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压轴的待遇。林素素起身，下台的路上，赶紧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坐了好几个小时，身体都坐僵了，得赶紧活动开来。
弹幕又开始嘲讽：“这会儿当着镜头面临时抱佛教？早知如此，何必偷懒？”
“我赌一根辣条，她绝对跳不下整首歌。”
“楼上我加一包辣条。”
林素素站定后，察觉到几道目光投来。她抬头，只见秦思、安潼、赵水靖和赵晞她们都冲她微笑，秦思的表情比她自己表演还紧张。林素素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冲音响师方向点了下头。
第一个转身过来，林素素抬眼时，嬉笑的眸色tຊ一变，整个人专注在表演里。
这个选秀名叫《华夏女生》，主题曲，就是展现华夏女生风采的一扇窗口。那么，什么样的女生符合华夏女生这个名字，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答案。但是，林素素觉得，坚持、专业、自信，这应该是华夏女生都应该具备的精神。
什么是坚持？就是三天前还跳不完一首歌的人，今天能够熟练掌握唱跳！
什么是专业？就是舞蹈动作从头到尾不错一个动作，歌唱方面一骑绝尘！
什么是自信？她站在舞台上，舞台就是她的，世界就是她的！
这，就是林素素对华夏女生这个主题，交出的一份答案！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林素素停下来的那一刻，看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林素素，弹幕少了许多质疑的声音。
“我从没想过，我居然看主题曲，都看得热血澎湃。”
“海选、初评级、主题曲，每一次她都饱受质疑，但是都用实力碾压了黑子！我决定了，我要pick林素素！”
“实力是还可以，不过这么胖能走多远？这可是娱乐圈，也要看脸的。”
“林素素五官十分耐看，瘦下来肯定是美女。”
“这体型？瘦下来，等到我孙子那辈看有没有机会吧。”
“好！”宋新依旧言简意赅的一个字。陆至宁也赞同地点点头：“第一次上课，你主歌学完都撑不下来，能呈现这样的结果，你的成长性十分强。”
众导师接连不断地称赞，沈淮城也说了一句不错。最后打分，94分，并列全场最高！
排在第一百位的F班练习生都快哭了：在林素素后面表演，妈妈，她要怎么办？
第19章 主题曲考核三（捉虫）
在第100名选手的忘词忘动作中，主题曲比拼结束了。节目组大屏幕立刻打上了新的分班名单。其中，A班和B班仍旧都只有9个，C班是19个人，D班27个人，剩下的都是F班的。
华念星拿起话筒站了起来，面向所有的练习生：“主题曲比拼结束，所有人的再评级结果也都出来了。其中，上升的有三十六人，下降的有三十八人，很多人付出了努力，但也有很多人努力不够。歌手，尤其是唱跳歌手，是一个需要长期，不，终身学习的职业。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大家都听过，可做到的没有几个。只有不断精进自己的业务能力，你才能拥有更多的机会，明白了吗？”
“明白了。”练习生们齐声回答。
“按照之前给大家公布的规则，后天晚上，ABCD班将进行主题曲舞台录制，F班只能在舞台下跳，且没有镜头。”华念星脸色稍霁，顿了顿又道，“录制之前，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相信大家也都期待已久了，那就是——选C位。”
华念星来到阶梯座椅前面：“C位就是center位，顾名思义，也就是站在舞台最中心的人。她拥有的镜头最多，同时，在桥段的地方，会有自己的聚光灯，还会有一段自己的solo。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选出主题曲的C位。
“C位的选拔方式，只有A班的选手拥有参选资格，选拔由现场练习生和观众投票共同选出。现在是下午六点半，每个人拥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准备一分钟的主题曲表演，包含桥段的solo部分，导师不会指导。
“其余练习生和观众将在所有人结束后，统一在那一分钟内进行投票。练习生1票等于观众1万票，最后由练习生票数和观众票数汇总，第一名的即为C位，第二名的就是C位左边的位置，第三名就是右边，依次类推。规则宣读完毕，8点前请回到这里，届时会进行主题曲C位的选拔，以及揭晓A班的奖励。现在解散！”
随着最后一句话，导师们齐齐起身往外走去，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们的确不会提供指导。
弹幕也讨论得热火朝天。
“以往节目的初C都是练习生内部投，这次居然有观众投票。这节目还真是敢啊。”
“下注下注，到底是初C即终C，还是初C不能出道？”
“以前那些选秀都是录播，这次的A班水平都是实打实的，估计不会不出道吧。”
