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钟爱[慢穿]——回灯开宴【完结】
时间:2024-03-03 14:47:13

  “哎呀,有这么严重呀!”钟慈调皮地吐舌,边听讲座,边好奇地问,“是那几处地方在争庄子故里呢?”
  “据我所知,主要有安徽蒙城、河南民权、山东东明。总之各说各有理,众说纷纭吧。”旋即羿修补充,“其实,我们并不在意庄子究竟出身何地,毕竟用你们人类的话讲——『英雄不问出处』。”
  接过这话,钟慈用自己浅薄的历史知识,回应道:“我记得司马迁在《史记·老子韩非列传》里指出——『庄子者,蒙人也,名周』,这里的『蒙』是你刚说的『安徽蒙城』吗?”
  羿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东汉蔡邕在《琴操》下里直接点明——『庄周者,齐人也』。蔡邕本人是东汉时期最有名的庄子研究专家,他当时的学术地位很高很高。”
  继而他又补充:“瞧见没,持两种相反意见的,都是大佬。慈慈像咱俩这种历史知识浅薄的人,还是别去纠结。一是做不到旁征博引,证明自己的观点;二是发表这种言论,容易得罪人。”
  “啊哈?!”钟慈用目光意味深长地睃着羿修,这个在她心里是『文化恐龙』『历史百科全书』的神人。
  羿修哪听不懂钟慈这句语气词,哄着说:“英雄不问出处,咱别纠结庄子口音啦,honey,你快专心听讲,不然只能看回放,或者等下周看新直播。”
  可是,话题都聊到这儿,钟慈怎么会不顺口问一句:“修,你的出生地在哪呢?”
  闻言,羿修的视线从钟慈的脸蛋处移到她的手上,看着手机里正在直播讲学的庄子,文绉绉地说:“先生在他的《庄子·秋水篇》里说——『南方有鸟,其名鹓雏』。所以,我的故乡在南方,在一个至今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们结婚以后,你会带我去这里吗?”钟慈关心。
  “如果羿太太想去,那就去吧。”羿修视线重新回到心爱之人脸上,“我也很久很久没回过故里,正好,当做省亲。”
  省亲,指回家探望父母或者其他长辈。
  所以,钟慈顺口好奇下去:“修,你父母都还健在吗?故乡还有其他长辈吗?”
  “没啦。”羿修不悲不喜地说,“他们早就陨落,长辈倒是有几个,但鲜少联络,不是很亲近。”
  听见这话,钟慈低声道歉:“对不起。”
  羿修动作亲昵地刮她鼻子:“慈慈你还记得吧,之前我跟你提过,神不是不死之身,只是寿命比人类活得久些罢了。”
  钟慈安慰性地亲亲他的下颌,点头:“记得。你当时还说在动物眼里,它们也羡慕人类,因为人类寿命比它们长。”
  羿修满意地噙起微笑:“我太太对我真上心,每句话都记心里了。”
  “因为你的话总充满哲理。”钟慈大方承认。
  “书看得多嘛。”羿修也不谦虚。
  正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着,接着听见门外传来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先生,方便让我进来么?”
第43章 特殊穴位
  ◎慈慈你要礼敬我◎
  闻声,钟慈立刻慌张地从羿修怀里起身,理理衣摆,笔直地端站于床前。
  羿修拿揶揄的目光扫视她,嘴角一直挂着笑容,见她神色已经变得特别一本正经后,才开口说:“方便,请进。”
  来人正是海每的父亲,海悔老先生。
  今天他的嘴里没有叼着烟斗,可是从白大褂的领口看去,钟慈知道他仍然穿着西装三件套,仍旧是传统的英国绅士打扮。
  “晚上好,先生。”海悔恭敬地朝羿修半鞠躬,做了个绅士问好的动作,然后又看着钟慈,面带微笑,“晚上好,小姐。”
  钟慈立刻热情地回应:“晚上好,海老先生。”
  见他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古朴箱子,钟慈又问:“这是针灸箱么?”
  “是的。”海悔点头,走至床头,看了眼治疗仪器的数据,摁下关闭键,转头对羿修恭敬地说,“先生,请解开扣子摘除这些贴片和设备,翻过身,老夫将为您施针。”
  听见这话,钟慈主动上前服务:“还是我来吧,某人有些不方便。”
  本来手指都放在最顶上的那颗纽扣上的羿修,听见这话,笑眯眯地松开手:“来吧,我亲爱的羿太太。”
  闻言,钟慈羞红脸呲他一眼,羿修立刻改口:“来吧,我亲爱的女朋友。”
  这一声,钟慈克制不住了,暗地里狠狠拧了把他的胳膊肉,疼得羿修哇哇叫。
  钟慈装模作样地问:“这是怎么了?”
