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三人一愣一愣的，先摇摇头又点点头。赵水靖站起身来，走过林素素面前时，她嘴角勾了一下：“你的rap很好，但是你记住，赢的一定是我！”
看着关上的卫生间门，林素素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要比了？
第12章 晨练
选宿舍过程虽然有点儿波折，但是结果还是总体满意。之所以说总体……林素素最后洗澡出来，扫过侧身蜷缩着睡熟的秦思，开着台灯拿着书本却侧身倒下睡熟的安潼，最后落在戴着耳机睡得安稳的赵水靖身上，这位，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给秦思拉了拉被子，又把安潼的台灯关掉，将她的书叠好放在她枕头边，这才爬上自己的床。窗外的月色洒入，虫鸣声时近时远，林素素闭上眼睛：这一天，过得比昨天还要充实。
次日，林素素是被闹钟震动吵醒的。她迷糊着眼睛看了一眼，看到是六点时她还皱了下眉：哪个不长眼的给她设了个这么早的闹钟。大脑放空了三秒，她忽然想起：对了，是昨天自己设的，今天她要开始晨跑来着！
她迷糊着坐起来，穿好衣服，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见门从里面被拉开。林素素眨了好几下眼，才认出面前的人是安潼，笑了笑，用气声道：“安潼，早啊！”
安潼眼中闪过意外，点头回了声早安。她侧开身，看着林素素进去，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你起这么早，是想晨练？”
林素素叼着牙刷点点头，含糊不清地：“是，我想试试减肥。”
“这样。”安潼顿了顿，似是做了个心理建设，“我也要去晨跑，不如，一起？”
林素素一怔，连忙点头并加快速度：“太好了，等我五分钟！”
用五分钟收拾好，林素素打开房门时，只见扑面而来一股凉风。东方天空已经有些红霞了，看来又是一个晴天。安潼正在院子里面站着，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冲她点了下头。
林素素走过去，看了一圈：“我们去后面绕着湖跑？”
“不急。”安潼却没有动，“先做准备活动吧。”
林素素从来没有这么早起来的经历，更没有经历过晨练。虽然只是简单的举手抬腿伸展，她却觉得很是舒服，哪怕背上出了一层薄汗，她也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等到开跑后，她觉得胸腔中昨日的浊气仿佛都排尽了，剩下的只有清晨微凉的清新空气。
不过，这样舒服的感觉只在第一圈时有。第二圈时，呼吸就变得沉重起来。第三圈开始就气喘吁吁了。当跑到第三圈半时，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头喘气的马一样。
旁边的安潼看了几次，终于开了口：“坚持一下，马上第四圈就结束了。”
林素素咬着牙点了下头，大腿仿佛是灌了铅一样重。她狠吸一口气，凭借着意志力往前跑去。
当跑到起点的假山处时，安潼先一步收回了脚步：“今天还要学主题曲，还要留体力，先到这里吧。”
她已经没有体力了。林素素整个人靠在假山边，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觉得活了过来。她点点头，又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跟安潼往回走。
林素素走了一路，快到的时候，总算平复了许多。看着安潼一脸轻松的模样，林素素明白这只是她的托词，毕竟只跑了大概一公里的样子，心中涌过一丝暖流。她微微一笑：“安潼，多谢你今天陪我晨练。”
安潼一路都没开口，听到她说话，忙转过头来：“没，没事。我本来也要来，再说你昨天晚上还帮了我。”
“那你昨天晚上不也帮了我吗？”林素素扬眉，“昨天咱们就扯平啦。好了，咱们也别谢来谢去，先回去洗澡然后去吃早饭吧。”
两个人刚推开房门，林素素就看到秦思腾地一下弹起来，飞快地冲过来：“素素，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都去上课了。“
林素素伸手拉住她：“我们出去晨练了一下。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平时我都起得很早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秦思一脸懊恼，“明天我一定跟你一起。”
林素素点头：“好，如果明天要去，我就喊你。那我先去快速冲个澡。”
“原来如此。”林素素拿起衣服走向卫生间时，听见赵水靖的声音。她扭头，只见赵水靖一脸了然：“明天我也要一起。”
林素素愣了一下，点了下头：“哦，好的。”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们收拾好到食堂的时间不过七点，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看到她们四个人一起进来，在场的人都静了一下。Sea里的袁双看着她们，瘪了下嘴，低声喊了句：“姣姣，你看，安潼好像跟她们关系不错诶。”
