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攻略三位神祇[穿书]——奉旨养鱼【完结】
时间:2024-03-03 14:50:34

  晚宴首位的君王看着自己未来的女婿一杯接着一杯地饮酒,一边感叹好酒量的同时,一边也忍不住开口,“赵首榜,你别光顾着喝酒,也看一看酒壶旁边的香囊。”
  君王直言,“好酒当由好诗相伴,香囊上绣着半句诗,赵首榜不如趁着酒兴,对一对下半句。”
  赵止闻言放下酒盏,抬手拿起香囊,视线冷淡地落在香囊上的诗句上,周围都安静下来,似乎都在等待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诗句来。
  九公主尤为紧张,她知道自己的几位皇姐也一直在关注赵止,生怕中间出什么岔子,她已经吩咐过近身女官,让女官在赵止对完诗句后立即喊出“好诗”来,要让父皇知道她的中意来,千万不能让其他皇姐搅乱抢走了去。
  赵止翻转香囊,继续看香囊背后的诗。
  “赵首榜心中可有了下句诗?”君王问。
  赵止抬眼,“我...”
  话说到一半,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到她身后,手从她身后越过她的肩膀,赵止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香囊便如此被抽走。
  低沉的声音在赵止的身后响起,“你什么时候也看起这些没用的酸词了?”
  话语落下,那绣着诗的香囊在火光中化为烟,诗句被烧得半点不剩。
  一直沉着脸色的司徒悦然看到来人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声音扬起来,“少君、少君殿下竟然来参加晚宴了!”
  赵止神识内的因果也兴奋起来,“业溟来了!宿主你不用想办法找借口装醉走了!”
  赵止怔愣了片刻,她转过身抬眼看向业溟,“少君殿下。”
  君王也因为业溟到来的十分惊讶,连忙让人给少君殿下安排最上座,但业溟一句“不用”,直接坐到赵止的座椅上。
  此举一出,全场寂静。
  这皇宫里的凳子虽然大,但按照道理还是一个座位一个人,业溟兀然坐到赵止身旁后,赵止被这身影完全遮罩住,她立即想站起来,但很快便被业溟用手揽住腰摁了回去,“坐稳了。”
  坐在一旁的四皇子眼观鼻、鼻观心,在一片寂静中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低声地朝业溟问,“少君殿下,要不、要不您坐到我的位置上?”
第五十七章
  ◎“你教教我。”◎
  四皇子呆愣地站在原处,在业溟冷漠的视线下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宫宴寂静,坐在下位的臣民们虽然听不见皇族高位处的声音,但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图景,一个个噤声低头,不敢出声。
  他们看到了什么?
  有几个大臣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们怎么看到少君殿下的手...放在了赵首榜的腰上?
  这极有可能当未来驸马的赵止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竟然...能与少君殿下如此亲近?
  这男子与男子之间再怎么亲近,会有把手放在别人腰上的这种亲近么...坐在前排的世家子弟们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地涌上一些风花雪月的想法,吓得连忙喝酒止住那些胡思乱想,举着酒盏的手哆哆嗦嗦。
  司徒悦然咬住下嘴唇,她皱起眉看向自己最为敬仰的少君殿下,再看了看与少君坐得极为靠近的赵止...这个来历不明的连弩门弟子为什么会与少君殿下如此亲近?亲近到...
  司徒悦然的眉头皱得愈发深,按照以往,她若是遇到一个能接近少君殿下的人,必定会以礼相待而拉拢,但现如今看着坐在对面的赵止和业溟,她只觉得怪怪的,对赵止实在升不起好感来。
  这也...太亲近了...她从未见过少君殿下会如此亲近一个人,从前的少君殿下,视线从来不会在任何人的身上停留,可现在...司徒悦然攥紧自己袖子下的手,她甚至开始怀疑,从来不参加宫宴的少君殿下,是为了这个叫赵止的弟子专程来的。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只是凑巧罢了...
  司徒悦然强颜欢笑地抬起头,却看到业溟给赵止夹菜,赵止略微颔首致谢,但避开了业溟喂向她的筷子,温和地低声说,“多谢殿下,我自己来。”
  司徒悦然只觉得眼睛愈发刺痛,立马扭开了头。
  九公主的视线频频看向赵止,似乎有些焦急。
  其他几位公主倒是十分欣喜,只觉得业溟殿下来得十分妙,九妹妹的香囊也被烧得十分妙...别以为她们没看出来,父皇就是偏心九妹,明面上说是给她们所有人挑选驸马,结果只把九妹的香囊递给了赵止,现如今香囊被烧了,她们只觉得解气。
  她们本来就已然被赵止的容貌和气度所吸引,现如今发现这人竟然还能得到业溟殿下的如此欣赏,不由得愈发上心,眼神都止不住地往赵止脸上黏。
  自从业溟来了之后,宫宴一下安静了许多,坐在首位的君王语气恭敬地朝业溟问,“少君与赵首榜似乎早就认识?”
  业溟的眼神定在赵止身上,视线由上至下,专注地看着赵止吃东西,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
  业溟问赵止,“赵首榜,你跟我认识吗?”