  羿修呲着牙:“没事,不小心舌头和牙齿打架,磕住了。”
  “哦。”钟慈假惺惺安慰,一颗一颗剥掉他的纽扣,“下次注意点,一把年纪还这么不小心。”
  解扣子,脱衣服,她还能面不红耳不赤,可……可等掀开被子,见着羿修的大长腿,钟慈犯难了——她还没给哪个男人脱过裤子,何况,现在还有第三人在场。
  “海老先生,裤子也要脱吗?”她记得上回羿修在家卧床休息,说过是赤体治疗,所以裤子也脱了的。
  “小姐你要是不方便,可以让老夫来。”海悔面带笑容地说。
  “……呃,呃,”钟慈害羞,拿不定主意,又问,“内裤也要脱吗?”
  “不用。”海悔开始摆弄针灸箱,“只需要脱了外面这条病人服就行。”
  “……这样啊,那还是我来帮羿修脱。”钟慈做出决断,迅速扒拉掉羿修的裤子,在灯光明亮的VIP病房里,她第一次看清羿修的腿,笔直修长白皙,肌肉群很漂亮,正如他当初自夸的那样,像T台男模,的确很美,一种干净的性感。
  被姑娘这么明晃晃地盯着下半身目不转睛,恋爱后一直不正经的羿修忽然慌了,红着脸急急忙忙翻过身,遮住重要的部位,再多拖一会儿,那儿指定翘高高。
  钟慈没理解他异动的真实原因,眉角翻起一抹愠色:“修先生,床上是有虱子么?翻个身也闹这么大动静,海医生不是叮嘱过要静息,你怎么还毛毛躁躁。”
  羿修的脸挤在枕头里,瓮声说道:“我……我刚才脚抽筋了,必须动一动。”
  钟慈本来就心疼他,听见这话,立刻说:“哪只脚呀,伸出来,我给揉揉。”
  没料到羿修却一本正经地拒绝:“不用,海悔马上就要拿针扎我。从背上的肺腧穴,一路往下,直至涌泉穴。”
  “好吧,刺猬修。”钟慈现给他取个新绰号。
  羿修侧着脑袋往后看,对着钟慈挤眼睛:“honey,在我族民面前,你要礼敬我。”
  说着正经话,表情和口吻却是那么的不正经。
  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钟慈半鞠个躬,笑眯眯地说:“好的,尊敬的大人。”
  羿修反着手去拉钟慈:“honey,别站那么远。”
  这时,海悔说话了:“先生小姐,老夫还在这儿呐。”
  言下之意,关爱老人,年轻人撒狗粮就不要当着一个老人家的面撒。
  钟慈立刻退后几步,看着海悔道:“海老先生,您快给羿修扎针吧,我看他真的皮痒痒。”
  海悔一共在羿修背上腿上扎了二十三针,虽然左右穴位都扎,却是单数针,因为在某个关键的穴位,他只扎了一针,海悔解释——“这是鹓族人特有的穴位,叫鹓南穴”。
  海悔很识趣儿,替羿修扎完针灸,就主动退出病房:“老夫四十分钟后,再来打扰先生和小姐。”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人,钟慈坐在床尾的独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修,你的故乡既然在很南的地方,连地图上也找不着,可你中文却说得这么好,也没口音,而且对中国的古典知识你简直像个学者,这是否说明,你曾经定居在这片土地上?”
  “嗯,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哈哈,”忽然,钟慈开怀大笑,“原来上上辈子,咱们相遇的地方,竟然在中国古代的某个王朝下。那时你肯定也是达官贵人,是诸侯吗?”
  “不是。”羿修恨自己大意,掉进小姑娘的语言陷阱里,可还是模糊地解释一句,“千年来,我一直在人类社会保持低调。”
  “Nonono.”钟慈得意地摇着手指,“低调不等于没有身份。说吧,我们究竟在哪个王朝?”
  羿修避而不答:“honey,我不是说书人,没甚话题可讲。”
  对于过去,钟慈的观点是如果羿修肯说最好,不愿说那么就珍惜当下,所以现在羿修讳莫如深,她也不纠结、不生气。
  只是,钟慈还是得意地重复说了遍:“下次,我还会想办法撬开你这张凤凰铁嘴。”
  “哼哼。”羿修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我这次只是被美色迷昏了头,下次绝对保持头脑清醒。”
  钟慈也学他哼哼两声,并不反驳,只是说:“拭目以待。”然后把话题绕到其他上面。
  “修,你在人类社会的第一桶金,是靠点石成金获得的吗?”怕他听不明白,钟慈解释,“虽然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货币不同,可金子却是历朝历代都共同视为珍贵的财宝,你是上神,会靠点石成金,给自己弄一堆金子出来吗?”
  “当然不会啦。”羿修瞪钟慈一眼,“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历哪朝历哪代,我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君子不取不义之财。当然了——”
  他故意停顿不说。
  钟慈急了,催促:“当然什么?”
  羿修不紧不慢地说:“当然你也不明白金本位制崩溃的底层原因,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弊。何况——”
  他又是一顿,只是这次不再卖关子:“私人拥有比政府储量还多的金银,是会被□□的。Honey,It is common sense(这是常识)。”
  闻言,钟慈脸一红,她的确没金融知识,可是也不该忽略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拥有不明来历的巨额财富,的确很容易被官方盯上,否则这个世上各国政府不会如此积极开展打击非法洗/钱的行为。
  “怎么不说话了,honey?——慈慈?羿太太?”见钟慈迟迟没有回应,羿修扭着脑袋往身旁找人,要拉却拉不到钟慈的手,开始变得急躁,准备侧过身。
  见状,钟慈立刻起身,摁住他:“你干嘛?”
