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钟爱[慢穿]——回灯开宴【完结】
时间:2024-03-03 14:47:13

  “真的?”钟慈存疑。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羿修说完,埋头继续,“进了医院,在做这些事,慈慈你肯定要躲我,我还不如在家里亲过瘾。”
  嚯,原来小算盘是这么打的!
  钟慈听后心软了,她记起上一通电话,海每说过,海悔先生这次计划把羿修扣在医院观察两周的,两周,14天,难怪他忍不了。
  亲了好一会儿,应该是亲过瘾了吧,羿修停下来,解开缠在钟慈手腕上的领带,又从衣橱里取出同色的黑衬衣,当着钟慈的面脱掉T恤,换上衬衣,从下往上,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
  他是存了心,要招惹、要诱她。
  钟慈吞着口水,怨恨地转过身:“我去趟洗手间。”逃走了。
  抹了把冷水脸,钟慈不敢再回衣帽间,乖乖背起自己的双肩包,站在卧室门口等羿修。
  黑衬衣、黑领带、黑西服、黑墨镜,黑色的头发摸了发油,随意地往后抓了抓,一股子的禁欲雅痞之味,扑面而来。
  见状,钟慈眼神缱绻,语气却是酸溜溜:“你这是要苦修,要禁欲了是吗?”
  “慈慈,你信不信,我一秒钟脱掉全部衣物,欲给你看。”羿修哪没品出某人的醋味,虽然没弄明白她在醋谁。
  钟慈没正经地接过话:“好啊,那你脱啊。”
  羿修一愣,显然没想到钟慈是认真的。
  见他动作凝滞,钟慈揶揄起来:“怎么不脱?是谁说了,一秒钟欲给我看的?”
  小样儿!
  羿修立刻手指移到结扣的地方,轻轻一扯,看样子是要真的了,他来真的,钟慈立刻秒变怂,跳过来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腕:“走啦。”
  羿修嘴角微微上翘,跟着钟慈身旁,问她:“慈慈你把衣领拉下来一点,我看看草莓有多少?”
  闻言,钟慈真就照做,边拉衣领,边埋怨:“正常情况,一周肯定也消不了。你不是说了要帮我‘一键P掉’全部瑕疵么,快点嘛。”
  羿修歪着脑袋认真打量着这些草莓,神色很满意,嘴巴却还是很老实:“冰箱里有水蜜桃,吃一颗,红印子就没了。”
  钟慈忙问:“是普通的人类水蜜桃吗?”
  羿修捏捏她的指尖:“当然不是。它原名叫凤脑芝,只是被伪装成水蜜桃的模样。”
  不及钟慈追问,羿修已经主动解释起来:“凤脑芝是神仙吃的食物,不过在《酉阳杂俎》里也有相关记载,说
  『穿地六尺,以环宝一枚种之,灌以黄水五合,以土坚筑之。三年,生苗如匏,实如桃,五色。名凤脑芝。食其实,唾地为凤,乘升太极』。”
  听见『实如桃』三个字,钟慈立刻得到启迪,长长松了口气:“原来凤脑芝从地下长出来后就是桃子样嗬,我刚刚听名字,险些……险些以为,是凤凰的脑髓呐。还想着,你们鹓族不就是凤凰一脉么,如果是这样,我打死也不吃你们的脑髓。”
  闻言,羿修很愉快地笑起来:“慈慈,看来你已经有嫁鹓随鹓的认知了,真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钟慈羞涩一笑,勾勾手指:“修你把耳朵贴过来。”
  羿修一头雾水地照做递过耳朵,钟慈一口咬住,舌头在他耳廓上乱滑:“等你把病养好了,我们就去扯证,我们要名正言顺在人间做夫妻。”
  “好。”羿修内心澎湃,猛地抄手把钟慈单臂抱起来,吓得她惊慌失措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你干嘛?”