  “算是...”赵止抬眼,“熟稔。”
  业溟的嘴角扬起不明显的笑,“只是熟稔么?”
  君王见此状更觉得这赵首榜实在是了不得,竟然能让少君殿下如此相待,愈发坚定要招赵止为婿的心,于是宴席上君王一直在明里暗里捧赵止,宫廷玉液和赏赐源源不断得被送到赵止的桌旁。
  此情此景让坐在赵止身旁的四皇子十分不安,按照父皇这个赏识劲儿,他总感觉下一刻父皇都能直接拟诏书将皇位传给这位赵首榜了。
  宫宴逐渐到尾声,赵止又喝了几盏酒,脸上泛起不明显的红,看得对面的几个公主和女眷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
  业溟似乎察觉到这些视线,揽在赵止腰上的手更紧了些,他冷漠地抬起了眼,周围的视线立即“唰唰唰”得缩回去,他们根本不敢直视少君殿下。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君王也不再委婉了,直言道,“寡人观赵首榜气质不凡,连弩机关术也使得十分好,实在是少见的少年英才...”君王的视线先是看向九公主,再看向赵止,“寡人的小女儿澄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她从小便懂事听话,聪慧贤能,寡人总想着未来能有一个靠得住、配得上她的郎君能守在她身旁...”
  君王他深切地盯着赵止,“不知道赵首榜,对驸马之位有没有兴趣?”
  君王的这些话从前往后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话落下后,宴席末尾的好些人差点将手中的杯盏给打碎在地上,他们看得出君王对这位赵首榜十分欣赏,但没想到君王会这么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首位的几个公主快要哭了,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父皇也太偏心了,前面只把九妹的香囊推给赵止也就算了,现在竟是要直接给九妹和赵止赐婚。
  九公主司徒澄儿也没想到父皇会直接替她问出口,脸色通红,桌下的手激动地攥住近身女官的手腕,心“砰砰”得跳。
  “驸马”这词出来后,一直状若局外人的赵止这才抬起头,神情中出现片刻的怔愣,“我...”
  她刚开口,还没说完一个字,她的右手突然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给摁住——业溟握着赵止的手,兀然地将桌上的酒盏给推到地上。
  原本静默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噼里啪啦”声不断响起,精美透亮的酒壶和酒盏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青瓷和白瓷。
  赵止不明所以而惊怔地看向业溟,业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赵首榜不胜酒力,已然醉了...竟然连酒盏都拿不稳了。”
  一群人睁大眼睛看向业溟和赵止,刚才酒壶被业溟推下桌的场景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甚至还有几个大臣艰难地附和,“赵首榜看起来确实是醉了...”
  “抱歉,”赵止站起身,温和有礼地作揖,“这些酒盏并非在下故意推倒,但毕竟是宫廷之物,请陛下赐罚。”
  这次业溟的手直接打断赵止作揖的姿势,“果真是醉了...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罚什么罚?”
  业溟走到赵止身后,直接从背后把赵止抱起,众人的视线随之抬起,一个个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业溟轻而易举地将赵止抱入自己怀中,用的是抱女子的姿势,甚至还在怀中颠了颠,他弯下腰在赵止的嘴边闻了闻,“你怎么喝个酒都是甜味?喝得又不是什么甜酒...”
  赵止侧过头,耳畔不明显地升上一抹红。
  几个大臣忙不禁地低下头....这这这...他们的脑门不断冒出汗,就算在心中,他们也不敢对少君殿下说出‘成何体统’的话来。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子竟然抱成这样,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就算再迟钝的人,也逐渐察觉出少君殿下和赵首榜之间的不对劲来。
  断袖二字,无声地、静默地、不约而同地在每个人的心中涌出而不断盘旋,有几个大臣开始拿袖子给脑门擦汗,试图压下心中这荒诞的字词。
  就连君王的脸色也怪异起来,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眉心开始不断地跳。月余前,确实有人跟他汇报过有个看不清男女的身影被抱在了业溟的怀中...该不会就是这个赵首榜...
  可前不久前司徒起明才让国师给少君殿下算过姻缘卦,卦上明明说业溟的命定之人是一位女子...难不成这卦不准?
  君王看着业溟怀中的赵止,眼皮子越跳越厉害。
  九公主不谙世事,是全场少有的没看出怪异之处的人,她走到司徒起明身旁,小声地说,“父皇,既然赵首榜已然喝醉了,那驸马之事便下次便说吧。”
  她担忧地看了看业溟怀中的赵止,又对着父皇感慨道,“我本来便觉得赵首榜厉害,现如今见他竟然能得到少君殿下的如此赏识,便觉得更厉害了!”
  司徒起明艰难地看向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僵硬地附和,“是...是啊...”
