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求她回宫——六鲤【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8 17:16:53

  本书名称: 全京城都在求她回宫
  本书作者: 六鲤
  文案
  太子柳渊丰神威仪,高高在上,再出色的世家贵女也只远远望着,静等他哪天心血来潮瞥来一眼,何况姜缨一个落败将门的孤女,角落里望上一眼,已是幸运。
  姜缨不甘心,痴念入魔,最终如愿嫁进了东宫,柳渊以礼待她,许下承诺,“凡事你进一步,孤进十步;你退一步,孤退十步,孤不会勉强你。”
  柳渊果然事事恪守 “不会勉强”原则,姜缨以为不会勉强也意味着无欲无求,柳渊心中无她,果真在她提出和离后一口答应,哪怕知晓她已怀有身孕。
  和离后,姜缨离京六年,再带孩子回京时已心如止水,只想安心度日,奇怪的是,群臣世家皆蜂拥而来,像是欠了她多大的债,就连登基为帝的柳渊也天天缠着她……
  被缠得烦了,姜缨只好搬出“不会勉强”原则,想要钳制柳渊,本以为收效甚微,柳渊却依然如初,“朕会恪守当年之言,不会勉强你。”
  #姜缨以为柳渊是她吃过的最大的败仗,却不知早在很久前她就赢了,战利品既是那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也是一颗饱尝隐秘暗恋苦涩的帝王之心#
  隐忍恋爱脑帝王VS沙雕美人,双向暗恋,破镜重圆,1V1,HE。
  提示:本文男女主彼此暗恋多年,和离原因是多次巧合达成的误会,不存在白月光第三者等,不是正剧,文风轻松沙雕。
  完结沙雕文《全京城都在为她演戏》
  预收《喜嫁》
  烟雨朦胧,姜涑与柳湛一见倾心,再见情深,三见阴差阳错成了亲。
  一夜过后。
  姜涑清醒了,夫君说他叫柳湛,她爹提过,“你的事一向自己决定,你可愿嫁给太子柳湛?”
  姜涑:“不嫁。”
  柳湛也想起来了,父皇提过,“眼下有个合适的太子妃人选,西北姜家独女姜涑,你若愿意娶她……”
  柳湛:“不娶。”
  四目相对。
  姜涑讪笑,“夫君,我想起家中门未锁,不若我先回家……”
  狼狈逃离。
  几个月后,京中再见。
  东宫太子柳湛威仪赫赫,端肃清正,西北独女姜涑天生怪力,一拳捶倒了东宫的树,自此,京中都传,这两人彼此记恨,十分不合。
  但凡两人都在的场合,众人势必将两人隔得远远的,生恐再起争端,皇后对柳湛道,“你纵再不喜姜家姑娘,也得忍耐些,你看你那眼神,要吃了人家似的!”
  柳湛,“……”
  后来,众人发现,太子殿下摁得住群臣,压得住朝堂,唯独对他不喜的姜涑束手无策,不赶她出京便罢了,还任由她大摇大摆地进出东宫,在东宫胡作非为……
  日子久了,众人明白了,还是得有一身力气啊,力气大了,太子殿下都不敢惹的。
  却不知无人处,两人抵窗相拥,姜涑委屈极了,“咱们都这么明显了,他们怎还没发现……”未尽之语被修长手指抵了回去,一贯矜肃持重的太子殿下探臂阖紧了窗,轻声哄着,“有个更明显的法子……”
  矜肃闷骚太子VS沙雕怪力美人,1v1,HE,恋爱日常,轻松沙雕。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沙雕 暗恋 追爱火葬场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渊,姜缨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新帝拿了深情男配剧本
  立意:努力生活,自强不息。
第1章 序
  春日多梦。
  薛首辅年纪大了,夜里做个发癫的梦也属正常,梦中新帝身披佛衣,眉目华贵,“薛卿,朕要成佛了。”
  “不!” 可怜的老头尖叫醒来!
  当日,文渊阁里,薛首辅讲起此梦,忧心忡忡,“陛下已登基一年,不选妃不立后,我们多次劝谏都无果,再这般下去,老夫怕他真要做和尚。”
  程次辅是个乐观的老人家,“别怕,这梦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启示,提醒我们快快在陛下成佛前阻止他!”
  快乐的气息被薛首辅一个白眼掐断了,“如何阻止?咱们先前也不是没用法子,都无用呐!”
  程次辅凑过来低语,“下官私下听说,陛下孑然一身,是因阳城那位王妃……”
  “荒谬!陛下天命所在,清正高洁,金玉其质,什么样的姑娘要不到,岂会沾染这般污糟之事!”
  薛首辅恼怒的眼神在说:你脑子不清楚就递折子回乡养老!
  程次辅也不恼,神秘地抿了口茶。
  薛首辅神色迟疑,“此事干系重大,你听何人说的?”