  “慈慈,我身体好着呢,瞧见没,我单手就能抱起106斤的你,要不咱们现在就能民政局?”
  “少胡说,”钟慈顺势脑袋贴着他的脑袋,“身体好不好,你这个病人说了不算,我只认海医生的结论。对了——”
  钟慈忽然想起一件她始终没想明白的两件事,这都怪,羿修把她缠得太紧,她时不时就会被亲得头昏脑涨,忘掉很多想打听的事。
  “什么?”羿修疑惑。
  钟慈不紧不慢地在他耳边低声说:“畑族,定居在北温区,是不是就是日本?”
  “是的。”羿修点头,“他们属于田字脉,至今不少后辈从事隐秘的工作。”
  “隐秘的工作?”钟慈不解。
  “就是忍者。”羿修点到为止,转了另一个话题,“畑族跟另一支同在日本的水字脉是姻亲关系,两族你嫁我娶,所有后来又多了一支『汀町』脉,汀町族整体修行时长都很短,都是小年轻们,所以他们大多活跃在人类社会,从事农业工作,凤脑芝就是他们种的。”
  钟慈若有所思地点头,继续问:“那烝族是居住在北欧吗?”
  “冰岛、挪威、丹麦、瑞典、芬兰。”羿修说,“主要就是北欧五国。”
  “上中下长老,相当于人类社会的哪种官级呢?”钟慈又问。
  “honey,你真是一个好奇宝宝。”羿修微微转头,亲了她一口,“让我想想怎么给你举例。”
  下了差不多六七级台阶,羿修缓缓开口:“这是仿旧制设置的官衔,上长老管辖多个国家及地区的鹓族人,类似总督;下长老,只管辖一个国家或者地区,类似巡抚;中长老目前很少,加起来不到十人,他管辖的范围介于上长老与下长老之间。”
  羿修的确很擅长用简洁明了的语句举例,钟慈这一听就明白了,其实她心里头还闷着一个疑问,但方才羿修取笑她是好奇宝宝,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再好奇。
  “怎么了,honey?”羿修像是察觉到她不安的气息。
  钟慈犹豫道:“修,我还可以再问你件事吗?”
  “怎么忽然变客气了?”羿修调侃,“问吧,一百个问题都随便你问。”
  钟慈皱着眉:“我通过鹓族人的族名和栖居地,还有之前去见牙穿老先生时你说过的关于行业神的话,想明白了一些鹓族族脉的来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海家这脉,怎么就是从医的呢?”
  末了,她补充:“我网上查了,中医的行业神里没有哪位姓海,或者拆字能拆出『每』字,偏旁部首的。”
  此时,他们已经下完楼梯,羿修径直抱着钟慈来到厨房,把她放坐在流理台上,自己开冰箱,拿出一颗水蜜桃,又拿出一把水果刀,娴熟地削起皮。
  羿修边削皮,边示意钟慈拿出手机:“honey,你上网查查针匠行业的祖师爷是谁?”
  没几秒钟,钟慈视线从手机上抬起,给出答案:“刘海。他发明了缝纫的针和针灸的针。”
  “是咯,海家这脉拿的就是针灸的针。”似乎想起自己被海氏父女俩扎成刺猬的悲催经历,羿修咧了咧嘴,“所以神后就赐姓他们的祖先,姓海。”
  钟慈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说:“按你这个意思,岂不是还有一个拿缝纫针的『刘』脉?”
  “是。”羿修把削完皮的水蜜桃,一分为四,放进精致的带金边的水果盘里,放上一把小叉,端给钟慈,“刘文,刘雯,刘钊,刘利,目前国际上比较出名的四位服装设计师,当然他们常以英文名示众,中文本名很少有人知道。”
  听到这儿,钟慈一口咬掉一半的水蜜桃,剩余的另一边塞羿修嘴里:“我觉得你们这位神后,有点强迫症。”
  羿修边嚼着桃子,边问:“honey,这话怎么说?”