裴姣姣正在喝黑咖，动作顿住。她一口气干掉后放下杯子，目光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旁边柱子上的摄像头，清了清嗓子：“宿舍只有四人间，我们五个人嘛。本来说抽签，安潼说她出去住。她是为了我们才主动退出抽签的嘛，能跟新伙伴关系不错那可太好了，不然，我今天都没心思练习了。咱们不然去打个招呼？”
南若和陆蓁都点点头起身。袁双落后了一秒，却在站稳后挤开了陆蓁，挽住了裴姣姣的胳膊。
林素素一行四个人刚走到自助餐台，正在加菜的阿姨喊道：“杨老师，林素素来了。”
另外三个人刚拿起盘子，闻言都看了过来。只见柜台后的门被打开，一个女老师左手胳膊肘夹着文件夹走了出来：“林素素来了，来吧，老规矩。”
三个人好奇地看着林素素推开柜台门进去，跟着女老师去了后面的房间。这是干什么？三个人一边夹菜一边好奇，刚夹好就见门又开了。林素素端着一个盘子走在前面，杨老师跟在后面，手中的笔点了点：“有点儿进步，继续保持。”
“好。”林素素应了声走出来。三个人都凑了上来，围着看林素素盘子：一枚鸡蛋，一片全麦面包，水煮青菜和虾，小小的半个苹果和一杯牛奶。
安潼先反应过来：“这是减脂餐？”
林素素端着菜坐下来：“是的。”
减脂餐？秦思一脸好奇：“就是减肥吃的吗？那刚刚她喊你进去是干什么？”
林素素将蛋壳重重一磕，一脸生无可恋：“上秤。”
赵水靖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自己的盘子，转身走了回去。
安潼和秦思对视了一眼。秦思挨着林素素坐下：“没事的，素素，我明天，不，中午开始就跟你吃一样的。”
“还是别了。”林素素摇摇头，“你那么瘦，需要补充营养，你跟着安潼吃就行。”
“行。”安潼点了点头，叉起一块虾，“训练强度大，你跟着我吃吧。”
裴姣姣她们过来，就听见安潼这句话。袁双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情绪，笑着开口：“安潼，昨天你说要出去住，我们都很担心你，又没手机，又怕来找你影响你室友，就没敢来。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她顿了一下，挽紧了裴姣姣：“姣姣刚看你进来，担心得饭都不吃了，赶紧想要过来看看你。”
裴姣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光是我，大家都很担心你。安潼，你怎么样？”
安潼叉起的虾放了下来，拉起一丝浅笑，站了起来：“多谢你们关心，我睡得很好。你们睡得怎么样？”
裴姣姣笑着开口：“我们也还不错。”
安潼点点头：“那就好。”
两句话说完后，现场忽然沉默了。裴姣姣冲袁双使了个眼色。见袁双正在看林素素根本没注意到，裴姣姣只得自己笑着开了口：“我……”
“借过。”一个身影直接从她旁边掠过。裴姣姣蹙起了眉，看到比自己高了许多的赵水靖，不爽又憋了回去，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赵水靖把盘子放下，刚拿起筷子准备吃，察觉到旁边的人还立着。她抬头看了一眼，见她们的目光落在餐桌上，冲裴姣姣道：“你没位置？”
裴姣姣正在回忆这个人的名字，听见她跟自己说话，下意识道：“啊。有位置。”
“有位置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赵水靖一脸警惕，把餐盘又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些。
……不是，你这个动作，还怕我抢你饭吗？裴姣姣一脸尴尬：“我吃过饭了。那安潼，我先走了。”说着，她也没等回复，松开袁双的手，转身就走。
袁双蓦地被放开，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追了上去。落在身后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跟安潼道了别，又冲林素素她们三人也挥了挥手，这才离开。
她们刚离开，就听餐桌上扑哧一声。赵水靖仿佛搜到雷达一样迅速抬头看向林素素，秦思和安潼慢了一步。秦思一脸好奇：“素素，你笑什么？”
开始说饭都tຊ没吃就想着姐妹情深，最后又说吃了饭，还连告别都不等姐妹回复就走，有趣！林素素笑着看向安潼：“没什么，就觉得你们公司的人挺有意思的。快吃吧，等会儿要上课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课程8点开始，她们到排练室时不过7点半，人居然全到了。
第13章 声乐课
听到门口的动静，众人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林素素和秦思，又转回头去。
安潼和赵水靖初舞台评级都是B，所以不在一个班。A班一共有9个人，基本上不是一个公司也不怎么认识，都是分散在教室里面各个角落各自待着，有的在戴着耳机听什么，有的在练舞。刚刚见过的裴姣姣，这会儿正在栏杆边压腿。
秦思跟着林素素走到储物柜前，低声道：“素素，我们先干嘛？”