“感觉A班都很强啊，真难选。”
“前面是不是瞎，林素素就明显瘸腿啊。”
邱晚气呼呼地敲着键盘：“你才瞎，林素素94并列最高分！”
“最高分又怎么了？她舞蹈才44啊，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就是瘸腿。”
新入坑的室友乔楠手速更快：“有几个舞蹈超过44分的？什么都cue我林，不红倒是爱蹭。”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演播厅里气氛也怪怪的。
导师走后，BCD班的人最先起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断看向A班的人。F班的人耷拉着头根本没什么心情管什么C位。平时常常最先走的A班，今天却是稳如泰山。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素素。她一边起身一边看向秦思：“思思，去不去吃饭？”
“去！”秦思条件反射般站起来，刚答完就察觉到有目光看过来。她脸上飞起了两片绯云，低声道：“素素，我们这么走，会不会有点儿太引人注目了？”
“站都站起来了，引人注目也引人注目过了，这会儿坐下也无济于事了。”林素素小幅度踢了踢腿，“还不如引人注目到底。而且……”她刻意凑到秦思的耳边：“要是去晚了，食堂可选择的就少了。”
秦思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那我们快去吧。”
刚走了一步，秦思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道：“要不要喊安潼她们？”
林素素浅笑着：“若是她们想，会喊我们的。”
果然，直到两个人走出演播室，身后也没有人喊住她们。秦思出门前还回望了一眼，看着A班果然都是自己待着，有人戴起耳机，有人走到角落去踱步，有人一脸严肃在思索什么。
秦思笑道：“素素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对。”
“傻思思，哪里是我猜对的，你听我给你分析。”演播厅离食堂很近，直到坐下后，林素素还在说着这其中的小九九。
虽然她没组过团体，但是她也知道，C位拥有的曝光度和资源一定是最顶尖的。安潼是H国回来练习了那么多年的练习生，应该会想要拼一把。赵晞，也是一样的道理。至于赵水靖她们，这是A班的准备时间，她们也会特意不打扰的。
秦思恍然大悟，夹起一块西兰花，正要咬，忽然想起了：“素素，那你呢？”
这几天运动量十分大，杨老师给林素素准备的餐食丰盛了很多，份量也增加了许多，并且要求林素素吃完，原因是不能掉秤太快，否则对身体更不好。林素素正夹起一块排骨：“我什么？”
“参选C位啊。”秦思两腮一动一动的，仿佛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般。
“我？我不可能是C位。”林素素咬了一口排骨，浓郁的肉汁溢满了口腔，香得她眯起了眼。
“为什么？”秦思立刻停下了筷子，“你明明是第一啊。”
林素素笑了一下：“我如果现在瘦个七八十斤还有可能，我重在参与就行。”现在这个形象，不管是节目组还是粉丝，都不会让她当C位的，毕竟这是门面。她吃完一块排骨，抬头笑道：“你准备怎么参选，直接唱第二段？”
秦思停下动作：“我都不会跳舞，那个solo更不行的，我也重在参与。就第二段就行。”
秦思最大的问题其实是自信，不过这也源于成长环境，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慢慢来吧。林素素也不再多言，两人埋头干起了饭。
晚上7点55，林素素和秦思悠闲地卡着点儿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坐在了第一排最边上的位置，放下带来的保温杯。
弹幕又疯狂滚动。
“林素素这也太自大了吧，这会儿才来。别人早早就来了。”
“有人根本就没走，一直在练习。”
“林素素和秦思两人结束直接食堂吃了饭，然后回了寝室，刚刚才来。”
“真是有信心啊，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打脸。”
“说不定人家就知道你们是这副德性，根本没打算竞选呢？”
“不竞选占着A班干什么？毛病啊？”
“那其他人那么行怎么连个A班都没上啊。”
“别讨论林胖子了，大家来下注，到底谁会是C位吧。”
比拼很快开始了。一个人一分钟，且没有点评，所以非常快。林素素第二个，秦思第三个，秦思没有进行任何更改。林素素自己舞蹈也没改，只是桥段部分升了个key，最后一段的高音强混变成了弱混。表演完，林素素就抱着保温杯，闲适地看她们各展神通。
大部分的A班成员都在桥段编了一tຊ段舞，唯有商维然不光编了舞，唱也改了。说实在的，大家的难度都差不多，看上去都挺厉害的。
看着赵晞最后一个上台，秦思也低声问林素素：“素素，你觉得C位会是谁？”
“裴姣姣吧。”林素素不假思索给出这个名字。