  钟慈坐在流理台上微微晃着脚:
  “牙穿、牙邪、牙鸦,既是『牙』姓,名字也带着偏旁部首『牙』;”
  “海悔、海每,『海』姓,『每』字部;刘文,刘雯,『刘』姓,『文』字部,刘钊,刘利,『刘』姓,『刂』立刀部。这还不是强迫症呐。”
  羿修主动叉起一丫桃子,先喂给她吃,自己再吃剩下那部分,特别有身为男朋友的服务意识。
  他说:“慈慈,其实你也有这样的强迫症,你有察觉到吗?”
  钟慈摇头否认:“我没有,我既没有洁癖,也没有强迫症。”
  羿修不去反驳,只是举例,摆事实:“当你在浏览帖子时,如果看到点赞数刚好是99时,即便这条内容你不感兴趣,你还是会很积极地贡献自己的赞,就是想把这个99,变成100。”
  说着,羿修故意停顿一下,观察钟慈的表情,见开始出现变化,才继续往下说:“而且,这个数字越大,你越克制不了这种兴奋,比如,999,9999,你会第一时间抢着去点下这个赞,即使,这时候你压根还没看过帖子内容。honey,我说的对不?”
  “好呀,你监视我!”钟慈叉腰。
  羿修摇头:“我从不监视你,我只是很了解你。honey,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认为得还要深刻。”
  钟慈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我每世认识你时,都是喝了孟婆汤的我,上辈子的事一件不记得。honey,这件事上本来你就天然地占有优势,所以你不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好好好,你说了算。”羿修拨弄她的鼻尖,喂她吃了最后一口桃子,“吃完你就去照镜子,看看是不是,一键恢复出厂设置。”
  钟慈迫不及待嚼完最后一口,跳下流理台,牵着羿修的手就朝客厅走,这儿有一面艺术品级别的镜子。
  “真的耶,好神奇,草莓真的都不见了。”钟慈很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忽然,羿修说:“慈慈,我后悔了。”
  “呃?”钟慈一怔,“怎么了?”
  羿修懊恼地说:“应该留下一颗的,这是我们爱的痕迹,不该消失得无影无踪。”
  钟慈嘴角一翘,腼腆地说:“既然这样,我让你再种一颗。不过——”
  她提出要求:“不能种在太明显的地方,明天我还要回DP上班的。”
  羿修笑逐颜开,殷勤地询问:“honey你说种哪里,我就种在哪里,包你满意。”
  闻言,钟慈脸唰地绯红,低头扭捏好一阵,羿修耐心等她回话。
  两分钟后,钟慈抬眸,拉开运动服的拉链,指着右侧的胸,不,右侧的肺:“种在这里。”
  羿修表情一凝,显然钟慈的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情绪——此时此刻,他特别地高兴。
  可是憋忍住情绪,他替钟慈很绅士把拉链拉上,很认真地说:“慈慈,虽然我很想,但我认为要亲你的胸,应该在一个很好的环境和氛围中,而不是随便的、敷衍的对待你、对待女性这么重要的部位。你能明白吗?”
  钟慈羞红脸:“明白啦。那我们走吧,我去开车。”说着不好意思地要离开。
  “回来。”羿修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来,“草莓我还没种呐,要不种在耳朵后面吧,明天你把头发散下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好吗?”