林素素把自己的小包放进去：“第一节是声乐课，我们先开嗓吧。”
“开嗓？”秦思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林素素拿起两人的保温杯，走到墙角并排放好，站起来：“开嗓就是，让自己的嗓子醒过来，肌肉放松，这样唱起来，声音不会发紧。你以前怎么唱歌的？”
秦思眨眨眼：“我就是放牛的时候随便唱几句。”
之前听她的话就猜到她可能来自乡村，再听到她的初评级演唱，那种唱法确实很原生态，林素素基本确定了她的来历。听了她的话，林素素丝毫不意外，点点头：“开嗓能让你唱得更好听，我教你。你会打哈欠吧，来，打两个哈欠。”
哈欠？秦思不明白，但还是照着做。
林素素又教她诸如快速连续发hi这个音，唇颤音等等技巧，然后就开始唱音阶。
开嗓结束的时候，老师正好推门进来。来教她们的是华念星。她一推开门就笑了：“大家这么早就在练习了啊。”
“华老师好。”所有练习生齐齐鞠躬，林素素虽然不习惯，还是跟着鞠了躬。
弹幕有人发现了一点。
“这个林素素是不是有点儿太狂了，别人都是九十度鞠躬，她每次都差不多只是点头。”
“大概觉得自己直接通过又拿了A，不得了吧。”
“昨天初评级她能得A，不都是那首歌改编得好吗？至于唱，明显比不上前一天的《黑夜》。”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编的？”
“一天编成这样？你还是去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要是她编的，我倒立吃翔！”
并不知道自己成为赌注的林素素，此刻正站在电子琴前面，拿着发下来的歌词，听华念星弹主题曲。
歌曲一共三分半，分成AB段，每段四句。在第二遍副歌唱完后，有一个小桥段，然后升了个key再唱一遍副歌。歌词寓意也比较简单，主歌就是追逐梦想，副歌重复三遍，只有最后两句歌词不一样，其他歌词就是追梦路上请你支持我的意思。
昨天晚上听了一遍，林素素就记下了副歌和一部分主歌旋律。今天再一听，在不那么熟悉的地方稍微标注了一下。在华念星弹第二遍的时候，她小声跟着唱了一遍。第三遍，就已经全部顺下来了。
华念星虽然只弹琴，但是在关注每个人的动作表情。第三遍弹完，她停下了动作：“昨天晚上听了一遍，刚刚看着歌词又听了三遍主旋律，根据A班的水平，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了。那我们就来试唱吧，裴姣姣，你是首A，就你先来吧。”
裴姣姣正在默念，不期然叫到自己，抬起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在看到对面黑洞洞的摄像机镜头时，她脸上露出了招牌笑容，鞠了个躬：“华老师好！主题曲的主歌部分我还没有完全拿下，可以先试试副歌吗？”
“可以。”华念星双手放到键盘上，“注意听节奏。”
“谢谢华老师，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裴姣姣又鞠了一躬，拿起稿纸，绷着小脸严阵以待。
听见裴姣姣开口第一句，林素素眸中一闪：进得是对的，节奏也是对的，只不过这key嘛，降了两个。
虽然是早上8点，但是弹幕已经十分热闹了。
“来得早就是好，一来就看到我家姣姣了。第一个表演，真厉害。”
“昨天也就听了一遍，刚刚也就听了三遍，就能唱得这么好，她就是内鱼的未来啊！”
“这key太低了吧。”
“是低了点，但是很准啊，而且她还是第一个诶。要是别人，肯定唱不了这么好。”
副歌结束，华念星叫了停：“商维然，下一个你来。”
看到商维然走到华念星身边，林素素眼中露出期待：上次她和秦思正面PK，那首《风雪》唱得十分不错，不知道今天会怎么样？
华念星问道：“能唱主歌吗？”
“还没有完全记下。”商维然面上的表情不变。
华念星嗯了一声：“那就还是副歌吧。”
同样短暂的间奏之后，商维然张开了口。开口那嗓音就十分圆润丝滑，真声转假声也十分轻松，高音毫不费力，音色也很统一不断层。最重要的是，林素素看了一眼敛起少许笑的裴姣姣，商维然唱的，可是原key。
弹幕瞬间有不同声音出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没有人能唱？笑死。”
裴姣姣的粉丝丝毫不示弱：“我们姣姣可是第一个打样的，第二个不过就是跟着她唱而已，这不也没唱主歌吗？”
一遍副歌唱完，华念星脸上表情果然满意了许多：“不错。到时候要求是唱原key，大家平时练习的时候，尽量还是按照原key来练。”
“是！”所有人齐齐应下。裴姣姣咬住唇也跟着点了下头。
华念星让商维然回位，又扫视了一圈：“有没有把主歌也拿下了的？赵晞，你怎么样？”
赵晞直截了当：“华老师，我昨晚只扒了舞，还没来得及记下主歌。”
“舞蹈很重要，vocal也很重要，两个都不能少。”华念星一一让人唱了一遍。赵晞还算是好的，至少副歌还算是基本记住了。接下来舞担，舞担，又一个舞担，一个rap，副歌都只记得两句，更别说主歌了。
华念星脸色越来越差，当她看到下一个时，眼睛倏地一亮：“秦思，你练得怎么样？记下了吗？”
秦思没预料到会喊自己，面上露出一丝惊慌，下意识想往旁边看。但是在看到镜头后，她想起林素素昨天的叮嘱，硬是不敢转头，红着一张脸，低声道：“华老师，调我大概记下来了，只是歌词，我还不是特别熟。”
