剧《八仙过海》里背上背个大葫芦的铁拐李吧?!
钟慈再次目瞪口呆,瞪圆着眼睛。
正在这时,一个语音通话邀请跳出屏幕,是谁想跟羿修语音啊?
作者有话说:
①瀑布流的布局:视觉表现为参差不齐的多栏布局,随着页面滚动条向下滚动;②烝的含义引自网络
第39章 行繁衍后代事
◎继续发糖,包甜◎
钟慈怕这声音吵到熟睡中的羿修,立刻手忙脚乱点了『接通』,压低嗓音说了句“请稍等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开门,去了卧室隔壁的健身房接听。
“不好意思,羿修还在睡觉,请问您找他什么事?”钟慈礼貌地询问电话那头的陌生人。
对方没有回话,似乎断了信号。
钟慈又重复一遍:“您好,请问听得见声音吗?羿修还在睡觉,请问您找他什么事?”
等了几秒,对方讲话了,可是他却说:“夫人,好久没见。您最近还好吗?现在也在海圳是吗?”
“……啊?”钟慈吓了一跳,慌忙解释,“先生您认错人了,我是羿总,呃,羿修的助理,我叫钟慈。”
“您叫钟慈,那我准没认错人,”对方音色很干净清澈,语气轻快地说,“夫人,我叫盛皿,您可以叫我Brain,我目前居住在伦敦,等我忙完,我一定来海圳见您。”
“呃……”钟慈卡壳,这人太热情了吧,回过神,她立刻说,“没问题,Brain先生等你来海圳,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你。”
“谢谢夫人,您依然这样热情好客。”Brain说。
依然?言下之意,他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见过自己咯?
思及此,钟慈迫不及待地追问:“Brain,咱们上次什么时候见的面,你还有印象吗?”
“当然有印象,”Brain没有隐瞒,“1898年。”
“在英国?”钟慈根据上下文推断的。
“是的。”
Oh my god!
钟慈几乎要兴奋地原地蹦高了,Brain这人能处,说话一点不遮遮掩掩。
于是,钟慈连忙问了最关注的问题:“上辈子,我和羿修也是夫妻吗?”
“当然!”Brain语气轻快,“夫人您一直是羽主大人的夫人。”
话说得有点绕,但钟慈听清楚了,蛮高兴的,她喜欢这种前世今生仍是夫妻的甜美、大团圆故事。
“Brain,上辈子我几岁跟他结的婚?我们做了多少年的夫妻?”
她就还挺耿耿于怀,怎么几辈子都跟羿修在一起,怎么就没跟他生个孩子呢。
Brain语气迟缓,不是方才那种快问快答的节奏,钟慈耐心等着他,很是理解,心想回忆过去,的确需要花费点时间嘛。
可是,她等来的答案却是——“夫人您当时19岁就嫁给大人,但后来您罹患重病,三年后便病逝离去。不过,从医学角度看,您属于正常死亡。”
钟慈表情一僵:“?……?????……”
万万没想到,才新婚三年,羿修就做了鳏夫,这也太……太惨了吧。
羿修惨,她何尝不惨。
难怪羿修会说『长相厮守』是他最大的愿望。
思及此,钟慈继续打听:“那在以前,唔,我是指上上世,我和羿修在什么年代,什么国家相遇的?”
Brain遗憾地说:“夫人,我的修行时间只有18个小劫。”
言下之意,再久点儿的事他便不清楚。
就在这一小会儿,钟慈有点明白为何羿修对以前的事喜欢避而不答,也有点明白他昨儿说的那番话——『每一世都有每一世的幸福,每一世的结局』。
也是,都过去了,还打听什么,珍惜眼下更重要。
钟慈渐渐释怀,这才回归正题:“Brain,羿修正在午休,你找他有急事吗?”