  还很绅士、很体贴地询问她的意见。钟慈赧然地轻轻点头,主动撩开自己的头发。
  羿修抱着她的腰,低头黏黏地亲上去。
第40章 车里拥抱
  ◎医院上“刑具”◎
  羿修的车库有三辆车,一辆是劳斯莱斯,这是王师傅那样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才能驾驭的车,他现在派去给Bill做专职司机。
  一辆是轿跑,那车底盘很低,一启动就会发出嗡嗡的轰鸣声,车速很容易彪上去,钟慈没这个胆子开,所以这辆低调的奔驰才是她的首选。
  刚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羿修就迫不及待侧转过身,对着钟慈,眼神黏糊糊的,舍不得移开。
  钟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命令道:“你把墨镜戴上。”
  “哦。”某人听话地戴上墨镜,姿势都不变,仍然朝向钟慈,那眼神,隔着墨镜都知道肯定带着钩儿的。
  “听点音乐,好不好?”钟慈提议,有了音乐至少能带走一部分的难为情。
  “honey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羿修轻轻地说,似乎正咬着钟慈的耳朵说悄悄话。
  钟慈低头边从手机音乐播放器里挑音乐,边说:“有几首歌,我很喜欢听,但不能经常听,不然会经常听哭。”
  “哪几首?”羿修顺口就问。
  “《再回首》和《酒干倘卖无》。”钟慈眼眶开始有点湿润了。
  “《再回首》,我妈妈病逝前特意让我给她播了这首歌,《酒干倘卖无》每次听我就要想起外婆,想起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
  越说越动容,钟慈声音开始哽咽:
  “《酒干倘卖无》是电影《搭错车》的主题曲①,故事讲一个收废品的哑巴男人收养了一个女弃婴……”
  “酒干倘卖无的意思就是『有卖酒瓶子的没』……外婆去世那天,我还在教室上课,我记得很清楚是数学课,班主任把我叫出去,在走廊,她对我说『钟慈你外婆上午摔了一跤,邻居发现时已经迟了,人……人已经去了』……”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一个孤儿……请了一周办丧事,等我回学校时,班主任还号召全班同学……为、为我捐款……一共1785元,我都记得……”
  “对不起,慈慈,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羿修提出,“你把车靠边停一下,我来开,好不好?”
  钟慈转过头,浅浅一笑:“没事的,这些事都过去很久了,我不会失控大哭的。正好前面堵车,我缓一下情绪就好了,你好好休息,乖。”
  羿修又问:“真不用换我开?”
  钟慈点头:“嗯。除非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羿修趁机表白道:“我说过的,I will always trust you(我会一直相信你)。”
  钟慈笑笑,没有回话,她在努力平息情绪,羿修取过她的手机,问她解锁密码,进入音乐播放器,从她的歌单里挑了几首快节奏的歌。
  羿修没话找话,借此分散钟慈注意力:“慈慈,我看你歌单,你很喜欢听Dr.T,是不?好多他的说唱专辑。”
  “嗯,他的歌韵脚押得特别妙,爆发力和咬字都挑不出毛病,自成一派,所以我很喜欢他的歌。”此时,钟慈的情绪好了很多。
  羿修选中一首名为《Say my name》的歌,播放起来:“正巧,我认识Dr.T,下次有聚会,我带你去见见他。”瞬间,车厢里的空气变得很热情,很让人开怀大乐。
  钟慈下意识问:“不会Dr.T也是鹓族人吧?”
  “嗯哼,”羿修跟着哼起音乐,“Teddy其实是个心内科医生,在人类社会当医生当了一百多年,前十年忽然厌倦了手术刀,于是换了张皮、换了个身份,以说唱歌手的身份出道,出了七八张专辑。”
  “啊哈?!”钟慈震惊,这下,胸腔里残存的那点忧伤立刻烟消云散,“他太了不起了!”
  见她心情终于阴转晴,羿修暗自松了口大气,语气也轻快几分:“下次有族内聚会,我带你去见Dr.T,哦,忘记说他中文本名了,他叫皿盎。”
  得,不用想也知道这也是神后的强迫症表现——『皿』姓,以及『皿』的偏旁部首。
  钟慈好奇:“为什么会姓『皿』呢?”
  羿修解释:“他们这脉几乎80%从事内科和外科医疗工作,都跟『血』打交道,神后觉得『血』容易令人类产生不好的联想,所以就把上面那撇划掉,赐他们老祖宗『皿』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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