秦思双眸一怔：“裴姣姣，好像不错。但是安潼呢？啊对了，还有商维然。”
安潼的实力和裴姣姣其实是不相上下的，可问题是，初舞台的编排，她们公司明显首捧的是裴姣姣。至于商维然，她并不是自带流量的，只是一个个人练习生，跟一个公司主推来PK，人气是不占优势的。
再说……林素素垂下眼帘，想起前两天A班教室挤满人那一幕：有人，可是提早就在立人设拉好感了。
所有人比试结束之后，A组所有人被叫到舞台上，面对导师们排成一排。其他的练习生也来到了旁边，等待着。
随着华念星一声“投票开始”，大屏幕上开始显示出了倒计时，以及实时票数。其他练习生们也走到A班背后。她们投给谁，就在那人身后排成列。
林素素大概是最不紧张的一个，甚至还有心情在心里默默倒数。当她数到0时，正好听见华念星宣布投票结束。她眉微微一扬：看来以后自己有个人技了！
“请回头！”华念星大手一挥，林素素是第一个转头的。
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人。林素素转过头，看到自己身后第一位就是赵水靖，丝毫不意外。她冲赵水靖笑了一下，转身时往旁边扫了一眼，好吧，全是人头，根本看不清谁身后有多少人。
行吧，还是看屏幕吧。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有一长条白色柱状图不断延伸。开始大家齐头并进跑得飞快，后面就慢了下来。白柱状图定格后停下了一秒，继续延伸，但颜色变成了红色，一万一跳地继续往前伸。
林素素依次看下来。齐头并进的果然是裴姣姣和商维然，还有安潼。咦，安潼停下了，怎么还有一条挤进了前三甲。等等，那条柱前面是自己的名字？
第20章 初C
投票统计一开始, 看着那九条线同时出发的时候，弹幕上就沸腾了。
“啊啊啊啊！谁懂啊，看到九条线同时启程, 我好想哭啊！”
“前50秒都能看到实时上涨情况, 怎么最后10秒不给了呢？”
“万一翻车了呢？总要控票呢，比如林素素当了C位，节目组脸往哪里搁？”
“林素素怎么就不能第一了？前50秒她的票数一直在二三名徘徊！证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雪亮个屁, 前半分钟也不过一百万人投票，分到每个人头上能有多少。后面还有练习生一人一万票呢，这完全可以翻转！”
“前两天裴姣姣还教了那么多人, 练习生估计大部分票会给她吧？”
这一句其实也是林素素心中的想法。所以, 当她看到象征练习生票数的红色就剩下自己和裴姣姣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和弹幕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发生了什么？
票数定格的那一瞬间，摇臂也摇到了最高点，给了个全貌。立刻有人截图开始数起来。弹幕很快就有人统计了出来：“林素素的练习生投票数有二十九个人, 比裴姣姣还多三人！”
“怎么可能呢？裴姣姣前天还那么费心教了那么多人，林素素做什么了？”
“如果不是有观众投票, 要是采用之前的赛制, C位就是林素素了啊。”
“我记得前五十秒的观众投票, 裴姣姣虽然是第一, 但是也并没有拉开差距。这最后10秒，该不会是做票吧！”
“前面的阴谋论习惯了吧, 裴姣姣怎么可能输给林素素？”
“主题曲再评级打分就输了啊, 练习生投票也输了啊。你是觉得导师有问题, 还是你家姐姐有问题？”
林素素脑袋一直处于宕机状态，直到听见华念星说“接下来我们公布A班的惊喜奖励”, 她才猛地抽离思绪，压下疑问准备结束后去问问，这会儿先听跟自奖励比较重要！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华念星冲工作人员点了下头，很快就有个工作人员拿着一个硕大的转盘上来。华念星笑着道：“惊喜奖励就是，每个A班练习生可以转一次转盘，前三名拥有两次转的机会。转盘超过三圈，转到哪个，就奖励哪个。”
“有什么奖励？”所有人正要往上挤，镜头已经对准了转盘。众人这才发现，转盘上虽然是五颜六色的，但除了一条之外，其他区域居然是空白的。
华念星扶着转盘笑着：“对，这一条‘使用一个小时手机’是节目组提供的。大家可以参照着自己来写。不过，有几个要求：1、不得写单独离开练习区域。2、不得写关于钱财的愿望。3、不得有影响后面比赛的不公平愿望，比如什么优先选歌之类的。”
看到骤然兴奋起来的大家，华念星又开口道：“最后一个要求，只有一个愿望可以涵盖全员，其他都是单人愿望，请谨慎思考。一共十二个色块，除了这条节目组的愿望，大家还有十一条可以想。倒计时十分钟，如果想不出来，节目组可以提供选项！”
听到前面时，其他班练习生只露出了羡慕，随后就没仔细听了，直到听到全员愿望，众人这才猛地精神了，纷纷探讨了起来。
相比其他班的热烈，第一排的A班是最沉默的。
见都不说话，林素素首先探了个头看了看左右：“诸位，既然有11条，那我们一人一条，剩下的两条中，那条全员的就交给她们去商量，我们再共同商量一条，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