  业溟抱着赵止,直接跨步离开了宫宴,一群人目送他们,眼神既敬畏又震惊,业溟怀中的赵止却有些虚弱。
  其实她本来想从业溟怀中挣脱出来的,但今日脱力,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一动,甚至有些犯晕。
  因果知道自家宿主是因为灰色的好感进度而不舒服,担忧地说,“宿主,你没事吧...我们还有八个时辰。”
  赵止努力忽视神识里的眩晕感,任由业溟抱着自己。
  业溟抱着赵止走到皇宫最大的花桥上,桥上挂满了游龙与鲤鱼的灯笼,桥两端垂着连接到河中的长索,长索之下灯光游动,齿轮在水中搅动,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不断有被映着彩光的水从长索之间往外涌动,像是披着彩霞的游鱼在喷水。
  游动的灯笼光赵止的侧脸,掩盖住她因不适而泛白的脸色,业溟把赵止抱到桥上的宽厚栏槛上,用手护住赵止的后背,不让她的身体往桥后倾斜。
  赵止在栏槛上坐稳,看向业溟的眼神有些凝滞,她的嘴角有不明显的笑,看起来像是真的有些醉了。
  业溟开口,“是不是今日我不来,你便真的要留在那儿成为驸马了?”
  赵止的双手撑在栏槛的两侧,她垂下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一动不动地盯着业溟,就是不说话。
  沉默了良久,她有些轻微地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后倾斜,业溟立马用手撑住赵止的后背,赵止让自己的身体依靠在业溟的气力上,她闷声地笑了几声,再次看向业溟,“业溟。”
  游动的灯光映照在赵止的侧脸,这句“业溟”不同于赵止以往面对业溟时的温和语气,从前哪里会是“业溟”,只会是“少君殿下”。
  “嗯。”业溟语气冷淡地应声,但视线却一直定在赵止的脸上,像是要探究清赵止神情中的一切变化。
  “你教教我吧。”赵止垂着头说。
  “教什么?”
  赵止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醉意,“教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上我。”
第五十八章
  ◎“别装醉了。”◎
  赵止垂首,长发随之而往下垂落,业溟的手牢牢地抵着她的后背上。
  彩灯流转下,业溟盯着赵止怔愣了许久,桥下不断传来“滋滋滋”的流水搅动声。
  赵止就这么静默地和业溟对视,像是不得到答案便不会移开视线。
  业溟撑在赵止背后的手一动不动,他看向赵止,嘴角有不明显的笑,“别装醉了,我知道你没醉。”
  赵止闻言反而低声闷笑,用十足十的醉意缓慢点头,“对...我没醉。”
  她继而歪着头看向业溟,问,“少君大人如此厉害,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装醉?”
  业溟的另一只手把赵止的散发捋到她的耳畔后,“为什么?”
  赵止躲开业溟的手,任由长发散落,她垂眼盯着业溟,“因为我想吻您啊。”
  业溟垂下的手一僵,他还没有开口,栏槛上的赵止扶住业溟的肩膀低下头,赵止的长发顺着业溟的侧脸庞滑落,两个人之间的呼吸无限靠近。
  树上系着的红色长穗在风中飘荡,业溟撑在赵止身后的手略微收紧。
  但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赵止只是盯着近在咫尺的业溟,声音很低,“业溟...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因果在赵止的耳畔小声地说,“宿主大人,好感度的灰色有褪色的迹象,但是好感值...依旧没有增加。”
  业溟的视线盯紧了赵止,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他按住赵止的后背,视线逐渐划落到赵止的嘴唇上。
  赵止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抬起手,挡住业溟吻过来的嘴。
  于是业溟的吻便落在赵止的手心上。
  业溟开口,声音低沉,“不是说要亲我么,怎么不亲了?”
  “我要亲你,”赵止缓慢地说,“不是你亲我。”
  “而且...”赵止说,“你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亲你?我...”赵止的笑里带着醉意,“不亲你了...”
  “我...”赵止的眼中被倒映着灯笼的暖光,“我亲我自己。”
  赵止继续用手捂着业溟的嘴,她垂下纤细的脖颈,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如若没有手的遮挡,便仿佛她真的在与业溟接吻。
  吻短促而亲,但赵止很快又低下头,继续将细微的吻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一下、两下、三下...虽然亲吻的是自己的手背,但赵止的视线却一直盯着业溟。
  灯光映照下,平日里杀伐果断、冷漠而避人千里的业溟殿下像是不会动了,他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赵止,眼神愈发深沉。
  在赵止再次低下头的时候,业溟再也没能忍住,他拿开赵止捂着他嘴的手,直接扣着赵止的脖颈吻向赵止的唇。
  赵止一开始还想躲开,但业溟像是意料到她的挣扎,用手环住她的腰,赵止一动,只会让他加深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吻。
  赵止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的手撑在业溟的脖子后,任由业溟在流动的彩灯下亲着她。
  桥下的水流“滋滋滋”得从长索的索洞中喷出,洒下漫天的水雾。
  赵止的耳畔似乎在不断得响起好感值的声音,好感值进度上的灰色疾速地褪色,但还没等赵止听清楚那些好感值的声音,业溟扣住她的腰又加深了这个吻,似乎还咬了她一下,赵止根本什么声音都没有办法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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