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把制衡不同的设计大佬,当做先决条件。
“所以现在呢,小乖想要帮我选吗。”
景煾予喉结微动,慢条斯理地摘下了领带夹,口吻认真笃定:“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有过任何偏好。”
姜蝶珍定定地看着他,期待地盯着他。
景煾予把她揽入怀中:“但遇见你以后,什么制衡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就算设计师是老佛爷本人,我也不会挽留。”
男人长指收拢,握住她的手,摩挲她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我选择的理由,不过是一双偏爱的眼睛。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公允了。”
姜蝶珍在他怀里,被他这样肯定。
总算知道了他让她帮他挑选配饰的用意。
在遇见她之前。
他一直掩藏着情绪,不让任何人窥得他的偏好。
直到她成为他的唯一。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姜蝶珍仰起脸凝望他。
她的眼睫因为被厚爱翕动着,像是在不安。
就像一枝花,被蜜蜂数次授粉,轻柔颤动。
景煾予淡淡地说:“我从来没有打算隐藏我们的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们揣摩出来你的偏好后,会用你来取悦我。”
这个偌大的商业帝国就是这样。
不管设计师的山头角逐多么激烈。
他们永远为幕后的掌舵人服务。
这是他的城池,也是他的国度。
景煾予抬起手,轻轻摩.挲姜蝶珍的眼睑。
男人的嗓音磁性而低缓。
“你愿意成为我的同谋吗,我的皇后。”
第38章 .景太太
今天, 景煾予的领带夹和袖扣,都是姜蝶珍选的。
男人眼梢微弯,端详了一小会儿, 问她:“你是为了搭配我的衣服搭配, 还是你的偏好。”
姜蝶珍眨了眨眼, 垫脚吻在他的唇角:“你猜猜看。”
她穿着白色的西装连衣裙, 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煾予,我上班后第一套职业装是你买给我的。后来我选正式场合的套装, 剪裁都会往你送我的那件靠拢。”
她清澈的黑瞳望定镜子里的他, 眼睛弯弯的:“也许从一开始, 我的审美就是你引导的。我一直都觉得你眼光特别好,最开始很想得到你的认同。”
她话音刚落。
总裁办公室的白色门扉,被人从外面扣响。
姜蝶珍一颤,心悸地厉害。
她想找地方躲起来。
景煾予在她头顶笑了。
男人捞着她的腰, 把她抱回来, 勒进怀里:“不是想得到我身边人的认同吗?”
姜蝶珍慌道:“现在不行, 我腰带还没有束好。”
他低声哄她:“我来帮你。”
门口的敲击声还在持续着。
他的秘书季惟安恭敬地问:“景先生, 我是惟安, 请问可以进来吗。”
——他在里面。
但是更危险的是, 她还在他的怀里。
姜蝶珍脸很红, 耳尖也是烫的。
“在不在啊?”男人重复着季惟安的话,拖长了调子,逗弄着她。
他从后面抱着她,仗着高大的个头禁锢着她。
在昏暗的夕照中,他的轮廓英隽模糊。
景煾予嘶哑地笑:“他敲了这么久, 我们不回应她,是不是没什么礼貌呢。”
“嗯。”姜蝶珍咬着唇, 眼睫轻颤:“应该让他稍等。”
“景先生?”
门外的人等待了很久,依然恭顺温和:“你在里面吗?”