  再大也大不过新帝要做和尚,若能揪出新帝症结所在,也好对症下药,程次辅并不打算隐瞒,“驸马爷杨编修。”
  薛首辅咬牙下令: “请杨文州编修过来一趟。”
  杨文州步履飞快地进了厅堂,知了前因后果,干笑着如实告知,“此是长公主告知。”
  杨文州又道:“正巧今日长公主也来了,长公主亦为陛下尚未立后苦恼,不妨请长公主过来一叙,也好商量出个法子来。”
  “此言甚对!”
  长公主施施然地进厅了,免了两位大人的礼,就带着杨文州坐在了上座。
  杨文州笑着讲了缘由,惊得长公主瞪圆了眼,“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个!”
  杨文州一怔,忙把话说清楚,“几年前,公主在东宫醉了酒,召了我去,当时公主道……道……”
  “我道什么?” 长公主催促。
  杨文州预感不妙,“公主道这宫里有个人,傻得很,知晓眼前人非自己想要……”
  “停!”长公主眼神飘忽。
  其余三人不解,她张了张嘴,“此事误会了,当年虽是在东宫,但本公主口中的那人并非皇兄。”
  其余三人发出疑惑:“啊?”
  长公主飞快结束这个话题:“总而言之,皇兄并非中意阳城那位王妃,想想其他原因吧。”
  几人苦思甚久,浑然入了戏。
  杨文州仍在怀疑,“若非陛下在意阳城那位,当年看到那话本,怎会笑呢?”
  薛首辅一瞬如猛虎捕食,“什么话本!”
  杨文州回忆道:“几年前,坊间流传一话本,讲一对男女自幼相交,门第相当,情意相通,倒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后来我在陛下手里见了,陛下倒瞧得开心。”
  杨文州羞愧坦陈,“话本里那对与陛下和阳城王妃处境相似,加上公主的话,我就以为陛下待阳城王妃不同些。”
  薛首辅气得要蹦起来,“何人写出这般乱七八糟的东西!竟险些毁了陛下清誉!”
  杨文州阖眸,一脸怜悯,“是薛编修。”
  薛仲何,薛首辅的次子。
  薛仲何一进厅,被薛首辅狠狠锤了几下,扑到地上哀呼,“我已几年不写了,我再也不写了……”
  他甚觉冤枉,“看个话本岂能作为证据!”
  几人深以为然,唯有杨文州死心不改,“可若不是阳城王妃,陛下何故在意王妃那个妹妹?”
  薛仲何恍然大悟,亦小心翼翼,“竟在意到了与太子妃和离的程度。”
  薛首辅震惊:“陛下何曾在意过王妃妹妹!”
  “您不晓得?前几年,陛下还为太子时,曾让礼部送过王妃妹妹大礼,那礼快赶上太子妃的规制了。”
  几人回想往事。
  程次辅训斥,“休要胡言,那礼岂是送给王妃妹妹的?”
  “确实是,当时顾侍郎亲口说送到温府!”
  程次辅大吼:“让顾侍郎过来!”
  礼部顾侍郎匆匆而来,犹犹豫豫,“下官说过这话?”
  几人气得阖眼:“你最好想清楚!”
  顾侍郎吓了一跳,费尽脑筋地从陈年记忆里扒出一点印象,哦了一声,“是有这回事,当时陛下气极了,说要把礼送到温府,后来到底没送,送了些别的。”
  “陛下为何生气?”
  “记得是与太子妃吵架了。”
  “为何吵架?”
  顾侍郎沉思,“因一本话本?哎呀,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话本的事情过不去了。
  薛首辅与程次辅开始对薛仲何进行混合双打。
  薛仲何倒在地上,自强不息地戴罪立功,“这么讲,陛下与太子妃和离不是因王妃妹妹,而因陛下烧了婚书?”
  众人感觉喘不上气了:“陛下何时烧婚书了!”
  薛首辅要力挽狂澜:“陛下的婚书分明好好地放在……”挽到一半,声音急促,“让秦尚书来一趟!”
  兵部秦尚书一进厅堂,数道目光直射而来。
  薛首辅急道:“我曾在东宫书房见过陛下的婚书,挨着一堆兵书,后来陛下把那堆兵书统统赏给了你,你抱书时可有碰婚书?”
  秦尚书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下官不确定。”
  薛首辅脸色难看,“难不成抱回去后,你未看过?”
  “看过,未看完……”
  “为何?”
  “前几年,下官一时疏忽,屋里起了火,那堆兵书不幸被烧毁了。”
  厅里一静!
  秦尚书遗憾道,“都怪下官不小心,陛下也很惋惜,那日匆匆奔到下官屋里,不顾未灭的火势动手翻找,陛下何止惜才呀,对这些书籍亦是……”
  “秦尚书……”
  “臣在。”
  秦尚书眼神质朴,长公主不忍直视,偏过头看向杨文州,“一字不落地告诉他。”
  没过多久,秦尚书恨不得以命相抵,“下官……下官……”磕巴了半响,颓废地蹲地上了。
  此时,厅中响起一道疑惑声音,“看来婚书是陛下不小心烧毁的,那薛编修何故说是陛下烧的?”