  “你不理我,我急。”羿修语调可怜。
  钟慈立刻收回思绪,顺势起身坐在床沿,手掌贴在他没有扎针灸的光洁裸背上摩挲,漫声向他解释:“我方才在为自己的浅薄无知感到羞愧,没有不理你。”
  须臾,她又问:“我就在这里,你干嘛还患得患失?”
  羿修瓮着声说:“我怕失去,也不想再次失去。”
  钟慈笑笑,贴在他的耳朵,说:“修,我觉得自打你进了病房,就变得特别脆弱,像个小朋友。”
  羿修回应:“陷入爱河的男人都会变回小孩儿,喜怒都在脸上,一点都不会藏。”
  钟慈噢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难怪,你可以诗兴大发,写出一本情诗《飞鸟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Mr.Bir-d。”
  闻言,羿修一怔:“你都猜到啦?”
  “一切都那么明显,”钟慈表情得意,“几条关键的信息串起来,就得出真相啦。”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羿修用她的话回敬她。
  然后,忽然记起什么,羿修又飞快补充:“小说,慈慈你还有一本275729字小甜饼,你还没念给我听,要不现在念几章?”
  钟慈叹口气,沉甸甸地说:“下次吧,等你把病养好再说。在病房里,见你这么可怜兮兮,我……我实在没心思喂你吃小甜饼。”
  听见这句话,羿修语气也变得幽深:“慈慈,其实你也没你表现得那么坚强,进了病房,你也变回了小朋友。”
  张了张嘴,钟慈一句话也说不出,掌心也停在羿修背上没有抚摸,好一会儿,她才鼓着两个腮帮子,悠悠地说:“我不喜欢医院。”
  羿修知道不能继续这个话题,赶忙聊起其他话题:“明天回公司,你会忙到晚上很晚才来看我吗?”
  “不会。”钟慈铿锵地说,“这次你帮我改的图特别棒,一次过稿,接下来我的工作会变轻松许多,即使为了赶项目,我也会背着电脑准时下班来医院看你。”
  “还背着电脑,看来——”羿修有些妒忌这个“情敌”,“honey在你心中,我的排位比工作低。”
  “No,”钟慈拿手指戳他背脊,“自从你成为我男朋友后,在我心里,你就是top1,没什么能比你重要。”
  “Really?”(真的吗)
  “嗯。”钟慈的回答依然很铿锵,“如果有天要二选一,梦想还是你,我一定选你。当然了,我不喜欢出现这种极限选择。”
  “慈慈我恨不得现在翻身抱着你,大大地亲一口。”显然羿修听完这句话,十分感动,“我向你保证,尽量不让你面临极限选择。”
  “尽量?”钟慈语调变怪。
  “No,”羿修立刻改口,“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让你面临极限选择。”
  闻言,钟慈满意地说:“这才乖。”
  晚上11点过几分钟,钟慈主动提出要回家,羿修恋恋不舍地得拉着她的手。
  如果不是现在身上又装上了各类碍事的检测和治疗仪器,他的双手肯定已经圈住钟慈,低头细嗅她脖间的女人香。
  “乖啦,明早8点我给你拨视频,晚上下班就来看你。”钟慈揉着他的耳朵,红着脸,扭捏地说,“你要好好养病,等你出院了,我们……我们就住一起。”
  “慈慈你是说……说要同居?”羿修难以置信,重复,“你要我同居,是么?”
  “嗯。”钟慈害羞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我愿意!”羿修声音高亢,身旁的仪器“哔”一声炸开,噢,当事人情绪过于激动。
  钟慈又揉了几下他的耳朵:“那你早点养好病,早点出院,我等着你。”
  钟慈觉得自己疯了,从来没这么疯过,如此热烈地喜欢一个人,想天天见到他,想跟他好,想跟他……睡觉。
  临别前,羿修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条项链,正是『泣露』,是那晚吵架,钟慈摘下来还给他的。
  “慈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它属于你,我也属于你,以后就算再生我气,也不许再摘掉项链,答应我,好不好?”
  “好。”钟慈撩起头发,朝羿修伸出脖子,示意他为她戴上,“我以后都不摘掉它。”
第44章 慈慈的前世
  ◎修喜欢女人◎
  第二天起床,钟慈没去跑步,而是提前吃完早餐,坐等8点,时间一到,她便迫不及待拨通视频。
  才两秒,羿修就接通了。
  “honey,早啊~”
  “今早做检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腻歪歪聊了近半个小时,钟慈提起包,边进电梯还边跟他聊,只是话语比在家里克制许多,直到她进了地铁检票才关掉通话。
  来到DP,开完半小时的早会,钟慈立刻投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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