头顶上,传来景煾予低哑的闷笑声。
男人薄唇撩起,支使她:“说话啊,小乖。”
姜蝶珍有些怯,终于鼓足勇气。
她提高了声音:“煾予和我都在,你稍等一下。我是设计部的小姜,我和他——”
季惟安心下了然,淡笑道:“好的,景太太,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声,秀场要开始了,各界名流已经在有序进场。”
听到“景太太”两个字。
姜蝶珍的心脏猛地跳了跳。
——她刚刚只自我介绍说,是设计部的小姜呀。
难道,景煾予真的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隐瞒过。
姜蝶珍有点疑惑:“为什么季助理这么快就猜出来,是我在里面。”
“这里不会出现其他女人。”他灼灼地凝视着她,低哑道:“我不吝向任何人展示我们的关系。”
姜蝶珍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男人桀骜英俊的面容。
她微微抿着唇,像是在笑。
“宁宁。”他的眼眸里只注视着她一个人,认真地说:“你从来都是我的骄傲。”
“景煾予。”姜蝶珍感受到男人强劲的臂弯带来的温热。
她有点害羞地小声对他说:“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拥有自己的代表作。”
“到时候——”姜蝶珍认真道:“我一定会告诉所有来向我喝彩的人,我属于你。”
男人心里快被她甜死了。
他唇角微漾,还有些微微的得意:“好啊,我愿意长线投资,等到你绩优分红。”
男人的臂弯强硬坚实,温度炙热,又搭配他西装革履的禁欲模样。
让姜蝶珍被撩得脸红心跳。
他垂眸看她,说:“所以,宁宁你要经常给我点甜头。”
她的小脸红红的,像甜莓,看起来又软又好亲。
话音刚落,他就细密地吻下来。
姜蝶珍被亲得浑身发软。
她松垮的腰带垂落下来,无辜地晃在半空中。
姜蝶珍沉溺在吻里,沉溺在早春的黄昏中。
她提醒到:“不可以亲了,他们还在等你。”
景煾予散漫地搂着她,笑道:“你腰带不是没系好吗,不整理一下?”
话音刚落。
男人黑发垂下,他从后面轻松圈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掌上,青筋脉络凸起。
一扣又一扣地摩挲到合适的位置。
他的动作又欲又性感。
迟缓的,延长的,衣料厮磨。
姜蝶珍很香,很乖地站着。
小小的人,就这样站定,任由他摆弄着。
景煾予喉结微动,似乎帮她系上腰带这件事,都能让他口干舌燥。
她的腰很细弱,不盈一握。
男人掌心滚烫,坏心眼地收束那条浅金的腰带,又缓缓舒展。
姜蝶珍细白的手指搭在他的掌背上,慌张提醒道:“已经扣好了,不能再解开。”
“嗯。”景煾予坐回更衣室的沙发,把她抱到腿上。
男人把脸埋进她单薄脊背,嗅着她发丝的甜香。
景煾予:“小乖。”
姜蝶珍:“嗯?”
景煾予垂眼,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有画稿的铅灰笔墨。
于是抱她到洗手台。
她水红的唇上染着光泽,羞耻道:“之前都在画稿,没注意到手上脏脏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手指。
在水下冲刷。
一根又一根,从微红的指尖到白皙的掌根。
他细致地帮她洗着。
手掌的区别,充满了性诱惑力。
他垂眼啄吻她的手:“不脏,很干净,漂亮死了。”
姜蝶珍脸红得滴血,不敢多看,躲避似地低下头。
她听到景煾予在温柔地亲吻她的发丝:“宁宁,你不用着急代表作,你已经在发光了。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小乖脸红得好可爱。”
“真的不想你这幅样子,被别的男人看见。”
姜蝶珍心脏被填满,只剩下震耳欲聋的轰鸣。
-
董事才能进入秀场上方的观摩室。
这里有顶尖的屏幕和观景位置。
房间是单向玻璃,有品茗的茶室。
台上光焰澹澹,偌大的秀场座无虚席。
姜蝶珍看着来看秀的明星模特们,都穿着昂贵的高定,穿着清凉高雅,艳光四射的模样,忽然觉得很开心。