  数道目光直刺薛仲何。
  薛仲何举手,“是襄王爷说的!”
  “请皇叔来一趟。”长公主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襄王爷怀里揣着小酒瓶,哼着小曲进厅了,猛一对上众人,目露诧异,“今日这般热闹。”
  众人面色各异地行了礼,襄王爷抿口小酒,惬意地往上座一落,“为何事找本王啊?”
  长公主将事由一说,襄王爷听罢一口酒水喷向四面八方,“哈?”
  下方几人抹了把脸,神态自如。
  襄王爷不自如了,身轻如燕地跳下座,直逼薛仲何,“你听何人说的本王说陛下烧了婚书!”
  薛仲何被打怕了,有“老头恐惧症”,浑身一抖,“太医院王太医、李太医、赵太医。”
  怎么还有太医院的事!
  这么扯下去,全京城都不清白了!
  襄王爷尖叫:“让他们过来!”
  长公主叹息,“皇叔,王太医已去了。”
  好在另外两个太医还健在。
  厅里再进两个老头,老龄化严重了,薛仲何很想跑,奈何襄王爷已先发制人,“薛家小子说几年前,你们听到本王说陛下烧了婚书。”
  两个老太医回忆过往,诚恳点头。
  厅里静了。
  襄王爷尴尬地捋捋胡须,“怎么回事啊?”
  老太医道,前几年,两人随王太医去给太子妃诊脉,诊过了脉,三人在道上遇到新帝与襄王,行礼时新帝似乎神思不属,襄王爷倒是兴致很高,口中念叨,“你便烧了婚书也无妨,左右你不在意姜家那丫头……”
  只听到这里,三人就起身离开,回去路上凑一起议论几声,正巧薛仲何路过,听了个大概。
  襄王爷踱了几步,训斥众人,“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做什么,本王那些戏言哪能让他俩和离?”
  “莫说陛下与姜家丫头已和离,姜家丫头也离京几年,便是当初,本王瞧陛下对姜家丫头也没几分心思,姜家丫头亦是不喜陛下,对陛下冷心冷情的,两人硬凑一起也结不出好果子来。”
  “皇叔此言差矣。”长公主皱眉,心头猜想尚不明晰,也不好贸然出口。
  正在此刻,厅外传来脚步声,一道兴奋的声音传来,“回来了!”
  却是宣王疾步进来,直奔长公主,“皇姐,皇嫂回来了!”
  众人浑身一震,阳城王妃若此时回京,这……
  宣王神秘道:“你们猜是哪位?”
  众人浑身又是一震,这么说肯定不是阳城王妃,莫非是离京几年的太子妃?哦,不是太子妃了,是姜家姑娘,宣王不肯改口而已。
  长公主眨眼,“姜缨?”
  宣王点头,伸出双臂比划着,“不是她一个人哦,还带个孩子,大致这么高,我偷偷跟了好久,看了许久,孩子长得好像皇兄!”
  襄王满眼放光,“多大的孩子?”
  宣王:“约莫五岁?”
  薛首辅兴奋,“五岁,太子妃六年前离京,太医!六年前,你们给太子妃把平安脉,真无特别发现?”
  两位太医也跟着兴奋,“是王太医……”
  艹
  王太医作古了!
  “当时他就没说什么?”
  两位太医摇头。
  “莫怕,那孩子与皇兄太像了,一瞧就是皇兄的孩子!”宣王拍着胸脯做保证。
  众人欢喜。
  襄王笑道,“陛下有孩子了,五岁的小皇子!”
  “先别欢喜,皇嫂后来发现了我,不认我呢,皇侄也不搭理我,皇姐,这可如何是好?”
  好大一盆冷水,浇灭了厅里快活的气息。
  襄王叹息,“当初两人闹到和离,彼此也无甚的情意……”
  “也许并非没有情意。”长公主道,“当年之事究竟如何,我们也不知真相,这里面定有许多误会巧合,需得慢慢理清。”
  “公主所言极是。”
  秦尚书忆起当年新帝要徒手扒火堆的架势,倘若真是为寻那婚书,怎能对太子妃无意?
  只是……
  众人赧然,“都怪我们当年搅和了许多事,让两人错了意,说来对不住姜姑娘。”
  襄王还蛮有良心,“本王还说了那些话,哎……”
  只有宣王眨巴着大眼,“你们别这样,其实当年皇嫂要和离,还是我给她提的建议呢!”
  众人:“……”
  你有病啊!
  襄王开始锤宣王。
  在宣王的嚎叫声中,薛仲何躲到了门边,他的“老头恐惧症”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第2章 01
  姜缨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自打回京,暗地里窥视的视线密密麻麻,尤其是儿子姜满满长得像缩小版的新帝,怕是已引起朝堂暗涌。
  不过不打紧,不管来者是何用意,姜缨都已做足准备。
  她甚至在多情的春风中主动宣战,“春天了,我和故人理应有一场动人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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