Brain“嗯”了一声:“有很几个重要且紧急的审批,需要大人批复、示下。”
“请再等一会儿,羿修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睡醒。到时我会向羿修转达你的来意。”
“好的,谢谢夫人。”
闲聊还好,一说到正事,这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的,叫的钟慈特别不好意思,脚趾也差不多可以扣出一栋凤凰街29号大别墅啦。
钟慈赧然地说:“Brain你可以直接叫我钟慈,或者Aly。”
“Aly?”Brain重复一遍,须臾,开怀地笑了,“这个英文名肯定是大人为夫人取的吧。”
“你怎么知道?”钟慈惊讶。
“Aly,这是大人很多后台的账号名。当然——”Brain故意停顿半秒,“Aly,顾名思义,always love you,这是大人对夫人的浪漫表白。So tiny but so fervent(虽然很隐匿但爱意很热烈)。”
经这么一提醒,钟慈忽然知道那款软件Halyc的全部单词是,Hugh always love you cici。
所以,这个『C』不是“陈”,不是“崔”,不是“车”,不是任何一个带c的姓氏,而是一个名字——慈慈,cici。
思及此,钟慈忽然热泪盈眶,感动哭了。
羿修,果然是个闷骚,但爱搞隐藏彩蛋,喜欢制造惊喜的人。
挂断语音,钟慈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来到床头,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子则扭着靠在床沿,神情地凝视着熟睡中的羿修。
钟慈伸出食指在虚空中勾勒羿修的脸部轮廓,睫毛是她喜欢的,眼皮是她喜欢的,鼻尖是她喜欢,嘴唇是她喜欢的。
望着这张唇,钟慈拿指腹轻轻贴了一下,像是盖了个印章,同时做着口型,无声地说:“这儿是我的领地。”
想着想着,钟慈忽然撑着手,把自己的嘴唇往她刚刚戳章的领地送。
下一秒,她与羿修,几乎脸贴着脸,嘴巴离嘴巴,只有两厘米的距离,从这时起,钟慈开始心猿意马,心里痒痒的。
她想做个坏人,把人从梦中吵醒的坏人。她猛地朝熟睡中的羿修扑过去,想也不想,就咬他的
唇。
Shit!
睡熟后,这人是不长开嘴巴的,很安静很斯文的睡相,可是她现在就想要吸他的舌头,想kissing。
“羿修,张嘴。”钟慈蛮横地命令,也甭管对方是否能听见。
朦朦胧胧间,羿修真就乖乖张开了嘴巴,见状,钟慈立刻咬住目标。
“羿修,你爱我吗?”
“爱。”对方呓语,显然还没清醒。
可就是没清醒的状态下,他还是条件反射地给出了回应——爱!
这可把钟慈乐坏了,她边亲,边伸手从羿修睡衣下摆往上摸,那是一副健硕紧绷却漂亮至极的小肌肉群。
她不知道趴在腹肌上睡觉的感觉是什么,但现在,她钟慈知道趴在腹肌上边摸边kiss帅哥的感觉——冲上云霄!
如此造次大约有两三分钟,羿修终于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错愕地问:“慈慈你在干嘛?”
钟慈正埋头亲他喉结,见他醒了,立刻提出要求:“羿修,kissing me,now!”
闻言,羿修一怔,腼腆地说:“慈慈你像变了个人。”
钟慈反问:“这样的我,你喜欢吗?”
更主动,更狂野,更激情的我,你喜欢吗?
羿修直接用行动给出答案——他捧着钟慈的脸颊,朝着粉嘟嘟,柔软的唇,先轻轻啄了一两下,然后急切地进行疯狂掠夺,不知餍足。
这是他惯有的做派。
但是挺出人意料的还是,羿修接吻时,双手特别老实,从不乱摸其他地方,最多就在钟慈的背脊处上上下下捋,有种很克制很知礼的绅士做派。
当然,他本身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gentleman,从小,不,从以前起就接受正宗的英伦绅士礼仪教习,举手投足都是规矩。
钟慈像溺在水里一样,虚弱地发出最后一道指令:“衣服,替、替我脱了。”字里行间有种初经人事的慌乱。
羿修的动作猛地一停,似乎没听清这句话,求证道:“慈慈你说什么?”
“Take off!”她说。
羿修不确信了,像个白痴问着傻乎乎的问题:“慈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Yes!”
“可、可是你才说过……那件事……”说到这里,羿修动作迟缓,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像个迷路的小孩,“不能急。”
这是要柳下惠到底了是吧。钟慈愤恨地咬住他的肩膀,含糊着音,重复:“Take off!”