不用竞争,似集邮一样观摩,果然有一种愉悦感。
她嘴角微弯,心里浸蜜一样。
感谢景煾予给予的优厚对待。
来这里工作的第一次,参加君恩大秀。
她可以从上方俯瞰全貌。
而不是忐忑自己的创作被淹没,无措地站在不能被选上的设计师人群里。
景煾予手指捻着烟,在和董事会那群男人说着什么。
他眉眼疏淡倦怠,不着情绪的样子。
男人偶尔把目光掠到姜蝶珍身上。
她并腿坐在沙发上记下各部门高光,认真刻苦的样子,看起来让人疼惜。
他沉静的目光才变得柔和一瞬,唇角也微弯。
景煾予移回目光的时候,又有些不耐烦:“换个新鲜说辞,陈奎,GMV做不起来,投资回报率低,这不是你们没有打通链路,而是针对的受众有问题。”
陈奎慌道:“是我之前太依赖于粉丝经济了,忽略了私域流量可以创造的价值,在明星代言上投资太多。”
景煾予冷淡道:“你们去找景荣光,和他的娱乐公司谈个好价钱。我对情怀不感兴趣,只看绩效考核,明星代言也是一样的。”
“好的景先生。”陈奎道:“我现在就去给代言人打电话。”
“嗯。”景煾予道。
一旁的乔瑟,恭敬道:“今天到场的名流,我已经让人重新整合了购买力,等会走完秀,会让千万级银卡及以上客户重新选款。”
景煾予放下手上的策划案,淡谑了一声:“别邀功,做好本职工作,我不缺助理。”
他往哪儿一站,就像是一座沉晦的冰山。
没有人可以消融他的冷冽,肃杀。
除了姜蝶珍。
所以她在被他的助理们,添了十多次小水果和清茶以后,终于熬不住了。
专宠可以。
可是她的肚子已经填满了。
她要帮他们这么多人吹枕边风。
在景煾予面前说好话。
飓风都能把南美洲上空堆积的云雾卷跑。
姜蝶珍脸红道:“你们别投喂我啦,我吃不下了。”
人群来往,带着女星上来打招呼的董事们,也意识到了景煾予待她的不寻常。
他们用审视,好奇,探寻,意味深长的眼神包裹着她。
姜蝶珍轻微不安。
她把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放下。
眼看楼下晚礼服和婚纱部门的走秀,即将结束。
姜蝶珍站起身:“我想出去走走。”
“不等我一起吗。”
注意到她的举动,景煾予语气很温柔,但动作很强势地把她揽回身边。
男人漆黑的眼睛依然不着情绪,但嗓音微沉,碾得她心尖微痒:“看见周漾在下面了,嗯?想去找他。”
“哪有呀。”她的语气软下来,仰脸对他笑:“我心思都在你身上。”
太近了。
当众调情的事情,羞耻万分。
可对方是景煾予,做什么都浑然天成地正确。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有些微妙。
姜蝶珍紧张地掐断了:“周漾.....他发消息说,在到处找我。”
“——他坐电梯上来了。”
“不是心思都在我身上吗。”景煾予短促地笑了一声,沉声道:“现在呢。”
他倒也没其他的情绪,把她抱出茶室,缱绻宠溺地哄着她。
姜蝶珍窝在他怀里,眼睫闭眼颤抖。
景煾予陪她走向楼梯,笑道:“怎么,不敢让他看见啊。”
“煾予,这里都是董事会的人。”姜蝶珍紧张不已。
景煾予笑容加大,一切掌握在手的意味:“不能大胆点承认是君恩的女主人吗?”
“叮——”
电梯打开。
电梯厢里的站着的人,就是周漾。
和那天在剧院外面遇到一样。
他的狼尾微长,束了一个小啾在后脑勺。
周漾也穿了西装,没打领带,落拓不羁的样子。
显然周漾注意到了旁边楼梯口搂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矜贵隽冷。
一个浪荡散漫。
两个男人的视线对在一起,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空气中火花四溅。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站在周漾身侧。
女人穿着云雾紫的晚礼服,上面有代言人的编码,她的眉眼艳绝地惊心动魄。
这位是圈里的一线女星,夏焰。
姜蝶珍认识她。
她是君恩珠宝系列,在国内的代言人。
夏焰去年代言了一个系列,夕照,D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