羿修颤着手去拉钟慈运动外套的拉链,却因为太紧张,刚拉就把拉链卡住了,他的心立马一阵紧一阵慌,本能地低头去解卡住的地方。
他要低脑袋,自然就kiss不了,钟慈不满,呵斥道:“不许低头。”
然后,羿修整个人就变呆板了,不知道该怎么拉拉链,似乎不会拉了。
“笨啦。”钟慈嗔他一句,伸手自己去拉拉链,哗啦一下,从锁骨拉至腰腹,然后,她的手平移去了羿修的腹部,渐渐有了向下滑的趋势。
羿修瞬间脖子、上半身齐齐往后仰,有种克制下的罕见兴奋,有种主动送上门的自觉。
可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听来电是钟慈的手机,她立刻停下动作,准备弯腰去拿手机,刚才盘腿席地而坐时,她把手机搁在了地板上,这个新号没怎么接到营销轰炸,所以一般给她打电话的都是熟人,通常都有点急事。
她这一停,羿修立刻像失伴的大雁,孤零零的,大有一种堆满的热烈情绪,“哗”地一声摁进冰水里,一腔热血被强制进行了冷却,人,整个人都不爽了。
于是,羿修觉得这个电话偷走了他的东西,令他丢了魂儿似的,觉得心落落。
不行,他不能坐视不管,任由热血冷却!任凭东西被偷!
刚刚还略显被动,一直等钟慈主动的羿修,瞬息,马上化被动为主动,拽着钟慈的手,一带,将她拖了回来,再一带,将她整个人摁下,平躺在床上。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里的爱火,立刻暴露,立刻熊熊燃烧。
羿修的唇角微微那么一动,钟慈就默契般知道张嘴,下一秒,两人舌头擦过牙龈。
“慈慈,你继续。”他催促。
闻言,钟慈的手重新缠在羿修腰腹,如灵活的小蛇,慢慢下滑。
忽地,她半道改行,改拉羿修的手,将它从蓬松的羽毛枕头上带走,带向自己的右胸。
“这是我的肺,右肺,跟你一样的右肺。”她蛊惑他,“你摸一摸,揉一揉。”
羿修呼吸急促,握住,嘴里却一直重复念着:“慈慈,I love you,I only love you……”
电话又响,羿修伸出大长腿无情地抵向地板,然后猛地一脚,跟踢足球似的,一脚踢开这个闹不停的手机,像踢“情敌”似的很不留情面。
“哐——”
手机滑出去,狠狠撞到椅子腿,发出一阵剧烈的声响,钟慈不乐了:“我的手机才用两年不到,小心给我撞坏了。”
“两年,”羿修恨这个“情敌”,“也该换新手机了,待会儿出门就换。”
“要是还能用,换什么换?浪费钱。”钟慈节约的习惯显露出来。
“我恨不得现在砸了它,叫它永远闭嘴。”羿修低头咬钟慈耳朵,对着里面喷粗气。
安静没两分钟,转眼手机又响起来,钟慈推攘压在自己身上的羿修,:“说不定真的有急事找我。你先停下来,我去接个电话。”
羿修不放人,告诉她:“慈慈,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他耳尖瞬间红得几欲滴血,可还是要说,否则好事就没了,“Take off,and then make love.”
电话还再响,钟慈无奈又羞涩地说:“等接完电话在make,”说到这,见羿修表情狰狞,她立刻补充,“我会关机,不让谁再来打扰我们,行吗?honey(亲爱的)。”
这声honey顿时把羿修的心叫软化了,他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松开手,放钟慈下床。
说实话钟慈心里头也不爽快,箭在弦上的好事被硬生生打断,换谁谁脾气都得炸,原本她还想着,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打的这个电话,比如,廖雅玲,还是说让她请假去医院陪护阑尾手术的钟万强,那么,她一定要口吐芬芳。
结果,来电显示却是『海每医生』。
“海医生你好,请问找我什么事儿?”钟慈的口气立刻从愠怒变成热情。
海每开门见山直问:“钟小姐,你还在凤凰街29号吗?”
闻言,钟慈立刻有说谎被抓现行的窘迫,尴尬地说:“……在,我、我还在他家,怎、怎么了海医生?”
海每松口气,也不问羿修是否也在家里,似乎早料到钟慈在,羿修肯定也在,她轻快地说:
“我早上巡房,看见修床位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就猜到某人肯定半夜溜出医院了。钟小姐,修的病情不算稳定,仍然需要住院,你可以帮我把他带回梧弦医院吗?”
下意识,钟慈就问:“严重吗?”
这次海每也不再铁嘴一张,多少说了点实情:“严重,所以我父亲才会从英国专程来海圳。”
听到这话,钟慈心里的大石头“噗通”砸进池里,搅得她心神不宁。
医生说病情严重,肯定就是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这是外婆罹患大病那几年,钟慈早锻炼出一种能耐,即——她可以第一时间听懂医生暗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